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國九月天,一句話暑氣未盡,悶熱無。整個天空宛如一個無窮大的熱瓷碗倒扣下來,直罩著大地,無片風流動,熱氣『逼』人。
高涼一中後山上,日頭高懸,涼亭旁一個身穿青藍短袖,灰藍牛仔褲學生模樣的家伙背靠一顆古樹站著。不時,四處張望,看似等人。右手不停煽動,想煽出一絲涼風來消去陣陣『逼』來的熱浪。顯然是無用功。熱浪依然陣陣『逼』人,不一會,這家伙就滿身汗流如雨。
就在柯宇,揮手猛擦額頭汗水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了,長發散開,步行中,無風而動,盡顯飄逸無限感覺。
筆挺玉鼻,微開嘴,杏眼如花開,水汪汪的帶著一股骨子里的嫵媚。上身雪白短襯衫,玉臂外『露』,下面是一條齊膝短裙,如蓮藕般腿踩著一雙灰藍悠閑鞋,行動中尤顯青春靚麗。
柯宇一見,這身影,頓時,覺得全身清爽起來,『逼』人的熱氣散去。一如正在猛啃著一根哈根達斯那般解氣。趕緊上前幾步,滿臉笑意道︰「棉,你來了。」
黃棉一見柯宇上前,雙眉皺了皺,閃過一絲苦惱,一跺腳開口道。
「不好意思,剛被丹拖著了了會話。等很久了吧,這兒太熱了。」
「沒多久,才一會。這樹多,不熱,還有陣陣涼風呢。」
柯宇余奮未散,一邊著一邊聳聳肩,絲毫沒見剛才大汗淋灕模樣。一臉的討好。
黃棉盯他一眼,雙眼移向別處,隱去一絲哀怨。唉,或許跟他真是有緣無份吧。下意識地緊緊兩只拳頭,下定決心。
「宇,我們分手吧。」
「棉,這邊涼快,這邊……,什麼?」柯宇還在想著,讓棉走過來樹下涼快點。還沒注意到棉什麼。
「宇,我們分手吧。我想過了我們真不合適……」
黃棉雙腿繃得直直的,目光不敢接觸柯宇。
柯宇這會听清楚了,雙目瞪得老大,直『逼』黃棉似乎在尋找她是不是在開心笑的破綻。
「棉,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們真不合適,我們分手吧!」
黃棉猛然抬起頭,雙眼直『逼』視著柯宇,一臉決然。
柯宇頓時心慌,在棉『逼』視已然惶恐了,腦袋里一片空白。老久,老久才回神過來,立即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做錯,引得棉生氣。思索很久,都不覺得哪里不對。自己自從和棉確定關系以來一切行動都以棉為中心展開,任何事情都圍繞棉。甚至奉棉的話跟老媽的話一樣成為最高指示。任他路邊的野花如何燦爛,他都未曾瞄一眼。
為此,他還給好友吳凱取笑沒出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媽掌管著你手足和衣服。衣服你可以隨意換,手足或可斷,但是老媽是永恆存在。所以要是哪天黃棉把你一腿蹬了,你就知道老媽與其他女人的區別了。
黃棉看著柯宇口呆目瞪,很久沒反應,心中閃一絲不忍,可一想到父母滿懷期待的雙臉,心中的一絲愧疚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滿臉毅然與決絕。等待柯宇責罵,再將心隱去。
柯宇雙手捧著腦袋良久,然後猛抓著頭發擦了擦,壓下沖天不甘。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合適……」
「黃棉,一個解釋都不需要麼,再怎麼我們都一起過了兩年啊,兩年啊。」
柯宇幾乎是吼出來,無疑他是覺得他有必要也有資格知道原因的。
「宇,我不想傷害你。別『逼』我,好嗎?大家好聚好散……」
「黃棉,你要讓我死,都要讓我死得明白啊。一個解釋就那麼難麼?」
柯宇迅速上前抓起黃棉雙手,毫不顧是否抓痛了黃棉,雙目通紅,一如賭場里輸得精光的賭徒。
「宇,你弄痛我了,放開我,快放開。」
黃棉雪白如玉的雙手被抓出一片紅燦燦。她在極力忍耐著。
「你t啊。我哪里對不住你了。」
柯宇已經怒火中燒,像是已經失去理智。
「柯宇,你放手。我,我就是討厭你這樣沖動,我就是討厭什麼事都圍著我轉的樣子。我不會嫁你這種下面來的未來鳳凰男。我要的是貴族般生活,我要那種萬人簇擁仰望著的生活。這些你都給不了我。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擁有這些,但是絕對不是現在。等到你擁有這些的時候,我恐怕已經年華已逝,青春不在。等你有擁有這些,再來和我談什麼愛情長久,風花雪月吧。是我庸俗,得了吧。」
黃棉一頓怒吼,柯宇失神地松開雙手,烈日如火,但是柯宇的內心如入隆冬,凜冽凜冽般。
黃棉在柯宇松開雙手後,趕緊搓了搓紅彤彤的雙臂,轉過去身,動了動口。邁步離去。
「以後不要再找我,就當我們有緣無份吧。」
「棉,別走。別走,相信我,我以後一定讓你擁有公主般生活的,讓你得到萬人仰望般高貴的生活。別走啊,別離開我,好不?我一定會努力的,一定啊!」
任憑柯宇聲嘶竭力嘶吼著誓言,背對他的只是一道絕然離去的身影。
黃棉走了,離開了柯宇。向著她心中的貴族生活奔跑。以後她的日子里只是少一個傻呼呼曾經為她鞍前馬後家伙。但是憑她如花般美貌很快就會出現第二個家伙為她鞍前馬後。後來出現的家伙是否如柯宇這般細心體貼尚未可知,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會他有錢,有權。
這個世界有錢,有權,你就是大爺。誰都不否認。無論如何生活還得繼續。
涼亭下,柯宇呆坐了半天,當日落紅霞映透半天的時候。他站起來,如詐尸般滾下山去。夕陽把他的影子拖得無限伸長。
……
「老板,再來一打純生。」
面紅目赤柯宇,坐在店的一角落里,桌面堆了一堆酒瓶。平時就是半打酒量的他今天好像怎麼喝都不醉。再嚷著老板拿酒。
夜市也快收攤了,街道也沒幾個人影往來。柯宇斜對面路邊上有一桌還十分熱鬧。幾個把混混模樣家伙還十分賣力地吆喝著。一個滿頭染得金黃金黃的家伙對著一個光頭嚷著︰「光頭,喝呀,馬勒戈壁,老子今天就不信喝不倒你。」
「黃『毛』,放馬過來,光頭哥哥今天什麼招接下。來,來。」
著也不哆嗦,拿起酒瓶直接「咕嚕,咕嚕」地直接吹了。
「光頭,好樣的,干倒黃『毛』,這個狗,娘養的。干倒了,今晚這頓,蛇哥我請了。」
一個雙臂刺著一條黑呼呼大蛇的家伙對著光頭嚷嚷。其他幾個混混也接著起哄。
光頭似乎受到鼓舞,吹了一瓶後,接著再拿一瓶,接下幾個紐扣,再度吹起來。
一時起哄聲四起。在這夜深人靜街道格外響亮。
柯宇朝那邊看看,皺了皺眉頭,低下頭繼續悶喝。一杯一杯地往肚子灌。不多時,柯宇便感覺一陣『尿』急。急急地起來往廁所跑。
幾分鐘後,柯宇再度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對著一堆瓶子發呆起來。
「妞,來陪哥哥喝幾杯嘛。」
「放開我,你們,流氓!放開我,嗚嗚……」
柯宇正在胡思『亂』想,想起他和黃棉當初如何如膠似膝,如何風花雪月,一臉甜蜜地喊著宇哥哥。畫面一轉就出現今天黃棉那一臉決絕。頓時,心中一陣陣隱隱作痛。
一陣陣嗚咽的哭聲,令柯宇回過神。
柯宇順著哭聲來源處一瞟。只見那黃『毛』一手抓著一只女敕白手往懷里扯,另一只手拿著酒杯往女敕白手的主人嘴灌。
只見那精致如玉面孔,此刻盡是恐慌,滿臉的淚水,並不把她的美貌掩去,反而增一分,楚楚可憐。勾得幾個混混心中一團火起。一時『婬』笑聲『蕩』漾。
柯宇此時根本沒看清楚那女孩樣貌,那嗚咽聲,直『逼』他內心,立馬把這女孩當成黃棉。他站起來,仰首把杯中酒直接倒進嘴里,放下杯子。大步走過去。怒吼著︰「放開她!」
「妞,來跟哥哥喝個交杯,來……」
那黃『毛』壓根沒听到柯宇的話,繼續調戲那女敕白手。幾個混混的眼楮都在那女敕白手身上上下回『蕩』。沒注意到柯宇走過來。
「我放開她!」
這時,柯宇已經快步到他們身邊了。一臉憤怒,加上酒氣沖,聲音高揚起來。
眾混混才把眼楮從女敕白手身上轉過來望向柯宇。那刺蛇的大漢看了柯宇一眼,又把眼楮移回女敕白手身上去。光頭則是盯著酒杯。黃『毛』回頭看一眼。嘻,更樂了。本來黃『毛』以為哪個吃了熊膽敢管他的事,想管起碼是個高頭大馬模樣的才行嘛。一看,是個學生模樣『毛』孩。根本不放在眼內。
「滾開,子。別擋著哥哥和妞喝交杯酒。」
著繼續手把杯子往女敕白手嘴里灌,「嘻嘻」『婬』笑幾聲。
「嗚嗚……嘔……咳咳……嗚嗚……」
那女敕白手被嗆著了,嗚嗚地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柯宇看著女敕白手淚流滿臉一陣抽搐,怒火唰地噴發出來。一手把了酒瓶,直接往黃『毛』頭上輪過去。「膨」一聲過後,柯宇並沒停下來,起腳直『插』往黃『毛』。另一手,抓過女敕白手扯過來,往後退。
黃『毛』被酒瓶輪懵了,接著感覺一陣痛感穿來。「啊」黃『毛』捂著下面終于發出慘絕人寰的一聲。
「抓住他,老子要殺了他,馬勒戈壁,抓住他,快!哎喲!」
幾個混混開始圍過來了,刺蛇大漢也站了起來盯著柯宇。那光頭則跑去扶起黃『毛』。
「一會打起來,你一直往前走,別回頭。」
柯宇拉著女敕白手往後退,看著幾個混混圍上來,一陣心急,知道這一架免不了。扭頭對女敕白手。
那女敕白手此時也回過神來,知道被柯宇救了。听了柯宇話語,含淚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柯宇,轉過身沖出去。她也知道她留下不但走不了反而拖累柯宇。她只有听話往前跑,再找人來救柯宇。
柯宇現在已經無法多想,先抬手擋已經來到他面前的一個直拳,順手一個勾拳還回去。中拳的混混仰頭往後倒去並噴了一口鮮血,顯然這一拳十分吃重。倒地後捧著下頜不停地翻滾失去了戰斗力。
柯宇再側身躲一個飛腳,右手再還一拳。左手握住一個飛腳,右手化拳為掌刀直直地往下一劈。這晃間,柯宇,也中了一個腳,兩拳。下腿側面隱隱作痛。但相對三個混混在地上翻滾熬叫他已經是很好的了。
這時,那刺蛇大漢走過來。看這地上的三個家伙。眼中『露』出一股殺氣。就想上前干掉柯宇。
就在刺蛇大漢起手時,另一只手伸出來把刺蛇大漢手壓下。這手是剛一直破罵著的光頭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來刺蛇大漢身邊了。
「我和單挑,不要,我光頭以大欺。你能頂住我三招,我就放了你!」
那光頭氣場大,一上來喊單挑,而且還定下三招之約。顯然對自己身手十分自信。
「不行,光頭。我一定弄死這子。馬勒戈壁,敢打老子,我一定要弄死他!」
那黃『毛』一听光頭這話,立馬叫嚷起來。盡管血流滿頭依然囂張。
「閉嘴,這事我早不要這麼弄,還不是你搞出來的!」
光頭回頭冷冷一瞪黃『毛』,狠狠道。
那黃『毛』別光頭一瞪,頓時,失去氣焰。耷拉著腦袋,用只有自己听得清楚聲音喃喃自語︰「下回,見著子一定弄了他。馬勒戈壁,死光頭。馬勒戈壁……」
然後惡狠狠地刮了一眼柯宇。腦瓜子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柯宇此時已經酒醒了幾分,知道這事,不應該這樣做的。應該早早報警等警察來收拾這伙才是正確做法。剛真是全憑一股酒勁盲干,惹了這一回。香蕉個巴拉,左右瞄幾眼,心中念算著逃跑掉的幾率。
「子,怎樣?想好了不?光頭我牙齒當金使,一不二。別想逃跑,你逃不了的,還是老老實實接我三招吧。」
光頭像已經猜出柯宇心思,也不哆嗦。直接上前一拳打出去。
柯宇見這光頭來勢洶洶,不敢硬踫,側身躲過,他剛一側,大腿立即就實實挨了一腳。一個踉蹌向後退幾步才穩定身子。原來這拳是虛招,腳才是實打。香蕉個巴拉,這光頭看似忠厚,出招那麼狡詐。
「不錯,這是第一招,第二招來了。」
只見光頭口停手不停,又攻上來了。周圍空氣都被這光頭帶動得「 」作響。
柯宇往後一倒,左手撐地,躲過一個踢腿,順勢向左邊翻滾過去。扭頭回望,心有余悸。發現剛才光頭的腿在他剛才站的地方帶起一陣煙塵。這一腳要吃實了,不死也得在醫院躺上幾個月。這光頭太恐怖了,想想還有第三招心中泛起一陣無奈。不管怎樣,總算躲第二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