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錯嘛!禧問兄,你還是很有潛質做一個風流才子的嘛!」曾凡見林熙雯出手大方不拘小節,心里不由一陣贊許,畢竟他不喜歡凡事唯唯諾諾,而且毫無主見的人做朋友。雖然他的性格稍稍有些女氣,但憑著他做事如此圓滑機敏,若跟他結為朋友,自己不但不會被他拖累,反而會得到很多很多好處,也不一定。
雖然曾凡的心里滿是贊許,但俊美的臉上依然平靜自若,而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卻不知為何透著一絲玩味,終于還是忍不住打趣起林熙雯。
林熙雯聞言不禁尷尬一笑,早已听出曾凡話里的逗趣,心里雖然無奈卻也沒法解釋,「呵呵,哪里、哪里。曾凡兄過獎了。」
「哈哈,禧問兄,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你可能不知道,這麗春院的頭牌姑娘京紅兒,可是咱京都有名的藝妓,不但人長得沉魚落雁,性情更是溫婉可人呢!小紅她一定符合你的胃口。」曾凡見林熙雯臉色有些不在意,便以為定是被自己逗的害了羞。
不知為何,他很願意看林熙雯嬌滴滴的模樣,便忍不住更加肆無忌憚的尋她開心。
「哎呀,曾凡兄,我、我……」林熙雯被曾凡弄的徹底無語了,又不好說自己根本用不著姑娘,只好低著頭故作害羞的模樣。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曾凡看著林熙雯略微泛紅的臉,便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輕輕拍了拍林熙雯的肩膀,便先她一步,朝二樓已經備好的雅間走去。
林熙雯眉頭輕皺,輕嘆口氣。便也隨著曾凡上了二樓。
雅間內,擺在正中央的桌子上,已經擺滿的各式酒菜。正前方是一個小型的舞台,上面已經放好了一架琴,只是還沒有人撫琴彈奏而已。
林熙雯跟著曾凡進了雅間,曾凡自然的坐在主座位上,林熙雯也不打算計較什麼,便順勢坐在了他的身旁。
沒多一會兒,老鴇子便領來了十多個美女進了雅間。
「爺,你需不需要點兩個姑娘作陪啊?」老鴇子一臉獻媚的對曾凡說道。
「恩?怎麼,小紅她沒有時間嗎?」曾凡剛剛端起酒杯準備喝,但听聞老鴇子剛剛那句話後,便稍稍有些不悅的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
「不、不是,小紅她一會兒便到,只是小紅終究是一名藝妓,不能陪爺喝酒玩樂,奴家不是怕爺您寂寞無趣,才會帶著麗春院最好的姑娘上來,讓爺你順便挑順便選。」老鴇子一臉緊張的對他解釋著,好像生怕曾凡會不高興一般,就連額頭都忍不住冒出汗來。
曾凡的臉色不禁有些冰冷,但聞听她這番解釋之後,這才稍稍有一絲暖意可言。「哦,本少爺不需要其他姑娘,只要小紅來陪我們就行了,下去吧!」
曾凡對老鴇子揮了揮手,老鴇子也不敢多言,便帶著十多個姑娘匆匆退了出去。
沒過多一會兒,名叫京紅兒的藝妓,也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她對曾凡輕輕施了一禮,便不敢多言的走到琴旁彈奏起來。
林熙雯見狀不禁有些疑惑,即使曾凡再怎麼是這里的常客,老鴇子也不該如此忌憚他啊?而且曾凡可是點了這里的紅頭牌作陪。
要知道,倘若想跟那家紅牌姑娘同處一室,如果不花錢打典好那里的老鴇子,你就算是再怎樣的能說會道,再怎麼俊俏無雙也無濟于事。剛才可沒著曾凡給過老鴇子一分錢,而且看老鴇子好像很害怕曾凡這個人,甚至連這個京紅兒也同樣害怕他。除非他的身份足以讓老鴇子忌憚,或者他本就是這麗春院的幕後老大。
她們不過是給他打工的而已。
不然,老鴇子不會如此對待曾凡,曾凡也不會如此對待老鴇子。
「那個,曾凡兄你經常來這里嗎?」林熙雯見曾凡自斟自飲喝的自在,對他的疑惑不禁更加多起來。便忍不住拐彎抹角的詢問了一句。
「沒有,我不怎麼經常來,距離上次,好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曾凡一杯美酒入口,並未有任何隱瞞的直言道。
「哦?那為什麼老鴇子對你這般熟悉,而且我感覺她好像有些怕你呢!」林熙雯見曾凡並未有心隱瞞,便毫無忌憚的說出自己的疑惑。
「哈哈,禧問兄果真好眼力,不錯,雲娘她確實忌憚我,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是這麗春院的正牌老板,雲娘她們知道我的身份,才會如此的怕我,明白了吧!」曾凡見林熙雯一臉的疑惑,便忍不住很是得意的對她附耳輕道。
「哦!原來如此。」林熙雯聞言便輕輕點了點頭,心里暗道︰沒想到自己猜的還真對了。
曾凡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並未多解釋什麼,把林熙雯面前的酒杯添滿,又回手把自己的酒杯添滿,放下酒壺又舉起自己的酒杯,對林熙雯使了一個眼神。
林熙雯見狀立馬會意,也舉起自己的酒杯,也不用曾凡多說什麼,便仰頭喝了下去。
「禧問兄,好酒量。」曾凡見林熙雯如此爽快,心情不禁一陣大好。
「呵呵,曾凡兄過獎了,我可是紙老虎一只,現在看我好像沒什麼事兒,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耍酒瘋可是一流的。」林熙雯不禁有些難堪的笑了笑。
其實林熙雯她確實不能喝酒,身為摘星樓樓主不會喝酒的這個毛病,可是讓副樓主南宮宇頭痛不已,因為每次聚會設宴的時候,都是南宮把林熙雯的那一份一並承擔了。
然而這次她若不是想哄曾凡高興,她是絕對不會喝酒的。因為她心自肚明,如果不把曾凡陪好了,自己就別想從他手里,把那把玉梳給弄到手。
「哈哈,禧問兄你還真是有趣的很,我還真想知道,你耍酒瘋時是什麼樣子的呢?」曾凡被林熙雯的話逗的大笑起來。
「嘿嘿,哎!不對啊,曾凡兄,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是我請你喝酒的嗎?為什麼把我帶到你的地方來?這樣不是故意便宜我嗎?」林熙雯輕輕一笑,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便對曾凡心有不解的詢問道。
「哎呀,什麼便宜不便宜的,我只要覺得高興便好,只要我自己覺得高興,便什麼都不是問題。」曾凡對林熙雯輕輕擺了擺手,順勢又斟了一杯喝了下去。
「那,我們說的那個還……」林熙雯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但現在對她最重要的是那塊玉,然而對自己帶有目的的接近曾凡,心里又不禁升起一絲愧疚。
不得不說,曾凡是一個個性爽朗又真誠的人,對待自己這樣一個陌生的人,竟然可以沒有任何的防備的開懷暢飲,而自己竟然是帶著某種目才會接近他,心里確實很過意不去,如果自己不是女兒身或者沒有成親,自己絕對願意跟他結為朋友,可是現在的自己哪里還有那個資格啊!
想到這兒,林希雯不禁有些失落,心里的愧疚之感也越來越濃。
要不,自己就不要那塊玉算了?
曾凡一直默默的注視的林熙雯,看著她時而失落時而焦急的模樣,心里便已經弄明白了七八分。
「禧問兄,不要害怕,我說過的話一向算數,只要我認定你值得我付出,我便會把玉梳送給你,而且不要你一分錢。」
「哎!我跟你說實話吧!我自小便很孤單,沒有什麼知心的朋友,雖然兄弟姐妹從多,卻沒有一個是交心的,而我接觸的其他人,不是怕我就是假意奉承我,我不喜歡那樣的朋友。」
「值到遇見毫不忌憚自己的你,我沒想到光天化日下,你竟敢拽住我的衣袖威脅我,我欣賞你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扭勁,更欣賞你喜歡便是真喜歡的執著,這樣的你,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來,這個我今天便送給你,只希望你能念在這塊玉的份上,也能把我當成朋友看待。」曾凡非常瀟灑的從懷里把那把玉梳子掏了出來,雖然他還不了解林熙雯的為人跟背景,但看著她已經顯現出的自責和糾結,便敢斷定是她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不想那些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爛人。
林熙雯見狀不由一驚,抬頭看了一眼曾凡,心里的自責不由更加的濃郁起來,曾凡竟然對自己如此慷慨,自己有何臉面再要他的東西。而且,她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玉,而是曾凡這份難得的朋友之情。
「不,曾凡兄,我不能要你的玉,剛開始我心儀你手里的玉梳子,是因為覺得這塊玉值得我喜歡,而現在我的想法卻截然不同了,我認為曾凡兄的為人比玉更珍貴,我寧願要曾凡兄的真摯情誼,也不要因為這塊玉讓曾凡兄覺得自己不夠真誠。」林熙雯說完,又舉起手中的酒杯敬了敬曾凡,便仰頭喝了下去。
曾凡聞言不由一愣,他雖然感覺出林熙雯已經心生愧疚,卻不曾想她會願意放棄自己初衷,只因為覺得自己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
心里不由升起一絲感動,端起酒杯也非常痛快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