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飛機 第六十二章 大戰間隙

作者 ︰ 月月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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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蒙特正在苦于心中的想法難以表達出來,要是中文,幾個成語便能把意思完整表達。(連蒙特都沒想到,他的這一番話,後來被寫入了美國航空母艦作戰指揮手冊,成為每一個指揮官必須遵循的作戰條例。)

「蒙特你的意見十分重要和實際,看來我們要對作戰計劃進行必要的修改,希望能如你所,利用日軍的時間節點的空檔,給予日軍致命一擊。」尼米茲面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會議最後確定的作戰指導方針是,在充分了解敵方動向的前提下,出其不意,先發制人,以弱勝強,使敵航空母艦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預計日軍突擊隊將在拂曉發動攻擊,攻擊機群將從南面飛向中途島。美國搜索機應從北面,東西和南面進行搜索。這時,連夜沿西南方向航行的美國特混艦隊,應當在中途島以北200海里處待命。一旦接到美搜索機有關敵軍所在位置、航線、航速的第一個報告,立即準備發動攻擊。

在此應當掌握好三個時機,第一,在敵航空母艦的一半艦載機起飛襲擊中途島時,對敵航空母艦實施攔擊。第二,在敵進攻中途島的半數敵機尚未返航時,打擊敵航空母艦。第三,在敵航空母艦為其返航的飛機加油和補充彈『藥』的時候襲擊敵航空母艦。這一作戰計劃,充分體現了蒙特所的利用節點空檔,實施攻擊的想法。以上三個機會,只要把握到其中一個就足以對日航空母艦造成重大打擊.

聯席會議一直進行到深夜兩點多,才正式結束。在會議中,蒙特還向尼米茲上將反映了美軍魚雷機的魚雷在實戰中表現差勁,速度緩慢,距離遠了打不中,距離近了不發火爆炸的垃圾特『性』。尼米茲對此高度重視,並決定親自過問此事,責令軍火商短時間內研制出新一代的魚雷。蒙特的這個意見反映,催生出美國新一代魚雷的提前研制投產和裝備部隊,使日後的太平洋海戰中,美國魚雷機不再是一種擺設。

勞逸結合才能出好成績,尼米茲當然是深明此理的人,第16和第17特混艦隊都已經在海上連續作戰達兩個月,通常來是要放一段假期的,但戰爭形勢不允許。遂下令5月28日、29日兩天,準許兩支特混艦隊上的非值勤人員輪流上岸休息。

為了協助搶修「約克城」號航空母艦,蒙特直到29日早上,才告假外出,離開繁忙的珍珠港船塢。按慣例,蒙特自然而然地前往那棟樓,找麗莎。實在的,麗莎也是連續工作了快一個月了,沒日沒夜地破譯日軍的密碼電報。羅福特少校也知道蒙特和麗莎的關系,兩人難得見一次面,特意批了麗莎一天假,讓她放松放松,陪陪蒙特。

「麗莎,今天我們去那里好呢?」作為「約克城」號第五航空聯隊聯隊長和第17特混艦隊航空兵參謀,蒙特在珍珠港基地擁有了自己的配車,一輛老式的福特四座轎車。

「很久沒去教堂祈禱了,你陪我去好嗎?回來的時候隨便到街上商店買點生活用品。」雖然大家的工作都較特殊而又繁忙,但這樣更使兩人之間珍惜一起相處的時光。麗莎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邊從隨身提包中拿出帶有鏡子的化妝盒,給自己補補粉底,描眉涂口紅,一邊向蒙特幽幽地到。

「是啊,也很久沒陪你上街了,看來我這個未婚夫不及格啊。」蒙特吻了吻麗莎的額頭,把福特車發動起來,向珍珠港基地外駛去。

「能見到你完好無損地回到我的身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麗莎合上了化妝盒,看著蒙特的側面眼楮一眨不眨,「听湯姆中校犧牲了,昨天他的妻子黛斯哭成了個淚人。」黛斯是麗莎的同僚。

「身為軍人,特別是戰爭中的軍人,命已經不屬于自己的了。麗莎你最好也要有這樣的覺悟。」蒙特拍了拍麗莎的肩頭,避開麗莎的眼光,「湯姆中校是在架機帶隊攻擊日本‘翔鶴’號航空母艦時被擊落犧牲的,他無愧于軍人的稱號。」當時蒙特是親眼見到這一幕的。一邊蒙特一邊踩下油門,福特車快速地沿著剛修好的公路,向檀香山市區駛去。

「你的話我也明白,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些事情了。」身為軍人麗莎也是個明白人,她之所以那麼努力地破譯日軍的密碼電報,其實心底里是有私心的,希望參戰的蒙特能多一分平安保險,少一分生命危險。

「差點忘了告訴你,哈里森曾兩次拍電報聯絡你,你們合資開設的公司已經組建完畢,技術改造也已經完成,詢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回美國本土,好正式搞個開業慶典。」麗莎展顏一笑,輕輕靠坐在車座上,落下車窗上的玻璃,讓海風吹了進來。

「呵呵,現在打仗還忙不過來,那有時間去看什麼慶典啊。先叫哈里森讓工廠開工吧,只要他按我給的產品資料生產,只要做好新產品廣告宣傳,銷路應該沒問題。」蒙特一邊開車,一邊又吸起了雪茄,雖然自己的煙癮並不大,但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玩意。在自己原來所在的時代,這雪茄可不便宜啊,不是真正的有錢人可真是抽不起。

「等賺了多一點的錢後,趁現在金融市場低『迷』不景氣,再去收購一兩家華爾街上市的股票公司,那樣我們的雪球就能越滾越大,到時再搞慶典也不晚。」蒙特『迷』著眼,慢慢吐出煙圈,控制車子拐了個彎,進入了繁華的檀香山市區。

「這鬼主意,肯定是我那專鑽錢眼的父親給你出的吧。杠桿收購,以控大,可是他的強項。」知父莫若女,麗莎一個準。

「真不明白你對麥道先生為什麼意見這麼大,兩父女嘛,應該一團和氣才對。」蒙特又到「事業家庭兩難全,我覺得你應該體諒一下麥道先生,畢竟他也不容易啊。」

「這麼多年來,我也想通了,當年媽媽病重,他在堪薩斯的油田待著,硬是沒回來見媽媽最後一面。」麗莎眼神中帶著傷感。

「想通了就好,麥道先生是個事業為先的人。」蒙特把手帕遞給麗莎,安慰著到。

過了一會後,車子便開到了檀香山大酒店附近的那座教堂前,蒙特停好車後,和麗莎先後下了車,一起走向教堂的禮拜堂。

蒙特和麗莎兩人身著軍裝,並肩走進教堂。這時禮拜堂里正舉行著簡單的彌撒,不少前來祈禱的市民正在教堂牧師的帶領下,低聲頌唱著《聖經》的篇章。

可能是受她的母親影響吧,麗莎是個虔誠的教徒。雖然穿著軍裝在人群中很扎眼,麗莎還是拉著蒙特在角落的空長凳上坐了下來,掏出一本袖珍版《聖經》隨著牧師和唱詩班的聲音和唱了起來。

對于上帝,來了這個時代後,雖然多多少少受了麗莎的影響,但蒙特總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把上帝放在嘴上。人還是得靠自己,這是蒙特幾次出生入死後體會出來的。對于蒙特來,求上帝,最多是求他給自己多帶來些好運氣而已。有能力,命運還是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較好一些。

一邊陪麗莎祈禱,蒙特一邊用眼觀察了一下教堂里的人。看得出,現時的美國雖然標榜自己是個民主公平的國家,但種族歧視還是存在的,社會階級跟是十分明顯。在號稱人人平等的教堂里,衣著光鮮的白種人佔據了靠前的較舒適的坐位,蒙特知道這些是美國上層社會的人。而一些有錢的移民則佔據了中間的位置,黑人和亞裔黃種人的信徒大多數在最後面,遠離耶穌像和教壇。

在教堂中間的移民人群中,蒙特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短直的金發,高挑的身段,陽光的氣息,這個女郎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蒙特,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也許是感應到被別人從身後注視,今天穿了件棉布印花上衣服,一條過膝襯裙的依蓮娜回過身,向後望去,剛好同蒙特的眼光踫在了一起。對于這個人,依蓮娜是印象深刻,一眼便認了出來。

「是啊,真巧,我們又見面了,依蓮娜姐。」蒙特裂嘴一笑,看著已經走了過來的依蓮娜到。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麗莎;麥道中尉,這位是依蓮娜姐。」這時禮拜祈禱儀式剛好結束,教堂里的人開始陸續散去,蒙特笑了笑,為兩人介紹到。

「認識你很高興,依蓮娜姐。多謝你在‘內華達’號戰列艦上為蒙特及時療傷。」麗莎不愧是搞情報的,記憶力特好,以前蒙特才給她講過一次,便記在了心里。

「我是國際紅十字醫院的醫護人員,給戰爭中受傷的官兵及時提供治療是我的工作職責。」看來依蓮娜已經成熟了很多,不再是當初那個新手模樣,「對了,蒙特你手臂上縫傷口的線拆掉了沒有,你一直沒到瓦胡島的紅十字醫院復診啊。」

「線我已經讓基地里的軍醫幫我拆掉了,因為工作太忙,沒有到紅十字醫院去。」蒙特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

「依蓮娜,你近來的情況怎樣,還需要天天救治傷員嗎?」蒙特為了避免氣氛尷尬,轉移了話題。

「經過幾個月,上次珍珠港遇襲擊時的那批傷員基本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就要隨醫療隊前往歐洲了,听那里德國和蘇聯打得很厲害,雙方死傷人數不斷上升。」依蓮娜。

「德國、蘇聯、歐陸戰線。」蒙特听到依蓮娜如是,不禁低頭思索了起來,這個時候歐陸戰場估計也快到決戰的時候了吧。

「那你們準備怎麼去啊,听那邊很『亂』啊,你們自身安全有沒有保障啊?」麗莎『插』口問到。

「我們紅十字會的宗旨是救人,不理會政治立場的。所以無論是德國還是蘇聯,我相信都會歡迎我們前去。」依蓮娜笑了笑。

「你們是白衣天使,相信連惡魔也會喜歡你們的。」蒙特從思索中回復過來,接口到,「那你們準備怎麼前去啊?」

「我們的醫療隊準備先到瑞典,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前往德國,還是前往蘇聯。」依蓮娜回答到。

「哦,瑞典現在是中立國,先到那里去,不失為好路徑。」麗莎點了點頭「看來你們的領隊還是有點能力的吧。」

「這次是由我們的副院長親自帶隊,估計要去歐洲大半年,甚至一年。」依蓮娜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短直金發,看了蒙特一眼到。

「前路凶險,依蓮娜你可要保重啊。」蒙特主動伸出手同依蓮娜握別,「不定我們會在歐洲再見面的。」連蒙特自己都沒想到,這句話別的戲言,日後竟然兌現了。

在教堂里同依蓮娜話別後,蒙特和麗莎兩人離開了教堂。架車前往張凌遠開的那間「望鄉樓」中國餐館。

蒙特現在是張凌遠的記名弟子,也算是「望鄉樓」的常客。一有空他便會來這里吃吃家鄉菜,向張凌遠請教一下中國功夫,並天南地北地討論一下時事。張凌遠年輕的時候曾隨孫大帥轉戰中國南北,可得上是身經百戰。听張凌遠敘當年清末民初的故事,成了蒙特的一大嗜好。雖然張凌遠對此也十分怪,一個美國人怎麼會如此熱心中國的事呢,不過作為一個老人,多個听眾總是件好事。

「張師父,我和蒙特又來你這里蹭飯吃了。」由于受蒙特的影響,麗莎的中國話雖然的半咸半淡,但總算有些進步,能讓人大致听懂。蒙特不在珍珠港的時候,麗莎有空的時候也會代蒙特來探望一下張凌遠。

「你們兩口子怎麼一起來了,難道不用打仗了嗎?」看到蒙特和麗莎兩人一起走進餐廳,張凌遠呵呵笑著迎了上來。

「打仗也要喘喘氣啊,日本那有這麼快殺光啊。」蒙特打趣地一邊一邊向張凌遠行了個中國式的抱拳禮。

「我也盼你早日把日本鬼子殺光了,那麼我們中國的老百姓就有好日子過了。」張凌遠一邊把蒙特兩人帶進餐廳後面的內堂里坐下,一邊咬了咬牙。

張凌遠讓伙計端上來三碟點心一壺鐵觀音茶,讓伙計退了出去後,親自把內堂的門關了起來。

「難道日本又在中國搞什麼大動作了嗎?」蒙特對此較敏感,馬上向張凌遠追問。

「是啊,現在中國的老百姓日子不好過啊。日本鬼子天天在那里喊著‘三光’,日本真不是人啊。」張凌遠嘆了口氣到。

「媽的,遲早我也要給日本來個‘三光’。」蒙特听了,面『色』馬上暗了下來,握起拳頭在八仙桌上捶了一下,憤憤地到。

「什麼是‘三光’啊,蒙特?」坐在旁邊的麗莎向蒙特問到。

「‘三光’就是殺光、搶光、燒光,日本人用來對付中國反對他們的人的政策。」蒙特向麗莎解釋。

「上帝,這是真的嗎?日本這麼做和惡魔有什麼區別。這不符合國際公約。」麗莎吃驚地到。

「國際公約管什麼用,單是南京日本就屠殺了數以十萬計的中國人。」張凌遠冷哼了一聲到。

「張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我們?」蒙特知道這內堂可不是隨便讓人進來的,又見張凌遠今天這麼謹慎,便主動出口問到。

「還是蒙特你知我心,我今天確實是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張凌遠是個爽快的人,一邊一邊從懷里的內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蒙特「最近孫夫人正在為一件事傷透了腦筋,後來宋子興自動請纓接了孫夫人的委托。這是他前幾天拍來的電報,讓我轉交給蒙特你。」

蒙特伸手接過了電報,電報已經用中英文兩種文字翻譯了出來。電文的意思是,希望蒙特作為美國方面的代理人,幫助采購一個整編陸軍師的軍火,用于中**隊對抗日本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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