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見

作者 ︰ 緋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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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冷靜下來自然思索了一番,春縴見秋月不鬧了,小心的在一旁陪著。

原本去莊子避寒不過是個提議,畢竟這舟車鬧頓的,孩子又太小,秋月心里還有些猶疑。

現在這事兒,讓秋月堅定了去溫泉莊子上靜養的心。

自從來到古代,幾乎每年換季時節和冬季她都會因天氣變換而生幾場病,這都形成了慣例。

若是到了冬天她病了,自然不好照顧寶寶,放他一人在一旁她又不放心,看來去莊子的確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

這件事,勢在必行

秋月打定主意,抬頭瞧了站在一旁的春縴,看著她額頭處,道︰「你下去抹點藥膏吧」

春縴搖頭道︰「主子這兒沒人伺候,奴婢在這伺候主子。」

正說著,卻見夏悠琴走了進來,秋月忙問道︰「孩子怎麼樣了,太醫來了麼,怎麼說?」

見秋月的模樣,又見春縴額頭處的青紫,夏悠琴心里明白了幾分,心里暗自對春縴點了點頭,這丫頭倒也實心眼,教一番也不錯。

她斂了下褥子,一絲縫隙也不放過,口里也叨念道︰「這月子期間,可不能招了風。太醫說小阿哥著了涼,開了藥,小阿哥已經服下了睡了。奴婢又吩咐了素雲和小林子,讓她們倆寸步不離的守著。」

「那孩子怎麼會著涼,你方才檢查時不時還好好的麼,可是幾人不用心照顧。」秋月問道。

夏悠琴疑惑道︰「沒有啊,主子睡下後奴婢又去小阿哥的房里查了一番。總有兩個人醒著照看著小阿哥,論理是不該著涼的。除非今兒洗三的時候,小阿哥受熱出了汗,又被風吹了,所以才病了。」

秋月雖疑慮,卻因現在八月日間仍燥熱的緊,便也覺得夏悠琴的話有幾分道理。

夏悠琴見她臉色緩了,勸慰道︰「主子現在正是養精神的時候,還是早點歇著吧,奴婢今晚守在小阿哥屋里,您放心睡吧」

听她這麼說,秋月也放心了些,吩咐道︰「把我那櫃子里的藥丸拿一丸,用酒給研開,替春縴敷上。方才為了勸住我,不住的磕頭,別把臉給磕破了。」

春縴從小便被人給拐了,長這麼大,何曾有人這般關心一個奴婢,在乎過她的生死。便撲通一聲跪下,又要給秋月磕頭,嘴里不住念叨︰「奴婢謝過主子。」

夏悠琴知道秋月不喜別人這般作態,便扶了她起來道︰「你也算是忠心,倒也不辜負了這藥丸。要知道這可是上好的,便是主子這兒,也只得了三丸。今兒拿酒研了,那藥酒你好生收著,比外面買的好上數百倍,主子可真是心疼你。」

春縴聞言,感激的似要哭了起來,嘴里只不住道︰「奴婢人微言輕,不值得這般好的藥酒。」

夏悠琴見秋月面容倦怠,扯著春縴上前,兩人一起服侍她睡下後,取了藥丸便掩門退了下了。

取了一小瓶酒,春縴拿著那藥丸細細聞了聞,奇道︰「這藥丸竟有一股香味,倒將那藥味給蓋住了。」

夏悠琴取了藥,將其研開和在酒里面笑道︰「今兒可是搭了你的光,這藥我可只听過,卻沒見過。」

將藥添在瓶里,旋了蓋,將其搖勻,倒了一些在手心,替她細細的揉開,「今晚你在主子鋪下睡,可要警醒些,主子雖好眠,可有時夜里也要喝茶,這添茶遞水的活就放在你身上了。」

春縴知道夏姑姑在指點她,忙虛心听著。

「主子喜淨,所以她的房間除了咱們三,很少有人能進,身邊的一應事務也是咱們幾人做。現在素雲照顧小阿哥,偶爾我也要看著那邊,主子這邊你要多用點心,少說多看。主子從來不喝涼水,夏天喝溫水,冬天喝開水。愛喝茶葉,但茶水從來不要咱們泡,因為咱們泡的不入味,白白浪費了好茶葉。爺在這兒時一般都是主子自己泡的茶,若主子不在則由咱們給爺倒茶……」夏悠琴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春縴也記得十分用心。

「待到了冬季,主子會帶著咱們去收集那梅花上的雪,用來泡茶,這些你以後自會知道。」夏悠琴停了手,道︰「好了,把這個收起來,你今天第一次守夜,警醒點機靈點,去吧」

「誒,」春縴脆脆的應了聲,絲毫不見因額頭受傷的負面消息。夏悠琴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真是個孩子。

因小阿哥病了,夏悠琴探望初蕊的事也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拖拉了一個多星期,小阿哥的病總算慢慢好轉起來,蓮苑眾人皆舒了一口氣。畢竟天天對著王爺一張冷臉,周身散發的寒氣讓眾人皆戰戰兢兢的伺候著。

而伺候小阿哥的人,胤禛也拿了幾個出氣。

好容易小阿哥的病好了,眾人只差放炮慶祝了。

悠悠過了十幾日,小阿哥的病也大好了,秋月讓女乃娘將他抱過來時,小家伙整個人精神的很,瞧著倒很有氣力。

逗弄了孩子一會子,見他懶懶的大著哈欠,眼珠也溢出了淚水,忙讓女乃娘將他抱回去,好生照顧著。

見孩子離開,秋月喝了藥,問道︰「悠琴,你說給寶寶起個什麼乳名好,如今也過了十幾日,總不好寶寶寶寶的這麼叫,听著女氣。」

「主子是小阿哥的額娘,大名滿月的時候爺取,這乳名當然要主子您取方有意義。」夏悠琴道。

秋月想這寶寶可愛的樣子,笑道︰」就叫他寶兒得了,簡單爽利又合情理。」

春縴奇道︰「小阿哥取這麼個名字,主子怎麼會說合情理呢?」

夏悠琴抿嘴笑道︰「小阿哥是主子和爺的寶貝,可不是就是合情合理。」

秋月道︰「就叫福兒吧,希望他一輩子簡簡單單幸福安康。」

「這名字好,寓意深遠,包涵了主子一片母子之情呢?」春縴夸贊道。

「不是說欽天監把福兒的正式的命理送過來了麼,拿過來給我瞧瞧。」

夏悠琴道︰「那兒剛送到府里,便被爺拿過去了,還沒送過來。要不,奴婢去問問。」

秋月不過是一時心起罷了,她又不甚在乎這算命之類的,笑道︰「那算命的書來來回回不過是幾句‘生成富貴福祿永昌’之類的話,福兒出自帝王之家,自然是一聲福祿雙全,哪里用得著算命。」且她潛意思里仍然不相信這生辰算命之言,便也沒提著話茬。

幾人復又閑話了幾句,讓眾人散了,自是歇下。

隨後幾天待福兒病大好,便常常讓人抱了過來,縱使大半時候福哥兒都是睡著,也已經讓秋月心滿意足。偶爾福哥兒打個女乃嗝,看在秋月的眼中,都是可愛的緊。

夏悠琴每每看到這里,心下都會贊一聲︰主子對小阿哥的情,竟連她最喜潔淨都不顧了。

秋月坐了十幾日,實在是受不住,現在又見了福哥兒這般可愛,忙叫春縴備了筆墨紙硯,將福哥兒這般可愛的樣子畫了下來。

秋月琴棋書畫本就精通,她的畫融合的百年之後的漫畫技術,既將福哥兒畫的惟妙惟肖,又將其畫的憨態可掬,可愛的緊。

就這樣每日瞧著福哥兒,畫畫他的樣子,紀錄他的起居,中間又見了她的額娘,好容易過了這一個月。

自弘歷弘晝出生,雍王府就再也沒有男孩出世,好容易出了一個,又是雍親王最寵愛的福晉所生,京里大多數大官貴人都接到了帖子,也幾乎都來了。

不過秋月不管大辦不大辦,這日天不過剛剛擦白,秋月便已醒來,吩咐春縴去備熱水,她要沐浴。

因這些時日都是春縴打地鋪在她床不遠處守著,秋月漸漸習慣了她。

夏悠琴正巧進門,笑道︰「在外面便听到主子要熱水,知道主子洗淨,這幾日可是難為主子了,熱水早已備好,奴婢扶您去耳房。」說著便上前同春縴一起攙扶秋月起身。

「有悠琴伺候我就行了,你收拾下這兒。」秋月吩咐春縴道。

「是。」見春縴福身應了,夏悠琴自是扶著秋月去了耳房沐浴。

秋月這次足足洗了一個時辰,要不是夏悠琴誆她說福哥兒要醒了,只怕她還要洗半天。

待伺候秋月擦了身子,草草裹了件外裳回到東廂房,小丫頭剛掀起簾子,秋月便瞧見蘇培盛候在內室門口。

見秋月來了,忙迎上前去,甩了兩下箭袖,左膝前屈,右腿後彎,規規矩矩的打了個千兒,請安道︰「請年福晉大安。」

秋月見了他,笑道︰「起來吧,許久沒見著蘇總管,怎麼變的多禮起來。」

蘇培盛躬身掀起了珠簾,一邊笑道︰「奴婢能見著年福晉才是福氣,爺在里面等著年福晉,您請。」

秋月輕輕頷首,扶著夏悠琴施施然進了內室。

不想內室卻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待看清時,秋月不由撲哧笑了起來。

胤禛坐在炕塌上,小幾上放著茶盞,周身寒氣肆意。春縴在一旁低首躬身的縮著,細細看去,竟然是在發抖。

听見秋月進來的腳步聲,春縴舒了一口氣,像找到了救星似的下跪,請安道︰「奴婢給主子請安。」

秋月笑道︰「行了,這兒有我伺候,你和悠琴取備早膳,要清淡點的。」

「是。」春縴幾乎算逃著出了內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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