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引——
許久,依舊是彼此之間的相對無言……
——正文——
「你知道我會回來。」
沉默中,我終于開口,我不知道這樣下去我們還要彼此沉默多久。
「你還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找你。」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或許會令你失望。」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清秀而深沉。
「我不會離開這兒的。」
「那我就陪你,等到你願意離開那天。」
「等?」
他似乎被這個字觸動了。
「等……」
一個很深很遠的語調又一次在他前方的天空中響起。
「是的,等!」
我繼續說著,我似乎在無意中漸漸的觸及到他那遼遠的心。
「有句話不是說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嗎?我雖然不知道你一直在這里究竟是在等什麼,不過我想過,如果你等到那個把你的心帶走的什麼,你一定會活過來。在我的眼里你總是那麼美,但是你卻又是那麼的無色,沒有生氣。我希望看到你活過來,至少我覺得你不應該是我現在所看到的這樣。」
「我在等日落。」
過了許久,他緩緩地說到。
「日落?」
我有些不解。
「對,日落。」
又一陣沉默過後,他終于慢慢地轉過身來,那是他第一次主動面對我們之間的談話。他的眸子里,隱約著一絲令人費解的東西。
「你說真的嗎?」
我又一次地被他惑住,僅此而已嗎?我小心心翼翼地問,因為等一個日落,絕非什麼難事,我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日落。
「嗯,真的。」
他的眼神很真,一直都是。
我不在說什麼,只是用力地點了一下頭,看了看當空的太陽,已經是正午。我想陪他等到傍晚,看他所等的日落究竟是怎樣的一副令他如此在意的絕世美景。心中跳動著興奮,跳動著期待。
他就那樣站在日光下,靜靜地,無聲無息……
我就這樣坐在他的背陰中,靜靜地,陪伴著他……
等待中,我已經漸漸地開始忘卻了時間。我確定我們已經等過了傍晚,甚至等過了一個黑夜,和又一個白天。然而我們眼前的時間卻好象停住了一樣,天上的白日依舊高高地懸掛在那里,絲毫沒有沉落下去的動靜。
當期待,漸漸地轉向失望與失落,我知道或許我把事情想象的過于簡單了。
直到後來,我才知曉︰白日門是連接最光明的人間聖地與最黑暗的惡魔領土的交界之處,這里是永遠也沒有日落的,因而人們稱這里為「白日門」。
他走了,就在我不知不覺的睡去的時候悄然而去。
當我醒來,一個人呆呆的望著那紋絲不動的白日,心中泛一陣無比的寂寞。我也該走了,直到我走時,他還尚且沒有再回來過。我只是失望,但並未絕望,因為我已經找到了線索︰赤月的峽谷,亡靈的祈禱,白日門的日落。
一個預感促使著我去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地方,一個幾乎聚集了這片法瑪大陸所有關注與傳聞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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