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魔訣 一二八、似幻是真

作者 ︰ 縴縴小妖

秀秀整理好衣衫,好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溫柔的看了風塵一眼,低下頭去,玩弄著衣角。若這時秀秀發一通火出來,風塵或許會好想一點,可是現在這樣的舉動讓風塵心里懸得老高,不知道秀秀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敢過來?」沉悶的聲音又響起來︰「你不是說要手刃我嗎?」

「你說過去就過去,憑什麼?」秀秀斥喝道︰「有本事你就出來,我們可不怕你!」

其實不怕當然是假的,這樣一說反而露了餡,那個聲音笑起來︰「你這小丫頭都牙尖嘴利,看那小子敢娶你才怪。哼,你們不來見我怎麼出去?這里才是唯一的出路,哈哈哈……三十年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這家伙想極力讓咱們過去定然沒安什麼好心,咱們先到這里休息著,看他怎麼辦?」秀秀喃喃說道,挽起風塵的胳膊坐到地上。

風塵「哦」了一聲,心里還是沒有底,試探著說道︰「剛才……」

「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那些都是幻覺!」秀秀很鎮定的道,臉上卻不自然,紅潤光亮,顯得格外的動人。

「幻覺?」風塵有些不相信,怔怔的望著秀秀。

「嗯,就是幻覺,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剛剛咱們中了迷情香,如果不那個……我指的是幻覺中的那個……就會血管爆裂而死。」秀秀的臉再次紅到了耳根處。

「什麼迷情香?你怎麼知道?」風塵疑惑的道。

「唉呀!你別管了,總之……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你的幻覺。」

風塵當然不相信,如果真是幻覺,不可能這樣的真實,他知道秀秀這樣說是為了尷尬,便順著她的意思道︰「原來只是幻覺,那就好,那就好!」

「不……那不是幻覺,你們這兩個無知的小輩,真是氣死我也,那是人間最美妙的感覺,你們沒有體會到嗎?」那個聲音像是發怒了。

秀秀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風塵不要說話,然後在地上寫道︰「我恨死你了!」

「恨?」風塵大驚︰「剛剛還在說是幻覺呢,這麼快就變卦了。」轉念一想,明白了,剛剛秀秀那樣說是要激怒發出聲音的人,其實她早知道發生過什麼。風塵轉頭看了看秀秀,其實除了臉上有些紅潤,並無什麼恨的表現,女孩子說恨有兩種意思,一種是真的恨,咬牙切齒,刀劍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另一種是假恨,是恨的反意,愛!

所以秀秀說的這個恨字也很值得風塵去思考一番了,不過至少從現在來看,後一種意思要明顯一些,這讓風塵剛剛懸著心放了放,但還不敢放實,現在沒有表現出來很有可能是為了對付眼前的敵人,出去之後什麼怎麼樣那可就沒準了。

學著秀秀的樣子,風塵在地上寫道︰「如果您願意,我娶你,愛你一輩子!如果你不願意,我願以死贖罪!」秀秀看著「撲哧」一笑,在地上寫道︰「你的話我才不信,如果你娶我只是為了負責,我情願讓你贖罪。」

風塵笑笑,接著寫道︰「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信,但有一點你要相信,我與你已有過肌膚之親,這種感情的升騰是無法改變的,我對你的愛請不要懷疑好嗎?」這句話倒是真的,雖然風塵與秀秀相識不過幾日,但自從上了靈山後,風塵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與秀秀相識了很久,後來掉進洞底後,這種感覺更甚。

「你們兩個怎麼不說話了!你們快點說話,快點過來!」那個聲音氣急敗壞起來,音量增大了幾倍,震得兩人耳朵嗡嗡直響。

秀秀偷偷笑起來,雙手抱在胸前,往後縮了縮,看著地上的字發起愣來。風塵輕輕抱住秀秀,在她耳邊道︰「嫁給我好麼?」

秀秀輕輕掙了掙︰「你怕死在我手上是吧?」風塵笑道︰「是呀,很怕呀,這麼好的英俊少年死在這麼漂亮的姑娘手上多可惜,上天本來想成就他們之間一段姻緣的。」

「討厭!」秀秀輕聲笑道︰「沒句正經話,以前騙過很多女子吧!」

「哪呀!我這人別的不差,就是這方面欠缺,本以為這輩要打光棍的,現在好了,有了你這麼漂亮的未婚妻,嗯,死而無憾了!」

兩人耳鬢廝磨,心在一點一點的靠近,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簡單,出乎意料就來了,而且像風塵這樣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

「氣死我也!」那個聲音幾近怒吼,「呼」的一陣狂風刮起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兩人往前面拖過去。風塵一只手緊緊的抓住秀秀,回頭笑了笑,另一只手將伏龍劍橫在前方。

「咚!」兩人落到一間石室里,幾口棺材豎在中間,陰森森挺寒磣人的。風塵與秀秀肩並肩的爬起來,此時只要兩人在一起,什麼危險都不足以畏懼。

石室里面很黑,牆上面雖然掛著幾盞點著的青油燈,但亮度與那外面那些萬年燈沒法相比。稍稍的適應了黑暗的光線,風塵看到棺材後面有一塊巨大的圓石,上面纏滿了樹滕,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頭從中間的空隙處鑽了出來,是個年紀不輕的老頭兒,他對著兩人大笑起來,原來剛剛那個聲音就是他發出的。

秀秀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躲到風塵的後面,探出頭上偷望著︰「什麼鬼東西,怎麼生在石頭里?」風塵道︰「不是生在石頭里,應該是被人塞進石頭里去的。」

「住嘴!」老頭喊道︰「老子是被人設計害成這樣的。臭小子,你手上的劍從哪偷來的?」

「呸!」秀秀不客氣的道︰「什麼叫偷的,這是他們家祖傳下來的。」

老頭的頭發「哧」的一聲竟然豎了起來︰「胡說,這柄伏龍劍一直放在鑄劍谷,怎麼可能是他家祖傳的?哼,老子最恨偷東西的人,今天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老子先殺了你再把你和你媳婦身上的血吸干。」

秀秀听到他要吸人血,臉都嚇白了,轉眼看了看風塵,身上在發著抖兒。風塵道︰「別怕,有我在,他都那般模樣了,想必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正說著,忽然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低頭一瞧,原來是一根從老頭那同邊延伸過來的蔓滕,此時它正像蛇一般慢慢往風塵身上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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