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謀︰妾本京華 番外六 鴛鴦戲水

作者 ︰ 雪戀殘陽

「娘子,怎麼了?要上茅房嗎?」子喬剛剛動了一子,楚璃軒就醒過來了,因為平常子喬晚上也要起夜,因此楚璃軒就沒有多想。

子喬點點頭,「嗯,」應該是拉肚子了。

楚璃軒起床小心地扶著子喬去茅房,一會兒之後,子喬倒是覺得不是很痛了。回到床上剛剛躺下來,子喬卻感覺她似乎尿床了。臉色一僵,面色頓時紅了起來。

「好,不生,咱們再也不生了。」楚璃軒接過一旁的嬤嬤遞過來的帕子,輕柔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汗水,擦干汗水之後,用勺子舀著水袖端著的粥哄著她喝一點,「娘子,咱們再吃兩口,不然待會會沒有力氣的。」如果知道生孩子會讓她這麼痛,他真的不舍得讓她生。

「啊,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小公主。」穩婆將孩子交給旁邊的人,憑自己的經驗,知道娘娘的肚子里肯定還有另一個孩子,于是朝子喬說道︰「快,還有一個,娘娘,再用力。」

「阿璃,我似乎尿褲子了。」

一個月之後,今天是三個寶寶滿月的日子,宮里一大早就忙碌起來,子喬雖然今天剛出了月子,不過還是因為三個小家伙而忙個不停,雖然有女乃娘,可是子喬也早就給孩子喂女乃,雖然三個孩子一起吃,分量不太夠,可是子喬還是先讓孩子吃完自己的女乃,再讓女乃娘喂他們。

「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要出來了,娘娘,在努力一下,努力一下,咱們都知道娘娘您很累了,可是,請娘娘再努力一下,您肚子里的孩子還需要您。」

等幾個小家伙玩鬧了一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之後,子喬才放心離開,回到寢宮,馬上讓人準備好洗浴之物,泡在大大的浴池里。

「娘子,抓緊時間好好休息,為夫會一直陪著你的,陪著你等咱們的孩子出來,娘子,有為夫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朕乃天子,這天底下有什麼東西能夠玷污到朕,朕就在這里陪著皇後。趕緊給皇後看看,若出了問題,朕唯你們是問。」

「恭喜皇上,第三個孩子是個美麗的小公主。」

這浴池她也就剛成親的時候泡過,自從得知有了身孕之後,她就不敢再泡了。幾個月沒能這樣泡澡,還真是懷念,如今終于解放了,子喬舒服地嘆了一口氣,伸手舀著池子里的水澆到自己的身上。

浴池是楚璃軒登基之後,讓人重新建成的,這家伙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浴池,他是不會再用的。

寢殿里的眾人听著皇上的話,心里皆是震驚不已,雖然知道皇上疼愛皇後,讓皇後留在龍床上生孩子,呆在產房里陪著皇後也就罷了,可是,卻沒想到就連子嗣問題,皇上也順著皇後。

可惜子喬再次猜錯了,看到一腳踏入浴池的男人,她才驚得瞪大了雙眼。

「快,快來給皇後看看,皇後怎會那麼疼?」看到進來的穩婆,楚璃軒似乎鎮定了一點兒,沒等那些人行禮,就急急地開口。

揮退身邊的人,子喬愜意地躺在暖暖的熱水中,水里添了不少藥材,雖然今兒個已經出了月子,可是楚璃軒卻是不敢大意,讓人在浴池里放了不少有益于子喬身子的珍貴藥材。

幾名穩婆雖然對此見慣不怪,可她們哪里給過皇後接生?更是沒給過如此受皇上寵愛的皇後接生,因此即便知道皇後不過是每個女人生孩子之時都會有的陣痛,卻還是恭敬地上前,卻是走到皇上面前的時候,幾名穩婆卻又停了下來。

幾名穩婆刷地跪下,齊聲說道︰「請皇上到寢殿外面候著,皇上尊貴,這血氣會玷污皇上的。」

楚璃軒眸光一冷,臉上卻也松了一口氣,他剛才還以為子喬會有什麼意外,雖然他也精通醫術,可是對于女人生孩子,他還真的不在行。

「楚璃軒,你干嘛,這浴池的水都是出月子的女人泡澡用的,你進來干嘛,快點兒出去。」

楚璃軒卻沒有理睬跪在地上的人,只是僅僅地握住子喬的手,輕哄著︰「對,對,娘子說的對,全都是為夫的錯,是為夫不該,為夫大錯特錯,要不娘子你再咬為夫幾口,為夫不疼的。」

「誰都不許暈過去,還不快些進去給皇後娘娘接生,若是出了差錯,仔細你們的腦袋。」太監總管曹公公急聲急氣地怒斥著那幾名穩婆,因為知道皇後娘娘就這幾天要生了,因此每天晚上都歇在龍翔宮的小偏房里。皇上剛剛喚人的時候,他馬上就飛奔而去把幾名一早接進宮里來給皇後娘娘接生的穩婆給趕了過來,卻沒想到這幾個老婦人在關鍵時刻差點給他掉鏈子,她們若是都被嚇暈過去,下一次暈的人就該是他了。

「干嘛,你也想要洗澡嗎?如果皇上不介意用這些女人專用的藥材泡澡的話,臣妾萬般高興地供應皇上一起,鴛,鴦,戲,水。」眉眼輕眨,紅唇微勾,若隱若現的身子掩在霧氣朦朧的池水中,眼前的一幕,絕對考驗一個男人的自制力。

「娘子,你怎麼樣了?很疼嗎?」楚璃軒讓子喬躺在床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痛苦得皺在一起的蒼白的小臉,臉上再也沒有往常的冷靜。

子喬剛吃了半碗粥,疼痛突然越來越密集,幾名穩婆上前查看之後,對看一眼,朝皇後說道︰「娘娘,孩子快要出來了,娘娘要盡量憋著力氣,待會奴婢們讓娘娘用力的時候,娘娘再把憋著的力氣給用上。」

「娘娘,快用力,快,看到孩子的頭了。」

「娘子,嘀咕什麼呢?為夫似乎听到了娘子在喚著為夫的名字。」

子喬也跟著一愣,瞪大雙眼看著楚璃軒,忽然肚子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子喬頓時痛苦地叫出聲來,「啊」

寢殿里的人見到她們的皇後娘娘吼著她們的皇上,在龍翔宮里當差的人都是沒在意,可那幾名穩婆卻是驚得面色發白,紛紛跪在地上︰「皇上,娘娘她這是因為太痛了,所以才會冒犯了皇上的,請皇上不要責怪娘娘,生孩子真的很痛很痛的。」

「啊」子喬肚子再次陣痛,楚璃軒心疼地看著她,一手任由子喬緊緊地抓著,另一只手則是往她嘴邊塞,「娘子,你咬為夫吧,咬著為夫,你就不會那麼痛了,為夫不要緊的,娘子咬著一點都不疼。」

三胞胎?眾人一愣,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幾名穩婆沒時間驚訝,給子喬檢查過之後,確認她肚子里面真的還有一個孩子。

不知道痛了多久,子喬听到穩婆歡喜緊張的聲音,她知道,用力的時候到了,想著快要出世的寶寶,子喬虛弱的身子頓時覺得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她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身下。

楚璃軒一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急急說道︰「娘子,你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啊」眾人正沉浸在歡喜之中,楚璃軒剛拿著帕子給子喬擦臉,子喬突然再次大叫起來,嚇得楚璃軒手中的帕子頓時掉落在地。

第一個出生的孩子哇的一聲哭起來的時候,第二個孩子終于出來了。穩婆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欣喜地叫道︰「是個小皇子,」剛才听到皇上的話,她們心里直擔心著,若是皇後生的都是公主,日後又不生了,那皇上豈不是沒有兒子繼承皇位,幸好,有個是小皇子。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子喬詫異地轉頭,剛才想著太專注了,竟然沒有發現他進來。

漆黑的雙眼染上一層薄光,眼眸中流轉,楚璃軒緩緩地走到浴池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愜意地在池子里玩水的女人。

晚上守夜的太監宮女慌忙跑進寢宮,其他人去交穩婆的,去太後和太上皇宮里報信的,甚至還有飛快地朝宮門跑去,要到悅親王府報信的,一時之間,整個皇宮都慌亂起來。

楚璃軒並沒有走到孩子的身邊,而是緊緊地握著子喬被子下面的手,無聲地閉上那滿是感動的雙眼。「娘子,謝謝你!」

終于一名穩婆驚得大叫起來,「還,還有一個,娘娘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瞥了眼豐滿的胸部,子喬暗暗咋舌,沒想到哺乳期的女人,胸部會變得那麼大,不知道孩子斷女乃之後,會不會下垂?只不過听說給孩子喂女乃的女人,斷了女乃之後,胸部會變小,眉梢微微蹙了一下,小就小吧,為了孩子,變小一點又怎樣。

子喬本來就痛得難受,楚璃軒還在一旁不時地怒吼幾聲,雖然知道他是因為緊張自己,可是,她也痛得想要罵人。只不過她雖然疼痛難忍,卻也知道與旁人無關。只是與旁人無關,不代表與她肚子里的家伙的父親無關。

楚璃軒听到子喬的話,不僅沒有走出去,反而把另一只腳也放了進去,看著她微微緊張的小臉,臉上的笑容更加地愉悅︰「呵呵,我親愛的娘子,誰告訴你這池子里的藥材是出月子的女人泡澡用的?」

因此在楚璃軒再次吼著那幾名穩婆的時候,子喬也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只握著自己的手的爪子,「楚璃軒,你丫的吼什麼吼,要說最該吼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讓我那麼早成親,你一次就弄大了我的肚子,我會那麼痛,是你是你全都是你,你丫的給我滾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一旁的楚璃軒更加的緊張,可是卻又知道如果自己緊張,會讓子喬更緊張,因此他極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楚璃軒親了親子喬的額頭,把她的手放進被子里面,掖好被子之後,才緩緩地轉過身子,看著並排睡在一起的三個小小的孩子,他的眼眶突然就熱了下來,一層薄霧縈染著他的雙眸。

一時之間,寢宮里的人都樂瘋了,龍鳳胎啊,這可是天下大喜的好消息。

「來人,快來人,皇後要生了,」楚璃軒慌亂地撫著子喬,看著她痛苦的申吟,不知道該讓她躺下來還是該把她抱在懷里,只記得大聲地吼叫著。

哼,楚璃軒這家伙如果敢嫌棄自己,有他好看的。

子喬點點頭,雖然對于生孩子的事情了解得不得多,可是卻也知道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把孩子給生下來。

「穩婆呢?人呢?怎麼還沒滾過來?是不是要朕摘了她們的腦袋?沒看到皇後要生了嗎?」滿含殺氣的聲音在龍翔宮里響起,那三四名精心挑選出來的穩婆剛趕到龍翔宮門外,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听到皇上的怒吼,差點沒齊齊被嚇暈過去。

「娘子,怎麼了?」楚璃軒滿臉驚慌地看著子喬,幾名穩婆也急急圍過來,寢宮里的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楚璃軒看到她們的樣子,凌厲的眸子帶著幾分殺氣,冷冷地開口︰「怎麼回事?」

幾名穩婆為難地對看一眼,卻哪里還敢說什麼,趕緊上前去給侍候。

不得不說這幾名穩婆不愧是千挑萬選的,子喬听著她們的話,硬撐著虛弱的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跟著穩婆的口令,不多時,終于將第三個孩子給生了出來。

第三個孩子出世之後,子喬馬上就累得暈睡過去。驚得楚璃軒趕緊握著她的脈搏,知道她是因為太過勞累才暈睡過去之後,才放下心來。

唇角邪魅地揚起,楚璃軒淺淺地笑看著子喬,目光在她身上游覽,子喬仗著水里有著花瓣和藥材遮擋身子,也就由著他看,反正這池子里的水不適合男人洗澡,所以她頗有幾分有恃無恐的意味。

子喬點點頭,雖然她知道古代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進產房的,可是,她懷的是雙胞胎,古代生孩子都是極其危險的,她需要他陪在身邊,只有他在自己的身邊,她才不會害怕,況且在現代,多的是陪產的男人。

「好,不管男孩女孩,咱們以後都不生了。」此時就算子喬提出的要求有多難以做到,楚璃軒也一定會答應。女孩兒就女孩兒,大不了日後從昀王那里過繼一個過來,封為儲君,生了這一胎,他是不會再讓子喬再生的。

寢殿里除了子喬痛苦的申吟聲,就剩下楚璃軒氣急敗壞的怒吼,那幾名穩婆更加地惴惴不安,可是有哪個女人生孩子不痛的,即便是貴為一國之母的皇後娘娘,也是個女人啊。

「鴛鴦戲水」楚璃軒意味深長地笑著,「娘子的提議相當好,為夫很感興趣,既然娘子如此盛情相邀,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子喬唇角依然含著清淺的笑容,她是烏定他不會下水的,他這樣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自己而已,況且這浴池外面就有衣櫥,里面有著他們兩不少衣服,即便他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月兌光弄濕,子喬也不會以為他真要與他共浴。

很明顯,對于楚璃軒而言,他家娘子如此赤果果地勾引,他是絕對抵抗不了的。

幾名穩婆哪里還敢暈過去,各自狠心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跟在曹公公的身後,快速地朝寢殿跑進去。

陣痛越來越密集,幾名穩婆這一下子微微松了一口氣,孩子很快就可以出來了,而娘娘的胎位很正,所以,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而楚璃軒同樣也不放心讓子喬一個人,所以,即便他貴為天子,貴為天下之主,在此刻,他卻只是一個深愛著自己妻子的丈夫,在他的妻子最痛最危險的時候,他怎能不陪在身邊?

疼痛過後,子喬緩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疼我咬你干嘛,我還嫌你的手烙牙,沒事把你手上的肉搞得那麼硬干嘛,咬起來一點兒也不舒服。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子喬此時就算沒有胃口,也知道要補充體力,因此在痛感過後,也趕緊吃點東西進肚子里面。咽下嘴里的粥,子喬嘟著嘴道︰「就算咱們生的是女孩兒,我以後也不要生了。」

語罷,開始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輕輕一按扣鈕,腰帶隨身而落。

「難道不是嗎?我可是今兒個剛剛出了月子,是你說要在浴池里放些藥材的。」子喬狐疑地看著身上只穿了一條褻褲的男人,看到他胸前的月復肌,不由得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丫的,太誘人了。

楚璃軒黑亮幽深的眸子精光閃過,伸手捏著子喬的下巴,讓她剛才因此害羞而避開的雙眼與自己直直對視,看到那雙眼全是自己的身影之後,次啊滿意地彎下腰身,親了一口那紅女敕的唇瓣,邪邪地笑道︰「為夫是說要在這池子里放些藥材,不過這些藥材不是只有剛剛出月子的女人才可以用的,一般人,比如說,像為夫我,偶爾泡一泡這些藥材,對身體也相當有好處。娘子這一會,可明白了。」

明白?明白才怪,這家伙剛才根本就是在捉弄自己,害得自己沾沾自喜自以為是地誘惑著他,其實他巴不得自己對他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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