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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再一次面部彩繪，是吃驚之後的彩繪，然後︰「其實，在我們大唐華彩，勝世六朝古都的西安人眼里，你們上海、北京的人都不屬人類，相莽夫都還差勁。」
這話才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是啊，常規的思路就是爭上海、北京的高低品位，誰也不曾想過中原千年盛世的西安和十三朝古都的咸陽。可老鄭面子上過不去，一口否定，歷史不代表現今社會，認為上海人培養天才無數，大師無數，才不打理這群鄉下人。
歐陽明鏡這回才忍不住了，冷不丁兒︰「天才不是培養的，天才只能靠發現，鄭先生表達不成體統，若天才能培養出來，那麼，這天才可能要計算到六億中國人頭上去。德才雙全的人是帥才；德藝雙全的人是人才；黑白不分的人是怪才；才藝黑白四全卻無德者，即為天才，請問上海有幾人？大師的法是什麼？大師的器是成就大師名份的重要環節，大師是惟一好斗好戰好稱王稱霸的別稱，這種人上海確是很多。不好意思，鄭先生，你不參股，確是大家的憾事，但你就這態度，本人至少特別不歡喜你，我更願意和範先生合作，你帶來一千萬資金我也不打算熱乎你，請便。」
歐陽明鏡這一招是典型的欲擒故縱之計，慌得老鄭不知怎麼應對，本想嚇唬大家，同時由自己來主持大局，過一盤官癮，這回搞得人家有人不歡迎了，走吧？項目很好，政府官員又支持自己，還送了十萬元來，不走吧？現在這般僵持，好不難受，只好低頭不話。
張大在心頭笑過了氣，拉起王借口上廁所。歐陽明鏡示意藝佳也離開，只等鄧武斌發話，但特別要領悟自己的意思。誰知這老鄧不懂計謀，以為歐陽明鏡講的是真心話，痛苦地怪罪歐陽明鏡不應該這麼對付鄭先生。但老範听懂了，忙搶去了話題，假意批評了歐陽明鏡的無禮，然後才對老鄭講︰「大家共事，有爭議是好事，您是專家，安心搞開發，別為了企業的雜事影響了您的智商。何況歐陽明鏡這一代人的能力應該還是信得過去，就讓年輕人來辦雜事伺候您這專家，不要吵走和不參股這種傷和氣的話。他們年輕人在時間上還有的是時間資本，跟他們斗氣，不值啊！表個態，讓我們聯手合作，戰斗到最後。」
那老鄭听了這一席話，重新開始轉向責備自己，然後很老實起來，自言自語他明天還是過來參加研發，其他事他就一概不過問了，听之任之。
歐陽明鏡這才伸手去握老鄭的手︰「明天來明天歡迎，後天來後天歡迎，但必須想通了才決定，就不陪你了。」握完手，歐陽明鏡立刻去了張大的房間，見藝佳也在，關門就大笑藝佳是學生水平，差點壞了大事。真是一群愚蠢的智者，干著一件愚蠢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