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嚴喜老遠就看到了鳳寂夜,鳳寂承兩人,至于他們身後的白衣男子,他倒是不認識,但是此時,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老眼再瞄見柳炎林,則是一陣光彩閃過,這不就是死去的柳太醫的出去游歷三年的女兒麼?!
一路小跑過去,彎下腰,雙手疊放于腿前,老眼笑的只剩一條縫,眼角的魚尾紋層次分明。
「二位皇子,老奴在此恭多時了!」,嚴喜恭敬的笑著說。
「勞煩嚴公公了!」鳳寂承禮貌的說,他現在可不想惹這個嚴喜,這個老奴才在宮里可謂說是手掌一片天的人,而且是父皇跟前的大紅人,跟著父皇有四十余年,現在就連母後都不能隨意處置他,況且父皇如今還沒有立儲,那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對他友好些呢。
一旁的鳳寂夜則是微笑著,一語不發。一身白衣,風華難掩!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可全身的氣場卻是不容忽略,暖和的陽光後總是埋伏著暴風雨。
嚴喜也是看著二人長大的,對他們的習性也了解非常。這三王爺是萬萬惹不得的住,征戰沙場的人,本性是不會溫和到哪里的!
「請在這里稍等一下,奴才這就去通報!」,嚴喜諂媚的笑著說完,便轉身走進末央宮。
柳炎林在鳳寂夜身後,痴戀的看向鳳寂夜的背影。
也許只有這樣,她才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他。平時她都不敢刻意的去直視他。
「皇上喧幾位晉見」,嚴喜很快出來,臉上的肉都扭動起來笑著說。
「嘿嘿,三皇子,大皇子請!」
鳳寂承心里有些不悅,就連這個奴才,也是狗眼看人低。老皇帝正襟危坐在龍塌上,足穿一雙嵌金線飛鳳靴,身穿一套明黃繡底雕龍袍。臉色蒼白,很明顯是有頑疾在身。
「兒臣叩見父皇」,鳳寂承,鳳寂夜齊齊一甩衣袍,半跪下一條腿,給皇帝行禮。
「民女柳炎林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柳炎林的聲音清脆響亮的穿過真個末央宮。直把余下三個人的嗓音給蓋了下去。
「沈晨叩見皇上!」
老皇帝眼光看向柳炎林,眼楮的多了幾許冷冽的笑意。
又看向沈晨,見他只是略微彎腰作了個揖,眼光一凜,這不是東朝的禮儀,倒像是,那個南朝的!難道他,,,怪不得!南朝善醫毒,正如自己的那個皇後!
「都起來吧」,老皇帝輕捋胡須。良久才開口,「夜兒,清兒花了三年時間都做不來的事,你居然幾天就做到了!」
老皇帝話里有話,這不是間接諷刺沈晨難請,故意擺架子麼?
鳳寂夜答到「此乃兒臣分內之事,沈公子能來,六弟功不可沒。」
沈晨依舊是飄然世外,毫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