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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大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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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想進趟城」蘇晨洗完穿上件黑色的長衫,拿了張大餅子端了碗粥邊吃邊。
「嗯,你也該進城去看看了,還是你爹他…等晚上娘給你準備干糧,明天一早你就去,對了把那靈芝也帶去,能賣個好價錢,你也不用這麼累了」中年美婦話到一半臉上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但話音一轉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似是怕也影響到兒子的情緒。
「娘,我想帶你一起去,你都四年沒有出過村了,那靈芝能換不少錢,我想給你添兩件衣裳,買點首飾」蘇晨听到娘話語中道爹,也是一怔,低頭看著掛在脖子上的「五角星」道。
「我就不去了,我也不出門,花錢買那些干嘛,倒是玉兒自從搬到咱村後還沒進過城,你帶她去吧,這丫頭真不錯…」道玉兒蘇晨母親又開始什麼閨女什麼兒媳婦…
蘇晨勸母親不過,心想孝順孝順,那麼就順著母親的意吧,知道母親是怕自己為她亂花錢,她不去我回來時候給她帶回來好了,吃過早飯就去找玉兒哪丫頭。
「玉兒,嗯?玉兒誰惹你生氣了?」進門蘇晨看到玉兒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臉悶悶不樂的獨自生著悶氣。
「蘇晨哥哥…我」女孩支支吾吾的卻不出話來,眼楮卻朝坐在一旁喝茶的白衣老頭身上瞪了一眼,現在越看這老頭越是討厭。就在昨天晚上這老頭對自己「出來時間夠長了,家里還有許多事,要帶自己回去,不準告訴蘇晨哥哥自己家里的事情,一點也不能透露,只是家里親戚來信家里出了點事讓回去,有緣的話還會再見的,」但是女孩心里卻都明白,這一回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就算再出來還不知道這從跟自己光一起長大的蘇晨哥哥還在不在…,有緣的話再見,也就是要等蘇晨哥哥到那個境界?開什麼玩笑蘇晨哥哥只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其實女孩心里邊也明白,蘇晨哥哥和自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想在一起真的很難很難,除非蘇晨哥哥能…自己也求過爺爺,但爺爺只了句,「一切都有定數!」就這樣女孩才坐在那一個人生著悶氣,撅著的嘴都能掛油瓶了。
「我…沒事…」女孩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點笑容,心想「既然這次分離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倒不如好好珍惜離別前的這段時光」。
「又跟爺爺耍脾氣了嗎?玉兒乖,哥哥明天帶你進城去,給你買喜歡的首飾還有喜歡吃的紅燒排骨」蘇晨走到玉兒跟前溺愛的模了模姑娘的頭發
「嗯」姑娘輕聲應了一聲,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眷戀。蘇晨以為姑娘心情還沒好,也沒多想。回頭跟元爺爺打了聲招呼,得知元爺爺明天也一起去的時候,蘇晨也很開心,要是獨自去一個大城市對這才十二歲的山村少年來,未嘗心里會有點不踏實。
誰知剛剛進家門,玉兒就跟了過來,一天都纏了蘇晨玩,又是去村前溪里抓魚又是去草叢中獵兔子,還爬樹上掏鳥蛋…到最後玉兒竟然挖了陀泥巴拉著蘇晨玩了起來。蘇晨只當是哄女孩開心也樂的把時候經常玩的游戲又都玩了一遍。
回家吃完晚飯玉兒又把蘇晨拉了出去,是看星星去。兩人並肩躺在村邊的草坪上看著漫天的閃爍的星星!時候兩人就經常躺在這片草坪上一顆一顆的數著,期待著有流星劃過。
「唰…唰…」兩顆流星從眼前劃過,一前一後追趕著在遠處的天邊消失。躺在草坪上的少年和少女同時轉過臉看著對方,臉色都帶著一抹緋紅。六年前,同樣晴朗的夜晚同樣是這片草坪上,天空同樣劃過兩顆流星,一前一後,同樣並肩躺著一男孩一女孩,只不過那時候男孩六歲,女孩四歲。當流星劃過之後兩人也同樣這樣看著對方,女孩「蘇晨哥哥,長大之後我要嫁給你」男孩「好,等長大了我一定娶玉兒,拉鉤鉤」
看著看著,女孩也許是累了吧,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秋風吹過,女孩縮了縮身子向男孩靠了靠,到半夜也許實在是冷了,女孩干脆趴到了男孩懷里,男孩就這樣抱著熟睡的女孩眼楮直直的看了一晚的夜空,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也不清楚。這也就沒有發現女孩滴在他胸口的淚水。
「娘,有元爺爺跟我門一起去,你身體剛好,回去休息吧,等辦完事情我們就早點趕回來」蘇晨對已經送出村莊兩里地的母親道。
「沒事,我再送送」蘇晨還不會知道這次跟母親的短暫分離居然會成為永別。
當太陽升至頭頂的時候,一行三人也終于走出了盤龍山脈,山腳下一個巨大的城池映入眼簾。每面城牆都足有上千米長,十數米高高高的主城門上寫著三個滄桑的大字大雁城!!。據每到秋天的時候會有無數的大雁成群結隊的從天空飛過向南而去,因此而得名。大雁城也是傲龍帝國在臥龍山脈附近五座城池之中最大的一座城池,在帝國開國那兵荒馬亂的時期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帝國統一之後這里又因背靠物產豐富的臥龍山脈面朝經濟發達的中原,中原的商人都來這邊收購出自臥龍山脈的藥草野獸毛皮,而臥龍山脈的住民則來此處交換從中原運來的絲綢,茶,鹽。使這兵家必爭之地又變成了商家必爭之地。
站在高處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里錯落有致的馬路兩邊一排排整齊的店鋪,馬路上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蘇晨三人剛剛靠近城門就听到從城里傳來的商販吆喝聲其中還不時的夾雜著砍價還價聲。因為已經接近中午,現在進城的人已不多,也不用排隊,蘇晨三人徑直走了進去,蘇晨憑接著記憶走在前邊帶路,向著城里的一家酒店走去,那還是上次跟父親來時候去吃的那家。
玉兒第一次來大雁城剛進城時臉東張西望的看著滿目琳瑯商品還有形形色色的行人,看了一會感覺沒什麼意思,則跟在蘇晨身後一雙烏黑的大眼緊緊的盯著蘇晨的背影,像是怕他跑掉似的,再過一會則干脆跑上前去,一把挽住了蘇晨的胳膊。還好女孩才十歲沒怎麼發育,要不然蘇晨的胳膊正好壓在女孩的…上,估計那樣的話蘇晨今晚一定會是個不眠夜。就這被突然被拉玉兒挽住胳膊,蘇晨的身體也是猛的一僵,兩片緋紅迅速爬上臉頰,腳步也停了下來,看看身邊熙熙攘攘的行人想抽出胳膊,可發現玉兒越拉越緊,這才結結巴巴的跟玉兒講著哪家飯館的紅燒排骨多麼的好吃,重新抬腿向前走去。
依舊一襲白衣的元老頭則臉帶一絲遺憾之色看著這一對少男少女不緊不慢的跟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