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本紀 第三百九十章 小賭怡情2

作者 ︰ 半了散人

第三百九十章小賭怡情2

這里雖然開賭,但畢竟是標題著‘S’‘B’的,就算反過來讀全了那也是比賽不是賭場,所以賭場里常見的什麼老虎機、翻牌機、輪盤賭、扔骰子、二十一點、梭哈等等這里是一樣都沒有的,連麻將和斗地主都沒有,而且明言,要純粹的賭博得到賭場去,黑獄空間里有專門的賭場,這里不是,這里是比賽,比賽不是賭博,這個道理不用多說大家都是明白的,所以在這里下注和在賭場下注是完全不用意義的兩碼事兒,雖然都是輸了錢沒了,贏了就數錢,但**卻是截然不同的。

這道理大家都懂,但沒誰當回事兒的,不過就是玩法不同,差別不外乎是福彩和體彩之不同而已,這是糊弄誰呢。

在這個小空間里面,光線是散漫而柔和的,沒有太明顯的陰影,參與者都趴在地上玩兒。

地上是半軟不硬的紅泥土地,在一旁有潺潺溪水流過,隨便兒的泥巴更軟,這就不必說了,離水越遠的越硬。參加游戲的在柔軟的泥地里剜出小拇指那麼大的一塊兒泥巴來,揉搓成圓球,然後晾干,也可以放在手心里用內力或者靈力加熱,這就看各自的修為和手段了,你拿打火機出來點火烤也行的,沒人管你怎麼弄,反正得是這里的泥土團的小球。這個球稱為彈子,這玩兒的就是彈彈子。別人的小球就是敵對方,得遠遠的彈開,撞碎了是最好,要是自己的被撞碎了那就出局了,得重新下注才能卷土重來。泥地上有洞,洞不深,剛好大半個小球的樣子,誰能將自己的小球挨著個的一個個進入一遍所有的小洞就是勝利方了,這個場地不小,有洞九九八十一個。

對于這玩意兒,張揚相當的了解,小時候玩尿泥兒的時候就常玩兒這游戲,只是人小心也不大,兩人玩兒一個洞,一群小屁孩兒在一起也就玩兒三五個洞的,連九洞的都沒有超過過,這九九八十一洞的就更沒玩兒過了。但洞多洞少不是重要的,洞再多那也得一個個玩兒不是。

現在的張揚人也長大了,洞越多那是越高興的,看到如此多的洞洞哪有不玩兒之理。

在場上玩兒的有三十幾人,張揚他們四個下了場就接近四十人了。

麻一和米籮在場邊兒上看著,這些人基本上的是單對單的,有一兩人之間的小配合,但團隊卻是只有張揚他們這個四個人的小團隊。

這情況下場的四人也看了出來,欣喜的對望一眼都暗自忍住笑,這可好了事情好辦了,以多打少欺負人可不是人生一大樂事麼,還外帶贏錢,那簡直就是可口兌百事——樂上加樂了。

四個打一個個打兩個,而且他們這四個都還是高級別的武士,沒有一個是弱手,在場中不說擋者披靡那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雖然也常有失利的時候,但失利的都是局部,也可是是看做誘敵深入的招數,反正損失一兩個伙伴然後殲滅敵人也是兵法中應有之意不是。何況這是比賽是游戲,輸了就下場,交了錢就又能上場了。

廝殺一陣之後,張揚他們這個小隊伍配合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也分出了不同的職責與工種來,有犧牲品、有攻堅者、有協調員,效率也跟著提高起來。

那三十多個玩家中硬骨頭的也是有好幾個的,在遇到第一個硬骨頭的時候一不小心,張揚他們差點兒全軍覆沒,好在這里效率夠高,從下場到上場只是一個交錢的手續而已,唯一麻煩一點兒的就只是煉制彈子了,這東西要是不用心思去做的話就沒有戰斗力,那等于是白交錢了。這樣一來四個人就有點兒不夠用了,站在一邊兒清閑的兩位也就不能再清閑了——還有一點兒組織觀念沒有了。

麻一手捧一疊子循環幣專門負責買單。

米籮自然是負責煉制彈子,這比任何煉器都來得簡單,但經過米籮煉制的泥巴彈子卻是超過了陶的硬度,而且還有陶所不具備的柔韌性,這就是火候的把握的了,畢竟燒陶的工匠不可能有金丹期的修為不是,內功不夠做出來的玩意兒差別當然是巨大的,要不然怎麼說不說的就讓修煉內功呢。

在場子上玩兒的也不僅僅是米籮這麼一個修真者,煉制出來的彈子同樣不是米籮的最好,只是接近于最好而已,但四個接近于最好的一起上那就不一樣了,比最好都還要好。

如此一來戰斗的節奏就變得更快了,就算遇到過江龍類型的修真者也是群起而猛攻之,彈子破碎了就重新來過,而四個隊友輪番出擊,加上一個買單的一個煉制彈子的,往往上一輪的攻擊還沒有結束,那彈子破碎的都已經再次入場的,而這樣的配合也都已經到位了。

他們四個是越戰越勇,只是別人卻未必有興趣跟他們一直這麼玩兒。

除了極少數三五個修真者以為,其余近三十位玩家都是在自己的彈丸破碎之後離開了,而其中有將近一半都是在自己的彈丸破碎前至少擊碎了張揚他們一個彈丸的,張揚他們使用的是誘敵深入的計策,每次都是有一個是要當誘餌的,而這個誘餌當然是最容易被攻擊的。而剩下的這幾個修真者更是屢屢擊破張揚他們的彈丸,只是這些修真者都是各自為政,互相並不服氣也不配合,所以從大局上看,張揚他們依然是可以分出一個同伴來獲取勝利的。

麻一一直就站在場邊兒付錢,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都看著張揚幾人在場中馳騁,這東西慈悲大妖王沒玩過,不了解,所謂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慈悲大妖王是不會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品頭論足的,這是凡人的惡習,慈悲大妖王可一點兒這方面的不良傳承都沒有的。他也沒有不懂就學,玩兒這些東西那是玩物喪志,平心而論,真是沒什麼意思的,學了還不如不學呢,甚至看著都是浪費光陰。

慈悲大妖王哪里舍得浪費光陰,他一邊兒做著警戒一邊兒就在研究從米籮那兒換來的幡兒,這東西上面靈氣寡淡卻怨氣十足,用怨氣取代靈氣,這個思路還真是有些意思。

呂清廣看得也同樣是不太專心的,只不過他並沒有做其他的,只是看著張揚他們覺得奇怪,這幾位趴在地上撅著難道很愉快麼?搞這個很有意思麼?

這世上身在其中者與旁觀者感受那是截然不同的。

所謂如魚飲水冷暖自知,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正所謂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

這道理呂清廣也懂,本來麼,這個道理又不深邃又不玄妙,貌似還挺平易近人簡單易懂的樣子,理解起來好像也不是有多困難的,可正因為懂了這個道理呂清廣才神思不定了起來——照著這個道理分析,那不是這樣想通過站在一邊看,妄圖得到體悟完全是緣木求魚的麼,即使有那也差著一層的,是不是要出去,要直面世間百態才能更直接的去獲取體悟呢?

可呂清廣也知道子非魚的後半段兒,子非我那一截以及後面絮絮叨叨的話又把話說回來了,而且還是循其本的,從實際上看,呂清廣也是有所體悟的,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另外的做法更好,得到的體悟更多,這就有點兒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可誰有不如此呢。

要是沒有點兒上進心,得過且過,呂清廣隨隨便便貓在哪個位面的星球中大概都能過得不錯,可那有意義嗎?

怎麼活著才是有意義的呢?

這個問題貌似相當的小兒科,是小學語文作文的題目,現在就算孩子寫作文也還換個好听點兒炫耀點兒的名頭,這問題直接寫出來好像白痴得厲害,然而這問題卻在此時盤旋在了大羅金仙呂清廣紫府之中,讓呂清廣的元嬰都混沌失神。恍惚間,除了活下去,按照既定的路線一直走下去好像其他什麼都沒有意義,又仿佛一切都是那麼充滿了意義,唯獨自己選著的這條路是一點兒意義都沒有的,同時又好像這一切皆為虛幻,意義遠在這一切的後面,在那遙不可知之處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意義,只有找到它這一生才算沒有白活。

看著趴在地上聚精會神盯著敵方泥球滿腦子算計的張揚,呂清廣知道他在爭,在爭勝在拼搏,然而泥球就是泥球,游戲就是游戲,爭得了又如何,沒有爭到又如何,不爭又如何?

張揚很認真,很投入,在四人中隱隱有上升為頭領的那麼點兒意思了。

對于這一點米籮看得很認真,很仔細,但卻並沒有任何舉動,這個小隊伍以後是會不斷壯大不斷發展也會不斷地換人的,對于名義上的頭領米籮沒有興趣去充當,他更喜歡躲在後面,成為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實際操控者,只要將命脈抓在自己手里就行了,名義上的首領當還不如不當,這方面米家是有經驗的。

當張揚興奮的將手里的泥球滾到第七十六個洞中,最後一個負隅頑抗的修真者的彈丸兒也再次被擊碎,這一次還算好只花費了己方五個彈丸兒的代價。、

那失敗者沒有再交錢進場,看了看麻一手中已經不剩幾張的循環幣,詭異的一笑,站起身,揚長而去,場中再也沒有了外人。

張揚意氣風發的將剩下的五個洞一氣都進了,也不理會停在最後一個洞中的泥丸,跳將起來,歡呼道︰「勝利啦勝利啦我們贏了」那三位隊友也跟著一起歡呼雀躍起來。

米籮沒有跟著一起歡呼,他等著這四位都歡叫得過了癮才微笑著說︰「玩高興了,不過這麼玩兒可不行,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多玩兒幾次怕是連回去的路費都困難了。」

「我們贏了也」張揚感到了迷惑于是強調一下自己是勝利者而不是失敗者,「輸了才會哪樣的,咱們不是贏了嗎,看咱們配合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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