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本紀 第五十章 越獄5

作者 ︰ 半了散人

牢頭心里也明白,二十枚金幣的確是一筆夠大的數目了,這筆錢夠他吃喝好幾年的了,就算有什麼麻煩頂天不干這個差事就是了,有這筆錢也夠了,何況這事兒還真出不了什麼紕漏。以前也沒少抓過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有抓錯的,也就一兩個金幣就贖出去了,但是大多數都是死在地牢里,那些死去的人搭出去埋了就完了根本沒人過問過,要是女人,牢頭會很高興留著慢慢玩兒,可是男人他沒有性趣,他是個正常的人這一點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線。

二十枚金幣,牢頭點點頭,這筆錢不要白不要,他把手里的錢袋兒揣進懷里,對胡伯特交代道︰「就這麼著,天亮以後你在監獄門口等著,我給地牢送飯的時候把他們帶出來。」

「別呀!」胡伯特有點兒急了,「地牢里就倆人,都贖出來了,明天你的飯錢也省了,不要給他們做飯了,這會兒把他們放出來不就什麼都齊了嗎。」

「現在?」牢頭驚訝的看看胡伯特又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已經過了中天了。

胡伯特慫恿道︰「早點完事兒早點兒收錢,什麼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金幣揣在自己兜里才是真真在在的,看著都不行,在別人手里就不穩當。反正是要交易,趕早不趕晚,就現在,夜深人靜的,你我小心點兒更安全。」

牢頭心里不踏實盯著胡伯特的眼楮問︰「有這麼急嗎?」

「他們急著天一亮就出城,會海邊兒得一天的路呢,要是中午上路等他們到了都是半夜了,半夜趕路不安全,現在兵荒馬亂的,他們怕路上出現意外,所以想盡快撈了人回去,要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大價錢。」胡伯特自圓其說的解釋道。

牢頭不懷好意的盯著胡伯特陰笑著問︰「老弟,你這麼替他們賣力,不錯啊,這一筆你掙得不少!」

「哪里,」胡伯特訕笑著回答道,「錢在我手里就是過過路,還沒在我口袋里揣熱乎不就都進了您的腰包了嗎?」

「是嗎?」牢頭繼續陰笑著。

胡伯特拍著胸口保證道︰「我就是牽個線,掙幾個銀幣糊口而已,這樣,回頭我再請你到金雞飯店喝一晚上的酒,這總成了!」金雞飯店喝酒也是不便宜的,請客的話一個晚上也是好幾個銀幣的開銷,這也就夠搪塞這個死老頭兒的了。胡伯特已經不敢給牢頭加錢了,十枚金幣已經夠高的了,再加錢搞不好還會產生相反的效果,人的貪欲是沒有止境的,過了他的心里底線之後再多的錢都不過是數字,不僅不容易引動貪欲反而會引來懷疑。行賄,那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也是一門精妙的藝術。行賄的數目必須要恰到好處,他心里預計是七八個金幣,那你給他十枚金幣就足以引爆他心底的**了,可你要是給他一百枚金幣那麼很不幸你引爆他**的同時也引爆了他心底的恐懼。並且這恐懼還會激發他更大的**,那麼一千枚金幣也未必被他看在眼里了。

以胡伯特對牢頭的了解,十枚金幣每個犯人已經是這老頭的頂點了,二十枚金幣啊!牢頭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這死老頭只是個牢頭,在小鎮上是下層的平民中的一個怪癖的可憐人,他甚至不是公務員,這樣的比老百姓只略高那麼一點兒的底層人物是沒見過大錢的,和動輒千萬上億斂賄的高官不是一個層次的。他要是有**的心理素質胡伯特也不在乎在多給他幾個金幣,可牢頭就是牢頭他不是阿扁。

「行了,老哥,就這麼著。」胡伯特推了老頭一把親熱的說,「咱們老交情了,有這樣的好事兒當然得相互關照一下,小弟也留點兒飯錢,我保證,大頭都給你了。我你還不放心嗎,要不等事情過了你到海邊兒打听打听,要是我拿了多了回頭你把我關進地牢里。這總成了!我也有家有業的,要不我給你打個證明,即使將來出事兒也都算我的。」

胡伯特在監牢輪值時和牢頭混得還算不錯,後來也來往過幾次,既然胡伯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牢頭要是再說什麼就矯情了。

「行,現在就去。」牢頭雖然老了可人還是硬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還能出來做事兒嗎,再者說,他也不相信這會出什麼事兒。「證明那些沒有的就別說了,我們現在就去接人。」

「要不還是換個地方,胡伯特這兒就進監獄去了。」風地在呂清廣心里提醒道,風命還一直盯著胡伯特吶。

呂清廣心里也猶豫起來,可就在他打算換個地方時風天又說話了︰「這下好了,那些士兵的屁話總算說完了,這會他們正分開,咱們再等幾分鐘就能出城了。相信時間還來得及。」

「來不來得及又能怎麼樣。」呂清廣大氣的回答道。

「也是,」風地揶揄道,「這些小螞蟻咬不死你這只肥豬。」

呂清廣有點不滿的指點道︰「那是螞蟻多了咬死象,會不會說,不會就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風地笑道︰「螞蟻不多,也咬不死你,你也不是象,你鼻子不夠長。」

呂清廣沒有搭理它,風地就是人來瘋,越說它它還越來勁兒。

風地笑了幾聲補充說︰「還有一點兒,你的牙沒有那麼大,那個什麼長不出象牙來著?」

胡伯特跟著牢頭進了監牢,在院子里沒有看出什麼來可一到牢門這兒就發現不對了,牢門根本就是虛掩的,門閂也扭曲了。胡伯特的心沉到了深淵里,牢頭也傻了眼他看守監牢一輩子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監獄就是那麼一回事兒,這兒可從來沒有關過彪悍的家伙啊!

牢頭從門邊兒的牆上取了一個火把,胡伯特把火把點上,兩人就是趁著月光進來的,沒有想道會這樣,本來簡單的交易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火把的光照中,地面上這層監牢的門都牢牢的關著,這還好,牢頭松了一口氣,要是這些本鎮的人搞事兒就麻煩了。

胡伯特一拉牢頭就往地牢沖去,越往下走就越是心涼,門越來越爛,那些破爛的牢門足以說明這里發生的一切了。在地牢里,胡伯特對著空蕩蕩的囚室兩眼發直。牢頭一把揪住胡伯特質問道︰「這兩個人是你要撈的,現在人越獄了,你怎麼說,鎮上只有你認識他們。」

「放開我,」胡伯特一把打月兌牢頭的手咆哮道︰「要是我安排的劫獄還用得著給你金幣嗎?既然給了你金幣那還有必要冒這種險嗎?你想一想,我會這麼犯渾嗎?」

「可這是怎麼回事?」牢頭不依不饒的再次揪住胡伯特,「我要報告,我這就向上報告,這事兒里面你的責任比我的大。」

胡伯特頭腦一下冷靜了下來,冷笑道︰「我的責任?我又什麼責任,給你金幣錯了嗎?我只是贖人,贖人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至于怎麼贖人合適就是你要辦的手續了,我只是把贖人用的金幣交給了你,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我的關系了,難道你還能有別的證據或者借口來責怪我嗎?」

牢頭抓住胡伯特的手無力的松了下來。他不得不承認胡伯特說得是實情,這件事兒胡伯特的確是很容易月兌身的。

「可是你,」胡伯特冰冷的聲音在牢頭腦海炸響,「你就麻煩了,人是在你這里丟的,不按手續辦理贖人事宜的也是你,深夜進牢房的還是你,你的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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