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本紀 616章 陸吾現身1

作者 ︰ 半了散人

第六百一十六章陸吾現身1

誠然,如慈悲大妖王說的那樣,到了用的時候現找轍的確不是個辦法,可不找更是不行。「好在血色門戶兩頭時間是不同步的,只要我不回去,那邊兒的時間就是停頓的。」呂清廣明顯是自我安慰的說道,「咱們在這邊兒耽擱點兒時間沒關系,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耽擱得再久穿越回那邊兒的時刻依然還是咱們離去那會兒。要往回一點兒也是不成問題的,一點兒都不困難,所以現在不是時間的事兒。起碼在位面世界里時間軸不是個制約因素,頂天有些麻煩,多跑點兒腿。」

慈悲大妖王微笑道︰「那倒也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多跑點兒腿沒關系,反而可以多鍛煉一下你掌控血色門戶的能力,長久的穩定住這個門戶可是你前一陣兒沒聯系過的。哈哈好,嘿,正好補上這一課。」

呂清廣對慈悲大妖王完全是無語的,這家伙對與自己無關的事物還真是完全不上心,但對相關卻極度的上心,觀念清晰而且明確,在任何事情上都能清楚的體現出來這樣的差異,絕無差池絲毫不爽。

言說間,血色門戶的波動減淡。

這是在呂清廣使用過穿越功能的血色門戶中最正常也最常見的變化,如果此時穿越回去,從那邊兒鑽出之後,血色門戶就該分解開,消散到虛空中去了。以往也都是這樣的。要是不穿越回去,在這邊兒時間長一些血色門戶也會逐漸分解最終還是消散到虛空中,區別只是快慢的不同。要想延續就只能加血,這是最早呂清廣在過道的門上涂血就總結出來的,只是那時還沒有能力自己激發血色門戶。自從有能力激發血色門戶以後,走廊都很少回去了,走廊中的門戶也很少用了,而此刻想起這個添血延緩使用周期的法子來才有記起從前,記起走廊和密道來,記起那些木門和那些石門。也記起自己在走廊中開出來的新的一個通道,那是血色門戶反復穿越到走廊形成的,形成後就節省了每次使用的血液用量,還節約了每次凝結血色門戶的靈力以及時間,當然,在非戰斗狀態時間是無所謂的,節省不節省的就是那麼回事兒,可在對陣時差異可就大了。不過這一點還僅僅是推論而已,呂清廣還沒有在實際中應用過,到目前為止,對上的敵手慈悲大妖王都能應付,還沒有需要呂清廣對敵,也沒有那麼緊急回到走廊避難的。此時記起這些同樣不是要對敵的,而是思謀看是否有比不斷加血更好更適用的方法。加血看似最簡單的了,但要是次數多了呂清廣也是受不了的,雖然自己重回初入地下室那一刻,將剛懵懂踏上這條路的自己弄了來,在血池空間中造血,可造血的速度畢竟是有限的,使用量要是大了就會入不敷出的,在這件事兒上付出些血液呂清廣願意,但要是因此而枯竭了血池那就使不得了,呂清廣更不會因為這個使自己的造血功能出現問題,那可是自己呀!

紫府急轉,各種可能性一一出現,以往使用血色門戶出現的各種情形也同時的回放——在不同的進程中快速的閃回——在其中尋找最佳的切入點。

最終,呂清廣將目標定在了氣化靈力汽化血滴,然後精確控制載入,讓血色門戶一直處在靈力波動的穩態中,因為這個狀態消耗的,相反,一旦月兌離了穩態,越是接近潰散消耗就越大。而對于維持穩態狀態以外的血量——就是達到穩態之後富余的血量,只有一部分在消散前用于穩定已經消耗的那部分,其余的都浪費掉了,因為在血色門戶血量飽和後多余的血液就會逐漸的消散,這個消散的速度略微低于正在使用的血色門戶,也只是略低而已。而這個現象在血色門戶中比在石門木門還更明顯,石門或者木門也許因為材質的原因似乎更能延緩血液消耗,而血色門戶是純血氣凝結,反倒是沒有這樣的功能存在。

從血池調出一滴血液來,用靈識緊緊裹住——這也是無法的,在有跡可循的時候風地總是要阻止呂清廣使用靈識束的,比如現在就是,只能呂清廣自己操縱靈識,也可以在靈識之內再含靈識束的結構,而他只是隱在其中,絕不肯冒頭的。

呂清廣自己指揮著靈識裹住血滴,然後靈力灌注,將血液汽化,整個過程干脆親力親為,而靈識束卻也照用不誤,對應風地弱弱的質詢時回答道︰「在指揮血色門戶的時候你不是靈識束用得挺好的嗎?沒見你退卻呀!」

風地以更弱的聲氣回復︰「那是純靈識束,這是充斥了你血氣的靈識束,哪能一樣嗎?」

此刻血滴尚在血池上空,還沒有出血池空間,這里的空間里都充滿了鮮血的氣息,在這里氣化是最省血液的,而且氣化的血液也能保持足夠久,而不會被消耗到虛空中。在氣化中,呂清廣做得很慢,他可以很快的,但他沒有,他精細的控制著靈力慢慢的充斥于血滴,先將血滴推動得旋轉起來,轉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的靈力進入其中,讓血滴中的分子都充滿靈力,脹鼓鼓的滿是靈力。當這樣的填充達到一個極限,血滴就會急劇的震顫。這個時候如果強行將靈力轉為靈氣,充滿了靈氣的血滴就會被氣化,成為血氣,如果達不到分子級的全面分離就只能算汽化而非氣化。在達到極限之後,呂清廣並沒有氣化,沒有引動靈力突變成靈氣。他穩穩的控制著血滴的震顫,靜靜的等待著。

風地也在等待,卻焦急得多,然而除了焦急卻毫無辦法。

呂清廣沒有回答風地的請求,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他的靈識束集中伸向血池上空,全方位的觀察著從震顫中逐漸穩定下來的血滴。

靈力一直都在加強,早已超過了血滴的極限,可震顫卻在降低。

但震顫幅度雖然越來越小但頻率卻是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到幅度極小時頻率亦達到了極限。猛然間,一切陡然停頓,靈力進入的速度大增。在這一刻,靈力進入的層級突破了分子一級,達到原子層面。

這是呂清廣根據自身的情況設計的實驗,他的血霧微粒就是這樣一級一級突破的,每突破一級能承載的靈力就陡然增加,而修為等級也同樣上升一大步。血滴倒是不存在修為等級的,其中蘊含的靈力更是一直都跟呂清廣修為是同步的,但含量的多寡就大不相同了,多一點兒少一點兒關系不大,但幾何層次的增長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多幾次方的數量那可是相當不得了的事,作用于外界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差異了。

突破到原子層次以後量擴大了,但呂清廣以千億個宇宙般的血霧微粒靈力容量往一滴血中注入,一下子就又沖到了下一個極限。這一次的震顫激蕩得更加猛烈,同靈力儲量一樣,也是幾何倍數增長的。呂清廣強行穩定住血滴,讓震顫再次穩定下來,同時靈力繼續往其中擠壓。

重復上一次的過程,呂清廣沖擊過下一個關隘,靈力直達質子層級。

這個級數跟呂清廣血霧微粒現在處于的毛粒子層級還差老遠呢,但血滴到了這個層次震顫的力量已經太強烈了,根本就控制不住。到現在,想要再繼續下去已經不現實了,呂清廣能感覺到血滴所處的極不穩定狀態,一個不好爆炸開來,自己也許沒事兒但造血的那個自己的實體可就受不了了。而現在突破了兩個大級,靈力深入到質子層次一級,同樣是一滴自己的血,但其中蘊含的靈力已經是以前的無數倍,呂清廣覺得應該合用了。並不是什麼都要追求極致,合用才是最好的,所謂過猶不及,就算不爆炸,過多的靈力造成的恐怕也是浪費,而且自己在後續操作過程中也會困難得多的。

有了決定立刻靈識就做出反應,放開了對血滴靈力的制約。血滴中的靈力是高度壓縮高度致密的,全靠靈識強行維持其穩定,此刻靈識一松,並轉壓力變而成為外拉的真空般的吸力。靈力受到靈識的指令,在血滴中膨脹開來,轉化成靈氣。

轟然一聲,在血池上方膨脹出一個點空間來,一個比血池空間次一級的空間。

這個新生的空間是血滴膨脹形成的,就如同一個宇宙的誕生一樣,只是空間等級低了些,其中的物質構成也少了很多,可是其中的靈氣卻是新生的宇宙無法比擬的,構成的精純度也是無法相及的。就在那一刻,血滴被膨脹到了難以想象的巨大尺度,而因為靈氣量的巨大,以質子級別存在的血液微粒能發揮以前血液分子群的作用,甚至還要更強。這樣一來就相當于一滴血液變成了一瓶,起碼是能當一瓶來用了。這讓很是高興,一高興風地的要求也就不是那麼不可理喻了。對風地給予了一個含糊不清的承諾,讓風地放下懸著的心。他的心已經很老舊了,對于引導靈來說已經是過了使用期很久的廢棄物品了,這樣的古董還是不要做高難度的懸吊為好。

重新開啟手鐲空間的待客區域,在慈悲大妖王進入的同時,呂清廣再次投入到血色門戶之中。

因為答應了風地不暴露靈識束的存在,不用靈識束輸送血氣,所以慈悲大妖王在身邊的時候呂清廣沒有向血色門戶輸送血氣,等慈悲大妖王進入到手鐲空間的待客區域,呂清廣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更差勁兒的昆侖祖脈處了,而且慈悲大妖王被收起來之後安全亦是沒有保證了,離開是最佳選擇。可是進到血色門戶中,哪還需要在乎別人的窺探呢,在這里除了呂清廣自己還真是從來就沒出現過別人。既然答應了風地,呂清廣也就沒有使用靈識束,用靈識將血池空間開啟一個通道,直接從血滴形成的點空間往血色門戶中輸送血氣。

風地後悔得要死,早知道呂清廣會從內部輸送血氣打死他也不會提要求不讓用靈識束的,在這里靈識束想怎麼用就能怎麼用,一點兒泄密的可能性都沒有,所有的擔憂都是不成立的。這也讓所有太古靈族進一步清醒的認識到老眼光真的過時了。太古靈族的確有悠長到難以想象的生命,見了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經驗,但那是在靈界和精靈界積累起來的,到了全新的世界就不頂事兒了。按照老經驗來行事,雖然相當多的時候會有些用處,但也有弄巧成拙的時候,比如說這一次就是。這一次解釋都不好解釋,風地只能暫時失聲,過了這一關再說。經過這件事,整個太古靈族的思緒更加的緊跟環境,傳統經驗所佔的主導地位下降,再下降。

呂清廣沒在乎太古靈族的感慨與自責,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血色門戶之中了。

此刻,呂清廣自己就身在血色門戶之中,在門板之內,在這個古怪奇異的神秘空間之中。誠然,這個空間是是呂清廣自己構建的,用的自己的靈力激發的自己的血液而成,實打實是自己的造物,可呂清廣對這個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卻說不上了解,既不知道其原理也不知道其全面的功能用途。這說起來其實挺怪異的,但細想想卻似乎又隱含至理。‘認識你自己’,這是最難做到的,將自己認識透幾乎就是不可能成立的,跟自己越近的也就越是難以被認清。無論是從哲學意義上看還是從科學意義上看抑或是從修煉的方向上看,自我都是一個難題。在別人那兒是,到呂清廣這兒還是。呂清廣就一直搞不清楚自己是咋回事兒?怎麼會是這樣的?為什麼要是這樣的?……等等。

要搞清楚自己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這個話說起來就玄乎乎的,怎麼听都有政府工作報告的味道,暫時就只能扔在一旁,等到呂清廣重新做回至尊中的至尊再說了。

此時此刻呂清廣全神貫注的掃描著血色門戶的波動情況。分化到質子級的血滴從點空間中正在向血色門戶輸送,速度不算快,通道細細的,以便呂清廣能很精確的把握血色門戶到達穩態的時刻。呂清廣的靈識對血色門戶不間斷的掃描也是由于這麼個原因,這是第一次過筋過脈的細細搜索一遍,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以後再輸送的時候就簡單多了。都說是萬事開頭難,這是有道理的說法,而要想開一個精確度夠高的頭,那難度就更是可想而知的了。

在血色門戶之中時間不是個問題,在這里就沒有時間這麼個觀念,但也並非沒有了時間,或者時間凍結住了,更像是時間變成了呂清廣手里的面團兒,隨便他怎樣的揉搓。

不知道過了多久,呂清廣突然從靜止中超月兌出來,果斷的一下子就截斷了血池空間到血色門戶的通道。他滿意的微微點頭,血色門戶已經達到了穩態,自己下次穿越之後要是沒能找到合適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再回到血色門戶的時候稍稍輸送一些血氣就可以了,以後每次使用前對血色門戶進行一次補充就可以一直維系著這個血色門戶,離開時的時間就會一直鎖定著,無論自己在別的位面耽擱多久都不會影響到那里,這讓呂清廣徹底的松了口氣。

此間事情已了,下一步是要到別的位面的昆侖祖脈去看看,踫踫運氣如何。呂清廣思模著在附近怕是難以找到合用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這附近的位面都是耗散系列位面群的,是在同一個管委會的統領之下,必然有相當的趨同性,那里的昆侖祖脈跟這里應該大同小異,也都是用不得的。要走就得走遠一點,而遠的位面呂清廣卻是不怎麼熟悉的,而熟悉位面情況的慈悲大妖王又表示了對昆侖祖脈的不了解,對華夏一族信仰之力的不知情,現在呂清廣是盲人瞎馬,走哪兒算哪兒了,反正回去的坐標是不會變的,所以倒也不用擔心迷路。

呂清廣的靈識在血色門戶中蔓延,尋找著坐標點,而血色門戶也好似一葉扁舟,在時空中隨著靈識的劃動徜徉。坐標就是航行的方向,沒有坐標就是順水漂流隨風蕩漾了。在飄蕩的途中,有的坐標會擦肩而過,或者讓呂清廣留下驚鴻一瞥,靈識要抓住這樣一閃即逝準確說是連閃都沒閃就從血色門戶外劃過的坐標真是不現實的事情,可使用靈識束就讓這不現實變成了現實。靈識束就像是套索,可以扔到岸上去套住碼頭,又像是船錨,能夠抓住淺灘,讓船停歇下來。靈識束比靈識靈活,能濟遠而且能彎曲纏繞,發現目標以後能跟蹤追索,而不像靈識掃描那樣一帶而過。這里跟河水、湖水、海水都不同,血色門戶外是紛亂的時空,靈識進去就會消散,不說追尋坐標點了,收回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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