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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藝佳是恨不得將馬兒拴在槽上,自然是父母還不放心,拉了歐陽明鏡過來由自己帶頭向大人鞠躬。木訥的歐陽明鏡跟了行動,誠惶誠恐地喊了「爸爸、媽媽」,才顯出看家本領——服從。而此時的服從只能是證明他的單調和彈盡糧絕。
「你爸是干啥的?」藝佳母親問。
「早過世了。」
「那你媽是干啥的?」
「沒事做。」
「哦!那她是失業人員?」
「是的!」
「失業多久了?」
「幾月!」
「哦!她過去做什麼的?」
「機關辦事員!」
「你是學中文的對吧?佳佳你是這樣!」
「是的。」
「出來創業不要死腦筋,但要對我女兒好!」
「會的!」
藝佳母親借藝佳帶老蔡去入廁之機問了個沒完,又還不解氣。見藝佳回來,有種討厭藝佳不該這麼快就回來干擾她的精準問話思路。
見歐陽明鏡老老實實地站在床邊,藝佳就知道母親的嘴沒停過。笑話母親就該是在「灌水樂園」長期當園長才對,職業習慣可以傳宗接代。
老專家們今天不打算工作,自己放了一個下午的假,在一樓客廳里下棋熱鬧。見領導的一家老少出門去了,方才像群君子一樣端正起來,紛紛評判歐陽明鏡是該被「家」管起來,不然,軍事法庭都會有他的名單出現。
這群老學究見得慣歐陽明鏡的工作方式,見不慣他的私生活方式。尤其見不慣同自己的領導兼股東發生男女關系,這很有合股成大股東欺股東之狀。兩人要是真成了兩口子,那股份可以佔去了全部股份的差不多一半,再追補一點便可進行收購或整編二次股份配置。到那時還研究個屁的項目,還不成了他們家的菜園地。
老鄭自恃心頭有數得很,有方法對付這種靠股份大通吃的投資人,對老範的話更是不以為然,知識在心里,成果在腸里,不拉出來,誰也看不見,誰見過吃屎的狗將拉屎的人唬住了?
而此時張大和王正好下樓來,本打算前去找點熱鬧,見大家在議論股份的事,索性離而遠之,深怕自己被藝佳當成奸細,又被老學究們誤為通風的零工,只問了聲「好」就出門找路來走。王不曾細想男人們的心會斗毆出什麼跡,卻能嘲笑男人的誠信是用來拷問無能的女人。
路經「海灘大酒店」時,隔著玻璃的藝佳發現了兩人,忙出來招呼進去吃飯。張大不想去攪飯局,藝佳不從,直拉了王就走,張大只好進去,微笑著落座宣講他的種種不是,用來表明自己是無意經過這兒,犯了智慧上的「路規」。
藝佳哪里听得進這些,直接將張大和王推上媒婆這一高度的身份,這才引起了老蔡夫婦的重視,為這年輕的媒公媒婆上酒夾菜,總希望听點好的夸贊,才不枉上海此行的審婿過程。
張大滿了一口酒才︰「歐陽明鏡是個好人。」完看了一眼王。王也忙不迭地︰「就是,歐陽明鏡確是一名不錯的好人。」
「嗨!如果是壞人,相信你們也不會介紹到我女兒這邊來是不?」蔡母。
「就是,就是。」張大用偷窺的方式掃描了一眼歐陽明鏡,連自己都深怕有那一塊秘而不宣的丑聞在酒後翻了出來,壞了自己媒人的身份,因而牢牢封存著過去的檔案,心地問老蔡對歐陽的印象。老蔡謝過張大的媒心之後才︰「歐陽將來去我們家生活,你就是我們家的朋友,要常來常往,不要生疏了這難得的關系。這邊的發展不順,就來北京,我還在位,能關照的自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