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只穿了一身褻衣,許平凡從摘下背在後背的小包裹,從里面拿出一套小號的夜行衣給她換上。
因為林婉兒還處在昏迷狀態,給她穿衣服時累得許平凡一臉密細的小汗珠。
許平凡用衣袖擦了一下臉,然後將那個被他打昏過去又施了迷藥的小宮女在床榻上擺好,直到離遠看著不會露出馬腳時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在鼓勵自己一般。
將林婉兒背在身後,許平凡依舊身輕如燕的從窗口飛出,幾個跳躍之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敢走大路,許平凡背著林婉兒在小路中穿梭,正行到一半,一直一動不動老實趴在自己身上的林婉兒突然有了反應,先是搭在許平凡肩膀的手動了動,再然後便是林婉兒帶著警覺的低聲︰「誰?」
昏迷了這麼久,仿佛又在冥界走了一遭般夢魘連連,醒來,卻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林婉兒察覺到自己不是在床上躺著,不敢大聲說話,所以,只小聲問了一句「誰?」。其實她根本便沒有力氣大聲說話,再用她此時的小聲說出來,聲線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習武之人听力異于常人,許平凡還是听到了她的聲音,然後激動的停下了腳步。
「婉兒,你終于醒了!」許平凡回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夜幕掩蓋了他不可言狀的激動和興奮,卻掩飾不住他語氣中的那份濃情。
「平凡?」林婉兒剛剛清醒的腦子有些運轉的比平時慢了半拍,但她還是一下子便認出了這聲音是屬于許平凡的。
「嗯!婉兒,你終于醒了。」許平凡還是背著林婉兒,腳下放慢了速度,小步的移動著,盡量讓林婉兒說話的時候不至于太喘息,可卻沒有停下,因為一個晚上的時間只有那麼長,他耽誤不起,錯過了今晚,再想帶著林婉兒出逃,便難上加難。
「平凡,我們這是去哪?」林婉兒終于意識到了他們的處境,看樣子,他又要帶自己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