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憑空出現的瓦特。凱女亢奈的搖了搖頭︰「你這家蜘想強每一次都是這樣?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一直都跟在你身邊的,還不是不放心你一個人?萬一你在這邊有什麼情況,我在外面也好有個照應不是?」瓦特一步步的從陰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全金屬的鞋底在石質的地面上踩出「 撻 咕」清脆的響聲,在空蕩的房間中回蕩。
「我一個人怎麼了?我能有什麼情況?再說了,就算真有什麼情況你還能幫上忙怎地?」凱文毫不留情的抨擊著瓦特。
瓦特倒也不在意,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在乎宮後面的位置停留了一下。他邊走邊淡淡的說著︰「萬一你這邊真打起來了,我也好讓外面的人抓緊時間撤退不是?」
「德行!」凱文一扭頭不在說話了。而這時瓦特也走到了幾個人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他胸前的那枚金龍徽章看得何其壯一陣眼暈︰難道說在外再英雄已經不值錢了?好像金龍徽章人人都有的樣子。還有這家伙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剛剛那個角落根本就沒有人啊。
停下了腳步的瓦特絲毫不理會凱文的不滿,而是先轉頭看了看一邊正在呆的何其壯,用一種近似命令的語氣說道︰「去,讓你的人都收散了吧,免得和象族的戰士生沖突,他們對蟲族的印象不是很好。」
何其壯想都不想接了命令扭頭就往外跑,跑了出去好遠一段路以後才猛然想起︰我為什麼要听他的呢?羅曼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這兩個英雄要是真想殺她的話恐怕根本就輪不到我出面阻止了。想到這,何其壯徹底的安心打理他的隊伍去了。這邊何其壯跑了,跑出去遣散對峙中的隊伍去了。剩下了蟲後羅曼一個人面兩個獸族的英雄,盡管她的心里還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無限接近死亡之後重生般的坦然。她面色平靜的看著身前的兩個人,無論是剛剛對她的生命產生了極大威脅的凱文,還是憑空出現的瓦特,從他們的身上此刻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威脅,至少目前來看他們還沒有痛下殺手的征兆。凱文在何其壯離開以後便將那把碩大的左輪手槍收在了腿上的槍袋之中,而憑空出現的那個瓦特更是站在離她較遠的地方不曾動過。看到這,蟲後羅曼輕嘆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現在河馬族的統領已經離開了,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好了,再不會有人插言了,即使你們想殺死我也不會有人阻止了。」
「不會有人阻止了?」凱文不屑的說道︰「天知道你有沒有給你的手下出什麼求救的信號。」
「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恐怕守衛我的金色王者也不會那麼輕易地離開了。」羅曼不冷不熱的反駁著。
「好了」瓦猜出言阻止了兩個人之間的爭論,他問道︰「我們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蟲族,正如凱文所說的那樣,我們將他們徹底的剿滅了,包括他們的後在內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一直到今天,在這里遇到了你,你和河馬族之間的關系讓我們感到非常的奇怪,因為從以往遇到的那些蟲族來看,作為領導者,你是一個特例不同于他人。」
「獸神曾經明喻我們,蟲族和獸族本就是一家,我們都是獸神的子民本不應該自相殘殺的。我一直遵循著獸神的明喻。所以在這里,河馬族的領地中你們才會看到現在這樣一個蟲族和獸族共生的情形。」羅曼淡淡的說道︰「這沒什麼,人性的不同決定了我們在面對相同事物的時候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人性?」凱文笑了,笑聲有些刺耳,但他的聲音卻並不大。「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們蟲族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是帶著人性的,當然,如果滅族,屠殺,詭計等等的卑劣行徑不算在人性範疇之內的話。
「哼哼。我可不這樣認為,難道說雙兒也像你所說的那樣做出了滅族或者是屠殺一類的行徑麼?」羅曼高聲的反駁道︰「我堅信生性善良的她是決計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屠殺與滅族是沒做過,但是對元人部落的圍城戰倒是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內來上那麼一次。」凱文毫不留情的諷刺著。
「夠了」瓦特幾步走到兩人的中間,用身體將兩人在空中不斷踫撞的目光隔開,他對著凱文說道,「所謂的人性並非我們想要知道的問題不是麼?」
隨後瓦特轉身看著羅曼,語氣誠懇的說道︰「雙兒蟲後的確是我在你之前遇到的最為善良的蟲後了,盡管每年都會對元人部落進行圍成,但事實上他們從不曾主動傷害過任何一名獸族成員。但即便如此,她也沒能像你這樣和獸族生活在一起!」部然略的動物中有種非常有趣的現象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慨呢曼的目光落在瓦特的臉上,一字一句的說道︰「共!生!行!為!」
「共生?」瓦特吃驚的說道︰「你是說,你和河馬族現在的狀態時一種共生行為?」
「沒錯,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羅曼說道︰「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情況下,利用互補的能力生活在一起,提高自身的生存幾率,這樣的例子在自然界是很多的。而我羅曼還有河馬族的統領何其壯,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想要將自己的種族維持下去就一定要團結在一起,共同抵御外在的敵人,無論是來自蟲族的還是獸族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好更安全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將自己的基因繁衍下去。」
「可是我听雙兒說,像你們這樣蟲後的生命不過是三百年左右,而且基因並不完善的你們是不具備生產繁衍性後代的凱文用犀利的語言隔著瓦特的身體椰愉著︰「要說河馬族的基因能夠延續下去我還相信,只是憑借你現在的狀態想要多活一眸子還沒什麼問題,不過想要將你們蟲族的基因在這里繁衍下去卻是如同方天也談一般。或許再過百年的時間,當我再次回到這里的時候,蟲族早已經從這里滅絕了也說不定呢。」
「這個。問題不用你說,我們這里的蟲族最終只能滅亡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羅曼淡淡的說著,她的臉上卻並沒有一丁點的悲傷之意。「等我死了之後,這里將不會剩下任何一個蟲族。這里的統治權還是歸獸族所有。」
「可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瓦特的沉穩使得他的語言听上去多少帶著點上位者的姿態。「名?還是利?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所謂的名利已經如同過眼的雲煙了
「並非名利,而是贖罪!」蟲後羅曼的理由甚至非藏的奇怪,這樣的情形持續這個樣子一整天都沒什麼問題。「我們蟲族的行為如你所說的那樣非常的混亂,他們傷害了太多太多的獸族,而這里只要有我在就可以完全不用懼怕蟲族的進攻,即使他們走到了這個城市的外圍,紅色的勇士和河馬人也會一同抵御外敵的入侵。依蟲族的慣例是當一個地方被佔領以後其他的蟲族便不得輕易的對這個地方動手了,當然,這麼多年中我們遇到的也不僅僅是蟲族,獸族的掠奪者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被我們嚇退過
「你是說獅族?!」凱文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把他們怎麼了?」
「沒吧他們怎麼啊?僅僅是把他們嚇跑而已,或者說,他們似乎根本就不願意與我們一戰,遠遠的看見我們出來了,便一溜煙的跑掉了羅曼一臉的莫名其妙。「難道說你們和這些家伙也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嘿嘿。」凱文笑了半天才說︰「我們曾經將一名詩人以及他的二十名手下給干掉了,一個活口沒留。」「可他們也是獸族的呀羅曼急急的問道。
「獸族怎麼了?他們獅族身為獸族的王權階層不但不想著如何幫助廣大的獸人提高生活質量,反而為了一己私欲與虎人之間大打出手,弄得獸族上下嚴重分裂。如果不是他們,恐怕你們蟲族根本就沒有機會展成今天這樣!還有就是獸族都讓他們禍害成這樣了,可他們呢?眼見一個剛才恢復點活力的小鎮就準備動異心將其據為己有,他當獸人是什麼?他的玩物還是他的奴隸?像他們這樣對外卑躬屈膝對內橫眉怒目的王權階級要他們何用?!」凱文說完,氣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蟲後羅曼看著凱文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真沒看出來,你竟然也能有如此正義的一面。不過你是不死族的呀,怎麼對獸族的事業如此上心呢?」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怎麼啦?我是不死族不假,但我就喜歡管閑事行不行?」凱文大聲的反駁著。「再怎麼說咱也是金龍徽章的持有者,獸人眼中的大英雄啊。不對,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我身上來了?不是一直都在說你來著麼?。
蟲後羅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說我就說我。其實和何其壯的河馬族之間不過走出于一種相互依賴的關系。他們給我們提供食物我們則幫助他們驅逐入境的敵人,也就是說除了巡邏之外,他河馬族人在戰斗中都是絕對的零傷亡,因為出手頂在前線的都是我們蟲族的士兵。畢竟蟲族的進化方式是很特別的,我想關于這一點你們是知道的
蟲後正說著,卻听見瓦特一聲大喝︰「住手林銳!這個人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