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歡喜的心情,早就蕩然無存。看著眼前這個人,朱雀腦子里過電般的閃過新宿集住區和神根島一幕幕。每次見到這個卑鄙的恐怖分子心里的那絲不對勁,現在終于都想通了。
現在學園里的往事,也不斷沖擊到眼前。朱雀突然有種想放聲大笑的沖動,可根本笑不出。什麼到學園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搞了半天竟然是這種結果,和魯魯修一樣一直以來都在欺騙自己……朱雀別過頭看也不看盧森保,他根本不想再看這個虛偽和無恥的家伙了,從牙縫里冷冷擠出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回了大廳。
一旁還拿著盧森保假的米蕾扭頭問道︰「這是?」她根本弄不清楚生什麼事情。
「沒什麼。」盧森保極力想用毫不在意的語氣,可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心虛。明明一開始和朱雀做朋友就是想找機會殺了他,開端就是這樣,那麼自己心里對待和朱雀的「友情」,也都不用再說什麼。可朱雀是怎麼對待自己這個「朋友」的……
盧森保不止一次的覺得,要是朱雀撇開那令人費解的「理想」,他也是個很不錯的人。
雖然依舊模不到頭腦,但米蕾也知道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了,她一言不的把手中的假還給了盧森保,可眼楮卻緊盯著盧森保,似乎想從臉上現什麼。
盧森保接過假低頭整理著,嘴里問道︰「會長,你真的就打算跟那個羅伊德博士結婚嗎?」
「到了這種時候了,說這些干什麼?」米蕾有些奇怪的看著盧森保,這家伙似乎從沒關心自己婚事問題的,怎麼現在突然……
「我只是想讓會長在好好想想,這樣下去真的好嗎?如果你不願意,應該是能解除婚約的吧?」盧森保盯著手中的假說道。米蕾和羅伊德婚約,知道結局的自己本來是不用一點不擔心的,可人心難測,自己也不敢肯定米蕾還會做出那種決定。如果要是米蕾為了家族真和羅伊德結婚了,自己總覺得很不妥。
「還教訓起我來了?」米蕾雙手支在護欄上,臉上帶著笑意反問道︰「你還是先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我是絕對不可能了。」盧森保說著轉過身,把手中的假重新戴到了頭上。
現在只等今夜過後,明天的婚禮了……
……
訂婚晚宴一直進行到深夜才結束,前來觀禮的兩國權貴都表現的和睦融融,還真有幾分普天同慶的感覺。
今晚負責守衛工作的黎星刻站在朱禁城高聳的城牆上,把中華聯邦的國都盡收眼底。今晚訂婚宴後,明天就是天子和不列顛大皇子大婚之日,同時也是自己……想到這黎星刻緊握了握手中的佩劍。
「到底是以和平為重,還是……」黎星刻現在心里亂的很,一切的緣由就是晚宴中修耐澤爾的那句「為和平干杯」的祝辭。人民無疑都是期待著和平,但自己明天所做所為卻要背道而馳……
「你的答案到底是什麼?」黎星刻仰起頭,把手伸向璀璨的星空像是想抓住些什麼。
……
朱禁城一座建築中,室內趙皓,高亥等八大宦官圍桌而坐。這就是大宦官集團平時處理公務,進行會議的地方。不過自從年初大宦官集團以黨爭誤國為由,強關咬龍房後,這里實際已經成了中華聯邦的中樞。
「為什麼不放zero到迎賓館去?」高亥看著袖手坐在席的趙皓問道。天子訂婚晚宴的請帖,他是已經給黑色騎士團送去了。就是想讓zero也來參加晚宴,來zero惡心一下修耐澤爾,以便為接下來的談判增加籌碼。
可到了晚宴結束他的特邀嘉賓zero都沒有出現,事後一問才知道,原來zero是帶著幾黑色騎士團干部來了,可趙皓嚴令不準放進來,結果就這麼把zero一行人堵到外面了。所以高亥在晚宴結束後,這麼了晚了還要求召開臨時會議。
「高亥呀,你要知道當時如果放zero進來的話,聖上的訂婚宴保準收不了場。」體型肥胖的趙皓說著,捏起自己面前盤子里的很是精致的點心塞進嘴里大嚼起來。
趙皓是一刻也不開吃,他小時候餓的太狠了,結果現在眼前一沒吃的,他就跟犯了毒癮似的,這毛病御醫說是心病沒法治。別看他們現在是掌控著中華聯邦的大人物,但以前都好不到哪兒去。要是實在活不下去,誰會進宮當宦官。
「訂婚宴是受得了場了,可柬埔寨和爪哇島還有九州問題該怎麼收場?」高亥揉了揉太陽穴,轉頭盯著大吃大喝的趙皓和其他沉默的大宦官,問出了自己懷疑已久的問題,「你們是不是趁我去十一區的時候,背地里跟不列顛約定了什麼?」
听到這話,其他宦官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可這時趙皓嘴里停了下來,帶著冷笑搶先說道,「高亥,我這主管要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請示?還有你在十一區擅自處理黑色騎士團問題,你有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嗎?」
「說吧!不列顛許了你什麼好處!」高亥掃了一眼趙皓,又掃了掃其他宦官,不屑的說道,「我說錯了,是許了「你們」什麼好處才對!」
「高亥你別血口噴人了!」趙皓把擦手的絲帕丟在桌上,斜眼牆上巨型的世界地圖,撇著嘴說道︰「按你的做法真把不列顛激怒了,那可是要開戰的!我們中華聯邦說是三極之一,級大國,可現在是什麼東西在座的心里都清楚……」
「那是你看不透形勢!」高亥說著起身走到那幅地圖前,用手指戳著非洲那塊地方大聲說道︰「要知道的是不列顛打下這里後,他們的擴張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了!別看他們吞了不少地盤,但實際上都是囫圇吞下的,根本來不及消化。不列顛也漸漸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不然他們也不會停止戰爭和奄奄一息的eu和談,也不會要求和我們天子聯姻。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不列顛完全消化那些地方之前,朝他們圓滾滾的肚子上踢上一腳,至少也要讓他們消化不良……」
「紙上談兵。」趙皓用絲帕擦著手,眯起眼楮盯著高亥說道,「現在不列顛需要時間來消化,我們也同樣需要時間來恢復。如果真逼的不列顛狗急跳牆,打起來的話。不列顛或許真會患上胃病,可我們中華聯邦是要直接暴斃的。」
「修耐澤爾是個理智克制的人,不會放著大好形勢來和我們拼命的。」高亥撢了撢袖子,毫不示弱的和趙皓對視著。
「可問題是不列顛皇帝不是修耐澤爾,而是查爾斯那個瘋子。」一提到第九十八代皇帝趙皓就頭疼的很,這個人之前的不列顛皇帝雖然也都進過擴張戰爭,但都是「合情合理」且適度的擴張。可這個查爾斯一上台就是瘋狂的擴張,一副一不要臉二不要命的餓鬼吃相,看的就讓人在惡心之余,更是怵。
「嘛。一切還是等明天天子大喜之後從長計議吧。」
「是啊,是啊,正所謂求同存異,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
見趙皓和高亥兩個吵了半天,在加上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一旁的其他宦官建議還是先擱置問題。
趙皓和高亥也知道在爭論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也都默認了這個建議。只等明天婚禮之後,先爭取到中華聯邦外部形勢和緩再說。眾宦官起身齊齊對著屋內的鄭和像躬身拜了拜,推門離開了這個決定著中華聯邦未來走向的房間。
……
遺跡下的二號實驗體觀察室里,躺在床上的奈良鈴木雙眼無神的看著身上插著的管子,一年前黑色革命之時他執意去追蹤那幾個神秘的襲擊人員,結果反被制服。然後一醒來就現自己身在這里了……
奈良鈴木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神秘的研究組織,而自己成了**試驗的標本了。這一年來每天都被注射鎮定劑,讓他根本沒法行動,就算能活動這里戒備這麼嚴,想逃出去也根本不容易。開始他還是天天在琢磨著如何月兌逃,可身體問題解決不了一切都是空談。
只能每天眼睜睜看著那群變態科學家用自己身體做著試驗,這一年下來奈良鈴木也麻木了。如今眼球被摘除一只,換上了一個奇怪的電子眼。奈良鈴木也漸漸現了這群變態的試驗,似乎都是圍繞著自己這個「電子眼」進行。
前幾天試驗的時候,奈良鈴木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現一個極不順眼的家伙,給他這種感覺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研究員,這個研究員是一個有著橙色長的少女。而這個少女在那次試驗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 ——」觀察室的電子門輕微開啟聲,讓奈良鈴木本能的警覺起來,但他心里又馬上自嘲起自己又在做無用之功了,身體動不了再怎麼警覺也沒用。不過今天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要進行試驗?
進來的那個人並沒有開燈,在門口那邊一聲不吭的站了好久才像是下了好大決心,小心翼翼的移了過來。當微弱的儀器燈光照清那人的臉時,奈良鈴木現來人竟然是那個少女,她來干什麼?沒等奈良鈴木想出個所以然,少女的臉色嚇了他一跳。大概是光線和角度問題,少女臉色異常慘白,再加上有些雜亂的頭,活生生像一個鬼。
這時這個「鬼」身影開口了,帶著沙啞又顫抖的聲音說道︰「你想逃出去嗎?」
這句話讓已經快心灰意冷的奈良鈴木心頭猛然一震,但馬上又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少女。
「我要逃出這里,現在我需要一個幫手……」夏莉的兩只手緊緊絞在一起,自從那天被屏蔽的記憶解放後,她差點就精神崩潰了。自己最痛恨的殺父仇人zero,他的真正身份居然是……而且他還用那種神秘的力量,更改了自己的記憶。
還有自己這一年多,都做了些什麼啊!加入這種機關,每天都在……那天在醫務室里回想到這一年來的經歷,夏莉是馬上就大吐特吐起來。接著緊隨而來的陰冷恐懼,如同鑽入了骨髓一般,讓她像是帕金森癥作震顫起來。
這麼多難以接受的真實,一起如洪流般沖擊過來,簡直是要把她逼瘋。「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在夏莉腦中無數念頭之中,顯得格外清晰。總之一定要先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再說!
只要找一個人駕駛父親研究的「齊格菲」機甲,就一定能沖出這里。原本杰雷米亞是最好的人選,可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杰雷米亞了,既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他的神智恢復了沒,更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听自己的話了。
這時夏莉想到了二號試驗體,這個同樣經過改造的恐怖分子應該也能駕駛「齊格菲」機甲,而且他肯定也想逃出這里。還有這個人是黑色騎士團的成員……
(我終于活著回來了,這章本打算昨天碼完上傳的,可是學校開始熄燈了,十一點後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