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看到上官雲挽起白衣男子的手,心里的痛楚更加強烈,他感覺上官雲對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也許只是想接近他,從而達到某種目的。但心里又想起另一個聲音︰不會的,雲兒不是這種人,你要相信她,要對自己有信心。
在痛苦中煎熬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風塵只想听听白衣男子如何回答上官雲後就離開,只要確定上官雲沒有事他便放心了,現在有他的師兄跟她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楚璣子,了解真相,也好早日離開這里,去尋找玄宗五將的後人,除魔衛道,斬妖降魔才是正道,兒女私情姑且放一邊吧。
想到這,風塵又是一陣心痛,感情的事很微妙,有時你對自己說可以不在乎,但內心卻越是在乎得要命,剛剛上官雲與白衣男子的親密舉動已經刺痛了風塵,他想逃避,又怕逃避後會失去上官雲。
只听到白衣男子道︰「是一個小個子,年紀不大,但武功相當了得,行動如鬼如魅,若不是他正面對著我,真的難以讓人相信,這般年紀便有如此之功力。」
上官雲點點頭,問道︰「他大概長得什麼樣?比如臉上或身體有什麼特征?」白衣男子道︰「師妹你怎麼啦,一會兒關心那老頭,一會又關注這小子,你……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雲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說便算了,用不著問東問西的。」大概看到上官雲的臉色變了樣,白衣男子忙向她賠不是︰「師妹你別生氣,我只是問問而已,這小子很普通很一般,沒什麼特別的特征,就是樣子看起來有點憨,他從劍魁冢里出來時,還傻不拉嘰的笑呢。至于那個老這伙,這個我便不知道了,我到現場的時候就看到你一個人躺在地上。」
上官雲擂了他一拳,故作生氣的道︰「你還不說實話對不對?」
白衣男子很冤屈的道︰「我幾時對師妹你說過假話,天地良心,如果我白玉懷騙師妹上官雲,便叫我不得好死。」風塵一怔︰原來他叫白玉懷。
上官雲捂住白衣男子的嘴,道︰「你別亂發誓好不好?我相信你便是了,不過你剛剛說楚璣子有眼無珠是什麼意思?」
白玉懷雙手負至背上,道︰「因為從那小子的穿著打扮來看,跟那楚璣子應該是同一門派的,你想想看,楚璣子在鑄劍谷呆了這麼多年,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保護鑄劍谷的結界不受破壞,防止有外界的人闖入進來。而實際的情形或許是,他的徒弟封印了進入鑄劍谷的第一道屏障,你說他不是有眼無珠是什麼?」
風塵心道︰難道是他?心里感覺有些不祥,慢慢朝後退去,一口氣跑回了石洞內。
震雷和舒燕天盤坐在里面,運著功,大汗淋灕的,連衣服都仿佛能擰出水來。見風法回來,震雷不滿的道︰「讓你去瞧瞧吹笛的是哪個,你倒好,笛聲停下來大半天才回來,說說看,發現了什麼?」
「剛才出去後,順著笛聲尋去,發現吹笛之人居然是個白衣少年,心里不禁很是驚訝,此人年紀輕輕居然便有如此功力,于是便跟了上去。」風法不好將看到上官雲的事告訴兩人,否則恐會產生什麼誤會。
震雷哦了一聲︰「一個少年便能駕奴天魔笛?你沒看錯?」
風塵道︰「絕對沒有,當時我跟著他走了一段路後,發現原來不只他一人,還有一個蒙著面的。蒙面人問他何進來鑄劍谷的,進來時有沒有踫到麻煩,他說剛進來時還很顧忌劍魁冢,不過後來看到劍魁冢被封印了。」
舒燕天原來在運功,听到風塵說劍魁冢被封印了,忍不住怒道︰「誰有如此本事,敢去封印激活中的劍魁冢,居然不怕被食魂啃魄?也不怕那些帶著怨氣的劍魂索性追命?」
風塵咳了咳,接著道︰「前輩別著急,先听我說完。當時蒙面人問那白衣少年是否知道是何人封印人劍魁冢,白衣少年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個子,隨後又說了穿著和打扮,我听完後心時一個激靈,按他們描述的樣子,很有可能是跟在楚璣子前輩身邊的那個小童。」
舒燕天再次驚住,一骨碌站起來,搖著風塵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定是我耳朵不好使了,那小童跟著師叔有好多年,是上次我從太乙宮帶過來給師叔做幫手的,他有多大能奈我還不知道,哪有那個本事去封印劍魁冢?」
正說著,突然傳來一陣「哈哈」的笑聲,由遠及近靠近而來。舒燕天朝洞外望了望,只見天空變成了土灰色,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慢慢走過來,那笑聲,正是他們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