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瓦特吃驚的問道,「這算什麼科技啊?」
「這就是科技!對于獸族來說專有的科技!」先知悠然的說道,「科技的種類很多,一如我們曾經理解中的那樣依靠外在的力量強化自身也不過眾多科技中的一種形式罷了……相對于獸人來說,他們的吟唱即是他們的科技。從獸人誕生的那天起,他們對于音律的敏感就遠超于其他的種族,那種來自聲波的震動可以再很大程度上激發他們自身的細胞活性,抑或是在他們的靈魂深處產生共鳴。對于沒有熱武器的他們來說,在戰斗中強壯的身體是他們生存的本錢,而吟唱則是增加他們戰斗力的最為有力的武器!他們通過吟唱的過程中所產生的聲波的震動引發體內細胞的活性,從而達到成倍甚至十數倍的增加戰斗力的效果。然而對于戰爭來說很多的情況下僅僅是瞬間的事情,如獸人傳統的吟唱那樣通過聲波的緩慢刺激來逐漸的引發身體的潛力往往存在著巨大的弊端。在獸族誕生到現在這萬年的時間里,吟唱幫助他們取得了很多戰爭的勝利,但漫長的吟唱過程在更多的情況下卻無法取得更好的效果。更多的情況是提前吟唱提前進入戰斗狀態,但當他們面對突發情況的時候這種漫長的吟唱過程往往使他們錯失了最佳的戰機。」
「那又怎樣呢?」
「怎樣?錯失戰機的結果就是——死!」先知輕蔑的目光落在了瓦特的身上,但很快先知便釋然了,對于一個從未參加過戰斗的機械生命體來說,對于一個戰斗經驗幾乎為零的家伙來說,他根本就無法理解戰機的真正含義。看著瓦特低頭沉思的樣子,先知輕嘆了一聲,「真正的進化都是在危機情況下存活下來的個體,在僥幸逃月兌性命後的經驗的積累呀。那些失敗的個體將會帶著他們不成功的基因被自然法則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淘汰,只有那些成功者才有權將他們的基因延續下去。這就是殘酷而又現實的自然法則!至于獸族科技的進化,也就是他們吟唱的進化是伴隨著他們**的進化一同走過了這萬年的光陰,在漫長的歲月中,他們不斷的鍛煉著自身的**,同時也不斷的對他們賴以生存的吟唱進行著持續不斷的改進,這種改進至今未曾停止,一如獒人的吟唱。」
「獒人的吟唱怎麼了?」瓦特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想你和龍海一同旅行到現在應該對他的吟唱方式有所了解吧?作為一名元人來說,他確實是個很特別的個體,擁有吟唱以及狂化能力的元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但你或許已經發現了,在戰斗的過程中龍海的吟唱事實上是隨著戰斗而進行的慢熱型的戰斗力增加過程,這樣的吟唱在于強敵對戰的時候往往會使他在戰斗的初期陷入到一種被動的局面之中。然而獒人的吟唱則將這樣的弊端縮小到無限接近于零的狀態,因為他們的吟唱從最初的力量增加到最終的狂化狀態也不過只有簡單的六個字而已。」說著先知操控著瓦特的那只影像模擬器停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很快一組全息影像憑空出現了。這段影像所展現的過程竟然是龍海和族長格雷的那場短暫而又充滿了震撼的戰斗,瓦特吃驚的看著畫面中演武台身上的對峙的兩個人。盡管這只是一段全息畫面,但兩個人在對峙過程中所產生的壓迫感依然淋灕盡致的展現出來。先知開口說道,「你現在所見到的這場比試發生在前不久你在我這里接受系統調試的過程中,我的系統忠實的將它記錄下來。仔細的看著,你就會發現龍海的吟唱存在的缺陷了。」
瓦特死死的盯著畫面中的兩個人,他發現隨著戰斗的升級,龍海的嘴唇很早就開始動了起來,而格雷則一直緊閉著雙唇。然而就在龍海隨著吟唱而不斷的給格雷增加壓力的過程中,格雷的嘴唇緊緊動了一下,他的氣勢以及他的戰斗力都迅速的提升到了另外的一個高度!「那是什麼?莫非那就是獒人的吟唱?!」瓦特的語氣中充滿了震驚!「他在作弊!?這怎麼可能?難道說他的吟唱只有一個字不成?」
「你說的沒錯,那就是獒人的吟唱,目前來說在獒人部落中最為普及的吟唱方法,同時也可以說是整個獸人群體中最為簡短的吟唱了。」先知的語調中略帶得意的神采,「不過他們的吟唱並非只有一個字,事實上從最初的吟唱開始到最終的進入狂化狀態獒人的吟唱有六個字。」
「六個字?!!」瓦特這下徹底的陷入了呆滯之中,只有六個字的吟唱就能進入狂化狀態,這樣的速度在戰斗的過程中完全可以再最短的時間里講自身的戰斗力提升到巔峰的狀態!
「唵…嘛…呢…叭…咪…吽……」先知用十分嚴肅的語氣鄭重吐出了這六個字,同時他解釋道,「這就是獒人現在所使用的吟唱了,我稱它為六字真言!如果以科技為例的話,獒人的吟唱絕對已經站在整個獸族之中所有種族的頂端了。」
「如此簡短的吟唱一定是在你的幫助下推演出來的吧。」瓦特問道。
先知默然,但瓦特依然能夠感覺到對方流露出來的那種自豪的情緒。
瓦特點了點頭,說道︰「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完美的科技啊。」
「你說的沒錯,確實沒有。」先知听到瓦特如此打擊他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嘆了口氣,「獒人的吟唱勝在快捷,但是他們的吟唱中也存在著巨大的卻顯現,那就是以犧牲了力量提升為代價大幅度的減少了進入狂化的時間。不過現在來看,這樣的吟唱已經足以使他們報名了。是在不行的情況下他們還有一套傳統的吟唱方式,這兩種吟唱的方式是每一個獒人都必須掌握的。」
「保命麼?但願如此吧。」瓦特淡然的說道。
「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很不相信我的能力一樣。」先知不滿道,「要知道我的運算速度可是超級快的,在我身後的整個的宮殿都是我的系統設備所在,也多虧了又這麼龐大的系統支持,否則但是讀取你上萬年記錄下來的那些記憶恐怕就不是三天所能完成的事。」
「這些跟我有什麼關系麼?」瓦特冷冷的問道,他忽然發現刺激先知竟然是個非常有趣的事。不過看著先知的雙眼中連連閃爍的光芒,瓦特趕忙將話題轉移,免得先知這家伙真的暴走起來可就麻煩了。「不過我很想知道我的記憶究竟怎樣才能得到回復,達到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引發你設下的那些邏輯炸彈呢?」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麼?」先知絲毫不差的模仿者瓦特的語氣,「你擁有絕對漫長的生命,天知道什麼時候你所經歷的事情恰巧復合了邏輯炸彈的引發條件。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在你的記憶里面我下了數千枚邏輯炸彈在里面,將你的記憶有效的保護起來,以免他們以爆發的形式出現從而傷及你的本體,所以天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完全的將他們破解開來。同時我也不得不對你說聲抱歉,因為下的邏輯炸彈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很多炸彈引發的條件連我都不記得了。換句話說也就是,不要妄圖從我這里得到任何一丁點關于邏輯炸彈的有效信息!」
這下瓦特真的無語了,就算是現世報吧,可先知這家伙報得也太快了點吧。莫非他連一丁點的含蓄都不知道麼?
瓦特索性也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就這樣兩個人在房間中死死的盯著對方好半天都沒有人說出一個字來。不過不說話歸不說話,瓦特正在死盯著先知的過程中不斷的通過留在龍海和格桑的房間里的那兩只微型影像模擬器查看二人的狀態,既然這種小東西都已經被先知所了解了,瓦特索性操控著它們,使他們分別懸浮在兩個人的正上方對兩個人的狀態進行實施監測。反饋回來的結果使得瓦特暗自送了口氣,看來先知這家伙真的沒有什麼惡意,龍海和格桑二人看上去似乎只是睡著了而已,通過監測瓦特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身體有什麼變化,甚至就連他們的呼吸和體溫也都維持在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哼,」看到瓦特的表情先知便已經猜到了這小子此刻正在做些什麼,略帶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表示抗議。「你不用看了,他倆連同不死族的那小子在內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是不會轉醒的。」
「要那麼長的時間?格桑和凱文也就算了,前者受狂化副作用的影響,後者則是有傷在身。但是龍海那個活蹦亂跳的家伙竟然也要躺那麼長的時間,該不會是你這個家伙對他有什麼企圖吧?」瓦特疑惑的問道。
「企圖?擺月兌,大哥你長點眼楮好不好?要是真對龍海有什麼企圖的話,他現在也不可能這麼安穩的躺在那里睡大覺了。」先知不滿的說道,「龍海這一次狂化持續的時間太長了,盡管表面上看他恢復的很快,但是長時間的狂化行為已經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損害,所以多休息一下還是沒什麼壞處的。倒是你這個閑人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啊?」
「我看你比我還閑呢。」瓦特立刻把話頂上。
「胡說,整個宮殿里面就數我最忙了!」先知抱怨道,「對凱文進行治療,給龍海和格桑調劑營養,還得著手修改微型影像模擬器接收電磁波的頻率。偏偏你這個閑人還在這里不住的跟我拌嘴,影響我的思路。」
听到先知這樣抱怨,瓦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樣啊,那我不說話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