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壓根不想練什麼移行換位**,不過每日在東不成與西不就的逼迫之下又不得不練習,這種功法很是費神,每日來回不停的奔跑,盡管是用意念來控制身體跑動,但仍然經常跑得風塵上氣不接下氣。好在風塵體內的真氣充盈,從用意念控制小石子到移行換位**初成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接下來,西不就又教風塵學了一些法訣,有聚氣化氣的,有提高功力的,還有一些神奇妙趣的。最讓風塵感興趣的是一種縮骨功,據西不就說練成此功可以將自己的骨骼縮小到裝進一個醞子里。只可惜這種功夫西不就也不會,只是根據自己對神氣訣的理解來傳授給風塵。
如此過了半年有余,風塵對縮骨功使終沒有突破,東不成與西不就無奈的搖搖頭,等待紫婆婆送解藥來。再過半個多月,兩人身上的血蠱便要發作,要是得不到解藥,那種蝕骨鑽心的痛苦兩人如何能受得了。
這日清晨,風塵一覺醒來,只听外面鳥語蟲鳴,耀眼的陽光透過門縫鑽進來,正照在風塵的眼楮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一股難言的舒服感彌漫在全身。不知不過已經在這里呆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雖然學有小成,但離風塵自己的目標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他現在僅僅只能控制體內的真氣不亂竄,還不能將真氣融合于自己的所學中,難以發揮出威力。
唯一讓風塵欣慰的,是練成了一套能將真氣瞬間化為雪花的功夫,寒冰掌。從小他就喜歡看雪,蘇蘇也喜歡雪,每年冬天兩人會眼巴巴的望著天空,希望下一場大雪,那時的風塵最大的願望就是下大雪,這樣蘇蘇就會開心,只要蘇蘇開心了,自己也會高興。
盡管現在蘇蘇已經嫁為人婦,但風塵仍然希望有那麼一天,當蘇蘇跟他說想看下雪時,他便用這種功夫讓天空飄起雪花來。
除了蘇蘇,風塵還會想起古丁,他現在不敢去想像古丁和古如意的狀況,只想能盡快的離開這里,去尋找他們。還有古來風,風塵也時常掛念起他來,想到自己初進古氏藥鋪,古來風讓自己做個藥童,現在想來,那時的情景多麼的溫馨呀。想著想著,風塵便會有些心酸,不知何年哪月才能再見到古丁。
東不成和西不就的爭吵聲從外面傳來,風塵起身出門,只見兩人正相互指罵,東不成道︰「你不去找紫婆婆,非要害得我英年早逝麼?」西不就道︰「時候未到,我上哪去找紫婆婆。」
東不成的淚都要出來,傷心的道︰「若是紫婆婆忘記了這事,咱倆豈不是一命嗚呼了?」西不就見東不成的樣子,心里也有些難受,確實,在他心里也沒什麼底兒,紫婆婆向來見首不見尾,她找自己容易,但要找到她卻談何容易。
風塵輕輕咳了兩聲,道︰「這個東不成大哥說得有理,這是性命悠關的事,還是主動去找的好,紫婆婆不是玄城堡的人麼,咱們去玄城堡找不就成了。」他這樣說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通過去找紫婆婆可以離開這里,只要離開這里,他就可以想辦法擺月兌兩人。
當然,他會在離開之前將東不成與西不就身上的血蠱解掉,所以他也確實想去找紫婆婆說說,這事因自己而起,當然不能害了兩人。
西不就擺著手道︰「不可不可,你目前萬萬不能離開無常廟,雖然你現在的武神氣訣已有些小成,但與外面的高手相比還差得遠,而且你毫無實戰經驗,即便是與你功力相當的人也能輕而易舉置你于死地。」
風塵有些想不通,自己與人家無怨無仇的,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西不就接著道︰「在你修練的這段日子里,外面發生了很多事兒,古河村的神石被人盜走,全村一百余人全都死于非命,赤眼魔尊種下的魔胎開始成形,古河村和永安鎮已經變成死地。」
「你……你說什麼?」風塵的頭皮突然一麻,心中一股難言的酸痛涌上來,從小在古河村長大,多虧了村民的救濟才挺了過來,現在得知全村的人都遇難,怎能不傷心?兩眼的淚兒已經像斷線的珠子落下來。
西不就一時間不知如何去安慰風塵,只得眼巴巴的看著他,一動也不動。東不成嗔道︰「都怪你個鳥嘴,說什麼不好,偏要說這一茬。」
風塵抹了抹淚,問道︰「古氏藥鋪和李字號錢莊的情況如何?」西不就道︰「李字號錢莊發了一場大火,全莊的人都被燒死了,古氏藥鋪就不知道了,總之現在永安鎮已經變成了魔域,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妖魔幻變而成的,你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而你,因為是玄宗之後,現在已經是群魔追殺的對象,你要離開了這里,我們兄弟倆想保護你可就難了。」
風塵心頭猛的一緊,李字號錢莊被大火燒了,那蘇蘇怎麼樣了,難道也葬身于火海中?想到這,頭腦忽的一陣發熱,接著飛快的朝山下沖去。
東不成與西不就沒料到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在後面狂追起來,這個活寶要是出了這座山,他們倆的小命恐怕也就到頭了。
風塵憑著記憶一刻也不停頓,腳下的路搖搖晃晃的看得不怎麼真切,幾次沒踩住都差點摔倒,但他知道只要被東不成和西不就抓住,以後再想出來可就難上加難。
跑了近兩柱香的時間,風塵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跑來跑去還在山間,這條小道似乎沒有盡頭的向前延伸著。轉了一道彎,風塵看到前面有一間茅舍,眼前忽的一亮,這不是在夢里見到的茅屋麼?
走近了,外面原本合著的百合花突然盛開,清幽的香氣像少女的手輕輕撫著風塵的鼻子。走進院里,風塵四處打量著,夢中的那個少女是否會出現呢。
沿著石子路走了一圈,風塵並未發現有人的跡象,倒是院中間的那棵大樹格外的眼熟,風塵記得夢里曾經打過它一拳,樹桿上還裂了一道口子的。
風塵走到樹前,輕輕拍了拍杈,眼楮定在那里,在樹中間的地方,一道已經快要癒合的裂縫顯現在那兒。風塵有些發暈,這是現實中的夢境還是夢境的現實呢。他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疼,不是夢,可是夢里的情景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輕輕在樹上打了一拳,風塵縮手時听到一個很細的聲音︰唉喲!
「誰?」風塵警惕的看著四周,自從東不成與西不就說了古河村和永安鎮成了魔窟之後,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