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本紀 第五百二十五章 第四天過去了

作者 ︰ 半了散人

第五百二十五章第四天過去了

當呂清廣的靈識束穿透了真真假假的壞蛋和假英雄的幻影,再次抵達那一層膜,那一層皮實堅韌絕無一絲紕漏的神奇薄膜面前,就像是沖到了液晶屏幕的表面,這一下總算感受到了燦爛的紅光了。**!。*紅光是靈識束抵在內壁上才勉強感受到的,在感覺清楚的那一刻,呂清廣的心就涼透了,最後的執念也被不可動搖的現實擊碎成烏有。

紅光的確是有的,但僅僅出現在那一層膜上,就像是電視機的屏幕一樣,僅僅是屏幕那一層而已,不管是電子管晶體管液晶還是等離子,就是虛擬屏幕也就是一個屏幕而已。在地球上呂清廣看到的紅光僅僅是紅色的光而已,與洗頭房的紅光近似跟紅寶散發的光芒扯不上一毛錢的關系。老郎神的紅光亮也是染色之後提亮的,他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等紅光耀眼的閃動停止之後,真相才揭曉——那紅色光芒的確不是與紅寶有關的,那是可口可樂的廣告色,是看似相同的紅光可里子里卻是天遠地遠的。

追著可口可樂的廣告歌聲中飄露出的訊息,呂清廣在魔族後裔中搜尋著,靈識束在晦暗的空隙間捕捉著飄蕩的雜亂訊號。沒多久結果出來了,可口可樂公司贊助這一次的雅典奧運會,有的位面給的是六千萬,有的位面一個億,有的位面五千萬,還有更多的也有更少的,但絕大多數都在這兩個數字間圍繞六千萬上下波動。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一次奧運就是可口可樂的,不同位面這一點都是完全相同的,起碼呂清廣沒見到例外的。興許有,只是這里沒有出現罷了。

可口可樂的紅艷真要較真兒是比紅寶還要艷麗的,或者說是呂清廣自己主觀的就將可口可樂的紅色往俗艷的區域劃去,將之歸類到那里,而以此區別綠衣女手里的紅寶的紅色。可是綠衣女手里的紅寶究竟有多紅呂清廣已經不敢確定了,也許當時就並未仔細的分辨,見到那紅光沖破法之大門急急忙忙的跟著往外沖,匆忙間分別得也就不是那麼精細。而再見到的紅寶卻都是反射不出紅光的,就是,印刷的,紅色也不盡相同,塑料也有差異,紅都是紅的,可深淺各異而且色彩傾向也不同。再看到可口可樂的紅,再想想各種不同的相同的紅色,覺得紫府里面被攪得亂哄哄的。

呂清廣沒想到一個紅色居然這等的復雜,對紅光就更加的敬畏了,只是被紅光普照的夢想破碎了,紫府中難免有一股失落的情緒作祟。

靈識束在失落與悵然的情緒中繼續在風地的操控下漫游,看看韓國拳擊隊員打不贏比賽打裁判,還得帶著教練帶著陪練帶著官方人員一群一起單挑裁判一個;看看奧運選手兼職小偷小模的;看看奧委會的一群衣冠禽獸索賄受賄;看看吃藥的;看看架秧子起哄的……

在遙遠到人類還無法理解的海外仙島外圍,莊家的群島內,莊有德跟他老祖一起認認真真的邊參觀邊學習,越看越是覺得天地廣闊,越是覺得教育制度太有問題了。莊有德覺得自己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這麼多年的都白讀了,那些年幸虧沒有把時間精力都放在本上,那些現在看來讀不讀還真就那麼回事兒。想著從小到大被要求背的那些東西,到現在壓根兒一點兒用都沒有。

一口氣轉悠了這麼久了五十個小時過去了,莊有德一抬頭,回顧了一下走過的這段兒路,又回顧一下這里的總平圖,驚訝的發現鬧了半天才邁出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從外面看這個閣子似乎也不是多麼大,跟他以前去過的那些省會級博物館差不多,進入其中才知道,空間都是壓縮折疊了的,展開面積之巨大讓他都興不起計算一下的念頭,那可是大數呀再看到身邊兒經過的本家子弟,那些明顯不是第一次進來的居然多是半大孩子,而修為居然比他差不了多少,大一些的也不過十七八,可修為就沒有一個像他這等元嬰期的,清一色的合體期。莊有德覺得自己這是輸在起跑線上了,心里大是不甘——不是哥不努力,哥是錯誤教育制度的受害者呀

莊有德心里憋屈,本來興致勃勃的情緒迅速被破壞掉,反正也看不完,看完了也記不住,他現在都已經一個腦袋兩個大了,加上發火來氣,前面記下的也迅速的在遺忘,索性就不再往前看去。他站住腳,對自家老祖抱怨道︰「老祖宗,要是我從小就在這兒打轉,跟這兒長大,再怎麼的修為也比現在高一大截 。」

「有這可能。」莊純孝點了點頭,可隨即他又搖了搖頭,「不過這是絕不可能的。」

莊有德這些年來在老祖面前相當的得寵,而且見的高手多了以後對老祖的敬畏也不那麼強了,何況現在腦子發脹氣往上撞,氣哼哼的叫道︰「憑啥絕不可能?我要從小長在這里,有這環境,我的修為一定不會比他們差」莊有德畢竟顧忌這里的所在,並沒敢大叫大嚷,這里不是自己家。

莊純孝輕輕拍拍莊有德的項背處,以示安慰,讓他不要高聲。

莊有德目光投向視線能及的那些本家小們,輩分兒暫且不論,就年紀講他們都要比他小上一半兒多,可是修為每一個比他差的,這讓他相當的受傷,眼神里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莊純孝感覺相當敏銳而且及時,趕在別人發現之前一巴掌拍在莊有德後腦勺上,小小的抽了他一下。

莊有德被抽了一個趔趄,目光驚疑的看向自家老祖,這是他第一次挨揍心里的委屈與激蕩那是可想而知的。可就在這時,幾道如有實質的目光齊齊的射在了他身上,其中包含著責問與挑釁,那些目光與剛才他射出羨慕嫉妒恨的方位是完全一致的。

目光如刀,寒冰凝結的刀。

莊有德被數道冰冷的目光看得渾身汗毛倒立,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後腦勺被抽帶來的火燒火燎霎間消失得干干淨淨絲毫不剩。莊有德知道如果目光能殺人他一定已經死了很多次了,而現在他對這句話也有了新的認識,他以前意識中這句話的另外一層含義是目光絕對殺不了人,但現在他的信念動搖了,他確信,這幾道目光注視的時間夠長力度夠大是絕對能夠殺人的。莊有德是真的怕了,他也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差距是多麼的巨大,他醒悟過來自己的元嬰期修為是多麼的細弱,跟那些小孩子比都差得遠了,如果動起手來被*的一定是自己。

莊純孝一把拉住莊有德的手,用自身的靈力裹住他,拉著他往出口走去。

這次莊有德不敢再唧唧歪歪了,嗦嗦的被老祖牽著走了出去。

那些目光在莊有德的背影上留下輕蔑後就收了回去,倒也沒有誰出來為難他們倆,畢竟莊純孝的氣息還是足夠強大的,起碼對這些孩子還能有那麼點兒震懾作用。如果今天不是有莊純孝一道的,莊有德怕是注定要悲劇了,這一點莊有德在哆嗦的同時也想明白了,他雖然修為弱了點兒,可是腦子還算好使的這點兒因果自然能反應過來,而以前自己仗勢欺人的時候也是不少的,其中因為一眼不對勁兒而收拾別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莊純孝牽著莊有德並沒有往閣子外走,到了入口處並未從大門出去,卻從左側一個螺旋樓梯轉而向下。

樓梯是螺旋的,樓梯間的牆壁也是圓的,粗糙,岩石上開鑿的痕跡清晰可見,絲毫沒有裝點撫平。樓梯沿著岩壁轉著圈兒的向下,梯步就從岩壁上生出來——不是插在岩壁上,而是從岩壁上長出來的,在岩壁上以及深深插入岩縫中的是根,而腳踏的是樹干,枝條被編織起來如籬笆狀成了樓梯的扶手與欄桿,卻不見一片的葉子。可以說這個奇異的樓梯是木頭的,看上去很老舊,似乎稍微用點兒力就能一腳踩塌了似的。可這木樓梯卻不是木匠造出來的,看上去應當歸結為花匠的手藝。

莊有德覺得每一級台階都是活的,都是有生命的,它們的生命堅韌而又脆弱。他在樓梯前停住,遲疑著不敢踩上去。

莊純孝下了十幾級台階了,轉了小半圈兒,有三分之一圓,不用回頭就能用眼角看到莊有德傻傻的站在樓梯外舉步不前,沉聲命令道︰「跟上來。」

莊有德立刻小跑著追了上去,人靠著岩壁,不敢往中間走,更不敢靠近欄桿,扶手是踫都不敢踫的。

向下走了幾圈,上下都沒人影,靜悄悄的。莊純孝停下步子,在台階上坐下來,拍拍身邊兒靠岩壁一方的木頭,對莊有德說︰「過來坐坐,我有話跟你說。」

莊有德依言走過來坐在老祖身邊兒。

莊純孝伸手輕拍自己這唯一希望的膝蓋頭,和緩的說︰「你剛才遇見的那些小孩子們跟你一樣都是莊家的後人,他們也許輩分高也許還是你的後輩,這不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們的確都比你小,歲數上要小得多,也比你強,修為都比你高比你扎實,要是真動起手來的話你絕對不可能討了好去。唉,他們任何一個都能揍扁了你甚至活活打死你,你得小心著點兒。」

莊有德大驚,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驚訝的問道︰「在這兒,他們敢在這兒下死手?」

「莊家不禁止後輩小子私斗。」莊純孝低聲說,「莊家的規矩,莊家人在外不可以內斗,但在自家的群島內卻是不限制的,死傷無論。」

「啊」莊有德驚詫了,下巴都差點兒掉在地上。他實在是沒想到,合著關上門自己家里人隨便兒怎麼廝殺都沒問題,這也太血腥太變態了「不會?」老半天莊有德才問,「要這樣莊家還不內亂了?」

莊純孝看著他,卻並不回答,等他自己去思考。

莊有德又皺著眉想了一陣子才緩緩點頭,問︰「要是打到一定規模怕是也會有干涉的?」

莊純孝露出滿意的微笑,輕輕點點頭。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莊有德說,「這是想要淘汰掉弱者,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敗家子就會少一些,而且即使是還有一些苟活的也不敢太張揚了。這樣一來後輩就不至于一代比一代弱小,不至于到後來就是一群紈褲子弟。可惜,我還是覺得太可惜了,要是我從小明白這個就好了。」

莊純孝輕輕搖了搖頭說︰「你這麼想也對也不對。那些孩子我不太認識,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生活在位面里的,到這里來的次數並不多,更不是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的。我們莊家的規矩,後輩們都是出生在位面世界中的,直接生在這里長在這里的少之又少。可位面世界與位面世界也是不同的,有的與你我生活的那個位面情況接近,也有完全不一樣的,有的位面世界就是一修煉為主的,生長在那里的孩子起點高一些也是有的,但並非絕對的。家族中也曾經有過不少驚采絕艷之輩就是出生于靈氣相對稀薄的位面。這里有各自的緣法,但更重要的還是毅力和頭腦,你的腦子是夠用的,唯一欠缺一點兒的就是恆心與狠勁兒了。你不是覺得沒看夠,那些東西應當從小就學習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學習也來得及,而且可以一下子全都記在腦子里,永遠的記住。」

莊有德又是一驚,不敢置信的問︰「那上面所有的材料藥材寶貝都一個不拉的記在我腦子里?」

莊純孝微笑著點頭。

「噢?」莊有德皺緊了眉頭,「要怎麼做?」

「走下去?」莊純孝抬手指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台階指著下方如深淵的幽深處,「你一個人走下去,一直走到頭走到最下面就行了。」

莊有德一把拉住老祖的手問︰「您不陪著我了?」

莊純孝鄭重的點點頭。

莊有德自己也明白這是試煉之路,如果老祖一直陪在身邊兒自己就不可能真的得到鍛煉,可老祖不在身邊兒他心里又是懸吊吊的,一點兒沒把握。他小心心的問︰「不會有啥危險?要是走不過去呢?能回頭嗎?」。

話音未落,卻見枝條瘋狂生長,頃刻間芽孢怒放,無數五彩斑斕的樹葉在枝頭乍現,如同魔術師變出來的手絹兒,呼啦啦一下子就有蒲扇大,幾片葉子包裹上來就將莊有德給裹住了。莊有德這是初次遇上異變,一點兒實際經驗都沒有,人懵了,手腳頓時慌了一陣亂打亂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誤打誤撞打到某個機關之處了,突然那些如裹尸布一樣的葉子嘩啦啦如潮水散去,轉瞬間消失干淨。枝條都回到欄桿位置,服服帖帖的做籬笆狀,其上也不見一片葉子,連芽孢都不復可見了。

莊有德驚魂未定的扭頭四望,卻不見了他的依靠莊純孝,哪個方向都沒有老祖的影子。「老祖老祖」莊有德帶著哭腔大聲的呼叫,他的聲音在弧形的岩壁上不斷地被反射,回聲一遍又一遍的在空寂中回蕩,也越發的顯示出他的孤立無援。

這里只剩下他自己了。

莊有德再次回顧四周,已經確知老祖不再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再看一次。可當他回頭看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入口就在背後。再低頭看腳下,腳下正踩著第一級台階。四周靜悄悄的,他听不到外面兒的聲音,不知道是外面果真這樣安靜還是自己處在幻覺之中。他想要退出去,想要拔腳逃跑,但他沒有那麼去做,相反,他的目光中逐漸的有了堅定與執著。猛地一把握住枝條編成的扶手,莊有德向著第二級階梯邁出了腳。

這個時候已經是那周的第四天的最後一秒了,在騰飛科技大樓,下午兩點的陽光已經照到了兩翼新延伸出來的宏大樓宇,中間肚月復處的金屬骨架也全面竣工了,正在分層往無土栽培的巨大玻璃容器播種。

莊有德往下走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了,他雖然腳步堅定但下腳也軟得很,不一會兒就又起了退堂鼓的念頭,立刻又被樹葉包裹起來送回了第一級台階。而時間在他邁腳的那一刻被拉伸扭曲延長,他不知道他向下走去的時間里時間幾乎是停頓的,只有他被扔回的瞬間時間在流逝。他一次一次的走上同樣的台階,被扔回來就再走下去。他相信他是會有堅定信心的,因為他一次比一次走得遠,可他不知道信心不過是第一關,後面的考研還多著呢。

莊純孝就隱身在弧形樓梯的圓心處,比莊有德自己還緊張的注視著莊有德的每一步,他知道莊家血脈的後人在這個樓梯上都不會有危險的,那些不過是考驗,但他還是擔心,擔心莊有德堅持不下去,莊有德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莊有德不能成器他就真的一點兒指望都沒有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第四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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