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庶女︰王爺,我不嫁 第129章 楚子淵VS攝政王

作者 ︰ 雪山小小鹿

攝政王見她居然這麼理解自己的意思,笑容一斂,眉頭輕擰,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

雲紫洛也沒有避開,只是抬頭,委屈地看著他。

攝政王又無奈又心疼,沉聲道︰「誰說你不討人喜歡?我就喜歡這樣的你。」悌

雲紫洛挑眉,「喜歡心腸惡毒的我?」

「你的心腸並不惡毒,是愛憎分明,我喜歡這樣的洛兒。」

攝政王一字一句說道。悌

見雲紫洛眸中現出笑意,他也勾起唇瓣來,「那支藥膏並不是好贈予的,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雲紫洛很是訝異,莫非,這送藥膏竟然還有深意在內?

不過她現在最想問的事不是這個。

「懿,鬼魅今天去哪了?怎麼到現在都沒看到他人?」

攝政王薄唇微啟,「他向我告了假,去丞相府了。」

「丞相府?」雲紫洛有些緊張起來。

「听說魏統領和魏夫人一家今天要去姚家提親。」

攝政王說著,嘴角彎起一抹曖昧的笑。

「鬼魅向來古靈精怪,原本在南川鬼氏家族中,就是個喜歡玩樂的少公子,被我帶到祁夏來性子依舊定不下來,這次,卻不知他中了什麼邪。」

雲紫洛啞然失笑,很有興趣地問︰「原來鬼姓,是你們南川一個大家族?」諛

攝政王「嗯」了一聲,「鬼氏家族嫡系和旁系都很大,在南川有百年的歷史,一直忠于我王,直接為我王服務,這四鬼,便是我精挑細選帶過來的做為暗衛首領的。」

「你別看他們現在很能干,其實當初,也不過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爺,只是這些年……」

攝政王眉宇間浮出一絲心酸與不忍,終是沒說下去。

滿臉惆悵。

雲紫洛輕聲道︰「懿,我知道你這些年吃了不少苦,但那一切都過去了,將來只會很好很好。」

攝政王的笑容如菊花綻開,「嗯,將來有我的洛兒在一起,能不好嗎?」

雲紫洛微微一笑,道︰「我現在向你請一道旨意,我要出宮去姚家。」

攝政王眼也沒眨一下,「行,但是必須有鬼魂跟著。」

雲紫洛點頭,待鬼魂過來後,帶著他,領了攝政王的手諭,就穿了宮女的服裝出宮奔姚家去了。

攝政王站立良久,突然面色微冷,薄涼的聲音從唇瓣吐出,「出來吧,听了這麼久,不想說說什麼嗎?」

周圍安靜了片刻,殿門後一道紫色的身影緩緩步出。

「早知道瞞不過攝政王的耳力,只是怕出來打擾了你們。」

楚子淵頎長的身姿有如風中楊柳,只是面色很難看,話中含著低低的諷刺。

他一甩紫袖,步到攝政王身邊。

攝政王仰臉,看著天上淡淡的白雲,心境頓時開闊,淡淡道︰「你不是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了嗎?」

楚子淵的聲音含上一線蒼涼,「你知道,這是本王沒有辦法的抉擇。」

話音一轉,變得鋒利起來,「然而這不代表洛兒就與我無緣,若是能坐擁天下,這天下間的一草一木,哪樣不屬于我呢?」

攝政王低低一笑,「那時,你又該怎麼處理長樂公主呢?或者說,怎麼處理雲輕屏呢?」

楚子淵的臉色微微一變,側眸看向他,鳳眸如刀,「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攝政王從容不迫地說道︰「不知道什麼,只知道,有人曾親口許諾過雲輕屏,即使她嫁給了楚寒霖,若他若登基大寶,也同樣會納她為後。」

楚子淵臉色一急,道︰「雲輕屏對本王有救命之恩,那是當初沒遇到洛兒時對她立的誓罷了!」

「可同樣的話,你卻又說給了我的洛兒。一國只有一後,那八王爺若真的得了天下,必要對其中一個食言了?」

攝政王譏諷一笑。

楚子淵鳳眸微眯,盯著他看了半晌,冷冷一笑道︰「攝政王管的事情倒是挺多的,卻不知這次鎮國寺圍殺一事辦得怎麼樣了?」

攝政王臉色微變。

「攝政王您最恨的人不是我,卻是太後。」

楚子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說道,「要想除掉太後的勢力,那麼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砍掉太後的臂膀——除掉雲建樹!」

攝政王的臉色已變得鐵青,袖下的拳頭緊緊握起,不是因為楚子淵的話,而是因為他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你下得了手嗎?」

楚子淵微微一笑,「看這個樣子,雲建樹已經開始在暗中布排了,兵貴神速,先機為勝,對自小就熟讀兵說的你來說,這個道理比我更懂。」

攝政王冷冷望向他,「太後得勢,你也不過是燈燭殘年。」

楚子淵斂了笑容,低聲道︰「所以,本王選擇長樂公主,這也是為了生機。我不像四哥,有太後和前朝的勢力撐腰;也不像你,實力強悍,整個南川都心甘情願為你賣命;更不像十弟,父皇在世時就不喜歡他,太後的眼里更放不下他。」

楚子淵的聲音染上幾許悲涼,「只有我,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自小就生活重重監視之下,除了這條路,便是死路一條!」

攝政王抿了抿薄唇,鳳眸中劃過一絲了然。

不得不否認,楚子淵的話很有道理。

楚子淵嘆了口氣,喃喃道︰「洛兒

她會諒解我的。」

此時,殿中傳來長樂公主的疑惑叫喚,「子淵?楚子淵?」

攝政王眸光冷沉了一下,轉身大踏步離開了乾清宮。

楚子淵鳳眸中閃爍著寒意,走到花圃旁,順手采下一朵開得正旺的牡丹。

「子淵,你在這干什麼?出不定期都不跟本公主打聲招呼!」

長樂公主的聲音已到了他的背後。

那抹葡萄紫的華服在陽光下煜煜生光,襯得男子修長的身姿十分好看,楚子淵回過頭來,清美絕倫的臉上綻放出一絲溫潤的笑意。

「公主每天吵著悶,本王想出來看看有沒有地方好玩,看到這朵牡丹生得極美,便摘了下來。」

他的笑意,並不達眼底。

拈起牡丹,輕手戴在了長樂公主的發鬢之上,眉宇間閃現一縷憎惡。

長樂公主笑了起來,「子淵,你比那整天死扳著臉的攝政王有趣風雅多了!本宮喜歡!」

喜歡,那是啊,想他八王爺謫仙如玉,喜歡他的女人不少啊!可為什麼,洛兒對他,卻沒有半絲愛慕呢?

楚子淵悄悄嘆了口氣,鳳眸間劃過一絲落寞。

「公主,你不是想學騎馬嗎?那這幾天本王就教你騎馬吧。」

***

攝政王邁著開闊的步子,下巴微昂,俊冷的五官散發著從內到外的傲氣,踏進了皇帝住的養心殿。

走近內殿,能隱約听到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唱戲。

「不好听,不好玩!」另一個聲音抱怨道。

攝政王加重了腳步聲,內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漆黑的長袍從遠處走來,進入內殿。

攝政王的眸光朝殿內二人掃去,只見穿著金黃龍袍的皇上正蹺著腿躺在龍椅上,小平子手執一塊大花帕。

「王爺!」小平子低頭叫道。

「胡鬧些什麼?」攝政王的聲調冷沉,極為不悅。

皇上唉了一聲,說話時,聲音已經轉成了另一個人的音調,「赫連,我能走了嗎?再在這里呆下去,我會瘋掉的!」

攝政王蹙了蹙眉,道︰「再呆一天吧。肖桐,皇上呢?」

小平子忙說道︰「王爺,皇上在密室,這次毒發的時間長了些,還不能起來。」

說完,在牆上按了幾個機關,牆面打開,出現一個通道,小平子帶頭走了進去。

攝政王冷眸朝肖桐看了一眼。

肖桐立刻拎著龍袍起身,愁眉苦臉地跟在他後面進去。

一顆夜明珠的光照下,皇上病容滿臉地躺在床上,手緊緊抓著床單,嘴里喃喃叫著︰「母妃,母妃!」

「母妃,等夜兒當了皇帝,就立你為天下最尊貴的皇太後!」

「母妃,你為什麼不高興呢?是夜兒說錯了話嗎?」

「母妃,這糕點不是夜兒偷吃的,是四弟偷吃的!母妃,你為什麼要罰夜兒,真的不是夜兒偷吃的!」

攝政王三個人緩步朝床前走來,皺眉看著床上的人。

床上的皇上臉色蒼白得有如一張紙,雙眉緊緊擰著,面色痛苦之極。

「母後,母後,夜兒現在是皇帝了,你現在是太後了,可夜兒的身子越來越差了,你為什麼都不來看看夜兒?」

楚寒夜突然從夢中驚醒,驚恐地睜開雙眼,望向床前的三個人。

「攝政王……」

他輕聲喃喃。

攝政王臉色未變,徐徐開口,「這次汗出過後,明天身子會好些,多下床走走。」

楚寒夜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朕的身子不行了,攝政王,多謝您了,您不用再為朕這破身子操心了。」

攝政王冷冷一笑,道︰「你不想等到好戲落幕的那一天了?」

楚寒夜面色一變,堅定地抬起虛弱的頭,咬牙道︰「會的,我會等的,我會支撐到那一天!」

有求生的信念,才是活下去的第一步。

肖桐見狀湊上來,「我說皇上,你好好歇著養病吧,我可不想再在這宮內多住上好幾天,求您了啊。」

楚寒夜輕輕一笑,「明天差不多就能下床了,多謝肖公子,沒有讓母……太後看出破綻。」

「罷了罷了,要不是赫連,太後早就動你了!」肖桐趕緊搖手。

「你好好歇著吧。」攝政王沉聲吩咐了一句,轉身出去。

***

雲府內,正院中一片蕭寂,偶爾傳出一陣低泣。

雲輕屏坐在床上,拿帕輕拭眼角。

楚寒霖與十王爺坐在房間內,憂心忡忡地勸慰著。

雲輕屏依舊啼哭不止,她怎麼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自己竟然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這事僅僅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傳得京城沸沸揚揚,比當日雲紫洛慘遭拒婚的丑事還要傳得快。

她,雲輕屏,一朝從天之驕子,雲府嫡出大小姐跌下雲端,現在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知道是誰!

與「野種」又有何異!

她已經讓寒霖修書一封給遠在軍營的雲建樹,讓他快點回來,自己首先要確定是不是父親的孩子,若是父親的孩子,那要查起自己的身世就容易多了。

周氏紅腫著眼楮,悄悄退出了正房,來到前廳。

周瑞家的迎了上來,低聲問︰「夫人,你找我?」

周氏點頭,拉著她進入廳後休息房,輕聲問︰「當年我生產的時候你也在一旁,我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你可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周瑞家的面色一白,望著周氏,眼楮內閃現過猶豫之色,終于「撲通」一下,跪到了周氏面前,放聲大哭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

周氏的心撲通亂跳起來。

「小姐,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對不起你!」

周瑞家的連連磕頭。

周氏急得心底有如百只螞蟻在咬,厲聲喝道︰「到底是什麼事,你快快說來!」

周瑞家的這才開口,「若不是今天府里傳遍了大小姐不是夫人親生女兒的話來,這些事情老奴怕是要背在心里一輩子,每次想到都覺得對不起夫人!」

周氏的腿已經開始打顫了,這話,有些不妙啊。

「當年夫人生產的時候奴婢並不在場,匆匆趕回來已經是晚上,到夫人房間時看到春月姐姐與接生婆都昏倒在地,夫人睡在床上,小姐一個人在床上哇哇哭著,聲音都已經嘶啞了。」

周氏驚疑不定地听著。

「奴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嚇得把她們都叫了起來,給夫人接生的是陳媽媽,她一醒來就要抱小姐,她告訴奴婢,說剛把小姐抱到手上,就被人在腦後重重一敲暈了過去。」

「但是,放在床上的孩子身上包的布衣卻根本不是我們為小姐準備的,我們便猜到小姐被人換走了!」

周氏眼前一黑,幾欲暈倒,以手扶著茶幾,重重地坐倒在椅墊上,傻了眼。

「可是春月姐姐怕夫人重罰她們,央求奴婢不要說出去,奴婢也就糊里糊涂把現在的小姐當成了是真正的小姐,後來春月姐姐將接生婆打發回了家鄉,自己也找人贖身出了雲府,這事在府里只有奴婢知情了。」

周氏顫著聲音問︰「春月呢?她後來不是回了河南老家?」

周瑞家的搖頭,「春月怕夫人知道真相後追過去,搬了好幾次家,早不知道搬哪去了。原本只是猜測,抱著一絲希望,卻沒想到,真的不是……」

周氏有些呆愣,喃喃問︰「那我的孩子呢?」

周瑞家的哭出聲音來,「不知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

周氏沉吟半晌,說道︰「既然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這事就讓它埋進土里吧,屏兒,還是我們雲府的大小姐!」

不管怎麼說,雲輕屏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雲彩麗優秀得太多,還受楚寒霖的寵愛,這樣的「女兒」,她怎麼也不能放走。

周瑞家的心里嘆了口氣。

對夫人的冷血脾性她是了解得十分清楚了。

大小姐的臉如果一直好不了,失去四王爺的寵愛,沒有了利用價值的話,夫人還會像今天這樣淡淡地說把屏兒當作雲府的大小姐嗎?

即使不憎惡,也喜歡不起來吧?

而對于丟失的那個女兒,夫人似乎一點都沒再放在心上。

她的痛與恨,只是痛在當今的四王妃居然不是她親生的這個事實上。

周瑞家的心里苦笑,是啊,夫人又不是第一次拋棄女兒了……

***

丞相府的大廳內,一片歡聲笑語。

左手,姚丞相與姚夫人笑容晏晏地坐著,在他們身旁,是姚家旁支幾個有臉有面的人物。

右手,卻是以魏成的父親魏統領為首,魏夫人,魏成,以及魏成的幾個叔伯兄弟。

二十多個人,品茶談論,談論著朝野中幾件熱門的話題,重點便在昨日鎮國寺的反軍之上。

魏成心中很不耐煩,姚玲玲怎麼還不出來?

難不成,看他今天來提親,害羞了?或者在後院好好地打扮著?

打扮得再好,她也學不來何縴兒的那份楚楚溫柔,也沒有長樂公主身體上成熟的女人之味。

娶她,不過是想借著姚丞相的一點權勢罷了!

心里這麼惡狠狠地想著,他的表面卻依舊一副謙謙君子模樣,恭敬地起身詢問︰「姚叔叔,玲玲怎麼還沒來?」

姚丞相撫須大笑,「魏成倒是急了,哈哈!」

轉頭對姚夫人道︰「你去後面把玲玲帶過來。」

姚夫人並不是姚玲玲的生身母親,姚丞相的原配逝世得早,這位夫人是從妾升上去的,所以行事十分謹慎謙虛,一般貴婦交往她都不去參加。

所以外面只知道姚家有千金,卻忘記了姚夫人的存在。

姚夫人謙恭地答應了,出廳邁向後院。

姚玲玲的閨房里,傳出一陣低低的笑談。

「玲玲,韓式斜劉海就是為你設計的,你不梳它真是太可惜了!」

雲紫洛坐在窗台上,雙手撐著台面,兩腳輕輕晃悠著,極是贊賞地看著姚玲玲。

鬼魅站在一邊,眸中滿是驚艷。

鬼魂則抱胸,饒有興趣地捕捉著鬼魅的臉色。

感覺到男人火熱的視現,姚玲玲的臉紅撲撲的,有如涂了這世上最美最自然的胭脂般。

她照著鏡子,一百二十個滿意。

以前喜歡把額發全部夾到頭頂,反而顯得她的臉龐比較大,少了幾分秀氣。

這次雲紫洛幫她剪了個什麼韓式斜劉海,又修了鬢發,臉立刻小了許多,看上去猶如瓜子臉一般。

她的五官本來生得就很美麗,發型這麼一改,更是讓她添了七分秀麗與三分嫵媚。

難怪鬼魅在一旁看得發呆了。

雲紫洛掩嘴輕笑,「鬼魅,丟不丟人啊,你口水都流下來了!」

鬼魂听罷,平常沉穩之至的他,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實在是很少看到鬼魅出這樣的丑。

鬼魅大窘,俊朗的臉龐頓時飛紅,他連忙低頭,用衣袖拭去。

姚玲玲更是滿面俏紅,嗔道︰「他就是個鄉巴佬!」

雲紫洛笑出聲來,「鄉巴佬?鬼魅可是我們南川鬼氏家族的頂梁柱哦,玲玲,你知不知道鬼家啊?」

姚玲玲茫然道︰「南川鬼氏家族?」

「嗯,你可別小看了他的出身,鬼家在南川王朝也是世代為官,鬼家在朝中所掌權勢,可不亞于你爹爹在祁夏,而且鬼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更深。」

雲紫洛趁機向姚玲玲介紹鬼魅的家世。

鬼魅驚異地看著雲紫洛,沒想到主子連這個都告訴她了。

不由腦內胡思亂想起來,主子跟雲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無所不聊呢?不知道主子跟雲家二小姐聊家常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如平時一般冷冰冰的嗎?還是跟自己對玲玲一樣,一副討好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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