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飛虹話音剛落,他和依水清寒的身影已經化作兩股輕煙,兩人認準了一個方向便電射而去。這時、利器破空之聲忽然大作,上百枝利箭從四面八方飛蝗般撲向九江飛虹夫婦,見狀,依水清寒立刻將雙劍舞的風雨不透,利箭無法穿透她的劍網防御,而九江飛虹的身影飄忽不定,那些箭根本就射不到他身上。
突遭敵人的伏擊,九江飛虹卻是又驚又喜。受驚自然是不必說了,歡喜卻是因為既然有人埋伏在這里,那麼這片著火的樹林的面積必定不會太大。說不定只有百米方圓。這時,敵人的第一輪齊射已經止住了,九江飛虹和依水清寒瞅準了這個空隙,兩人同時將身法運使到極限,幾個起落之後,眼看便要飛出火場。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帶著‘嗡嗡’的轟鳴聲閃電般迎面撲來。
由于身處火場的緣故,所以四周的環境雖然很亮,但是卻讓人眼花繚亂。不過好在九江飛虹還是看清了襲來之物的樣子,那是一枚日月輪。見此情形,九江飛虹心知必定是黑衣人他們在此守候自己。當下他左腳點地,身子倒翻了一個跟頭,躲開日月輪的奇襲,緊接著他使出離劍式的控劍法門,趁著日月輪往回倒飛的剎那,運起隔空真氣猛地一推。
受到這股真氣的‘突襲’,那日月輪頓時以幾倍的度往回疾飛。這一下加諸其上的力道何止大了數倍,**之人不敢硬接,只好閃開。而對方這麼一閃,立刻便暴了身影。九江飛虹見狀冷笑一聲,雙腿一屈,身子閃電般竄向那人。
九江飛虹此舉,乍看之下似乎是要將**之人置于死地,其實他是想利用此舉誘出其余伏兵。不過就算敵人不出來也無妨,他正好可以由虛化實,將**之人真的殺死。
就在這時,前方丈許處忽然.亮起漫天刀影,九江飛虹知道自己的算計奏效了。然而他卻不得不出一絲苦笑,因為他不但誘出了伏兵,還把**之人也給引了回來,那人手一揮,又是一枚日月輪急飛了過來。而且對方這一招後先至、快如閃電、所取的角度也十分刁鑽,時機、方位,都是上上之選。
這時九江飛虹終于看清了**.之人的相貌,對方的五官平平無奇,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臉上的幾道疤痕,那應該是在以前的戰斗中被兵刃給劃傷的,這時此人的臉上出一絲冷笑,而他臉上的幾處傷痕因為這個笑容扭曲在了一起,顯出一絲猙獰的味道。在九江飛虹身後的依水清寒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寒意。
「前日在山洞那里偷襲我們的.人就是你吧!」九江飛虹的語氣輕松,簡直視對方的日月輪如無物,他淡淡笑道︰「單憑五**法就想來對付我,是不是有點兒一廂情願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金輪法王!!」
**之人正是永井,見對方如此張狂,他的臉色並.無絲毫波動,「能不能對付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他的右手五指虛抓,在距離掌心一尺處頓時出現一枚銀色日月輪,隨著此人的真氣操縱,銀輪一個輕盈的轉折飛了出去,徑直抹向九江飛虹的雙腿。與此同時,永井雙臂一晃,又是兩道日月輪倏然而至,這回旋飛舞的三枚日月輪在空中起伏翻騰著,以極為巧妙的角度向九江飛虹擊去。與此同時,先前出刀影的玩家見機不可失,手中長刀由上至下的出劈天斬地的一擊,欲以無匹刀芒配合日月輪將九江飛虹擊傷。
九江飛虹的臉上出一絲微笑,道︰「早料到你們要.以多為勝了!」他身體猛的往左一閃,兩枚日月輪幾乎是緊貼著他的側面向他身後的叢林射去。這時候,刀客的太刀也已閃電般攻至九江飛虹身前,九江飛虹絲毫不亂,他縱身一躍,閃開這記殺手,然後出一道劍芒,擊向空中僅余的那枚日月輪,劍芒與日月輪驟然相撞,爆出一聲大響,那日月輪竟被劍芒擊的粉碎。見狀九江飛虹笑道︰「這下你可使不出日月飛輪的絕技了吧!哈哈!!」
在擊碎敵人日月輪的同時,九江飛虹握劍的手.分出兩指,只見他極為迅的輕輕一點,喀嚓一聲,凌厲的指勁已將刀客的太刀從中間擊斷!這一下快如閃電,幾乎在瞬間便以完成,除了九江飛虹自己,其他的人竟然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連那刀客也只是陡然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手中一輕,手上的太刀便只剩下了半截,這時他的雙臂被九江飛虹的指勁震得麻,眼見對方笑吟吟的望著自己,此人心膽具寒,當即連退數步。
「你們三番四次.的來找我麻煩,本來看在大家都是國際友人的份兒上,我也不想逼人太甚,可是現在……」說話間,九江飛虹手里長劍一刺,劍刃上的真氣已然將此人透心而過。不等此人的尸體倒下,九江飛虹的右足一點,這一腳恰好踢在地上的半截斷刀上,受此勁力所激,那半截斷刀帶著一股剛猛異常的葵花真氣向永井的面門電射擊來!
永井根本沒料到九江飛虹會使如此怪招,是以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而當他產生躲避的念頭時,那斷刀已經飛到面前,生死只系于一線之間。
就連依水清寒都認為對方難逃此劫,這時忽見眼前人影一閃,鐺的一聲,九江飛虹射來的那半截充滿葵花真氣的斷刀,已被來人于千鈞一之際用刀擊落在地。
那半截斷刀上的勁力極大,其更是疾若流星,而此人竟能于這間不容之際將這斷刀擊落,其眼力和身手實在是高明之極。然而,見到如此情形的九江飛虹夫婦卻連一點兒驚訝的意思都沒有,非但如此,兩人幾乎是同時拔足飛奔,眨眼間便以跑得無影無蹤。
見九江飛虹夫婦逃走,永井這才下意識松了口氣,他恭敬的向來人說道︰「多謝大人援手!」
那人淡淡道︰「無妨。剛才那人武功極高,你們若是單獨遇上了,最好能跑就跑!……這幾天我要覓地療傷,你和你哥哥都小心些!」說完,此人的身影消失,徑自走了。
此時現場就剩永井一人,然而他卻並不離開,只見他施然走到先前那名刀客的尸體旁邊,然後用腳踢了踢,道︰「喂!都走了,不用裝死人了!」
永井的話音剛落,地上的‘尸體’忽然動了一下,接著就見此人掙扎著翻身坐起,他迅吞下兩枚彈藥,開始盤膝運功,過了一會兒,此人原本慘白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一個時辰之後,此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單手撐地站了起來,一旁的永井說道︰「看來你傷得不輕啊。這次療傷竟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這人正是吉岡,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苦笑道︰「用的時間長點兒也沒什麼,可關鍵是這傷沒有治好!」
永井聞言一驚,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吉岡皺眉道︰「對方的真氣攻入我的體內,在我的經脈中亂竄,我的潛龍龜息**只能略微的收束住這些外來的真氣!……嗯,想來應該是對方的葵花真氣屬性特異的緣故。總之我的奇經八脈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動,恐怕短期之內都不能與人動手了!」
原來此人方才竟是用內功來裝死,而他用的潛龍龜息**則是龜息功的一種強化版。施展之後,對保護功之人的經脈和內髒有著極其良好的效果。
見吉岡無恙,永井哈哈笑道︰「中了九江飛虹的劍氣而不死,你也該知足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剛才他要是不用劍氣而用劍刃的話,你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說的也是!」吉岡笑了笑,道︰「雖然我受了傷,但是這對于幫主的計劃卻沒什麼影響,只不過可惜的是,無法到現場去看戲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永井撇了撇嘴,道︰「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算計,一點意思都沒有!」
「有意思!」吉岡忽然怪笑道︰「被九江飛虹給殺掉倒是有意思!……既然可以智取,那為什麼不用呢?!再說,荒鷹在龍騰七海潛伏了那麼久,早晚都要揮作用。我看他應該也沒什麼耐性了,這次就是他浮出水面的一個絕好的舞台,呵呵!」永井聞言搖了搖頭,一臉的郁悶,似乎對于自己無法用真實力量打敗九江飛虹而感到不爽。
……「啊,終于逃出來了!想不到宮本武藏竟然就在旁邊!」依水清寒透了口大氣,顯然她才從緊張的情緒中緩解過來。
九江飛虹此時的臉色有些紅,他和依水清寒一樣,也被宮本武藏給嚇到了。不過現在想起來,這位劍聖突然現身,並用極高的刀法救下了永井,這其實是宮本武藏最後的內力爆了,本來就有傷在身的他,又和林朝英劇斗了一場,其傷勢更是雪上加霜。自己其實根本無須害怕啊!如果當時不逃,未必便殺不了那個永井……真是太可惜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