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時代 第十三章 囂張的村長

作者 ︰ 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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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黑仔大步流星遠去的背影。

柯宇站著球台旁胡思『亂』想一會,撓撓後腦勺,輕吁口氣。看來這段時間盡量別過南區去就是了。管他什麼柳大頭,劉大頭的。

這時,鐘大老板終于收拾完畢,走過來,在柯宇耳邊‘啪’打個響指。笑『吟』『吟』道︰「宇,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鐘哥,你哪里找來的冤大頭。」

柯宇微微一笑,熟練地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過去。這哥倆完全是一副坐地分贓模樣,由此可見,這種事,他們干了不少。

「一朋友介紹的,南區的,這家伙好面子。不過,如果你今晚不過來,還吃不了他呢。這家伙死活不跟我賭。」鐘大老板摩挲幾下賊亮頭發,一臉的壞笑。

「心這家伙知道被糊弄後,回來找你麻煩,跑得和尚跑不了廟。以後這種事糊弄城里的學生就好了,糊弄這種混混,容易出麻煩。還少干為妙。」

柯宇以前和鐘哥合伙糊弄過好多學生,都沒出過事,就算那學生知道自己是扮豬吃老虎,也拿他沒辦法。這種事畢竟是心甘情願入局的。但是糊弄了混混就不一樣了。混混他不講理,要面子,知道自己被糊弄了。肯定要找回場子的,這樣就容易惹麻煩上身。

「放心啦!他們很少過河西來的,都在南區,沒那麼容易知道這事真相的。好了,你那麼晚過來有什麼事麼?」鐘哥倒也清楚,他們那些混混有地盤的。很會隨便踏過界找事的。

「本來我一放學就打算過來的,路上出了些事,拖到這麼晚才到,嫂子在樓上睡了?」

「嗯,這時候應該剛睡下,怎麼你找你嫂子有事?。」

「不是的,本打算用下她的電腦,嫂子睡了,我就不上去了。是了,鐘哥,明天把車借我用下,我接同學母親出院。」

「成呀。你明天過來拿就行了。不過,你子悠著點,別老跟開飛機似的。」

「呵呵,知道了。那個我有手機了,你記一下我號碼。……,好了,我先回了。」

柯宇出了球室門口,昂首四顧,街燈閃爍,遠處ktv,夜總會正是生意旺場,五光十『色』的招牌燈飾,胡『亂』閃爍。真正城里人的夜生活,開始了,並一直延續天亮。

柯宇一路狂奔,猶如林沖夜奔般倉促,可他後面沒有高俅派遣的追兵徐寧,也沒受命接應他上梁山杜遷和宋萬,等待他的只是空『蕩』『蕩』的家門。

一夜無話,直到天明。

早晨,柯宇被兩個鬧鐘吵醒,一個用了老久台鐘嘟嘟叫響,一個是剛到諾基亞手機的鬧鐘刺耳起床鈴聲。隨手一一關掉。

起來,先到院子里頂著和藹晨光打一回五行拳。招式大開大合,頗有一番威勢。收功後,渾身暢快,柯宇感覺這段時間來,五行拳又有進步,心中不禁暗喜。

洗漱過後,匆匆往城里趕。自然又是一路狂奔。

剛進鐘哥球室,褲兜里的諾基亞一陣震動,柯宇左手往額頭抹了把汗,掏出手機,再往上看。是李沁發來的。告知柯宇她一早就帶著喬喬坐車返回省城,沒有來得及跟他道別表示抱歉。並表示等什麼的時候他有時間,就邀請他到省城游玩。或是等她和喬喬有時間再來高涼市看望他。

柯宇拇指跳動,回一條,,期待有時間會去省城看望她和喬喬雲雲,然後十分誠懇地加上一句,姐,一路心。

跟鐘哥拿車鑰匙,上車後,就听見‘嗖’一聲,面車飛馳而去。顧不得鐘哥在後面破口大罵,兔崽子,悠著點,你開的是車不是飛機啊!娘的,我可憐老馬啊。可別讓那子給報廢了。

到學校門口接吳凱時候,諾基亞又震動了。是駱倩那妞,她在市醫院門口了。要柯宇和吳凱十分鐘之內趕到,否則就如何如何,大肆威脅,看來這彪悍妞又回復本『性』了。

吳凱鑽上車後,還沒坐好,柯宇已經大腳一踩油門,面包車速度躥出去。吳凱就跟座椅來個親密接觸。大叫一聲‘哎呀’。可惜,柯宇根本不理他,一副專心致志駕車神情,但這感覺就像在專心致志玩著極品飛車。

八分鐘後,駱倩約定的時間還早了兩分鐘,柯宇和吳凱就到市醫院門口。柯宇停好車了,一臉興奮地從車上下來跑向駱倩。吳凱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用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清楚的聲音喃喃自語︰「娘個腿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芋頭如此生猛的駕車技術,就不省那點車錢了。娘個腿的,芋頭這是怎麼開,都快趕上飛機的速度了。我悔啊!」

柯宇瞧著上身白『色』體恤,下面灰藍牛仔褲,踩著白『色』悠閑鞋的駱倩正站在市醫院門口的遮陽亭旁,宛如一道清純秀麗風景。這妞扭在頭四處張望,還時不時看一下手腕上精致的女士表。

柯宇還沒上前就听到駱倩重重的一聲‘哼’了,心想我好像沒遲到呀,還約定的時間早了兩分鐘呢,這妞又怎麼了?誰惹了她?

「柯宇同學,你怎麼蝸牛還慢?還扭扭妮妮的,你是女孩麼?我都等半個時了。哼!」

駱倩話的時候,櫻唇一翹一揚的,睫『毛』眨了眨,一臉氣呼呼模樣,顯得清麗動人。

「呃,那個,我好像約定的時間早兩分鐘呢。呃,那個,不了,凱子,帶路,趕緊先去接阿姨,別讓阿姨等急了。」柯宇剛辯解一句的時候,就見駱倩有兩首叉腰的姿勢,立馬醒悟和女人講道理,這不是白痴做的事麼?趕緊轉入正題,立刻大叫吳凱趕快帶路去接阿姨。

吳凱瞧柯宇和駱倩斗嘴模樣頗為搞笑。心想娘個腿的,芋頭什麼時候和駱倩那麼熟絡了,上回還不認識呢。還要再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被柯宇大叫驚醒,只得發出‘嗯’一聲。大步往醫院大門里走進去。

柯宇和駱倩跟著吳凱拐進五樓轉角一間房間,只見一個十多平方房間擺了三張病床,靠門口一張躺著一個孩,頭上裹著厚厚綁帶,正在熟睡;中間床是一位老大爺,一條腿高高掛起用綁帶吊在一個支架上,正在和靠里面床上坐著的吳凱老媽方梅有一句沒一句話。

方梅眼楮特利害,吳凱,柯宇和駱倩他們三個一進病房,她就站起來了。微笑著柔柔地︰「宇,你也是來了。凱子真不懂事,怎麼還要你來呢。嗯,這個同學是?」

「阿姨好,你瞧你住院我都沒看你,你這出院總得來接下你吧。凱子還不想我來呢。這個,這位是我們的同學,叫駱倩。駱倩,這是方阿姨。」柯宇一看方阿姨左手用綁帶掛在脖子上帶著,眉頭皺了皺。心中疑『惑』著,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著手了?

「方阿姨好。」駱倩訕訕地道,對著吳凱老媽還是『露』出了微笑,眉彎如月,還挺燦爛的。

「嗯,好,倩同學,謝謝你也來接阿姨出院,你看,凱子也真是的,麻煩你們了。」方阿姨對駱倩的出現還有些好的,心想平時,都沒听吳凱有什麼要好的女同學。這怎麼突然出現一個了呢。

「媽,先回家再吧。」吳凱著就拿他老媽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袋,一手攙扶著他老媽,立馬就想離開這局促並夾著重重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是啊,阿姨,先回家,再慢慢。來,走吧。」柯宇走到另一邊扶著方阿姨一起往外走。

「好,好,走吧。」

駱倩默默地跟在後面。偶爾瞥一下柯宇,腦瓜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上車後,吳凱速度幫他老媽扣好安全帶,還不放心,直接坐近他老媽旁邊,一手抓著他老媽的手握得緊緊。害得她老媽以為他犯什麼傻了。還嘟噥,這孩子,怎麼突然那麼黏人了。等柯宇一起動車子後,她就明白了。趕緊喊,慢點,慢點。

柯宇頗不好意思地,他不會。眾人昏倒。

又是一路飛馳。

三十分鐘後,柯宇遠遠地瞧見一群人圍在吳凱家外面。剛開始,他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來看望剛出院的。車子漸漸時,他陡然發現這人肯定不是來看望出院的方阿姨的。從他們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就知道這些人似乎是來鬧事。特別當他把車子停下的時,那些『射』來的目光有些是凌厲的,有些是陰晦。

柯宇他們剛下車,就听到一把沙啞破嗓音十分囂張地向著他們大吼。

「方梅,你到底簽不簽這份合同?可要想好,這回要是不簽,就沒上回那樣簡單只是斷手骨了。」

柯宇一听這話,眉頭皺了皺,心想吳凱沒和自己清楚方阿姨為什麼住院的事,那時候,就猜測可能出什麼大事。他不便讓自己參合了。他朝那一群那里掃一眼,只見前面站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還踏著假冒偽劣皮鞋家伙。這家伙身材中等,但體型碩大,頭發裎亮裎亮,雙眼眯著,好像睜不開似的。鼻子有點塌,寬大肥厚嘴唇。一副很有特『色』臉,讓你一看便很難忘記。

「村長,這合同我是沒法簽的,你們別『逼』我了。你們這樣做是想『逼』我們娘倆麼?」方梅一見這為村領導就頭痛了。她實在是怕了。這些人真是不讓他們娘倆過了。想到這里,立即眼角濕潤,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啪’地往下掉。

吳凱看著他老媽垂淚欲哭模樣,就已經火冒三尺了。上回,這班家伙趁他上學沒在家的時候就上門『逼』她老媽簽字。他老媽誓死不簽,手骨都被捏斷。他那會就想找這些家伙,拼命了。想不到今天他們還敢來。他就實在忍不住,搶步上前,指著那個氣焰囂張的村長,怒吼道︰「你滾,快滾,我們不簽。」

「娃兒,走開,沒你的事,還是讓我跟你……。」那村長被吳凱手指指著十分不滿,雙眼瞧著吳凱『露』出一臉的不屑,一把推開吳凱,嘴里嚷嚷著。

被推開的吳凱憤怒了,立刻上前用力推一把那村長,那村長想不到,吳凱竟敢推他,一下子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那囂張村長頓時,怒了,指著吳凱,惡狠狠地︰「你敢推倒我,你……,你們給我打,打殘他!」

那村長身後幾個人立馬靠上來。圍著吳凱,就想群毆吳凱。

吳凱此時雙眼通紅,猶如憤怒獅子,面對四個人圍上來,毫不懼怕,反而有種嗜血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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