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土匪鬧民國 第八章 趙雲與馬超

作者 ︰ 半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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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白又回來了!?

肖林跳了起來,急匆匆地囑咐了王鐵膽兩句,就快步向老耿迎了過去。

「耿叔,怎麼回事?」

「肖參謀,李二公子又回來了,還再也不走了!三位當家的正陪著他呢。」

老耿滿臉尷尬,李叔白這位大仙當初可是他抓回來的︰「大當家的讓我跟你,你和李二公子交情好,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李二公子勸回去!」

原來李叔白當初從家里逃出來以後,李景林開始雖然十分震怒,時間一長倒只剩下了擔心,李叔白的兩位母親更是對李景林哭鬧埋怨,怪罪老爺子脾氣太 ,活活把寶貝兒子『逼』的離家出走,等到李叔白回到天津以後,李景林早忘了不許他再進家門的話,也正在滿世界的找他,倒是和邵得彪的辭對的正好。

見到這個不肖子終于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李景林痛罵一場後,倒是沒讓李叔白吃軍棍,干脆直接把兒子關了禁閉,奈何第二天李叔白就被兩位母親給放了出來,李大督軍的軍法在家里全不管用,一家人喜怒悲歡鬧騰了一場,一切仿佛都風平浪靜過去了。

李大督軍管兒子用的還是管大頭兵的辦法,倒也難怪李二公子總是不成器,李叔白本來以為挨上一頓責罰後自然雨過天晴,還能繼續自己的紈褲嬉樂的生活,沒想到過了兩天李景林又把他叫去,當頭一棒向他宣布,已經在東北講武堂指揮6期為他『插』班報名,讓他即刻就去奉天入學從軍。

李叔白天生厭惡打仗殺人,死也不願意去講武堂從軍,父子倆各不相讓爭執不下,李景林一怒之下把兒子綁了起來,用槍押著他登上了去奉天的火車。

李叔白倔勁也上來了,臨上火車的時候又找了個機會只身逃了出來,這次出走上次還要淒慘,行李盤纏一件沒帶,身邊也再沒有廝跟著,要不是身上有邵得彪給的五十個大洋,他早就身無分文,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奉天當兵了。

听兒子又跑了,李景林勃然大怒摔了杯子,心灰意冷之下,並沒有派人去追李叔白(如果他真派人去追,李叔白也跑不了)。

老爺子這次是真傷心了,這個二兒子從疏于管教,在洋學堂里混了幾年什麼都沒學會,給他找了幾份公職全被他炒了上司魷魚,想送他從軍子承父業,沒想到這不肖子卻口出狂言,把自己堂堂一省督軍國家干臣成了無良軍閥,還臨陣月兌逃當了逃兵!自己一輩子戰功赫赫,兒子卻如此不堪,以後真是羞見大帥同僚!

李督軍再次高調宣布︰再也不認李叔白這個兒子,無論誰見到了,立刻幫他打死這個逆子!

李叔白身上只有邵得彪給的五十個大洋,眼看著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只好投身親朋好友,可是所有人都不敢收留他,反倒好言相勸,讓他回家向父親認錯,听命去奉天講武堂呆上幾年,李叔白無路可走之下,突然想起了牛頭沖幾位當家的義氣深重,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李二公子立刻雇車上路,如同邵大當家的所的一樣,也就是三兩天的功夫,又回到了牛頭沖。

邵得彪和馬三兒等人一見這位大仙又來了,驚詫、無奈、而又自憐,重重感懷不一而足,硬著頭皮招呼著坐下來話,越听只感到心里越涼。

邵得彪找個空子把老耿拉到一旁,讓他趕快來找肖林搬救兵,天津北京這麼多大人物,哪一座廟都不敢留的這位神仙,現在要訛著我們牛頭沖了!

老耿這才急急忙忙把肖林找了回來,兩個人一路疾走,不多時就回到了砦子里,剛進大廳,就听見李叔白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肖林兄吧,老遠就听著你的腳步聲了,你這雙雪地靴,走道的動靜一听就不一樣!」

隨著話聲,李叔白站起身子迎了過來,身後緊緊跟著一臉微笑的邵得彪,曲南杰還是一如既往的板著臉面無表情,馬三兒則拉著長臉一副苦惱的樣子。

「肖林兄,你這雪地靴是哪國的洋貨?我這次找遍了天津衛的幾大租界,也沒見到第二雙啊!」

肖林一身的行頭最為引人注意,和人聊天話,往往三言兩語就到這上面來了,當初李叔白也對自己一身的戶外裝備頗為羨慕,向肖林詳細打听過來歷出處,肖林是海外洋貨,沒想到這個公子哥還真的上了心,回去才這麼幾天,就滿租界的去找。

「嘿嘿,這還是在南洋的時候買的,可能不太常見吧,要是不嫌我穿過,就送給叔白兄了!」

肖林只好接著編瞎話,也不管南洋穿雪地靴捂不捂腳,沒辦法,上一句謊話之後,往往需要再十句謊話來圓謊。

「我當然不會嫌棄肖林兄,但你現在正在難處,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

李叔白沒擺擺手道︰「還是來看看我給邵大哥帶的禮物吧。」

李叔白著話,掏出了一個精巧的木頭匣子,放在桌子上兩手輕輕一按開關,木頭匣子應聲而開,一支銀光閃閃的勃朗寧手槍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年代的手槍常見的都是鋼鐵制成的,這支手槍卻與眾不同,明顯是用合金制造的,整個槍身銀光閃閃,做工精細,充分展現出金屬堅硬的質感,又帶著幾分華麗的冷酷,黑洞洞的槍口仿佛有生命一般,冷冷地與你對視著。

「這支槍漂亮吧,原來擺在我爹書房里的,我一見到就偷來了,一直帶在身上,現在就送給邵大哥。」

李叔白洋洋得意的炫耀著,全不顧邵得彪的臉『色』紅了又白。

「這個……這是李督軍的愛槍,我就不好奪人所愛了吧!」

邵得彪吞吞吐吐的推辭著,這支槍雖然漂亮,但是收下恐怕並不合適。

「邵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一支槍推來推去的,太不爽快!你是不是嫌這槍是偷來的?告訴你,兒子偷老子的,不算偷!」

「既然李二公子這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來人,快把這支槍好好收起來!」

話到這個份上,邵得彪也就痛快的收下了,至于將來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暫時還顧不上。

「邵大哥果然夠義氣,兄弟我現在無處可去,你不會再趕我走了吧?!」

李叔白順坡下驢,準備用一支手槍換來一張長期飯票。

「李二公子的哪里話?!我老邵早就過,只要你李二公子來到牛頭沖,想待多長時間都行,哥哥我隨時歡迎!」

情勢所迫,邵得彪一番話的爽朗熱情,只是有意無意間,向肖林瞥過來一眼。

肖林正要『插』話,李叔白已經接上了話頭︰「好,那我這次就真的不走了!要不這樣吧,我也像肖林兄一樣上山落草算了,你們仿的是劉關張桃園三結義,那還缺一個四弟趙子龍呀!我以後就當你們的四弟算了,伯馬引槍——李叔白!(京劇念白,白馬銀槍李叔白)……」

李叔白的正高興,突然看到肖林站在旁邊張口結舌,連忙善解人意的補充道︰「噢,肖林兄,把你給忘了,這樣吧,你就算馬超得了,嗯,老耿可以當黃忠,五虎上將咱們這就湊齊啦!……」

李叔白興致勃勃發表著思妙想,肖林苦心準備的幾句勸,全被這跳躍式的思維擊的粉碎,腦子里也跟著李叔白的思路開始瞎琢磨,還真有點象,自己是穿越而來一個親人沒有,馬超是全家被殺只剩光桿一個,相而言馬超自己慘點有限。

「李二公子,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咱們結交來往沒有關系,您要是在牛頭沖落草,回頭令尊追究我們一個『奸』罔匪類,誤人子弟的罪名,我們可實在擔當不起!」

眼瞅著越越沒邊,邵得彪情急之下,大實話順嘴而出,干淨利索的拒絕了李叔白當土匪的念頭。

這句話里的『毛』病很大,言語中自輕自賤,大失雙方的面子,全沒有邵大當家以往雲淡風輕的氣度,話一吐口,邵得彪的臉上輕輕一紅,心里很是後悔。

李叔白卻微微一愣︰「我爹……我爹他不會計較的,算了,我就跟你們掛個兄弟的稱呼還不行嗎?」

李叔白本來想順嘴評兩句,話到嘴邊總算忍住了,歷來都是為長者諱,講究一個子不言父過,把父親和土匪放在一起相提並論,的確不太合適。在李叔白的心目中,李景林當然也是蓋世英雄,之所以不願意子承父業,只是因為自己無能,不是那塊材料罷了。

「好,以後哥哥我就叫你一聲四弟了!」

邵得彪一臉真誠和喜悅,拉著曲南杰與馬三兒,和李叔白哥哥弟弟的稱呼了起來,親親熱熱,熱熱鬧鬧。

肖林在一旁暗暗月復誹,自己堂堂一個穿越者,別人是劉關張踫上了四弟趙子龍,自己是專管挖野菜的頭目,實在是混得太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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