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雅還在重癥病房里,醫生說過要等麻藥過了,就可以移到普通病房了。大家都圍在病房門前,這時芯雅的外婆走過來,拍了拍何世杰的肩說道︰「我們談談吧」
還是上次那個咖啡廳,芯雅外公和外婆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何世杰。
何世杰被他們看得很奇怪,「爸、媽,你們有什麼事嗎?」
「世杰,我們老兩口就剩芯雅一個外孫女了,小磊又剛死,我們不能連最後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我知道,對于芯雅,是我做的不夠好,我以後會改正。」何世杰一臉誠懇。」我們呢,準備回國定居了,我家老頭子也和北大聯系好了,回來就可以就職,我看芯雅就交給我們照顧吧。」
「媽,你說什麼,為什麼芯雅要跟著你們」何世杰頓時暴跳如雷。
芯雅外公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怒吼道︰「我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是一定要接走芯雅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去法庭。」
芯雅外婆拉了他一把,「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嗎?」
「什麼好好說,能好好說啊,反正就這樣,你想清楚了,我們走。」
說完,他們就不開心地走了,何世杰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三杯咖啡,陷入了沉思。
半夜,芯雅終于睜開了眼楮,她感覺腳上有個重物壓著自己,她向那里看去,原來是威禮趴在床邊睡著了,他可能很累了吧,芯雅沒有吵醒他,只是躺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威禮像嬰兒般熟睡的臉龐。
芯雅覺得腳好像麻了,還有就是由于麻藥剛過,傷口隱隱作痛。芯雅小心地動了一下腳,但是威禮還是被這小小的動作給弄醒了,它睜開眼看見芯雅已經醒了。
走過去,開心地說︰「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我去叫醫生。」
芯雅拉住正欲離開的威禮,威禮轉身看著芯雅,「怎麼了?」
「不要走,留下來先陪陪我吧。」
威禮重新坐在了芯雅的床邊,芯雅艱難地坐了起來,溫柔地抱住了威禮。
威禮笑著打趣道︰「何芯雅小姐,別以為你現在生病了,就可以調戲我,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威禮,我能活過來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進手術室里的時候,我握著你送給我的項鏈,我就默默祈禱著,就算我不能活過來,也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再為我掉眼淚了,上天應該再帶給他一個愛他的女人。可能,上天覺得沒有女人比我更適合你了吧。所以又把我還給了你。」
威禮推開芯雅,默默地凝視了許久,然後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拭掉,「如果真有那天,我也會乞求老天將我帶走,你太優秀了,那個世界的男人太多,我怕你被搶走。」
芯雅破涕為笑,「傻瓜。」
何家大宅里的燈光還亮著,何世杰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里,孤獨飲酒。他需要苦惱的事情太多了,芯雅的撫養權,何氏的生殺大權,各方面此時都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都向他投來了石頭。
張艾嘉穿著絲綢睡椅,從樓上走了下來。她邊打著哈欠,邊問道︰「你怎麼不睡啊,著都幾點了。」
何世杰喝了一口酒,說道︰「你睡吧,我睡不著。」
「算了,你不睡,我也不睡了,我陪你吧。」
「我叫你去睡。」何世杰突然對著張艾嘉大吼道。
張艾嘉楞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你對我吼什麼啊,不是你自己沒本事,公司能像現在這樣嗎?」
何世杰苦笑道︰「還是錢,就知道錢,你根本就愛過我。」
張艾嘉拉了拉睡衣,「都多大歲數了,誰不講究錢啊。」
「我告訴你張艾嘉,這些年你做過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你打芯雅,虐待她,現在將她弄進醫院。你還是人嗎?那麼小的孩子,你都不放過.」
「還怪我了,那你干嘛的啊,你是她親爸,你怎麼不管啊,我告訴你,何世杰,不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是啊,我不是人,我連自己女兒的撫養權現在都沒有了,也好,芯雅去過好的生活,總比跟我後面受苦好。」何世杰越說越激動。
「什麼?芯雅的撫養權?」
「是的,你沒听錯,從今往後,芯雅就不跟我後面過了,她過她應該有的生活。」
張艾嘉坐了下來,拉著何世杰「你說怎麼回事啊?」
「芯雅外公外婆回來了,他們要回了芯雅的撫養權。」
「什麼?你怎麼就這樣給他們了呢?」」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何世杰嘲笑道。
昨天劉翔摔倒了,心情不好,肯定有好多友友也不開心,也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把,和英雄說再見很難,可是英雄和自己說再見也很難,我們只有理解和淡忘,不要去怪任何人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