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庶女︰王爺,我不嫁 第186章 赫連懿與雲輕屏的關系

作者 ︰ 雪山小小鹿

「洛兒,不愛吃這個嗎?」攝政王低沉的聲音近了,雲紫洛一抬眼間,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掛滿疑惑。

「不是。」雲紫洛勉強勾起一抹笑,感覺到自己的心涼嗖嗖的,木呆呆拿起筷子。

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已是暗潮波涌。悌

那張沒有被銷毀掉的小紙片上,只有一個字,一個端正秀氣的「屏」字。

這字,她太熟悉。諛

這字體,她更熟悉。

那與她如出一轍的簪花小楷,模仿得稜角分明卻又欠缺靈氣的字跡,不是雲輕屏是誰?悌

雲紫洛深深吸了口氣。

如果不是雲輕屏,或者這封信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處,赫連懿,他為何又瞞著自己?

可是,他為什麼會跟雲輕屏通信?

他跟雲輕屏又是什麼關系?

她很想將這些問題一一拋給攝政王,質問他,然而,想到他連信都不給自己看一眼的態度,心瞬間冰涼徹底。

如果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問這些又有何意?

強忍著心頭的不適,在鬼府用完晚餐,幾人一起回世子宮。

馬車上,攝政王看到雲紫洛獨自坐在角落里,不由伸手想要抱起她。

雲紫洛本能地抬手打開他的臂,側過頭來,一張臉背著月光,幽暗朦朧。

攝政王一怔,坐到她身邊,低低問︰「洛兒,怎麼了?」諛

雲紫洛努力使自己揚起一抹笑,努力以溫柔的口氣問︰「剛才席上收到的是什麼緊急要件?你還沒看吧。」

黑暗中,攝政王沉沉的嗓音說道︰「已經看過了,是關于琉璃閣三天後長老出關的事。」

「哦?是誰寫的?」

「一個屬下。」攝政王答得含糊。

「女的?」雲紫洛輕笑。

「你這麼關心做什麼?不過是一個下屬。」

「下屬?誰呀?真的是女的?」雲紫洛禁不住逼問。

攝政王擰了擰眉頭,半晌後輕「嗯」了一聲。

「是誰?」雲紫洛感覺到自己的心撲通亂跳起來。

「洛兒吃醋了?」攝政王淡淡一笑。

「說不說?」雲紫洛的臉色卻很嚴肅。

攝政王斂了笑意,伸臂將她攬過來,「是個女下屬,不過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洛兒,別操心那麼多,我的心里只有你。」

雲紫洛咬牙不語。

「你看窗外的月亮多圓,快十五了,南川的月亮就是比祁夏圓啊。」

攝政王已岔開了話題。

雲紫洛躺在他懷里,臉色卻如同寒霜。

他不說……如果真是雲輕屏,怎麼跟自己沒關系?

那是她的姐姐!是搶了她夫君,時時刻刻想要把自己踩在腳下一比高低的姐姐!是忌妒自己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姐姐!

她怎麼能夠接受,自己的男人跟那個女人有一點半點不能公開的關系?

不說話不代表妥協,這事情,她必要弄個水落石出!

回到世子宮,雲紫洛住進了偏房,攝政王極是郁悶,好想晚上抱著她這個軟枕入睡,卻被雲紫洛拒絕了。

雲紫洛沐過浴後,與攝政王道過晚安,掩上偏殿的門,將宮燈移到內室方桌上,攤開一張隨身攜帶的宣紙,筆蘸濃墨,微一思索,落下筆尖。

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從她的筆下傾瀉而出,雲紫洛刻意在折角時少了些圓滑珠潤,看起來與雲輕屏的字毫無區別。

因為不知道稱呼和落款,她只寫了幾句話,模仿雲輕屏的口氣,說要來南川。

然而將信揣在懷里,躡步出房。

此刻夜很靜,她悄然來到攝政王的寢宮門前,攝政王/剛剛乘著軟轎去錦霧殿給景華王妃請安了,殿內只有鬼魅一人守夜。

「鬼魅,懿在嗎?」雲紫洛假意裝作不知道。

「世子妃,世子去錦霧殿看王妃了。」鬼魅嬉皮笑臉地答道。

「別叫我世子妃。」雲紫洛連忙為他糾正,在鬼府是騎虎難下,這會兒沒人,她可不想听到這樣的稱呼。

鬼魅偷笑了兩聲,點頭道︰「是,雲二小姐,反正遲早都是世子妃的,在屬下心里,你早就是了。」

雲紫洛笑了笑,道︰「我去殿里看看。」

「好,您請。」鬼魅為她讓開道。

雲紫洛走到外室,看到攝政王的公文都攤開在桌上,她從袖中模出了信擺在最上面,軟步到窗前,撥開了窗欞的插栓。

走出殿,和鬼魅道了聲辭,徑直回偏房而去。

然而她並沒有真的回房,而是繞了個彎子,避開侍衛,到攝政王寢殿的窗下,很容易地打開窗子躍了進去,插好窗栓,她躲到了內室屏風後。

不一會兒,外院有了腳步聲。

寢宮的門被推開,傳來攝政王與鬼魅低而醇厚的說話聲。

「二小姐已經睡下了,世子,您要不要早些安寢?」

「再批一會兒奏折。」

「唉,世子也真夠忙碌的,回南川一次就有這麼多奏折要批閱,一定要注意休息。」鬼魅嘆著氣。

攝政王看到桌上的信箋後「咦」了一聲,打開一看,濃眉立刻擰起。

鬼魅也驚疑不定,只當這信是暗衛送來的。

看到攝政王讀信,雲紫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雲輕屏明天就動身。」攝政王看完信竟似

毫無意外,淡淡說道。

「屬下知道了,這就去安排。」鬼魅從容答道。

房間內,只有雲紫洛一人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雲輕屏!

當听到這個名字從赫連懿嘴中吐出時,她感覺到了憤怒,被欺騙的憤怒!

自己隨手寫的,說明天就來南川,沒想到雲輕屏是真的要來南川,赫連懿和鬼魅沒有半點意外。

雲紫洛強壓著怒火,生平頭一次,她能把滿腔的憤意壓在了喉頭底下。

緩緩的,極緩的,從內室的簾後走出來,嘴角竟還勾起了一絲笑容,聲音飄忽得仿佛不是她的,「懿,回來啦?」

攝政王與鬼魅皆是大吃一驚。

「二小姐,你,你不是——」鬼魅滿臉吃驚。

「洛兒?」攝政王見她出現在自己的寢殿內倒也沒想得太多,驚喜莫名。

雲紫洛的眼光若有意似無意地瞟了眼攝政王手中的信,笑道︰「你們有公事忙嗎?那你們先忙。」

她站著沒有動。

攝政王的指間輕顫了兩下,將信紙遞給了鬼魅,「出去吧。」

鬼魅拿著信退下。

攝政王大步走了過來,雲紫洛已經抬起了頭,淡然問道︰「那信,是誰寫的?」

她已經十分佩服自己的定力了,若是往常,踫到這樣的情況,她想也不敢想自己會如此鎮定!

只因,她真的想給赫連懿一個機會。

攝政王猶豫了一下,輕輕握住她的手,「洛兒,剛才你不是已經听到了嗎?」

他當然不會笨到這點也想不明白。

「我想听你說出來。」雲紫洛定定地望著他的眼。

攝政王擰緊濃眉,薄唇吐出,「雲輕屏。」

雲紫洛的身子定格住,腦中一片短暫的空白。

從來不知道,那三個字從他嘴中說出來時,竟然是如此的刺耳!

「啪!」她怒而抬手,清脆的一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他俊朗的右臉上,留下五道血紅的指印。

「洛兒……」攝政王低低一聲叫喚,雲紫洛已一掀長裙,折身飛奔了出去。

沒有任何責問,只因為,情到悲處,何必再問?

雲輕屏,雲輕屏,竟然是赫連懿的人!

他們的關系到底到了哪一層,只有他知她知,她卻一無所知!

雲紫洛狂奔在南川的王宮內,出宮,出城,然後攀到一棵大樹上坐定,一如前世臥底,樹梢上是她最安全的歸宿。

樹下,幾騎馬呼嘯而過,她痛苦地閉上了眼,腦中揮散不去赫連懿那句「雲輕屏」。

此時,她才能體會到,當初的雲紫洛被雲輕屏搶走未婚夫時撞牆而死的決心。

此時,她才能感受到,楚寒霖與自己曖昧時,雲輕屏的心理感受。

只不過,雲輕屏是自作自受,她卻是為了什麼?

迷迷糊糊睡去,夜半郊外,無數匹馬從樹下馳過。

第二日一早醒來,雲紫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綠油油的樹葉子,她正躺在樹的一棵大枝杈上。

仰望天色,晨曦未出。

雲紫洛苦苦一笑,伸手,積著葉上的露珠,漱口洗臉。

遠處一聲馬嘯,一道白影飛奔而來。

「吁——」白馬在樹下被勒住,馬上男子一襲淺梨紋的白衫,輕裘緩帶,墨發如瀑,隨意披垂,只是一張英俊的臉上染著幾許風霜,卻也與他的年紀相符。

正是謝尋,他抬頭,嘴角含笑看向雲紫洛,「丫頭,坐上面干什麼?」

雲紫洛早在听到馬聲的時候便戴上了面紗,此時手中捧著一把墜在樹梢上的碧綠女敕葉,唇瓣輕勾,「謝伯伯。」

說著單腳勾住樹枝,身姿在空中一個前翻,雙腳墜地,俏生生站到了謝尋面前。

謝尋也翻身下馬,贊道︰「好功夫!你若真想叫我伯伯,還不如叫叔叔,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很老了?」

雲紫洛吐舌,「不是,您看上去非常年輕,只是叔叔沒有伯伯的稱呼親近。」畢竟在現代,隨便一個男子都能叫作叔叔的。

謝尋哈哈大笑起來,問起雲紫洛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雲紫洛的面色當即一黯,昨夜的種種記憶襲上心頭,胃里一口酸水漫了上來,她強咽了下去,辣得自己直流眼淚。

「丫頭,怎麼了?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嗎?」謝尋不經意地問。

「沒有什麼大事。」雲紫洛拿帕拭去眼角嗆出來的淚水,豪爽地一仰頭,笑了笑,轉而問道,「謝伯伯是去錦霧嗎?」

「不是,現在去日照。」

日照是南川與祁夏交界處的一所城市,在錦霧過去的九山之界,也是去祁夏的必經之城。

「日照?」雲紫洛大喜,「我跟您一塊兒去,我回祁夏。」

反正呆在南川已然沒有意思了。

至于玲玲,相信鬼魅會照顧好她。

謝尋鳳眸微挑,「好。」帶雲紫洛上了馬,繞著另外一條官道,並沒進錦霧城,直接奔日照而去。

一路檢查的軍隊特別多,然而那些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盤問謝尋,雲紫洛披著謝尋的長衫,將臉埋在青色的斗篷中,一路順利過去。

日照城人山人海,比錦霧城還要熱鬧,讓雲紫洛乍舌。

謝尋淡淡一笑道︰「過幾天便是琉璃閣幾位長老出山歸閣的日子。琉璃閣的總部,便在日照城。」

雲紫洛「嗯」了一聲,原來琉璃閣竟建在南川與祁夏的交界,這座日照城屬于兩不管,祁夏不管,南川不管;管理它的主子便是琉璃閣。

謝尋進城後便帶她住進了日照最大的客棧日照客棧。

一連幾天謝尋都會外出忙碌,雲紫洛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也不去多想,自己則想等琉璃閣會過了後再回祁夏。

這一天的傍晚,她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用餐,二樓的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其中有人步子穩健,落地有力,顯然是內中高手。

雲紫洛的心一緊,這兩天經常有到客棧來搜查的軍隊,她都躲了過去,其中有好幾撥來問的就是她。

對于這個,謝尋從不多問。

正想要起身,一聲女子的抱怨聲傳來,「快傳晚飯,我都餓死了!」

「是,小姐,已經吩咐過了。」沉穩的男聲。

幾人已上了樓。

雲紫洛的臉色當即變了,眸光一沉。

悄然步到窗旁,將窗欞打開一條縫隙,往外瞧去。

一身素衣打扮的女子臉帶面紗,面紗外一雙三角眼充滿了疲倦。

雲輕屏……雲紫洛不動聲色地看著,雲輕屏窈窕的身影從她窗前而過,雲紫洛的心有一剎那的酸澀。

這個女人,她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不說掌控了楚寒霖和楚子淵,現在就連赫連懿也跟她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只不過,雲輕屏的大腦還是發育得不夠。

楚寒霖和楚子淵被她忽悠也就罷了,可若赫連懿也是看中她曾經的外表的話,他也不過是個膚淺的主罷了!

那樣的男人,又怎麼值得她去珍惜?

想到此,雲紫洛的心微微平靜了一下,雲輕屏一行人消失在廊道。

她來這里,莫非也是為了三天後的琉璃閣大會?

那麼,她是赫連懿邀來的?

赫連懿可是早知道她的身份,前琉璃閣閣主的女兒,現任的正宗血統琉璃閣小閣主。

日照是琉璃閣的總閣之地,雲輕屏不惜身份被暴露,千里迢迢來此,必有大事。

難道說,赫連懿這次回南川也是為了這件事?

想到他們兩人間竟然有著她不知道的秘密,那股煩悶重新纏繞到了心頭。

剛想回去,一抹白影無聲無息地從她的窗縫前飄過,雲紫洛大驚,看清是謝尋,白袍隨風飄起,男人雙腳在地上一縱,便已跳上房梁。

他去的方向,正是雲輕屏所在的房間。

雲紫洛不由起了好奇心,這些天謝尋給她的感覺便是兩個字——神秘。

悄悄跟上,雲紫洛借著越來越黑的夜幕也躲在了梁上。

最里間的客棧中傳來雲輕屏的呵欠聲,「行了,下去吧,我要睡了。」

片刻後青夜出來,安排好值夜的侍衛才離開。

謝尋根本無懼這些侍衛,很快就進了雲輕屏的房間。

雲紫洛按兵不動,一柱香後,謝尋匆匆出來,臉色異常難看。

次日一早,雲紫洛剛起來,謝尋就過來了。

「洛兒,今日我便離開日照去元京,你和不和我一起?」

「這麼快,你不看琉璃閣大會了嗎?」雲紫洛訝然。

「不看了。」謝尋嘆了口氣,「不是我想要的。」他說得有些含糊。

雲紫洛心中則飛快想起來,昨天晚上謝尋進了雲輕屏房間,一臉失望地出來了,今天早上就要離開……怎麼看怎麼古怪。

難道說,他想要的東西竟然在雲輕屏身上?發現沒有,所以很失望,便沒有留下的意義了。

這些只是腦中電光火石的瞬間,她已笑著點頭,「我等大會結束再走,謝伯伯您先去元京吧,過幾天我就回去,有事需要我幫忙到京東的醉雲樓報個信就成。」

這三天,雲輕屏很少出門,只在客棧內活動,雲紫洛出門也不走正門,杜絕與她正面相撞的可能。

到了琉璃閣大會的頭一天晚上,日照客棧來了位不速之客。

雲紫洛正孤寂地坐在後院的一棵大樹的枝杈內玩弄手中的樹葉,卷起一枚葉笛,放到唇邊,剛想吹奏,二樓長廊的里角傳來一陣輕而緩的叩門聲。

那是雲輕屏房間的方向,她立刻敏感起來,立于樹梢尖端,朝二樓仰望。

「我。」一個低沉卻熟悉萬分的聲線順著風傳入雲紫洛的耳內,她的大腦「轟」一下炸開了。

那枚綠色的樹葉從她的指間滑落,輕輕揚揚飄向地面。

雲輕屏不知道有沒有說話,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廊角翻下,掀開窗欞躍了進去。

雲紫洛只匆匆看了一眼,臉色慘白一片。

高大偉岸的身軀,漆黑如夜的長袍,袍角軟而長地拖墜著,質地精美,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材。

那樣輕靈的翻躍進窗欞的姿態是那樣熟悉,熟悉得刺痛了她的雙眼!

曾經無數次,他也是這樣翻進自己的房間……

躲在高而密的樹葉間偷窺世間百態,是她前世的必修課,也是她今生最大的愛好。

可此刻,雲紫洛恨透了自己今晚這個決定!

這些日子,他在找她,她在躲避,可真正見到他,她的內心還是無可抑止地激起了滾滾波濤。

心中一個勁地在自我安慰,她只是他的下屬,下屬,他這麼晚來找她,必定是商量明天的計劃……

閉眼,再睜眼,女人的自尊與矜持讓雲紫洛沒打算靠近,而是定定地望著雲輕屏房中的光亮。

一刻鐘,兩刻鐘……赫連懿還沒出來。

雲紫洛不禁火了,雙眸冷冷一沉,心中怒意勃發,腳尖一點,已從樹梢直接飛到了二樓長廊上。

「誰?!」低沉冷漠的男聲從房內傳出,一道黑影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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