西夕顏也知道學校這些個校報編輯吧,平日里很難挖到什麼有價值的「八卦」,因為大部分人即使干點什麼事吧,都喜歡藏著捏著的,好不容易遇到自己這樣的勁爆新聞,肯定不會輕易發過,于是還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可是,她想這怎麼著也得第二天才會出來吧,可是中午當她途徑文化牆去飯堂的時候,卻發現一群人擠在文化牆外。
「不會吧,這麼勁爆!」西夕顏走在最外圈,牆上貼著什麼是看不見,但是現在的孩子嗓門大是通性,于是耳朵好使的西夕顏即使在「最外環」還是听見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如此這般地歇斯底里道。
「嗯?」西夕顏扭頭看了那些瘋狂朝里擠的人一眼,打算離去。
「據說那是個老師也。」又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真的?沒有見過,不過身材還是不錯的。」西夕顏似乎听見了某人吸口水的聲音。
「那不是西老師麼?」一個更勁爆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像真的是也。」
「讓我看看。」西夕顏忍不住了,她推開兩旁的人擠了進去。
「別說,還真是我。」西夕顏笑著確認,卻發現周圍的人朝自己身上打量,這個感覺,不怎麼對勁啊,西夕顏猛然想起照片上的自己——西夕顏扭頭一望,照片上的自己全身濕透,衣服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凹凸的輪廓全都顯現了出來。
不是吧?!西夕顏心里想著還是趕緊溜之大吉為妙。湊巧了,這時雲銘正低著頭向這邊走來,西夕顏忙支起身子打招呼,「嗨,帥哥,你好啊!」
雲銘正納悶著東方凌怎麼就纏著他的時候,听見有誰在說話,就抬起頭,看見了西夕顏,但是馬上就被其他的人給淹沒了。趁著大家觀望雲銘的時候,西夕顏貓著身子從人縫里擠了出去。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雲銘停在了文化牆前,看見西夕顏俯子準備去親吻某個男人的照片當即就怒火中燒了,前天才和自己吻過,今天居然就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這分明就是想給他戴「綠帽子」!!虧她剛剛還敢拿自己當擋箭牌自己溜走了,要是下次讓自己遇見了她,一定要……不對啊,自己怎麼會想到綠帽子呢?真是奇了怪了,雲銘當時就風中凌亂了,自己不會生病了吧??
這樣想著,雲銘模了模自己的額頭又模了模自己的臉,應該沒事啊。
「猜猜我是誰?」這時,不知是誰從背後用雙手捂住了雲銘的眼楮。雲銘當即就無語了,全地球上會和自己玩這種游戲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東方凌。因此用頭發絲都能想出來自己背後的那個殺千刀的人是誰。
「……」
「嗯,你怎麼不說話?」見雲銘久久沒反應,東方凌急了,她松開了手走到雲銘的正前方有些焦急地問道。
「因為我無語了,可以吧?!」雲銘真的好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撕碎了去喂給西夕顏吃……耶,一舉兩得,既殺了煩人的牛皮糖又惡心了那個潑婦。這樣想著,有什麼不正常的笑意涌上了雲銘的眉頭,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喂,雲銘。」似乎自己的後腦勺遭到了攻擊,雲銘清醒了過來,看見有幾個兄弟在自己的面前晃悠著。
「發生什麼了嗎?」雲銘看了看大家都好好的啊,可是剛才真的有什麼攻擊了自己。
「你都傻笑了半個小時了。」其中一個焦急地走到雲銘面前,從旁邊抓過一只戴著手表的手指了指手表上的時間說道。
「是嗎。」雲銘有些不相信地模了模自己的臉,確實有一種僵硬的感覺。
「東方凌看見你一個人在一邊傻笑,都嚇哭了,然後就跑了。」
「是嗎。呵呵……」雲銘高興得又笑了起來,可是臉部抽痛,他忍了忍,想著自己還是悠著點,要是真面癱了可不好。
幾天後
慶功晚會上,西夕顏一襲紫紅色的長裙倒是吸引了不少平日里對她避而遠之的男性的目光,西夕顏端著個酒杯到處找吃的,一臉置身事外的表情。不過說來也對,她才工作不到一年,平日有個什麼晚會,都是學校的領導們一起參加了就得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老頭子竟然說她也必須來,要不然就扣她的工資。因此盡管西夕顏不知道這次晚會是為了慶祝什麼,但她依然毫無慚愧之意地吃盡了美食,然後躺在沙發上睡大覺。
「顏顏,你怎麼在這里?方梟還在到處找你呢。」迷迷糊糊,西夕顏似乎听見誰在自己的耳邊絮絮叨叨,就隨手一巴掌揮了過去,還好老校長早有準備,一下子閃過了。
「真好,世界安靜了。」西夕顏想著,然後翻了個身接著繼續睡。
「顏顏。」老校長不死心地又湊了上來,卻被一只手拉住了︰
「學長,她睡了就讓她睡吧,應該是太累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兒等她醒過來。」方梟很紳士地說道。說道方梟,想必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誰,他就是被邀請來學校做演講的美籍華僑,因為太受歡迎,于是想躲著大家因而被西夕顏撞進泳池然後救上來的那個倒霉男人。本來西夕顏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慶功晚會的,可是方梟極力地要求一定要西夕顏參加。
不知道為什麼,方梟覺得看著西夕顏會讓自己產生一種特別的感覺。當自己在泳池邊睜開眼看到西夕顏濕漉著頭發,臉上還帶著水珠的時候,方梟似乎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就在一剎那間,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擁有眼前這個女人的沖動。因為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沖動」是魔鬼,所以方梟在想了幾天之後才下定決心一定要追到西夕顏,再此之前他已經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西夕顏還是單身貴族。
「顏顏。」方梟試著在西夕顏耳邊輕聲地叫了一聲。
雲銘躲在屋外試圖偷窺里面正在發生些什麼,卻只听見震耳欲聾的音樂。雲銘一邊受不了地捂住耳朵一邊暗想這幫老頭老太婆還這麼嗨,然後又伸出個頭像通過玻璃牆看看里面發生了什麼。雲銘也是在今天下午才知道和西夕顏出現在一張照片里的那個男人是誰,然後又踫巧听說那個男人今晚上會參加由學校組織的一場慶功晚會,更是踫巧地听見有兩個未被邀請的老師在抱怨說西夕顏這個上崗一年不到的人居然就被邀請了……那時,雲銘的內心是翻江倒海地混亂,其實那時他也不知道該干些什麼,但是後來,看著人們絡繹不絕地進了晚會現場之後,雲銘就下定決心在玻璃牆外偷窺了。
方梟一直含情脈脈地看著熟睡的西夕顏,看得牆外面的雲銘抱胸捶地想直接沖進去,殺方梟個措手不及。這時,方梟可能是內急,就慌忙離開了。雲銘看見其他的人大多也都有些醉了,就貓著身子從大門進入,拖著西夕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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