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庶女︰王爺,我不嫁 第161章 絕世驚顏

作者 ︰ 雪山小小鹿

雲紫洛聞言不由無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現在對于雲輕屏,不管她說什麼,只要扯到自己,她都相信沒有好事。悌

太後听得雲輕屏夸贊雲紫洛,略顯蒼老的臉容立刻堆笑出一朵菊花來。

「好,當然好,你們姐妹倆一起上陣,別人家的羨慕我們雲家還羨慕不過來。」悌

雲紫洛剛想拒絕,雲建樹已擔憂地看向她,問道︰「洛兒,行不行?今天人很多,要是不行別勉強。」

听到雲建樹熟悉的關懷,雲紫洛想起,從前的那孩子,最害怕的就是有人的環境,所以她的才華不被外人所知。

想到這,她到口的話立刻一變,「既然姐姐想要彈奏古琴,那洛兒就獻丑相陪了。」

說完,她一掀玉白長裙,裊裊步出。

雲輕屏已坐到了高台中央的古琴前頭,她望了眼雲紫洛,以長長的指甲撥動了一下弦,發出「錚」的一聲,聲音悅耳動听。

小橋流水般悠長的曲子從她手下緩緩流出,四周立刻沉寂下來。諛

雲輕屏的琴音漸漸入境,雲紫洛才揮動天水碧的長袖隨意舞起。

琴音美絕,舞姿曼妙,瞬間奪去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驚艷不斷。

雲紫洛有意要以這具身子的才華將雲輕屏打壓下去,舞得十分投入。

腰姿若柳,長發如墨,縴臂如蛇,或俯或仰,或立或旋,或蜻蜓點水,或春燕剪尾,或鳳朝九天,眾人被雲紫洛變幻莫測的舞姿舞得眼花繚亂,連連驚嘆。諛

如同一朵朵碧綠的新荷在九鳳台上次第而開。

攝政王的身子前傾而坐,呼吸粗重,眸光有如上了膠似的,痴迷地粘在雲紫洛身上再也無法離開。

身後的鬼魂不得不隨時提醒主子,以免攝政王失態。

楚寒霖本來還看著雲輕屏的目光也無法控制般地轉到了雲紫洛身上。

看著女人如長蛇擺動的腰肢,楚子淵有些失神。

「有什麼好看的!舞誰不會跳?」

長樂公主伸手在楚子淵眼前揮舞了幾下,阻擋住他的視現,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

「我們東林也長袖善舞,本宮若是從小認真的學了,肯定比那雲紫洛跳得好!」

楚子淵皺了皺眉,卻終是無奈地收回了視現。

雲輕屏彈得很是入神時,忽然一個轉眸,瞧見楚寒霖眸光灼熱地盯著雲紫洛的身影。

動作立刻一滯,雲輕屏的心神一亂,手下的曲調跟著亂了起來。

雲紫洛側頭淡淡睨了她一眼,卻沒有停止舞姿,而是一甩長袖,輕盈地踮起腳尖旋轉起來。

周圍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琴音已亂,而是大聲叫起好來。

雲輕屏一咬牙,按壓住滿腔的怒火,忽然一聲「唉喲」,放古琴的矮凳沒有任何預兆地向前倒去,她整個人也撲向了琴前方的雲紫洛。

雲紫洛一個轉身挽袖接住她。

雲輕屏已迅速伸手抓住了她的面紗,借勢往下一沉。

雲紫洛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早知道她存了不善的心思,卻沒想到是這個……

于是,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拽下自己的面紗,雲輕屏心中一得意,戲還是要演的,死死抓著雲紫洛的衣角爬起。

「天啊!」

高台左右八方同時爆出一聲驚叫,更有甚者驚得從座位上直接站了起來。

「雲家二小姐?」

雲輕屏看到眾人的反應時心中快要笑翻了。

雲紫洛,舞跳得好什麼用?生來那樣一幅丑容!正經人一眼也不會多看!

想著,她換了個極其輕蔑的眼神朝雲紫洛臉上看去。

然而,當目光觸踫到雲紫洛今日未加任何掩飾的光潔如玉、雪白絕美的臉龐時,雲輕屏忍不住扯著嗓子尖叫了起來。

「雲紫洛——雲紫洛,你的臉——」

她的臉色急劇變化,猶如突然殘敗下去的花朵一般,變得雪白無色,枯萎不堪。

雲紫洛揚起紅潤鮮澤的薄唇,笑盈盈道︰「我的臉怎麼了?」

說完轉過身子,此時的她才面對向太後一席。

當對上那天仙般陌生的容顏時,太後也免不了驚住了,目瞪口呆。

楚寒霖的反應則與雲輕屏不相上下,「蹭」地一下從座位席上站了起來,伸手指向雲紫洛,震驚地問道︰「洛兒,你的臉怎麼好了?」

何止是好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親眼所見!

這是雲紫洛?是雲紫洛?怎麼可能!不可能!

那個被他拒婚門外的丑女,即使不丑了,也不可能如此……美麗!

楚子淵也愣住了,眸光瞬間驚艷。

即便是一直不去看雲紫洛跳舞的長樂公主,也張大了嘴。

眼前的女子肌膚賽雪,柳眉輕舒,長長的羽睫下,兩雙大大的杏眸黑而亮,俏鼻高挺,紅唇微抿,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呈現出一種天然的絕塵之姿。

雙手交握,肩頸下垂,呈現出大方的弧度,整個人裹在碧色綢衫與玉白長裙中,宛若夏季湖畔一枝亭亭玉立清純動人的蓮花。

不僅清美,而且高貴,不食人間煙花般的美麗。

清風徐徐吹來,吹動著她一頭墨發,更添一股風姿。

魏成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只是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是被眼前的女子暴打了

一頓,丟盡了面子!

場上唯有兩個人面色陰沉了下去。

雲建樹急忙搖動輪椅過來,幾乎是奪過雲輕屏手上抓著的面紗,匆匆為雲紫洛戴上。

看到父親眼里不加掩飾的擔憂,雲紫洛有一瞬間的愧疚。

自己答應過他不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容貌,剛才,卻只因為想小小報復下雲輕屏,卻失言了。

她不由瞄眼看向攝政王,攝政王臉色冷沉,銳利冰冷的眸光正在一群群發呆的人臉上掃過,顯然十分不悅。

狠狠的一個眼刀子向發呆的肖桐射去,肖桐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別開眼,接到攝政王警告的眼神後,他才醒悟。

一個人的眼神最容易出賣他自己,剛才,他差點忘了自己此刻九五之尊的身份。

雲紫洛推著雲建樹退下後,雲輕屏才反應過來,趕緊從地上爬起。

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她伸手撫住了額心,仍然震驚地盯著雲紫洛的背影。

心口處像被千萬條蟲子咬噬之後般難受,她始終不敢接受這個現實。

雲紫洛,她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美!

忌妒有如草蔓般從心底深處彎彎曲曲長了上來,死死纏住她的喉嚨,幾近扼住了她的呼吸!

雲紫洛則已推著雲建樹回到雲府這,姚玲玲也不顧其他,跟著桃兒從對面跑了過來。

她一臉激動,剛想責問雲紫洛,十王爺已從旁邊竄了過來,一如他以往的打扮,青色的長袍漫不經心,懷里抱著琉璃棋盤,緊緊地盯著雲紫洛的面紗。

「看什麼?」姚玲玲先不高興起來這種無禮的行為了。

十王爺收斂了些臉上的詫異表情,說道︰「雲紫洛,給我看看你的臉。」

雲紫洛嘴角輕抽,真是個孩子……眼看著楚寒霖與楚子淵不便走過來,眼光也如火般鎖定著自己,她頓時沉下臉︰「我的臉不能見風。」

十王爺還有點不依不撓的感覺,一個低沉的男聲從正位上傳來。

「十王爺,這支歌舞安排得不合你的意嗎?」

攝政王微啟薄唇,眉宇間閃現過一絲戾色,不冷不熱地問道。

十王爺回過頭時,眸中有些茫然。

攝政王已冷冷勾起唇角的一抹笑︰「你既不喜歡,本王留這些伶人也沒用,不如全斬了。」

十王爺此時方才明白攝政王說的是什麼,額頭上立刻滲出點點汗珠來,笑容勉強道︰「喜歡,喜歡著呢。」

攝政王放下手中的茶茗,聲音沉而有力,「本王還以為十王爺不感興趣呢!」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十王爺連忙擦擦額上的汗珠,灰溜溜地找地方躲了起來。

攝政王這才凝眸望向雲紫洛。

雲紫洛則與姚玲玲低語起來,裝作沒收到他的視現。

宴會如常繼續,只是眾人的心情又變得不一樣了起來,不時有投射向雲紫洛的眼光和低聲竊語。

雲紫洛則淡然處之。

所有來參加宴會的朝臣奉上的壽辰禮物也一一登基完全,姚玲玲也送上了自己繡的一床精蠶絲被以表心意。

雲紫洛卻沒有任何舉動。

宴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沿著白玉石砌成的玉階跑了上來。

「太後,攝政王,皇上!南川的承歡郡主攜重禮進宮了!」

他跑得氣喘吁吁,「就在九鳳台百米處,將要到了!」

太後面露喜色,「快迎快迎!」

雲紫洛听得是陸承歡來了,柳眉頓時擰到了一起。

「洛兒,那女人不就是攝政王的干妹妹嗎?上次跟你比舞比輸掉了,狼狽地回了南川,居然還好意思來!」

姚玲玲湊過頭小聲說道。

以前不知道雲紫洛與攝政王的關系,現在前後一想,陸承歡對雲紫洛的態度,很明顯是在為攝政王爭風吃醋。

半柱香後,一身黑色長裙、黑色斗篷的陸承歡在太監的帶領下款步走上九鳳台。

她穿戴神秘,腰間插著銀色雙戟,抬步十分寬闊,女兒氣甚少,倒有些英姿勃發的感覺。

直走到太後跟前,她才解開了斗篷,露出姣潔如月的一張小臉,象征性地行了個禮。

「南川郡主承歡給太後老人家祝壽來了,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郡主請起!郡主不遠千里來為哀家祝壽,東林國長樂公主也為哀家的壽辰推辭了一天的壽辰,這都乃哀家之幸,皇上之幸,祁夏之幸!」

太後笑眯眯的感嘆道︰「來人,看座!」

陸承歡的眼楮早就瞟向攝政王了,一听這話立刻轉臉看向攝政王,滿臉的震驚掩飾不住,不由高聲問道︰「赫連哥哥,你怎麼穿著白衣服了?」

她瞪大了眼,似乎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淺白色,類似于梨花白素雅的色彩,質地精良的綢緞,一針一線縫制得細致完美的交領長衫,極合貼地襯著攝政王高大威武的身軀,淺色,襯得男人俊朗如刻的面龐如玉般璀璨。

三千墨發慵懶地束在灼灼映輝的紫玉冠內,劍眉入鬢,鳳眸如海,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成線。

陸承歡的眸中出現了陣陣驚艷,心髒撲通亂跳了幾下。

她才發現,原來赫連哥哥穿白袍更有一番俊美風姿!

攝政王「嗯」了一聲,問她路上的行程安排。

便有近身太監將陸承歡的座位安排到了攝政王的下手,陸承歡只坐了半張梨木椅,半側的身子與攝政王貼得很近,回答著攝政王嘴里的問題,眸中驚色一時難以撤回。

雲紫洛不自覺地撇了撇紅唇,轉開頭,心中很是不舒服。

陸承歡銀鈴般的笑聲沒有任何遮掩,被風吹了過來,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竟然還夾雜著攝政王低沉的笑聲。

雲紫洛心底很不是味。

果然是「兄妹」!再大的不快也能煙消雲散,聊得那麼盡興!

她心中有些煩悶,起身欲走到後頭找位置坐了。

她一動,攝政王便發現了,立刻抬眸看向這邊,陸承歡說的什麼也沒听見。

陸承歡發現了他眸光的不對,也跟著回頭,待發現赫連哥哥注視的是雲紫洛的方向,怒火忍不住地在心底騰起。

而此時,南川的侍衛們七手八腳抬著個紅木箱子上了九鳳台。

她強壓著不悅,起身叫道︰「雲紫洛!」

雲紫洛一怔,回頭看她,不似內心的郁悶,杏眸中平淡得毫無半點波瀾。

「承歡——」攝政王的聲音染上了一分嚴厲。

陸承歡微微收斂了些,走出幾步,指著地上的大箱子說道︰「這是我特地為太後準備的生辰禮物,你看看我送給太後的是什麼。打開!」

雲紫洛嘴角輕抽,淡淡道︰「南川郡主出手自然不凡。」

但此時再離開座位就顯得在退縮了,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感覺到攝政王的眸光盯著自己,雲紫洛目不斜視。

「將箱子打開!」陸承歡指使著貼身侍衛打開紅木箱子。

「啪嗒!」盒蓋翻起,眾人只感到眼前一陣流光溢彩。

紅木箱內,靜靜地躺著一樽寶玉築就的佛像,三尺來高,雕刻的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不知外層涂抹了什麼材料,在陽光的輝映下呈現出五顏六色,彩光閃閃。

整座佛像在流光溢彩中越發顯得華貴,觀世音大士聖潔的臉龐淡淡散發著光澤。

「嘶——」四周倒吸冷氣聲不絕于耳。

「好東西!」

「是件好玉啊!」

太後滿眼放光,激動地站了起來。

陸承歡笑著解釋,「這樽玉佛在南川已有多年歷史,是件古物,晝夜普渡佛光,太後持著這五彩玉觀音,必將長壽千年。」

雲紫洛听得直翻白眼。

雖說三尺來的玉能如此通透溫潤確屬難得,但外層這不普通化學材料射出來的光茫就被說成是佛光,陸承歡倒也能扯。

更難為這些古人了,一個個都迷信非常,听得陸承歡這話,激動得什麼似的。

太後大喜撫掌,「好禮,好禮!這是哀家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

陸承歡一臉得意揚揚,轉過頭來,猝不及防地沖雲紫洛發問︰「不知道雲二小姐這次為太後壽辰送上的是什麼厚禮?」

雲紫洛蹙眉,巧妙地回答道︰「自然不及承歡郡主的禮物珍貴。」

她哪里送了禮,根本就是空手,總不好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她沒給太後送禮吧?

若非要問她送的是什麼,雲建樹送的那些算不算她的份?

陸承歡見從她這問不出來,轉臉問太後,「太後,您說我這玉佛是您今年收到的最好的壽禮,那祁夏,竟然沒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能勝過這玉佛的嗎?」

大凡是祁夏的臣子,都或多或少從她的語氣中听出了輕蔑,個個面色大變。

太後的眉宇也是一蹙,很快笑道︰「祁夏的寶玉大多入了宮中內庫,民間少有。」

陸承歡的臉上現出一抹得意揚揚來,坐回攝政王的手下,親熱地與他斜起舊來。

反正她是南川的郡主,又不是第一次來祁夏,有在祁夏獨攬大權的赫連哥哥撐腰,她的行為言語常常都很不客氣。

攝政王也沒有想得過多。

楚寒霖與楚子淵,包括假扮皇帝的肖桐,臉上卻都出現了一閃而過的怒容。

雲紫洛冷冷一笑,說道︰「太後是我們祁夏的太後,不是南川的太後,我們送禮,求的不是價值的多少,而是心意的珍貴。」

她就是看這陸承歡不爽。

陸承歡驚異地瞟過眼,「心意?那卻不知,雲二小姐的心意是什麼?是自己刺的一個十字繡?做的一件衣服?或者說,只是給太後唱了一支歌,跳了一支舞,就自認為是最珍貴的禮物了?」

攝政王見她和雲紫洛說話語帶諷刺,鳳眸一沉,忍不住當面怒喝一聲,「承歡!」

陸承歡的心一顫,卻強忍著恐懼,直直地盯著雲紫洛。

雲紫洛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承歡郡主既然這麼想要看我的心意,那就稍等吧。」

說著她提起裙裾,朝白玉階的方向走去,先緩緩繞到了楚寒霖與楚子淵面前,猶豫了下,挑眉問楚子淵︰「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楚子淵立刻問。

「我們下去說。」雲紫洛抬起縴縴素手一指階下。

攝政王袖下的拳頭不由猛然握緊,一股說不出的酸味夾雜著怨意在心底浮出。

為什麼洛兒寧願找楚子淵幫忙都不來找自己?

他承認,他吃醋了,心內酸溜溜的,醋意滿天飛……

楚子淵剛邁出一步,「慢著!」

長樂公主已伸手攔住了楚子淵。

「雲紫洛,人家郡主是要你展示自己的壽禮有多麼珍貴,多麼富有心意,你叫子淵干嘛?難不成想要子淵幫你應付一下?沒有這個本事就別開這個海口!拿不出來就是拿不出來!」

反正她又不是祁夏人,所以說起話來也毫不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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