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君長篇小說《蒼茫》
但那一次之後不久,我與陳創卻發生了性關系,卻是當時我們雙方都始料不及的。
因為近這兩年來我的無所事事,因而我特顯得無聊、頹廢。看書、听歌、玩電腦,時間長了,也會厭倦。書雖是個好東西,但總不能每天都捧著它看吧,電腦也一樣,那時互聯網遠沒有如今這般發達,不是想看什麼想玩什麼都有,而且網速特慢,有時氣得你夠嗆,干脆不玩好過。所以我很多時候情願和那些鄰里街坊聊聊天打打麻將消磨時間。
那天下午,我正在打牌,正輸得一蹋糊涂的時候,忽然接到陳創的電話。
「鳳凰,你在哪?」
「我在打牌呢,什麼事嗎?」
「沒事,我也正在家呢,你去哪打牌啦?又是跟那些人打呀?」他已在市區買了房子,老婆孩子在家,所以隔三岔五的老往家里跑,和我也經常在一起玩呀打打牌什麼的。
「還不是,要不跟誰嘛!」
「別打了,今晚大偉他們說要聚會呢!」
「什麼事嘛?聚什麼會?幾點呀?」我心不在焉,隨手打了一個牌出去。
「嘿!糊了,清對,大糊。靚女,不好意思哦!」對家得意地對我笑道,「十塊錢。」
我郁悶地對陳創說︰「看,又輸給人家了,都是你不好,打什麼電話來呢?本來那個牌沒見過我是不會打的,輸人家對對糊,還清對呢!」
電話那頭的陳創笑了,說︰「怪我呀!反正還早,我來幫你打,贏回來。」
不一會,他果然驅車來到。
「輸了多少呀?」
「郁悶,打兩塊錢一番的,十二圈還未過,第三底才西風對,就輸了兩百多了。」我說道。
「屎!走開,讓我來幫你。」
我便讓開座位讓他打,自己在邊上看,又一邊與他拉著話。原來大偉回來了,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外省妹子,過不多久便要結婚擺酒了,今晚叫我們這些住在附近的同學聚一下會,拉拉家常。當然順勢炫耀一下他的成果吧?听說他在江蘇那邊混得不賴,如今又泡到美妞了,那更是想在同學們的面前露一下臉了。
就在我們一邊聊一邊打牌當中,陳創的手氣極好,本來他上桌時已是打到西風對,還有一圈半這一底牌就要完結了。我是坐在北位,已是打到北風尾了,只剩最後一盤。在這一圈當中,他不停的開糊,輪到他坐莊了,就是連贏幾把的,老是過不到下家,而且大糊又多,還盡是自模,已經幫我贏回來了不少,應該差不多返本了吧?
雖然我並不怎麼在意輸贏,但贏總比輸好嘛,所以我還是挺開心的,指手劃腳地教他打這張打那張,我想那時候特張揚的,以致都招致牌友們對我有微詞了。
「哎!快點打嘛,旁邊看的人不要出聲好不好?」這時,對家那一個二十來歲的有點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因為這段時間老輸錢,又輸「出沖」又輸自模的,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是呀!他如今都連糊七把了,光自模大糊就有四把,你是不是看見我們的牌,再告訴他怎麼打呀?他一上來我就沒開過糊,想吃一個牌都難。」我下家的那胖姨也說。
我忙辯解道︰「我哪有看到你的牌呢,你沒看我坐在他的後面嗎?哪看得見你的牌,如果看到了我也不會說了。」
「我相信鳳凰不是這種人,不過不再說就是了嘛!確實坐在旁邊說也不公平,就算你真的沒看人家的牌,起碼也不算是一種禮貌的行為,對嗎?要不你自己打。」上家的那女的也客氣地說道。
我唯有尷尬地說︰「不好意思,對不起了,行了吧?」
陳創笑道︰「你們欺負她可以,在牌桌上踫上我,那是小鬼踫上了閻羅王。」
那小青年看到他上家打出一個七萬,便說︰「看你囂張,這把我就糊了,把你趕下莊再重新來一底,不讓你再連莊了,一四七萬,上家我都糊,不等自模了。」說完將牌推倒。
陳創笑道︰「誰說我連不了莊,我也糊了,邊張七萬,混一色,大糊。」也將牌推倒。
按廣東麻將規矩,一炮可以多響,兩家三家同糊一張牌都行,如果上一把你是坐莊,這一把再糊,無論幾人同糊,都不用交莊。
我下家的胖姨罵罵咧咧地說︰「有沒有搞錯呀?你自己都打了兩個四萬兩個一萬了,還糊七萬,還大糊,連莊八把了。錢拿去,不打了,都輸了一百多塊出去了,輸光了。」
「還剩最後一把了,都北風尾了,打完北風再說吧!」我上家的可能也輸了,想在最後一把贏回來一點。
「不打了,除非鳳凰上來打,再打四圈也行。」那胖姨說。
或者是我的這些牌友見我牌技特差,而且牌品也好,從不跟人家斤斤計較,更不會如有些人一樣摔牌發火、欠賬賴賬甚至掀桌子的都有。所以他們都喜歡跟我打牌。
「不打就不打了唄!反正天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說好了五點在皇朝集中的呢!」陳創說。
其實我牌癮也不大,如今見贏回來還略有盈余,那更是順水推舟。而且對輸贏也不象他們那樣看得那麼重,雖然三兩百塊對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但贏錢總比輸錢來得開心吧?何況時間也真的不早了,就算不和同學們聚會,也該回家做飯了,父母也該下班了吧。這兩年來,因為閑得慌,我已經學會了煮菜,似乎每天都早早的在家里煮好飯等父母下班回來就有飯吃。更何況我們還有聚會呢?
「還早呢!五點還不到,再打一底吧,快點打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四圈了。」
那個胖姨這時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也說道︰「聚什麼會呀?都是那些大男人的事,而且哪有那麼早,起碼也得七點多人才到齊,你信不?打四圈再走吧!」看著我的目光中盡是希冀的神色。
陳創笑道︰「你不是說輸光了嗎?又不服呀?」
「你才輸光了呢,我是不服又怎麼樣?我不跟你打,你打牌太精了,每次都是一樣,她打輸了,你一來幫她準贏回來的,坐你下家我就不打。」
「不服也得服,因為我不想打了。」陳創嘻笑著站起來,對我說,「走吧,我還要去買點東西呢!」
「我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要不然你們這些大男人一癲起來不知要到多晚才回,而且我要把車開回家去,坐你車就得了吧!」
「好的,那我先走了,好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說完便開著他的桑塔納走了;而我推過我的摩托車,一溜煙也走了,丟下那些牌友有點失落的在那兒嚼舌。
在我離婚後的這一年多時光里,我有很多時候就象今天下午這樣度過,溫溫吞吞波瀾不興的。那時因為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但慢慢的也不再如最初時那麼壞,本來也想找份工作充實一下,但進工廠,我父母又怕我吃苦,因我從小就不怎麼干過活,特別是粗重活。反正也不缺錢花,也不用花什麼錢。不說我和雲重仍然聯名的銀行戶口里的那些錢讓我怎麼花都夠,單就我父母交給我用來買菜的錢里,就夠我買什麼抑或偶爾打一下麻將了。所以他們給我錢買菜時總是盡量多地、三百五百的,二人輪流著隔三岔五地塞給我,我說用不了那麼多,他們就說用不了那麼多就權當是給你的零花錢吧,喜歡怎樣花都行。因此,我心里也挺感動的。按說我都快奔三十的人了,應該給他們錢才對,可他們還當我是十來歲的小孩子。
或者我也特享受如此溫馨的家庭氣氛,以致于一點上進之心都沒有了,反正又不用為生計操心,又不用花什麼大錢,日子就如此過下去也挺好的。
那晚在皇朝,大約有十多個同學吧,我們玩的很盡興,應該說他們玩的很盡興,我就似乎是一個局外人。因為來的女同學不多,連我只有四個,而男士們都沒有帶女朋友或妻子來,當然除了高大偉。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如今還是單身的,只有我這一千零一個了。那些女同學雖沒有帶丈夫來,但此時的她們,既已有了終身依靠,又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日子過得順,自然心情也好。特別象我們這些老同學相聚,似乎又回到我們的年少時代,能有不開心的玩嗎?處在我們這個年齡段是非常微妙的。因為我們早已過了玩的時期,應該是努力創事業拼命掙錢的階段,如果還象那些小青年那樣只顧著玩,那是極之為人所不屑的。但我們到底還遠沒到那種該修心養性的年紀,其實心里還是極之貪玩的,只是需要選擇適當的時間與地點而矣。我們這班人中最後一個單身漢高大偉都已經摘掉帽子了,我們自然會為他而高興(我如今雖然是單身,但畢竟是結過婚了的,人們或者已經忘記了我重又恢復了的單身身份,也或者故意的漠視我這一身份,裝作記不起一樣,免得剌激我)。所以當吃飯時服務員問喝什麼酒時,男士們都提議喝白酒,女士們雖沒贊成但也沒有提出異議,只說隨便。
坐在我身邊的陳創似乎看出我的落寞,便提議說︰「我建議,白酒紅酒都要吧,要照顧到女士們嘛!」
「喲!你倒挺會尊重知識分子的喲!」一個女同學朝陳創笑道。
陳創笑道︰「我說照顧女士們,沒說知識分子啊!你別臭美,你哪算得上。」
「我當然算不上,可有些人是嘛!」
我便發覺似乎所有人的眼光都朝我掃來。在座的人當中,只有我是大學生,同學們自然知道是說我,因為很多時候他們都也這樣的笑話過我說我是我們這班同學當中的知識分子。而且,我與陳創也是在座的同學中唯一一對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窗,在我們雙方都沒有結婚之前,甚至有許多人以為我們會結成一對,那時在同學們當中都有一部人風傳著我與陳創的這種關系。雖然我們從未有過那種關系,但憑著我們二人之間的那種友好,難免人們會朝那方面想。何況陳創真的是一直都暗戀著我,那也是在要好的幾個同學當中都知道的。還有,如今我已離婚了,又一直與陳創保持著超出一般同學的那種聯系,他們有一些想法也絲毫不奇怪。因此,我如還是再象先前那樣一直都不怎麼說話的話,那更是會惹來這些無法無天的家伙們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他們可不怕會傷到我什麼。畢竟從前的我也是一只歡蹦亂跳的小麻雀啊。如今突然變得淑女起來了,他們自然更會有想法了,那種什麼「欲蓋爾彰」或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想法。
我笑著站起來拿起面前的杯子,作勢要潑的樣子朝那女同學說︰「再笑話我看我不潑你!」
「別別別,」那女同學忙躲閃著身子,「我還不是讓你開心嘛,免得你老是一聲不哼的。」
「誰說我不開心了,我只是看見你們一個個都活得那麼好的,自卑而矣!又沒工作,又沒人疼我,哪象你們一個個。」
我此言一出,不但同學們都有點愣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說錯話而有點不知所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本意是想給他們一種豁達的早已不在乎的灑月兌樣看,但卻蹦出了這樣一句我連想都不會想到的話來,就象有鬼上了我的身支使著我說一樣。這就是那種所謂的潛意識嗎?我不知道。
有那麼一兩秒,平時和我都挺談得來的女同學金娥說道︰「唉!小尤,別想那麼多,難道我們就很好嗎?人生誰沒有低潮時啊?況且,有錢的男人多的是呢!」
在她們的眼里,我倒成了貪戀宋雲重的身家錢財了。天!而且看她們現時的神色,倒象是幸好自己當時不是嫁的是金龜婿,容易被貪新厭舊的那些有錢男人拋棄。但我又怎能向他們說清楚呢?
我只得強顏歡笑道︰「沒事,瞧我,這嘴巴就是亂說。影響氣氛。」
「就是嘛小尤,按說我們這班男同學當時為什麼都瞎了眼似的,怎麼就沒一個追求你的呢?你看,我們女同學當中就數你最漂亮了。」大聲文說道。
「別惡心我了,小麻雀一個,哪象那些枝頭上的鳳凰呢?」
「你不就正是鳳凰嗎?」
我忍不住笑了︰「別強辭奪理了,我這是小名,如果真的可以人如其名,誰不會起個好听的名字呢?我還西施王昭君呢!你們這些男生,眼楮都長在人家那些大美女身上了,這會看我沒人要了,又來拿我開心。」
「誰說沒人要,就看你肯不肯了,我頭一個報名。」大聲文笑著說。
「那行呀!你先離了婚再說。」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總不能對自己的問題避之如洪水猛獸,也故作灑月兌地與他們打起了嘴仗,「我看你就不敢,你老婆不在這你才敢這樣說,趕明天咱倆一起到你家去跟她說,怎麼樣?」
大聲文笑道︰「離婚我看就免了吧,你做我情人得了。」
我拿起水杯潑了過去︰「去死吧你,我就配做人家二女乃的資質嗎我?」
「哎哎哎別別潑,真潑呀你。」躲閃不及的大聲文抹著臉上的水珠說。
一桌子人哄堂大笑。
或者是因為同學們這種氣氛的感染,也或者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態,及後的時間里,我都不再象剛來時一樣了,盡力的做回少年時期的自己。而且,那晚我喝了不少的白酒,只要有人提議與踫杯,我都是酒到杯干。到後來,在我旁邊的陳創看不過眼時,還代我喝了不少。縱使如此,我到後來都感覺支持不住了。當酒席散後他們又去歌廳唱歌還叫了啤酒時,陳創忙攔著說不要叫了。
「沒事,叫吧,玩就玩個盡興才行。」當時的我雖然肚里翻江倒海般難
受,但神智卻是清醒的。而且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極其的亢奮,「就算我不喝,你們能喝的可以喝嘛。」
「沒事嘛你?」陳創半是關切半是惱怒地盯著我。
「都說沒事。」我推開了他。
可是,當第一杯啤酒喝得剛一半,我立時就忍不住,忙跑向衛生間,「哇」的吐了起來。
「你看你,都說不要逞強。」
當我從衛生間出來,陳創埋怨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沒事,而且我也不想讓我爸媽看到我這個樣子。」盡管我頭脹欲裂,但神智仍然清醒,長這麼大我可是第一次喝醉,「我在這盹一會就沒事了。」
這時,高大偉在陳創耳邊嘀咕了幾句,陳創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大偉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他回來,陳創對我說道︰「不如我扶你先到房里休息一會再說吧,他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散呢!伯父伯母那兒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好了,好嗎?」
「我打吧。」我掏出電話,盡量將語氣放平和一些,告訴他們說我可能要晚一些再回去。
及後我便站起身來,陳創攙住我的手臂。
「咦?那些死婆娘呢?」到這時我才發現那些女同學一個都不見了。
「她們早走了,都被她們的老公接走了。」陳創說。
「這些死妮子,走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嘟嘟囔囔的。
「都跟你說過的,你不記得而矣!還說自己沒醉。」
「有嗎?」我努力地回憶著。
「也難怪她們的,一個新婚不久,肚子又大著,另兩個孩子都還小,她們的老公誰願意她們深夜未歸呀?」
「都幾點了?」我問道。
「快十二點了。」
「那麼晚了?」
「你以為呀?」陳創答道,「快,躺在床上,我幫你泡杯參茶,喝下去很快就好了,都說不要喝那麼多,就是不听。」
「好好睡一覺,呆會我叫你。」陳創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不知睡了多久,被電話聲驚醒時,還懵懵懂懂的。
「喂——誰呀?」
「我呀!」
「我呀!」
「你誰呀?」
「傻丫頭,阿創呀!」
我才有點清醒。
「什麼事嘛?」
「你還沒醒呀?開門,我在你門口呢,敲半天門你都沒醒。」
我這才爬起身看看屋內的環境,原來是在酒店的客房里,好像有點記起先前的事了。于是走去開門。仍然天旋地轉、渾身乏力。也不知怎樣走到門口的,陳創一進來,我就似乎累的癱坐地下。
「你怎麼啦你!」陳創忙用雙手托在我腋下,攙住我,「還醉啊?」
當時的我也不知怎麼想的,反正過後回想當時的情形,卻是腦子一片空白。我雙手順勢攀過他和肩頭,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
陳創當時也沒作任何停留,彎腰一把橫抱起我走向了里面,把我放到床上。或者抱的姿勢不好,到床邊時被什麼絆了一下,兩人就抱做一團的跌在了床上。
接下來的事不用說你們都想得到了吧?
可是當時的我卻是沒有想到。我並沒有意識到我該不該做那種事,只是覺得懷中的這個真真實實的是男人的軀體,是我兩年都沒有觸踫過的男人的軀體。以前有婚姻時並沒有如今這麼強烈地出現過需要男人的感覺,縱使與雲重分開有多久,那只是心里想,生理上卻是從沒有如此的強烈。在離婚後心如止水的這兩年間,更加是連心里都沒有去想過。只要一想起,便會強迫自己千萬別去動這歪念頭,畢竟那是多麼令人痛苦、尷尬的回憶啊!
酒可真是個亂性的東西,它可以讓潛伏于我身體最深處的食色之獸從未有過地傾刻蘇醒,咆哮著奔突而起,尋找可以下口的獵物。雖然當時的我並不是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也知道這個人是我的同學陳創,但心底的那只食色之獸早已饑腸轆轆,只知道呲牙裂嘴咬向眼前的獵物,而其他的一切,比如該不該下口有沒有什麼後果,都早已不重要了。這或者就是性饑渴的突然爆發吧。
就在陳創從我身上要爬起來之時,我一把拉住他,並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雙手就已經急不可耐地撕扯他的衣服。
陳創似乎有點被我的舉動嚇著了,愣愣的看住我。但當我將自己的衣服一把扒掉,露出兩只被淡紫色的兜住的小白兔時,他也突然的坐起身來,沒等我解開的扣子,一把就將我的扯掉了,火熱的嘴唇一下子就將我的**叼住了。
我們就如此,完全沒有象一般做的那樣,最起碼有短暫的前戲,而是一下子就奔向主題。
我輕叫了一聲,立時就被他壓在了身下,象突然爆發的山洪,「轟」的一聲,鋪天蓋地,沖刷過來。
我眼中我心中,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陳創,不是宋雲重,不是任何我所認識的人,他只是男人!男人!!一個能夠瘋狂地**著我、一個能夠充分地慰解我的饑渴的男人!人是誰不重要,感覺卻是真真切切的。我腦中甚至沒有這個男人的一點印象,他是誰我不知道,因為那時的我的思維早已飄在雲端、飄在九天之外了。就象後來的一個歌手王心凌的《飄飄》一歌中的唱詞那樣︰「你讓我飄飄你讓我Fiy,感覺象飛起來……」
過了幾十年後的二零三六年的今天,我因整理這本書時,回憶起當時的感覺,想想都有點後怕,按這樣說法,我豈不是變成了人盡可夫的蕩婦**了嗎?
這當然是酒精作的怪,因為那晚不但我,陳創也喝了不少,雖然他沒有象我那樣醉,但他當時的中樞神經當然也是正在極度亢奮的狀態。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以他一直把鳳凰敬若天神的愛意,他沒有這麼豪放、沒有這個膽量。
我當時及稍後的一段時間里,都沒有看出這一點。知道他這一點,是在我與他經歷了第二次的床第之事之後(我甚至不願用「床第之歡」來描述,那是一次怎樣的愛呀),此是後話了。
當我們相擁著一覺醒來,已是曙光初露的早晨了。我抬腕看了看表,已是六點三十分了。
陳創還在沉睡。
我爬起身來,光著身子走向浴室,沖完涼穿好衣服坐到了床邊,他仍在沉睡。
我端詳了他好一會,才輕輕地用手模模他的臉,他立時就醒過來了。
他一激愣地爬起身,看到自己的光身子,再看看已穿戴整齊的我,第一反應就是探詢我的眼神,看我有沒有生氣、責怪的神色。
我拍了拍他的臉︰「七點了,快起來吧!你還要上班呢!」
听我的語氣平靜,他才收起那歉意的眼神,爬起身來走向浴室。
及後在吃早餐,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們都象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平平靜靜的,但也沒什麼話說,該問吃什麼就問吃什麼,該下車就下車,該道別就道別。
直到十點多鐘,他發來短信,我才象記起了什麼似的,有了思想。
「對不起,鳳凰,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了這樣的事,請原諒。」
這是他的錯嗎?不是!是我主動的。那麼,是我的錯了。
是我的錯嗎?好象是。
真是我的錯嗎?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捧住暈暈的腦袋,剎時間,思想又全亂套了。(小說未完待續)
作者︰程雙紅(程子君.程曉楓.梅映雪.梅虹影.當年明月.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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