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扇價值不菲的木門忽然「 」地片片炸裂,從中快若電閃地竄出一個身影!
這般變故,顯然是大出羅文的意料之外。他只來得及低頭縮身,躲過頭部致命的一拐,但下面的腿,卻再也避不開了。
「 」的一聲,這一腳正踹在羅文肩膀上,讓羅文掐人的手一下子高高揚起,連帶上面的黃金面具都一把掀飛;而羅文的人,也被這借助沖力的一腳直接踹了出去,「 嚓嚓」地,將艙板撞了個大洞。
洞的外邊,便是這艘船的甲板。正在甲板上七手八腳將聖香油傾倒進海里以對抗風暴的海盜們,見到船艙中冷不丁撞出個人,俱都嚇了一跳,但緊接著他們就反應過來,拔出隨身的刀劍,眼露凶光地圍了上去。同時,適才偷襲了羅文的蒂奇,也一臉陰沉地從破洞中鑽了出來。
好在羅文扼住阿曼達脖子的手雖然松月兌,但另一只手,仍緊緊攥著她握刀的雙手,因此摔出來時,便把阿曼達也一起帶出來了。
被這一摔,刺在羅文心口處的匕首也不知飛哪去了,倒解了阿曼達被吸成人干的威脅。
此時的阿曼達,很明顯已經昏了過去,四肢也軟軟的根本站不起來。不過羅文,可沒打算就此放過這個跟他仇深似海的女人更別說,是在這種強敵環伺的境況下。
道理很簡單雖然不知道同是俘虜,這個女人的待遇為何與林克天差地遠,不過既然這些海盜把她奉若貴賓,說明這個女人對他們來說絕對十分重要。因此羅文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反手箍住了阿曼達肩膀,將她拉在懷里,用另一只手再次叉上了她的喉嚨。
「站住!」羅文低低地吼了一聲,「如果不想這個女人的脖子被我扭斷的話!」
一眾海盜果然依言老老實實地站住了。
「很好,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條件了,」羅文緩緩道他的想法,自然是用手中的阿曼達,去換回當初被海盜們抓走的阿伊罕;然而他話才剛剛說了個頭,就猛地發現,對面海盜們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
沒有半分被人用人質要挾的那種憤怒,反而呆呆愣愣的,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甚至有幾個……居然還露出了色授魂與的表情?
「怎麼回事?」羅文將人扯到懷里,偷眼一瞧,結果這一瞧不要緊,連性子向來沉穩的他,驚駭之下都禁不住雙手一抖,差點沒把人家的脖子給扭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浮冰港人,阿曼達這個在五老星的位子上坐了二十余年的老女人羅文又怎會沒見過,甚至公告欄的邸報上,還時常會印上他們五老星的畫像。
問題是……他手中的這個女人除了一頭銀發之外,又哪里顯老了?
非但不老,反而眉目精致如畫,雙唇嬌艷欲滴,是個完全不下于努爾瑞拉的美人兒!
甚至還要在努爾瑞拉之上!畢竟除了那些喜好獵奇的,相信這種健康紅潤的膚色,更符合人類的審美觀吧。就這,還是她昏迷之下雙目緊閉,否則天知道睜開眼楮的她,又會是何種迷人的風情!
「……你是誰?!」羅文也傻眼了。
他當然想不通,明明自己攥住了對方的雙手,又怎麼可能中途會被人調包;而如果一開始就是這個女人的話,她又為什麼用阿曼達的口氣說話,並且沒頭沒腦地捅自己一刀?
羅文越想,就越覺著頭腦中一片昏亂,到後來,甚至都有了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其實是他不知道,他手中的女人,自始自終都一直是阿曼達本人,而這個樣子,也正是阿曼達?德?賽特盧斯的真面目否則她年輕時又怎麼可能艷蓋北方,博得「紅姬」的美名,並且讓克虜伯那種極品老帥哥對她死心踏地。
後來為了某些原因,阿曼達不得不同時接觸到兩種不同的信仰。雖然黎明之主洛山達,和商貿女神渥金同屬于守序諸神的序列,但在牧師領域方面,還是大不相同的。盡管初期時,兩者之間的沖突還不明顯,但隨著阿曼達等級的提高,這沖突也變得激烈起來,結果就導致了她全身的肌肉,在某種程度上發生了僵化和萎縮
就好像,那顆被神力晶體化的眼球一樣。
是以年齡比克虜伯還要小兩歲的阿曼達,才在克虜伯看起來仍「風韻猶存」的時候,先一步變成了一個表情刻板,動作僵硬的老太太。
如今,那些導致她肌肉僵化的神力在機緣巧合下,被羅文吸了個一干二淨,人自然便恢復了原本應有的美艷。
當然這些隱秘,別說羅文,就連深得史提夫信任的蒂奇都不知曉,只是年齡較長且和阿曼達接觸較多的他,還記得阿曼達當年的樣子而已。但問題是,巴不得讓羅文自認為抓錯了人的他,會好心告訴羅文麼?
因此明明認出阿曼達的他,卻第一時間壓下了心頭的驚駭,也不說話,只用一種鄙夷的神情冷冷地盯著羅文。
而在蒂奇的盯視下,羅文心中,也漸漸地沒了底氣。「我會回來的!」他咬著牙狠狠地撂下一句,接著,便飛身躍向那早已綠色的大海。
但或許是因為不甘,他跳海時,並沒有放開手中的阿曼達!
直到羅文跳海,甲板上的一眾海盜才如夢初醒,紛紛朝這邊趕來,結果,卻被一個比羅文等人入海時還大十倍的浪頭給逼了回去。「……都散開!做你們……自己的事!」蒂奇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海盜們想起,在這種大風大浪的情況下,所有人都聚在一側甲板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
「散了散了!」一個海盜尖叫著將同伴趕開,「沒什麼好看的……在這種天氣下跳海,那就是找死!可惜了他手中的小娘們……」
然而蒂奇,卻不認為羅文會這樣輕易就死了,畢竟只有他知道,剛才那一腳雖然踢得很重,但以對方的體質,只怕說話的工夫也就恢復過來了;不會受太重的傷;可踢人的他,鞋底卻被一種詭異的力量徹底炸爛,就連腳趾,都受了不輕的傷。
適才他慢慢走出破口也正因為如此。
「怪物……」望著羅文跳海的地方,蒂奇雙眉緊鎖,冷酷的眼楮,也透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