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身劫 第九章 挑釁

作者 ︰ yan702

當我在再次醒來時,意識清醒多了,身心也不再疲累。

「子葉,你好點了沒有?」司寇璟溫柔地問道。可我一想到他昨天摟著別的女人說說笑笑,還有那個他心愛的太子妃。我張開嘴巴正要說話,卻發現沒有聲音,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子葉,你怎麼了?」我指了指我的喉嚨。

「你別擔心,我馬上叫太醫過來。」我點點頭。

「來人。」

「太子殿下。」

「馬上傳太醫過來。」

「是」

司寇璟拿來一張紙和一支筆交給我。

「子葉,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跌入湖中。」我本想質問他,可是質問有用嗎?他不是一樣有那麼多的女人,在我的觀念中,男女之間應該保持忠誠,一輩子對彼此負責,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我和他注定是孽緣,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可是我付出的感情,必須讓他為我付出代價,我也可以用這些時間慢慢去淡化對他的愛戀。

「可能是我在外面待的時間長了,雙腳沒力,濕滑了。」我寫道。

「還好我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你沒事就好,昨天剛回來,事情多,所以來晚了看你。」虛偽的男人,忙什麼,忙著討好女人,即便心里這樣想也不能表現出來。

「沒事,你先忙。」

「只要有時間我就會過來陪你。」

「好」

「參見太子殿下。」

「太醫來了,給你看看吧。」

「好」

「起來吧,過來看看。」

「是」

太醫抓著我的手把了把脈,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怎麼了?」

「按理說姑娘的脈象無異,沒理由不出聲啊。」

「昨晚落水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可能有這方面的原因,我開一些安神補氣之藥,讓這位姑娘先靜養幾天,吃完藥看一下有沒有好轉,如果沒有,我再尋他法。」

「就依你所言,盡量讓她開口說話。」

「是」太醫寫完藥單先行退下。

「子葉,你不要擔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再次開口說話。」我點點頭不再看他,明明是自己深愛的那一張臉,卻那麼虛假,不知道扯掉這張面具下面有幾分真實。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小菊,好好照顧小姐。」

「是」一個雀躍可愛的小女孩出現在我的眼前,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圓圓的臉蛋像隻果一樣圓,一雙眼楮眨巴眨巴,靈氣極了,該是個可愛的孩子。說她是孩子真不為過,她也就是十四五歲,記得我十四五歲的時候還在爸爸媽媽面前撒嬌呢。

爸爸媽媽又是奇怪的詞匯,我似乎是跟著師傅一起長大的,那我十四五歲應該跟著師傅在練武吧。那我現在是多少歲呢?疑惑?

其實我已經很清醒了,身軀似乎輕了很多,我起身下床,想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屋子里來過得人多了,空氣總覺得有些污濁。

「小菊,幫我梳妝打扮一下吧。」我在紙上寫道。不能說話真是太辛苦了,還好,小菊識字,不然,我兩就沒法溝通了,不能和人溝通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啊!

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頭腦中閃現出了另一張臉。那個似乎是我,不對,銅鏡中的才是我,頭忽然有些陣痛,閉上眼養了會神,終于好多了。

「小姐,你喜歡簡潔一點的裝扮還是繁復一些的?」

「簡潔點吧。」

「好」

總覺得很奇怪,明明在溝通,房間里卻自己有一個人的聲音。小菊手到是靈巧,不一會兒就將我這多而雜的頭發收拾的干淨利落。我選了一只藍色並且帶墜子的蝴蝶簪子別在發髻上,整個人彰顯精氣,靈動。

走到屋外,空氣格外的清新,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荷花香。

我這才仔細的欣賞著周圍的景物,滿塘荷花開的甚是美麗,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碧綠中,成千盈百的荷花你挨著我,我挨著你,誰也不讓誰;遠遠望去,似一片細細的雪,又如一篇淡淡的霞。

我走近一些,一陣清香撲鼻而來。深吸一口,仿佛自己也變成了一朵小小的荷花,在那兒和姐妹爭奇斗艷。就像活在這深宮中的女人,明爭暗斗,爭芳斗艷。也許我該做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如果此時我能發聲,真想對著這滿塘的荷花好好的誦讀一番周敦頤的《愛蓮說》︰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一來可以表達自己對美好景物的喜愛,二來抒發自己的感情。

「妹妹,可真是好雅興啊?」一陣不和諧的聲音擾了我興致。

尋找發聲源,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出現在眼前。可惜此刻的我不能與她來一陣唇槍舌戰,不然我定諷到她一看到濃妝就想上去暴打一頓的沖動。

「本太子妃好心好意來看你,你一不行禮,二不說話,懂不懂規矩。」本小姐我還真不懂什麼規矩,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了,自由的感覺多好。她掃了本小姐的興致,本小姐都沒跟她計較,她倒好,跟我計較起規矩來。

「娘娘,姑娘已經失聲了,不能說話。」

「原來是個啞巴,那不是聾子吧?」

「不是」

「不是聾子就該听到我說的話。」

「姑娘,你是該向太子妃行禮,她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小菊小聲的提醒道,人家說哪壺不該提哪壺,小菊算是不小心踫到了,一听到女主人三個字,我就火冒三丈,哪還有心情理會她,轉身就要進屋。

「大膽,太不把本太子妃放在眼里兩了,來人,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小賤人。」

「是」

真不知道我這身武功這麼回事,經常在需要的時候就失靈,害我只有白白挨打的份。我只感覺一道道力不住地砸來,打到她們累了,就停手了。

「哼,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懲罰,以後學規矩一點,小菊,好好教教她太子府的規矩。」說完這女人愉快地走了。

「是」

「小姐,沒事吧。」終于走了,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忍耐的極限到了,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之後我徹底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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