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許悠然醒過來一眼便看見寧振琛坐在桌前等著她吃早飯臉上頓時露出抹開心的笑容走下床去快速梳洗整理一番後坐到他對面靜靜地凝視著他見他一直沉默不語目光灼灼亮得嚇人給她感覺有些怪怪的.
「琛你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她笑了笑兩手模了模粉女敕的臉頰見他淡笑不語便急步跑到剛才洗臉的面盆里一照心猛然被嚇了一大跳這里面的人哪是她呀臉上還有一道如蜈蚣般的長長傷疤簡直丑得要命
回過頭去望向寧振琛但見他面帶微笑依然不語她再一次往盆里看嘴里鼓足氣臉馬上腫脹起來然而水里的影子也跟她一樣用手按了按臉頰水里的影子都隨她的每一次動作而有了變化這才相信那個丑女是她
想了想終于明白這可能是他在她臉上帶上了人皮面具于是想動手把它扯下來可就是模不著人皮面具的邊在哪里試了好久她最終放棄了
「為什麼要在我臉上帶上這個面具?」她有些惱火的問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在她心怡的男子面前而偏偏他卻要把她丑化這不是故意氣她那是什麼?
「快坐下吃了早飯再跟你說再不吃這飯菜都要涼了」他面色溫和的笑道
「呃今早的飯菜怎麼這麼美味竟然還有魚啊」美食在前她一下子又不計較了坐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暗想他這樣做或許是有原因的
氣氛很快就緩和下來了因為她不是個愛計較的人反正他看著她也不會想吐那就隨他去吧
飯桌上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段有說有笑、情意暗生的日子彼此訴說著過往的種種以及誤會等
直到肖峰走進帳營里來室內的氣氛又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許悠然愕然地望了望肖峰又望了望寧振琛但見他目光幽深地回望著她臉上笑意盡斂而去薄唇輕啟「肖峰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跟她再說幾句」
等到肖峰走開她心頭猛地竄上股不祥的預感杏眼不由一瞪瞧見他濃眉深鎖薄薄的嘴唇緊抿成直線形好大一會兒也不吭聲暗想他肯定有事瞞著她
「琛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是關于我的對吧?」她輕聲問道其實心里也猜想到六七分只是不願說出來罷了「你是在意一件事嗎?到目前為止二師兄和我都是清白的那日是郭皇後救我出來的二師兄並不知情」
「然兒你豈會這般看我?」他有些慍怒畢竟她在懷疑他對她的情意于是他伸出手去一把拉過她的身體將她緊緊地摟抱在懷里聲音比往常要低沉得多「我已寫了一封信給二師弟並告知他你今日便會啟程趕回黎國至于原因我遲些再慢慢告訴你……假如你不願意回去我也不勉強你只是這後果……不知你會如何選擇?」
听他把話說完也知道了他與二師兄之間的協議以及所以承擔的後果可是她不相信二師兄會為了她而挑起戰火無論是感情亦或是友情她和二師兄之間都不存在愛情兩字更何況無論她怎麼看二師兄都絕對不是那種隨便拿黎民百姓來開玩笑的人
「怎麼?不相信?」他眉頭擰緊看來這女人似乎對二師弟蠻有好感的這讓他心情不爽到極點
「二師兄他不是這樣的人」她反駁道
「你去問問他那郭皇後是如何得來的?相信他會給個萬分驚訝的答案給你」寧振琛沉下了臉神情甚是不悅語氣冷冷道︰「試問一個能者他能坐上那個萬人囑目的皇位所靠的是什麼?」
「是是我笨是我把每個人都看得太簡單行了吧」她掙月兌開他的懷抱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瞬時涌上了一層氤氳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沿著臉頰頃刻而落聲音嘶啞暗沉「在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是那個一直讓我看不透的男人一個壞得徹底讓人抓狂的男人」
「然兒……」他嘴里輕聲呢喃腳步卻是沒有移動半分定定地看著她往門外走去
「寧振琛我恨透你了」她回過頭望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里有著濃濃的化不去的幽怨只是這一眼她已徹底心傷了再也不回頭了如此想著她直接上了馬車不再去看這個令人傷痛的地方
待馬車行去老遠老遠後寧振琛猛然沖出帳篷卻被一旁的肖峰攔住了「將軍煩請三思啊」
「不我要去把她追回來」想起她剛才說出的那些狠話寧振琛頓覺傷痛不已身手敏捷地躲過了肖峰的阻攔轉而牽了匹馬兒迅速往馬車離去的方向奔去
望著寧振琛急急離去的背影肖峰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派了一隊人馬尾隨其身後緊緊保護他的安全
追了一天一夜始終未見馬車的蹤影寧振琛心頭頓感不妙以他拼命追趕的馬速早應在日落之時便已追上卻為何不見那輛馬車呢?不會是臨時出了問題吧?
眾人勸他回兵營寧振琛卻是怎麼也不放棄連續在附近的地方找了三天三夜最終在一處偏僻的叢林里發現了那些護送她出塞的士兵們的尸體任他四處尋了個遍就是始終不見她的蹤影
這下可把他急得發狂起來劍尖所到之處大片樹木無不紛紛倒地眾人見了皆心驚膽跳的不敢再去惹他只有一個比較膽大的領頭士兵跑到他的面前跪下幸好他動作快不然早就沒命了不過頭頂上仍不能幸免的被削去了部份頭發嚇得眾人都驚愣住了
「稟……稟報將……將軍請恕小的斗膽進言小許福大命大說不定小許此刻已安然回到軍中了呢」那名士兵冒著被遷怒的危險機靈的勸說著當他看到將軍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時他知道他安全了
就在飛身上馬的那一瞬間寧振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名士兵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才回去後會向軍師提拔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