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本紀 第二十八章 外灘夜景

作者 ︰ 半了散人

2009年1月19,星期一。農歷戊子火年,十二月大,廿四日乙丑金(季冬)月,甲子金畢閉日。

本日物候︰雞始乳;歲煞南鼠日沖(戊午)馬;九星︰一白-太乙星(水)-吉神

;宿名︰西方畢月烏-吉六曜︰先勝;值日︰天刑(黑道日)五行︰海中金;彭祖百忌︰[甲不開倉子不問卜];甲子。閉日宜︰祭祀,交易,收財,安葬;忌︰宴會,安床,出行,嫁娶,移徙。

呂清廣看看筆記本電腦上彈出來的游戲廣告,把它關了。

這才過了二十分鐘,可在走廊里走一個來回的時間都不止半個小時,還不要說進出靈界空間,還干了不少事兒。光是听那饒舌的靈廢話就不止這點時間。空間之間的時間流速不對等還是自己穿越使時間在門中停頓了?

好像自己動作也不快啊!應該沒有超過光速。

不過也難說。

誰又知道走廊所在的空間是以一個什麼樣的速度在運動呢?也許就是在以光速在做勻速運動或者勻加速度運動。誰知到呢?

也許是這個世俗世界,這個宇宙空間在做光速運動。當自己離開這個空間才感受到,在里面感受不到,就像在密閉的車廂里的蒼蠅。

人類的智慧太有限,大概還是腦容量不夠。

電話鈴聲打斷了呂清廣的浮想聯翩,他看了看寫字台上的電話,床間控制櫃上的電話也一起在響。他的手指在玻璃台面上輕輕敲了敲,誰來的電話呢?

「喂,呂兄啊。我是栗閑庭。」電話里栗閑庭的聲音更有磁性。

呂清廣也正好閑的無聊就直接問︰「怎麼,又請我吃飯?有沒有別的花樣啊?」

栗閑庭在電話的另一頭笑著說︰「我過來接你,去哪里等見了面再定。你再過一刻鐘下樓就行了。一會兒見。」

呂清廣放下電話。他想,出去走走也好,憋在這里也未見得能有什麼體悟。

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穿上大衣。

他一點也不覺得外面冷,可是為了不讓栗閑庭知道自己不怕冷還是得穿上大衣。舉止得盡量的象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這樣才能和他們靈識探查的結果相符合。可,他們的靈識為什麼探查不出自己的修為呢?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堆在心上沉甸甸地壓抑著自己,于是干脆將這些疑問統統忘掉。人立刻就輕輕松松的了。放下包袱奔向新生命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一胡思亂想就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時間,過了旋轉門看見栗閑庭就站在門口,車子也停在他身邊。

栗閑庭見到呂清廣一邊招呼一邊拉開後面的車門。兩個人在後座做好,黑色的邁巴赫-62就平穩的啟動了。

「這是去那里?晚上怎麼安排的?」呂清廣盯著窗外的街景很隨意的問。

「先去吃飯。」栗閑庭以一種請示的口吻說。

呂清廣擺擺手道︰「飯就沒必要吃了,我也不喜歡喝酒。宴席的氣氛更不適應我,找個地方坐坐就好了。」

「那就去喝咖啡。」栗閑庭順著呂清廣的意思說。想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咖啡廳也都是有茶的,上海的茶樓比咖啡廳還少。」

車子開向陸家嘴,經東方明珠,呂清廣在車窗上盯著看了一會兒,鼻子哼了一聲。身子倒在靠背上不再往外看。

在一個很歐陸的大廳一角坐下來,栗閑庭笑著說︰「上海的咖啡是公認的難喝,不過咖啡館的情調都很不錯,很多人在這里點了咖啡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烘托氣氛。真要喝咖啡還是得再我那里,我的咖啡豆是南美私人種植園出產的。下次讓你嘗嘗我煮咖啡的手藝,很正宗的。小劉的手藝最好,他從小就在南美長大的,家里就有個小種植園,有時也帶一點自家產的咖啡豆來。那是最好的。整個上海五千多家咖啡館、酒找不到這麼好的咖啡豆。」

栗閑庭點了一杯黃金曼特寧,呂清廣要了一杯西瓜汁還叮囑服務員小妹多加冰塊。服務員小妹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快步走了。

黃金曼特寧是小杯,西瓜汁是大杯。

一個冒著熱氣一個透著涼意。

咖啡館里人不多,可能是沒到上座的時候。兩個人周圍的桌子都空著,說話比較方便,栗閑庭看看周圍先發話了。

「呂兄,噢,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把白大十大哥的情況告訴我一些。」

呂清廣斷然道︰「不方便。」

栗閑庭不死心,這可是伊格納緹伍茲公爵親自打電話讓他了解的,要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不好交代啊!

他笑著在咖啡里加了一塊方糖。用小勺子輕輕攪著咖啡,腦袋里急速轉著念頭。在來之前就想好了幾種可能,不過呂清廣回絕得太干淨利落了,一點余地都沒有留下。

「呂兄,你說的白大十還活著。不知道現在在哪里?」

「這也不能告訴你。」呂清廣心說,在哪里?就在這里。就在你眼前的布袋里,看不見,小子。告訴你?我是傻得啊!

「那怎麼才能證明呂兄的話是真的呢?」栗閑庭激了一下。

可惜,這個檔次的激將法對呂清廣沒用,他鄭重的說︰「我說的就是真的,沒什麼需要證明的。信不信沒有關系。」喝了口西瓜汁,又放下,不好喝。他看看栗閑庭,口氣緩和了點︰「信不信都由你們自便,跟我沒有關系。老白的事兒,我也不會管得太多。報不報仇,找誰報仇,都是老白自己的事,我還不打算插手。我可以告訴你,據我所知︰老白的大哥也不打算插手。這些都等老白養好了傷自己來處理。老白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

栗閑庭認真的听著,神色也跟著舒緩了。听呂清廣說完追問道︰「以呂兄看,白大十這次還能不能回復。」

呂清廣真真假假的說︰「回復肯定沒問題。不過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就不好說了。他大哥已經托人想辦法了,不過近幾年要想完全康復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可能性。你不是說伏擊老白和你們沒有關系嗎?這麼緊張干什麼?」

栗閑庭一臉誠懇,推心置月復地說︰「的的確確和我們沒有關系。可是畢竟消息是從我們這里得到的,要不他也不會去那里,就中不了埋伏,所以這件事我們也是有一點點責任的。我擔心白大十到時候拿我們泄憤。」

呂清廣心里也不能確定到底吸血鬼有沒有參加到設伏的陰謀中。現場倒是沒有看到吸血鬼的蹤影,除了十三位魔族就是騎士、修士和武士,的確沒有吸血鬼。老白,也就是小黑傷好了會怎麼樣還真說不準。當下含混的說︰「心底無私天地寬,想那麼多干什麼。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要是你們真沒參與埋伏就沒有必要太擔心。」

栗閑庭受教的點著頭,連聲說︰「呂先生說得對,呂先生說的有道理。」

呂清廣突然問了一句︰「十三位魔族的傷重麼?」

栗閑庭茫然的望著呂清廣問︰「什麼?」

呂清廣看他反應不像作偽,敷衍道︰「沒什麼。」

栗閑庭玩兒著咖啡。

呂清廣玩兒著西瓜汁,吸了支煙,把煙頭熄在西瓜汁里。

一晃就九點多鐘了,做得有些悶了。

栗閑庭問︰「呂兄是第一次來上海。」

呂清廣點點頭。

栗閑庭熱情的做著決定︰「那一定要看看外灘的已經,走走,我們開車去逛逛。」

兩個人出了咖啡館,上車。栗閑庭向司機交代了幾句,車子拐上大道。

從東園路拐上濱江大道,慢慢的開著。江兩岸燈火通明,對面的新舊建築都煥發著殖民地的璀璨光華。夜晚的江水掩藏住骯髒的本質,閃亮的波光粼粼中搖曳著的身子。

上海就是一個涂脂抹粉的娼妓在燈紅酒綠間大叉著雙腿。而外灘無疑就是插著殖民主義*睫的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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