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耘把玩折扇的手頓時僵住,一下打在茗安腦袋上,沒好氣地說,「那是你主子王妃娘娘,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綰本欲質問南宮耘為何給了她這麼身店小二的衣服,卻被茗安的一句男寵孌童郁悶了,只顧著跑去提溜茗安自己的妝拌有那麼沒女人味嗎,卻忘了跟南宮耘理論。
南宮耘便正好樂得清閑抱手在一旁看綰追著茗安打鬧的情景劇。
看看日頭,再不走恐怕回來關了宮門又惹是非,南宮耘快步上前擋在茗安前面,伸手將綰一把攬回,便向外走去,「走罷,回來把那小子用繩子栓了給你逮著玩。茗安,讓你準備的馬車呢?趕緊滾回馬車上等著去!」
綰不安分地掙了兩掙,想從他帶著淡淡檀香的懷抱里月兌身出來。
「別亂動,想抱你今天想了一天了。一會兒出了宮又不能踫你,你很想本王被當做斷袖嗎?」
「隨你啊。」綰一臉無畏。
「那你豈不是很沒面子,民間傳言的才藝雙絕、秀美絕俗的安親王側妃輸給了一個男人。」
「沒關系,反正你都是我的人。」綰霸氣地道。
說話間二人已出了宮門,茗安早已備好馬車。
車行一半,綰突然一拍大腿,懊惱看了南宮耘一眼,又不安地收回眼光。
南宮耘半靠在車壁上,半閉著眼,懶懶問,「怎麼?才發現你的「祭品」沒帶,跑不了多遠是不是?」
綰想了想,蹭過去,一雙無辜的大眼楮眨啊眨,「耘」
正巧馬車忽的一顛,半倚的南宮耘倒是沒穩住身形,向旁隨勢側臥,一手支頭,另一只手指輕敲車上厚厚的錦鋪,避開她的眸光,側臉溫文淡漠,「沒可能,。」
時候不到,他,不會給她機會讓她離開。
此次出宮,她是嫌悶也好,許願也好,哪怕見五弟都好,既是她想,他便應了。
即使兩個人注定能春花秋月,短短數十年間,拉開序幕,彼此又能共戲幾台。他親自陪著,希望不會出什麼差錯。
她不知這事後的洶涌,他卻知。父皇接到的消息是,虞域明氏一族在半月前失蹤,盯防了那麼久的人竟然從眼皮下消失,父皇在事後震怒。更為巧合的是,這時間卻與西夜皇子出使大辰的時間相近。夜凌烜日前到達安陵,算算日子,途經南辰一帶時可不就是這之前的十天左右!而那日夜凌烜莫名其妙地在抒陽居與綰邂逅,倒更似是有所指。
承嘉帝怒歸怒,卻最終壓下了這條消息,明氏本就與離門交往甚密,更不知與西夜有何糾葛,在這個緊要關頭玩失蹤——帶著龍脈的秘密玩失蹤!其中內涵頗深,但眾人眼中的小小明氏,承嘉帝但凡有所動作,朝臣權貴嗅覺何等靈敏,勢必打草驚蛇。既然西夜不說,離門也沒有信兒,承嘉帝也只能暗待鋒芒。
思及離門,南宮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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