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嬤嬤給錦兒驗身,錦兒羞著說不必,伸出了雪白如藕的手臂,守宮砂已不再。棋妃不放心,示意還是去驗。
嬤嬤回來說,果已不是處子並且,有輕微撕裂。
棋妃眸中一亮,恰巧听聞皇上當晚歇在寧香殿,當即盛著小輦親自去寧香殿尋承嘉帝。
她自是不在乎南宮耘的名聲,只說南宮耘已將錦兒要了。
承嘉帝確實一震,還斥責她不識大體善妒尋事,這門婚事卻未置可否,讓她回宮。
她一臉委屈地派人通知南宮燁。而南宮燁卻似很忙,也沒有派人再回信兒。
當天夜里,抒陽居卻好似出了大事。
誰知第二天,承嘉帝竟在下朝後便帶了南宮耘過來,一句話,將錦兒指給了他。連日子都訂好了,下月廿二成婚。
不要說錦兒,連她也是驚了!
更讓她們驚的是,那天窗里晨午的陽光刺入,南宮耘竟然一掀衣擺跪倒,淡淡說了句,謝父皇恩旨。
她又驚又喜,難道這南宮耘真的對錦兒有意?!那真是太好了,燁兒的大事又穩妥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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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嘉帝攜三子來訪,這等殊榮,便是現在的中宮皇後也沒有吧。
她容光煥發地望著當中那位年過半百的君王。雖是衰老,卻更顯精明。
「耘兒,你臉色很不好,多注意休息,不要為了你那側妃,把自己身體耽誤了。」承嘉帝關切地望著南宮耘。
「兒子知道。」
「皇上,待到下個月,安親王可就有福了。正妃都知道疼人,不像側妃,得了寵,就喜歡使小性子。」棋妃笑道。
「你也別指責人家,當年你還不是一樣。」
承嘉帝雖是笑眯眯地說道,但棋妃卻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心中一驚,南宮耘在這兒,剛才那話,卻像是和容妃那個死人過不去了。她不禁扭緊帕子。
「五日前的火災,贍後工作做的怎麼樣了?」承嘉帝抿了口茶,淡淡問。
「回父皇,吏部已經撥了銀子,順天府也派出了大量官兵,幫助清理河道。雖然沿路被澆潑了酒水火情言重,但是幸虧是過了十里半街的繁華路段,而且花船前後也沒有其它船只,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看來這縱火人倒不是想傷人擾民。」
棋妃有些不自在,她是後妃,听這些朝堂上的事大是不該。略坐了一坐,便起身說,去給皇上親自泡點好茶來。
承嘉帝微微點頭,在棋妃快要走出殿門時忽又喚道,「一會兒將錦兒那丫頭也帶來,都是家里人,說話解解悶子也好。」棋妃眉目一笑,應著去了。
「那縱火人還沒有抓到嗎?」承嘉帝轉向幾人問道。
「兒子失職,還沒有。」南宮燁起身答道。「不過,兒臣已經找到了一家酒樓的目擊者,他說有人威脅他運走了店中的全部酒水。那人給了他一錠金子,兒臣看了,那是一錠官餉。」
「官餉.,官兵縱火啊,看來是我大辰有人覺得皇家的飯不好吃,想端別人的碗啊。」承嘉帝輕笑。
南宮諾臉上是淡淡的和氣,南宮耘笑道,「這等吃里扒外的家伙,理當捉出來好好校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