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汽車在一處相對安靜的住宅區停下來。住宅區的對面是一個倒映著點點波動光影的人造湖。
尚紅領我做電梯直接上了十五樓,進了那套房間,一廳兩臥。尚紅看不出任何傷感的道︰「這是在世界金融危機那年買的,剛好那年房價還沒漲上來,那年剛好和老公感情還好,是他選在這里的。」
我看了尚紅一眼,捕捉不到一絲難過的表情,我有些哂然,是不是做醫生的女人心理素質都不錯啊,不然怎會從容不迫的為病人開刀治病啊。然,接下來的日子,我才發覺是我想錯了,在堅強的主刀女醫生也有心靈脆弱的時候,而且脆弱的還那麼執著。
走入廚房,廚具都在,看來這里人過來就可以住下來的。尚紅告訴我,剛剛離婚,自己是來這邊住過一段時間,可這邊終究不如單位里那套房子方便,就又回去住了,一如該走的終會走,該面對的終需面對。
不多時,尚紅輕柔的語氣︰「好了,這地方就交給你了,我也該回去了。」听到她說要回去,心底不由泛起一絲希望她留下來的情緒,並不是有什麼齷酌念頭,只是感覺兩個人在的房間總比一個人溫暖許多吧,我天生那麼愛依賴、害怕寂寞。
我不由挽留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都這麼晚了,不如明天再回啊?」
尚紅展顏一笑︰「我不習慣的,除了和我以前的老公在一套房子里住,還是回去的好,不過,明天我要值班,你會做飯嗎?如果你為我準備晚飯,我會無比感激的。」
既然每月她給我鈔票,我理應效勞的,只是非我想象的那般包括身體服務,我心悅的道︰「可以的,我一定會準時做好的。」和蘇娟婚姻的那一年,也許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一日三餐,當初那麼愛她,情願自己走進廚房,人被煙燻、手被水泡,然,最後的結局還是咫尺、天涯。
尚紅眼中含笑的望我一眼,轉身走了。
第二日中午,無所事事的我接到劉童打來的電話︰「小偉,你跑哪里去了?讓我擔心啊。」一時之間,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一頓道︰「我們見面說吧,我在我們住處旁邊那家餐館等你,我請客,以表你對我來省會關照的謝意。|
「好吧,听口氣,好像挺開心的嗎,中頭彩了似的?」語畢,電話掛了。
半個小時後,我和劉童已是坐在了餐廳里,劉童跟女孩子似地兩支蔥白手指夾著一根煙放入嘴里,在緩緩的吐出煙霧道︰「其實萬事開頭難,我當初一開始來省會比你慘淡多了,一開始做酒吧保安,有好多次都被鬧事的來客打得鼻青臉腫的,可我硬是挺下來了,後來在酒吧久了,就做了這個,現在想想,挺心酸的,第一次我就被女人打了兩個耳光。」
我一臉詫異︰「有那麼嚴重嗎?」
劉童慢慢講著當時的畫面,彎月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顫抖著,劉童透過亦真亦幻的光線,不遠處的一位很貴氣的中年女人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看著舞動的男男女女,貌似要需找什麼精神刺激似的。劉童主動上前︰「大姐,一個人嗎?」
那女人描了一眼一臉粉女敕的這個答話的小伙子,看眼神挺機靈的,就是不知腰力如何啊。那女人一副懶懶卻帶著誘惑的腔調︰「跟我走吧,給你伍佰元。」直接了當的報價。
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五百就五百,誰讓我是男人,終比不得女人,然比坐保安來錢快多了。劉童點點頭︰「也好,隨你的意思了。」
一切按部就班,女人領著我開了房間,生平第一次交歡,不知道是亢奮還是緊張,在那女人用手把我的帶入她的體內那一刻時,就一瀉千里了,接著,那個越要飄飄欲仙的女人做起來對我就是兩個耳光︰「沒用的東西。」那一刻,我要死的心都有,劉童說著,把煙頭狠狠的溺滅接著道。
後來大概有半個小時吧,令我哂然的是我又可以了,于是在那個讓我沒有任何**的女人身體上賣力的工作著。我要走的時候,她給了我五百元錢。後來,說真的,就習慣了,人也慢慢墮落了懶了,等手里錢堆積的差不多了,就離開這里,越是光鮮靚麗的都市,越是有錢人的天堂,更是月光族的苦海。
听完劉童的話,我更加迷茫,人一生一世是為銀子而活抑或情呢?可有時候感情也是需要銀子做鋪墊的啊。等我有錢時,真的希望用很多很多的錢買純潔的感情,最好是自己的初戀,然,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