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雙美偕行下津海,兩小無猜看青梅
第二天的戲份主要是蕭翰和唐雪煙的,敘述韓慕俠和張修竹離別去燕京的故事,有一段很長的對手戲,分為好幾場來拍完。好在沒有什麼打戲,都是一些文縐縐的對話。雖然台詞比較難記,也要醞釀感情把它說出來,但相比較而言比打戲好拍多了。
另唐雪煙比較尷尬的是她和蕭翰的一段床戲,雖然現實中她已和蕭翰有了床笫之歡,但當著這麼多人拍戲她仍然很不好意思。當然拍戲不是真正做這件事,下面都穿了衣服,上身也套了件緊身肉色內衣,經過後期制作也看不出來。也難為唐雪煙了,第一天拍戲就拍打戲,第二天就拍床戲。
她一直放不開,直到蕭翰提醒她,就假裝兩人就在做那件事,而旁邊沒有人看著就行。終于在卡了近五十條之後,導演黃治中終于喊過了。
這條戲拍完,劇務趕緊過來給唐雪煙披上衣服,遞上熱茶和熱水袋。也不知誰這麼缺德,大冬天寫的卻是夏天背景的戲,每個人都穿著夏裝,每拍一段戲,演員們都被凍得嘴唇發紫,只好停下來取暖。拍完這一段床戲,蕭翰和唐雪煙的戲份就結束了,底下就都全是他跟姚雪晴的對手戲。
而蕭翰和其他配角的拍攝計劃也做了調整,爭取在兩個星期之內把在津門這邊的戲份拍完,然後先返回燕京,等待兩個主角和其他劇組人員回去,再把剩余的在燕京部分拍的戲拍完,所以拍戲的強度大了不少,大家都是在咬牙堅持。
和姚雪晴這樣的小童星出身的老演員搭戲比和唐雪煙搭戲輕松多了,蕭翰也從她那里學到了不少演戲的技巧。唐雪煙這次演戲狀況是出了不少,先是武術動作做的不好被導演和武術指導罵。然後又是演床戲時放不開手腳,接著踩炸點時嚇得直哭,每到關鍵時刻都是蕭翰出來安慰她,撫平他的情緒。這十多天的戲拍完,唐雪煙感覺自己都快月兌了一層皮,更覺得自己的精神也得到了升華。她相信以後就算蕭翰不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能夠面對並解決這些困難。
蕭翰、姚雪晴和唐雪煙這三個主要配角的戲份正好拍了兩個星期,到了十二月三十日的傍晚,正好把最後一條戲份拍完。明天他們三個就可以提前離開劇組,返回燕京等待其他劇組人員回來。蕭翰這才覺得婉芸把車子留給自己是多明智的一件事了,要不明天回去只好打車或是坐火車了。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唐雪煙看到姚雪晴獨自一個人提著箱子除了張園的大門,就邀請她和他們一起回燕京,反正Q5里面的空間很大,多坐一個人也無妨。
姚雪晴笑道︰「那就看蕭翰高不高興多搭一個人回去了!」
蕭翰忙道︰「我們可是同班同學,我當然不介意搭你回去了,不過你要是跟我們走的話,可能要耽誤你一點時間,我還要去一趟津海那邊看我的師父,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去?」
姚雪晴一愣,道︰「你師父?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練武之人,肯定有自己的師父的,你在《我的武林舊事》中就提到過你的師父住在津海區。」
津海是津門市靠近海邊的一座區縣,蕭翰的師父李思白和師妹李墨羽就住在那里。開學以來他就想來看望看望他們,可是一直忙著跟婉芸談戀愛。本來他想拍戲期間過來的,可是拍戲比談戀愛更忙,終于把兩個星期的戲拍完了,順便也去看看他們。
姚雪晴坐上了Q5的後座,車子發動後,她問蕭翰道︰「這是Q5吧!市場價差不多要四十多萬吧!你可真是舍得。」
蕭翰道︰「三十八萬,加上牌照差不多吧!」
唐雪煙插了一句︰「蕭翰還給我買了一輛凱美瑞,又給婉芸買了輛雪弗蘭,回去後我開給你看。」
姚雪晴瞪大了眼楮,他對蕭翰可真刮目相看了。市場上一輛凱美瑞總要十五萬左右吧!雪弗蘭也差不多。可是蕭翰卻一點不心疼地給雪煙和婉芸買了,他自己也沒多少錢吧?就光給兩個女孩買車就花了他四分之一的財產,難怪婉芸和雪煙都喜歡上了他。這樣的男孩豪爽大氣、重情重義,本領又高,放在過去就是個英俊俠客的形象,就連自己都有些心動了。一想到這里,她不禁在心里啐了自己一把,打消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
姚雪晴紅著臉,好像在想著什麼,唐雪煙推了她一把,取笑道︰「雪晴你發什麼呆呀!思春呀!」
姚雪晴淬道︰「瞎說什麼呀!只是這幾天拍戲累了,精神有些不集中。」
她掩飾自己的失態,蕭翰卻道︰「這車子挺大的,後座只有你一個人,你要是不嫌顛簸的話,躺在那里休息一會吧!」
姚雪晴只好躺下來假寐,卻听唐雪煙道︰「你在《我的武林舊事》中寫到你還有個師妹,她現在還在家里嗎?」
蕭翰道︰「這我不大清楚,她今年都十八了,應該上大學了吧!不知在不在津海。」
唐雪煙又問︰「那她漂亮嗎?你們的感情好不好?」
她的口氣中有些醋意,讓蕭翰哭笑不得。男人們都從《我的武林舊事》中看到了形意拳的神功和武林豪情,但女人們看到的都是他和師妹青梅竹馬的情感。
蕭翰哈哈大笑,道︰「你吃醋了?我和師妹都已經七年沒見了,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拖著鼻涕的邋遢妹呢!」
其實他沒有說實話,他和師妹雖然已經七年沒見了,但這幾年一直通過電話、網絡有聯絡,她也發過她近期的照片給他,早已不是拖著鼻涕的邋遢妹了,而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他這次不著急回燕京,何嘗不是為了早日見到這位青梅竹馬的師妹。
Q5在津海鄉下的一處老式四合院外停住,那里正是師父和師妹住的地方。老早就看到一群玩耍的孩子四散著跑去給李家報信去了。蕭翰下車之後,心中思潮澎湃、激動不已,七年過去了,自己終于又回到了這塊他武道的起點。
紅色的油漆木門緩緩打開,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站在門口,正笑吟吟地看著他。那許久不見的倩影是如此的熟悉,不是他的師妹李墨羽是誰?
蕭翰高聲叫道︰「烏丫,是你嗎?都長這麼高這麼漂亮了。」
那少女盈盈一笑,道︰「師哥,我爸爸等你多時了,你快進來吧!」
唐雪煙疑惑,道︰「你師妹叫烏鴉?」
那少女听到了她的話,笑著解釋道︰「你們是我蕭師哥的朋友吧!我的名字叫墨羽,墨羽就是黑色的羽毛,不就是烏鴉嘛!烏鴉的烏,丫頭的丫。」
她還真像她的名字墨羽,今天她穿了件黑色的外套,烏黑的長發披在肩頭,黑色的峨眉青黛如山,黑亮的睫毛遮擋住黑亮的眼楮,就像兩灣藍黑色的湖泊,深邃而迷人。若要俏、一身皂,敢穿黑色衣服的女孩都是對自己的美貌有著無比的自信。李墨羽一身黑色的打扮,不但沒有掩飾住自己的傾城之貌,反而更襯托出她的雪膚花貌和婀娜體態。姚、唐兩位女孩感覺到李墨羽身上有著一股不一樣的仙靈之氣,她是那樣的出塵月兌俗,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看她的一身打扮,分明就是中國水墨描摹的仕女圖嘛!
姚雪晴和唐雪煙本就是個萬里挑一的大美女,見了李墨羽卻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而唐雪煙卻在李墨羽的眉目中看到了舒婉芸的影子,或者在舒婉芸的眉目中看到了李墨羽的影子。她們分明就是一類人,難怪蕭翰會對舒婉芸一見鐘情,蕭翰分明是在尋找自己青梅竹馬的師妹李墨羽的影子。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這種苦澀的感覺就是在面對舒婉芸的時候都沒有體會到。
兩位女孩還在發呆,蕭翰已經挽起李墨羽的芊芊玉手進了李家的大門,她們趕緊從後面跟了上去。
只听得蕭翰問李墨羽︰「師父不是在開南大學教書嗎?怎麼會在家里?不是明天才元旦放假嗎?」
李墨羽嘻嘻一笑,道︰「還要托你的福呢!老爸現在賺大錢了,工作可比以前輕松多了,也不要到外面到處奔波,有事時才出去,沒事時就呆在家里享福。」
蕭翰一愣,道︰「你說清楚,師父怎麼托我的福了?」
李墨羽嘻嘻一笑,道︰「其實你自己清楚,你是不是寫了《我的武林舊事》這本書?是不是在書中說是我爸爸的徒弟?是不是打敗了八卦門的掌門韓遠仁前輩?」
原來自己在外面做的事情,師父和師妹都知道了,他不禁一陣心虛出汗,吐了吐舌頭道︰「師父不會責怪我吧!」
李墨羽憋住壞,笑道︰「怎麼會呢!我們家能夠改善經濟條件,憑的就是你的名氣,老爸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你,你就放心去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