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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進宮,正是因為德妃染了風寒,她們前去探望,請安。
烏喇那拉氏領著秋月、鈕祜祿氏進了永和宮時,德妃卻已起了身,懶洋洋的歪靠在炕榻上,精神瞧著倒也尚可。
三人給德妃請過安,德妃笑道︰「老四家的,過來,到母妃這兒坐。」
烏喇那拉氏笑著應允,走了過去,在離炕最近的繡蹲上坐定。秋月和鈕祜祿氏則分別坐在烏喇那拉氏的下手處。
烏喇那拉氏關切的問起了德妃的身子,道︰「額娘的身子可是好了些,您怎麼不多睡會子,若是因兒媳過來,擾了額娘的清淨,倒是兒媳的過失了。」
德妃溫婉的笑了笑,道︰「睡多了腦仁悶的慌,你們過來正好,陪我說會子話,解解乏。」
烏喇那拉氏道︰「那可就叨擾額娘了,額娘可別嫌棄兒媳嘮叨。」她瞧瞧了窗外的天色,「怎麼不見十四弟妹,這會子快到巳時(9點-11點)了。」
德妃笑道︰「昨日她來過了,說什麼特意和你錯開,今日她來,明兒你來,不至于太過熱鬧,也不至于太過冷清。這孩子,就會作怪。」
烏喇那拉氏笑道︰「我說呢,十四弟妹是最最守禮的,怎麼今兒到沒見著她的人。」
德妃笑道︰「這老十四家的,在家時我瞅著倒也是循規蹈矩的。你听听她昨日說的話,可見是被老十四給帶歪了。難怪人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見是有道理的。」
烏喇那拉氏道︰「十四弟畢竟年紀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等過幾年就沉穩了。皇阿瑪前些日子不是夸獎過十四弟,說他有咱們滿人的風采,將來必是大清的巴圖魯。」
德妃听了這話,顯然很是受用,畢竟每個母親都希望听到別人夸贊自己的兒子。雖然在她的心底,更疼愛十四一些,更希望他坐上那個位置,但若是十四沒那個本事,老四卻能坐上那個位置,也是不錯的,總比其他人坐上強。
畢竟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不是麼?
德妃笑道︰「還是你會說話,說的額娘心里暖暖的,精神也好多了。」她瞧了瞧安坐在一旁的鈕祜祿氏和秋月,轉而問起了弘歷和梓萱。
秋月幾人自己圍著德妃說了好些好話,鈕祜祿氏又將弘歷弘晝兩兄弟平時的一些趣事拿出來,逗德妃開懷,臉上的笑就沒止過。
婆媳三人言笑晏晏的談笑了會子,烏喇那拉氏見德妃精神似有不濟,便開口道︰「媳婦打擾額娘這麼久了,看時辰,也到了額娘歇息的時候,媳婦也該回府了。」
講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德妃卻也感到精神不濟,便點頭應允了。
烏喇那拉氏、鈕祜祿氏和秋月向德妃跪安後,便出了永和宮。
三人甫踏出永和宮,便感覺一陣涼風襲來。秋月走在最後面,不由打了個寒顫,初蕊見狀,忙上前將手爐提塞到秋月的懷里。
鈕祜祿氏笑道︰「還是妹妹會教人,這心細的。」
秋月朝她笑了笑,「妹妹素來身子不好,也多虧有這幾個奴才細心照看著。不然,這種季節交換的時日,病的日子會更多。」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秋月對烏喇那拉氏道︰「福晉,妹妹當初在選秀時,認了個義妹。她後來被選進了宮,我也就很久沒得到她的消息了,趁今兒有些時間,妹妹想去看看她。」
烏喇那拉氏顯是第一次听到這件事,很感興趣的‘哦’了一聲,「不知年妹妹的義妹是宮里哪位貴人,可否告知姐姐。」
秋月笑道︰「妹妹姓趙,入宮時是答應,年前已經被封為常在了。」
「哦,想來是宮里新晉的貴常在了吧妹妹前端時日在院子里休養,可能不知道,听說那位的、貴常在身子似乎有些不大好。」
秋月听了這話,心下巨震,身子不大好,究竟是病了,還是……
烏喇那拉氏見了秋月的神色和疑問的眼神,安慰道︰「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只是道听途說,妹妹先莫要憂心了,還是親自去瞧瞧吧。」
秋月穩了穩心神,對烏喇那拉氏和鈕祜祿氏分別福了福,「那就請福晉和鈕祜祿氏姐姐先行回府吧妹妹稍遲片刻在回去。」
烏喇那拉氏點了點頭,鈕祜祿氏也在她的身後含笑應允。
秋月心里記掛著趙靜雅,「那妹妹就先告辭了。」
說了這句話,又向兩人行了禮,便轉過身,領著初蕊和小林子欲走。
烏喇那拉氏在她身後道︰「年妹妹,你且等等。」
秋月轉過身,疑惑的看烏喇那拉氏。
「姐姐問你,你可知貴常在住在那兒。這宮里這麼大,妹妹總不會是要一處處的找吧。」
聞言,秋月道︰「是我心急了。」
烏喇那拉氏笑道︰「妹妹心系義妹,這也情有可原。妹妹何不先返回永和宮,問一下永和宮的姑姑,讓她替你找一個熟路的小太監,總比妹妹這樣在宮里胡亂走,沖撞了貴人要好。」
秋月對烏喇那拉氏福身道︰「姐姐言之有理,妹妹謝過姐姐提點。」
說完,便帶了初蕊小林子兩人,往永和宮走去。
烏喇那拉氏看著秋月的背影,臉色淡淡的。不過片刻,便帶上了端莊的笑容,轉過身,對身後的鈕祜祿氏道︰「鈕祜祿妹妹,咱們走吧。」
「是。」兩人說著,便往宮外行去。
各自上了馬車,鈕祜祿氏端坐在車里,從小伺候她的香雪姑姑在一旁道︰「主子,您為什麼這麼幫年側福晉,倘若她小產那日……」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鈕祜祿氏卻明了她的意思。
車外是鈕祜祿氏的心月復在駕車,車內又只有她們主僕二人,香雪這才開口問道。
「你不懂,當時爺在那里,已爺對她的寵愛程度,不會讓她有事的。其實我也只是先說罷了,倘若我在遲上片刻,福晉也會開口求情的。」
香雪遲疑道︰「可已年福晉受寵的程度,倘若她現在養好了身子,將來生了小阿哥,那可如何是好,府里會不會沒有咱們弘歷阿哥的地位了?」
「這你倒不用操心,先下府里只有三個阿哥,弘時嘛,有那麼個母親在那里,前程可是毀了。弘晝,自是不用擔心。至于年氏,將來的事,誰說的好呢?便是她真的生了小阿哥……」
接下來的話,鈕祜祿氏並沒說出口,只淡淡道,「好了,你別操這些閑心了,我自有打算。」
說完,她就閉了雙眼,假寐不語。
爺是做大事的人,從他讓府里女人換養孩子就可以窺視一二。除了皇家,這京里又有哪個王爺、貝勒府不是生母撫養自己的孩子。
爺平日除了雨露均沾之外,對教養子嗣方面也很重視,可見對那把椅子,爺是志在必得。
而自打清軍入關以來,又有哪個皇上的生母是個漢人,所以她並不當心年氏的兒子會威脅弘歷的地位。李氏也是漢人,又親自教養弘時,可見他們母子二人對自己沒什麼威脅。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教養弘歷,讓他在這些皇子中月兌穎而出,得到聖上的重視,給爺增加砝碼。
「香雪。」鈕祜祿氏開口淡淡道。
「主子。」
「我累了,歇會兒,到府里了在叫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