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本紀 第二百六十九章 鬼才郭嘉8

作者 ︰ 半了散人

呂清廣可不想為了郭嘉的那些不入流的什麼寶貝興師動眾的跑一趟,他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笑著拒絕道︰「我就不到貴府上去叨擾了,我這人閑散慣了的,怕是不習慣你們的禮數。」

「不妨事,」郭嘉連忙解釋道,「那並不是我家族的居所,我家祖居陽翟,此處產業是近幾年購置的,只是小子個人清修之地,等閑沒有閑雜人來攪擾的。要說清靜,那倒真是一個清靜的地方,茂林修竹,流泉清冽,草舍茅棚,遠山橫黛,鶯飛鵲鳴,蟲叫蛙唱,仙長若是去了怕都不願離開那里了。」

郭嘉的言語志誠,連禰正平都有些意動了,不過呂清廣卻淡定的搖搖頭,示意這話不要再提了。

禰正平喝完了茶盞中的霧島仙茶,將空茶盞放回到矮幾上,原先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也隨著仙靈之氣在身體中擴散帶來的飄飄欲仙的舒適煙消雲散。說起來,禰正平的體制確實很適合修行的,雖然現在禰正平幾經發育完全錯過了修煉的最佳階段,也不會功法,可霧島仙茶的仙靈之氣在他身體里卻自如的運動起來。這也是前一次禰正平受了苦的報償,他第一次喝霧島仙茶就過了量,仙靈之氣在他身體中沖撞的過程已經將他的經脈拓寬,後來老楊又將仙靈之氣都吸了出去,這一漲一吸,等于煉制了禰正平的經脈,現在再次喝下霧島仙茶,仙靈之氣就自如的在已經被煉制過的經脈中運行開來,比郭嘉用法決吸收的還要徹底還要充分。就在禰正平坐著听呂清廣和郭嘉說話的當口兒,仙靈之氣在禰正平的奇經八脈中已經循環往復了三個周天,向下聚集在了禰正平的丹田之中,立刻,禰正平就覺得小月復處暖洋洋,這個人如同新生了一般,眼楮也明亮了,听力也提高了,連下面的那個小牙簽兒也變成了大棒槌。

郭嘉雖然沒有理會禰正平可一直用眼角瞄著他的,這是競爭對手,禰正平的一舉一動都在郭嘉的注視之下,所以禰正平的變化郭嘉也最先發現。

起初,郭嘉還沒有在意,服了這靈氣濃郁之極的仙茶要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那才是古怪呢。

郭嘉自信,自己用法決吸收的仙靈之氣肯定要比禰正平胡亂吸收強上百倍,卻不料事實卻正好相反。

到後來,禰正平的變化簡直是讓郭嘉目瞪口呆,這完全就是術士道長們一再和自己提到的築基成功的樣子,只有全身經脈俱通,丹田開闢,靈力進入丹田之中,靈力流動自如才會有這樣面如滿玉的渾然狀態,可為什麼沒有污穢物排除呢?不是說築基之時,毛孔及身體各穴竅都會排出污物,排得越多越干淨以後的進度才會越穩健麼?怎麼他築基卻又不排毒呢?

郭嘉找不到答案只好看向呂清廣。

呂清廣正在听風天匯報,說的也是同一件事兒。不過築基期而已,在太古靈族眼里根本說不得什麼,呂清廣也同樣沒有打上眼,只是太古靈族負責安全檢測近在身邊兒的事兒總不能不通報一聲。

「如何?」呂清廣逗禰正平道,「這第二次喝霧島仙茶比第一次的滋味差遠了,是不是沒有過癮呢?」

禰正平連忙擺手,嘴里不住的說︰「過癮了,過癮了,已經非常的過癮了,再喝我又該躺下了。」

「第二次就有如此效果?」郭嘉驚叫起來,他盼望築基不是一兩年了,築了基來算是進入修真界,築基前不管你如何天才那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不能築基就是無緣,多說也是無用。郭嘉很小就修煉,六歲就已經進入了煉氣期,可這二十來年卻一直都是在煉氣,煉氣來煉氣去,可就是修煉不進築基期去。就是剛才的霧島仙茶也還是將他煉氣的修為更加推進,達到巔峰的巔峰,可再巔峰那不也還是練氣期麼。

仿佛煉氣期就是郭嘉的宿命。

據郭嘉所知,和他差不多時間開始修煉的,在煉氣期遠不如他的靈氣積累的都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了,本來郭嘉也早就消除了修煉的念頭,要不然郭嘉也不會出來入世。為了修煉,郭嘉一直是以行事風格怪異著稱的,那時很多名士良才都「少有美名」、「少有重名」、「少有名聲」,于是聞達鄉里,惟恐世人不知,錯過了被舉孝廉、茂才的機會。可郭嘉正是反其道而行之,除了在家里必不可少的接觸一些名流訪客之外,一直都是隱姓埋名,秘密結交術士道長。郭嘉家族算不上非常高貴,名門世家四個字還是當得的,在潁川也算得上是大家族了。在漢章帝時出了個廷尉郭躬,斷案「法平」,其族後人也是「至公者一人,廷尉七人,侯者三人,刺史、二千石、侍中、中郎將者二十余人,侍御史、正、監、平者甚眾」。郭嘉雖然不是這一枝蔓的,可這也是他們郭家的,是同一個家族的,在家族中,郭嘉這一枝兒並不出名,但是,郭嘉卻自幼受到家族長者的特別關注,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異數。

郭嘉也當得起郭家老輩子的器重,儒學經典過目成誦,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田租商貨往來賬目也樣樣上的手,更是對天文地理物產人文奇門遁甲術數各道都頻頻涉獵,也都能深入淺出。

讓郭嘉一直心里郁悶的就是這築基的一關,因為長期壓抑在這一關中,所以郭嘉的身體反而越來越差,心脈淤塞,氣息不流。後來在高人的指點下,郭嘉放開心扉不再去想築基的事兒了,可那哪是不想就行了的。

二十歲的時候,郭嘉遇到了正一門的一位前輩高手,他對郭嘉也是很喜愛,也惋惜郭嘉的不幸,可又無能為力,就力勸郭嘉放棄修煉一道,恰巧,郭嘉的朋友田豐勸他一起出世輔佐袁紹,剛二十一歲的郭嘉就到了袁紹處,想借此沖淡對築基的執著和妄念。

但是往袁紹處的還有荀彧、辛評、郭圖等人,且他們都是郭嘉的同鄉,是郭嘉打小就認識的老相識了,幾家背後的關系也是牽牽連連枝枝蔓蔓,算得上榮辱與共禍福相依的,田豐是個死腦筋,郭嘉和他雖然是朋友但是真要有事兒,家族的利益比朋友交情可就大多了。

在袁紹集團里面有兩大勢力爭權,一個是少公子尚黨,一個是大公子譚黨,辛評、郭圖是大公子譚黨,郭嘉因與辛評、郭圖有共同的家族利益,當然要保持高度的一致了。因此也就在這黨爭中發揮智謀作用,可是,郭嘉卻算著袁紹沒有得天下的那個富得,索命之期也不遠了,其子也都是福薄之人,就有心離開,可這話不好明說,術數之道是不能明言的。于是,謂辛評、郭圖曰︰‘夫智者審于量主,故百舉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機。多端寡要,好謀無決,欲與共濟天下大難,定霸王之業,難矣!’然後就自己游山玩水借以消除對築基的渴望,以免得心脈俞塞。

郭嘉這一玩兒就是小六年,後來司徒府征闢了他,也就是在今年,他已經二十七歲了,經過六年的時光,郭嘉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壓抑住了對築基的渴望,卻不料禰正平就在自己眼前兒這麼毫不費力的就築基成功了,這事的發生對郭嘉的沖擊達到了難以形容和估量的程度,重新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火讓郭嘉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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