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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我一直找不到藍鳶,只在猛牛老板幫新騎士冊封的時候看見過一次。儀式結束後還沒等我逮到他就跑沒影了,很是識相的一個家伙,知道我天天都帶個釘頭錘等他。猛牛伯爵也沒對那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有什麼反應,連現在給他做師爺的老頭都沒在這事情上給我什麼消息。看樣子猛牛老板很是放心自己的女兒。
而我和母狐狸的關系自從跨出了那很重要的一大步後就再也沒什麼進展,倒是狐狸經常粘著我要我繼續玩上次那種將她拋到空中的游戲。從那以後狐狸再也不拿她的虎牙來威懾我了,每次看見我都笑的跟吃了蜜糖一樣甜。
策馬行走在通往火鷹公國的大道上,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出太陽了。讓我不用再去羨慕躲在我衣服底下的女巫娜依。這女巫一到寒冷的時候好像真的跟冬眠一樣,一天到晚上睡個不停。
猛牛、苜蓿和藍鳶三個旗隊在補充後這次作為保護猛牛老板一家的隊伍隨猛牛老板前往火鷹公國參加今年的新年會。本來以我和藍鳶的身份是可以坐在馬車里的,但是哥頓騎士們有一個默認的傳統,石堡哥頓的貴族男『性』一般在旅途的過程中有馬的話將不會選擇坐馬車。當然,猛牛老板身份尊貴屬于例外。所以這幾天來我也只能跟著起碼在風雪中挨凍。
一輛馬車行駛到了我身邊,響起敲玻璃窗的聲音。轉身一看,原來是母狐狸她們的車。那狐狸正站在麗維雅的腿上趴著車窗朝我甜甜地笑,每次一看見這可愛的姑娘都會有一個好心情。麗維雅也一臉興奮地朝我招了招手,我也趕緊跟她們擺了擺手表示問候。只有母狐狸還是眯著眼楮似笑非笑地瞄我。看見她那樣子我又忍不住想起了她那天哭腫眼楮的可憐樣。母狐狸看見我那表情的變化大概猜出了我在想什麼,瞪了我一眼,讓我不禁哈哈地笑出了聲。看見這個愛跟我作對的大美人吃癟我很開心。
慢慢地,馬車超過了我奔到前頭去了。這時候旁邊的阿土策馬靠了上來。阿土那家伙的個子騎最剽悍的軍馬看上去也跟騎條『毛』驢一樣,別扭的跟。真不知道要是有一天這家伙成了騎士該怎麼辦,他那體重再加上鎧甲的話絕對沒有一匹軍馬願意載著他進行沖鋒,我都考慮要是有那麼一天的話是不是該給他配一只公牛進行沖鋒了。
「老爺,您嘛時候娶媳『婦』啊?」阿土這家伙一上來就沒好話,讓我又想踹他,這家伙那天宴會也在場,看見了我和倆狐狸一塊離開宴會廳。我雖然明白這家伙不是來臊我的,他是真心希望我快點結婚,但是光听他話我就老是忍不住想踢他。
「怎麼了?」忍住踹他的沖動,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阿土想看看老爺的孩子是啥樣兒的!一定很可……愛!」這家伙還沒完就被我一腳踢了過去。他啥意思啊這是?不想當打手想改行從事基因研究了?這話太氣人了,死缺心眼的,正常人能跟他這麼個法麼。踹一腳還不解氣,又往他上補了一腳。這廝還不知道我干嘛揍他,莫名其妙地嘀咕著策馬又回到了後邊去。
阿土這家伙很關心我,這我自己也知道,他是真心的。但是這家伙做事和話的方法有時候真的是讓人他又不是不他又不是,總之他是沒治了……就這樣,我自己慢慢習慣就好,無視他。
今天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清淨。阿土這缺心眼的才剛走,藍鳶這賤人又一臉若無其事地哼著調過來了。
「啊哈……漢,今天天氣不錯啊!」這家伙今天吃錯什麼『藥』了?還一臉滿面春風的。
我開始四下找釘錘,我的坐騎上找不到釘錘,只好將腰間別著的橫刀拔了出來。
這下把藍鳶嚇了一跳,忙擺著手︰「別……別沖動,有事好商量!」見我沒回答他,只好訕訕地笑了笑道︰「那天還好吧?」
用刀背拍了拍他身上的鎧甲︰「行啊你,長本事了,歐萊雅回頭就沒找過你麻煩?」
沒想到這廝一下來了精神︰「歐萊雅大姐的容貌傾國傾城,舉止高貴典雅,言談博學睿智,怎麼可能來找我藍鳶的麻煩……」這家伙馬屁拍的響亮,就怕周圍的人听不到一樣。
「?……」往他的上踢了一腳,制止他繼續往下廢話。「行了,找我有什麼事情?」
「來借點酒喝……」藍鳶的表情一臉嚴肅,我肯定他是裝的,這家伙最愛作怪。看到我提著橫刀的手動了動這家伙才繼續往下︰「順便跟你個事……」
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後,將酒壺解了下來拋給他︰「什麼事情?」
「歐萊雅大姐的事!」完這家伙自顧自地仰起頭開始將酒往嘴里倒。
「還!」大喝一聲,將橫刀一揮橫在了這廝的脖子上,目測過去差不多還差一公分。不錯,很滿意這種效果,自從這橫刀被打造出來以後自己也練了蠻久了,其實就算砍過去也未必有什麼事,這廝的板金甲上有護頸。如果不是用雙手握住全力揮斬的話也砍不進去。
藍鳶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配合,眼楮盯著我的橫刀全身一動不動。太有表演天賦了,或者這家伙已經自己『迷』上這種配合我表演的游戲。
直到我將橫刀放下從新『插』回了刀鞘,這家伙才故意噓了一口松氣後道︰「真是關于歐萊雅大姐的事,是關于她表兄的事。」
「她表兄?」這個問題我有興趣。
藍鳶這家伙今天發善心了,不準備吊我胃口,點了點頭後道︰「對,就是火鷹公國的大公儲,神聖拉納帝國的皇儲。」
「下去」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母狐狸的表哥對我會是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