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三十六章,撲朔迷離
真姐兒笑得花團錦簇,雖然發絲被揪險些淚落,還是對著佑哥兒笑得甜甜而且有些討好。嘜鎷灞癹曉還不懂事的趙佑笑得口水滴滴,肥嘟嘟的小胖手對著母親的面龐一握一松,笑得咕咕出聲。
****各有喜歡事。
把滿月復心事的趙赦也弄得微微一笑,笑過,覺得心里暢快許多。伸出手指在真姐兒額頭上敲過︰「一樣淘氣。」
真姐兒低頭笑著躲開,和母親好了半天的趙佑見到不滿。雖然小也明白這勾起的手指敲過來代表著不好,他咧開小嘴兒,露出沒有扎齊的小白牙,對著趙赦手指就是一口「啊嗚」。
房里的人哈哈笑翻了天,趙赦哈哈笑出聲把手移開,笑罵道︰「這小子欠揍。」大了好好的揍!真姐兒不滿,把佑哥兒抱到另一側手臂上,對趙赦嘟嘴︰「表哥,你不能打他。」趙赦似笑非笑︰「哼!」
佑哥兒的母親手臂上,黑又亮的眼楮眨巴眨巴的瞅著父親,那架勢,還想再上來咬上一口。
沒有幾天,知道趙赦回家來見的親戚們中,有幾個人來拜。燭火紅似喜氣,坐在紅燭下的幾個人,卻是面色沉重。
趙赦的叔父兩位大夫趙明示、趙明方是緊皺眉頭思索著,舅父威遠侯和姨丈姬大人是低聲並肩在說話,趙老大人不住撫須,也覺得最近發生在兒子身上的事情太緊急。
窗外星光璀璨如明珠,卻照不到這幾個人的心里。趙老夫人是覺得心中一片黑暗,左看看兩位兄弟是眉頭擰著,右看看舅兄和連襟是還在商議。
看上去,人人覺得難關當頭。
「咳咳,」趙明示和趙明方商議已畢,清清嗓子道︰「我們趙家數代為官,直到王爺這一代雄才偉略得已封王,現在江陽王如瘋狗一樣咬著王爺不放,我和明方商議,不惜一切保王爺。哪怕要我二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趙老大人露出感激神色︰「打虎親兄弟,赦兒今年流年不利,有大家相幫著,肯定會有主意。」趙赦還是靜靜坐著。
前幾天是宮中回奏,今天江陽王又有折子到來,把他數年來政績上的不利,財稅上的漏洞,盡數全推到趙赦身上。
趙赦只是去年才和江陽王接洽,事情屬實。但是前幾年的帳,卻和趙赦無關。眼下糾結在一起,已經是解釋不清。
皇帝當殿大怒,安平王無可辨解請罪再請罪,京中下午就派出去能干官員,速往安平王和江陽王處再次查核。
雷聲大雨點小的事情,現在變成雷聲大雨點也大。眼看著,就要釀成大事情。
威遠侯是十分氣憤︰「想江陽王在彈丸之地上,只是佔著魚米之鄉富庶,這就有弄些事情出來。」
「自從江陽郡主許配霍山王,江陽王氏的女子兩年里嫁往京中足有十幾位,還有兩位準備進宮,要是以前,他們哪里能進京!」姬大人目光如炬︰「這根源,還有霍山王身上。」
七嘴八舌議論過,趙赦緩緩道︰「現在對霍山王有什麼,只能讓皇上疑心更重。」可能會懷疑安平王狗急跳牆。
威遠侯和趙赦交換一個眼色,也道︰「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順應聖意,听從查核。」趙明示急上來︰「一動不動只能挨打。王爺要是一倒,是咱們九族的事情。」
「江陽王氏在京中的耳目和勢力不少,拔去兩個也讓他們頭疼頭疼。」趙明方也是這樣說。以前也有性子的趙赦听著兩位叔父的話,忽然想起自己以前數件脾氣急躁的事情,其實是大不應該。
這個時候要做的,是穩如泰山的應變。
大家商議直到深夜,取上酒來各自用了幾杯。這個時候喝酒,算是一盞悶酒。趙明示和趙明方前兩天還存著僥幸趙赦能躲過去,今天大殿之上親眼看到他狼狽請罪的樣子,已經橫下一條心來。
見自己說的趙老大人和趙赦父子並不答應,趙明示和趙明方互相使個眼色。私下里讓人做了,這有何妨?
虎已張開血盆大口,敲山震虎就是必要的。
蒼茫夜空黑不見邊,黑暗中藏穢納垢,也可以隱藏行蹤。酒喝過後大家告辭,趙明示和趙明方都明白對方心思,兩個人並騎在馬上說是各自回家,只在家門外轉了一下又來到街上一家小酒肆踫頭。
他們由小路而來,來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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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少年時就愛便衣飲酒的酒肆,是因為這酒肆中,可以尋到江湖好漢,孤膽劍客,給銀子就殺人的殺手。
趙家現在是趙赦榮則全家榮,趙赦敗而全家敗。趙明示和趙明方是趙大老人隔房的兄弟,算是直系血緣親。
兩杯淡酒執在他們手中,趙明示沉著的道︰「歷年給的,也有不少。」趙明方听得懂這沒頭沒腦的話,也道︰「一直寬厚待人,兄嫂大方,佷子是個人才。」
他們說的話只有彼此才明白,趙老大人和趙老夫人對親戚上面,是不壞的。還有趙赦不到而年就封王,是親戚們中對內嘖嘖稱贊,對外提起顏面有光的事情。
安平王,是不能倒的。
這是一家小夜店,晚上人最多,而且酒菜便宜,來的人三教六流什麼人都有。兩個人覺得自己便衣而來尋殺手隱蔽,馬上換過衣服約到這里來,此時不慌不忙,眼楮在來的人堆里瞍著找人。
快近宵禁時,是街上做小生意的攤販回家的時候,一波人流「嘩」地過去,帶來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不得了啦,威遠侯被行刺了。」有人是這麼喊著,街上登時亂起來。把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的哄傳過來時,已經是一刻鐘以後。
酒肆里再進來的人,立即繪聲繪色說起來好像他親眼看到一樣︰「威遠侯坐著轎子,不知道去哪一家做客才回來。行過東大街上,我的媽呀,足有十幾個拿著劍的刺客,那劍光圍著威遠侯的轎子轉來轉去……。」
听的人瞪大眼楮,屏氣凝神等著下一句驚心動魄出來,卻是一句輕描淡寫︰「威遠侯就受傷了。」
「這樣的劍光只是受傷?」听的人表示不滿意。說的人瞪圓了眼楮︰「威遠侯也是會功夫的,任他劍光如白練,也沒有傷到他。」
有人起哄︰「到底是傷到,還是沒有傷到,你到底親眼看到,還是沒有親眼看到。」說話的人這就沒有底氣︰「我倒是在那里的,不過人擋著人,我沒有看清楚。」
趙明示和趙明方面色蒼白,握著酒杯的手僵硬著,半天趙明示一抬手一仰脖子把酒倒光,眼露凶光罵一句︰「這是要趕盡殺絕!」
「明示兄,人來了。」趙明方也氣憤得手都發抖,不過眼楮還是緊緊盯著自己要找的人。見一個蒼勁舊衣身影出現在酒店中,對著趙明示提醒道。
殺手為什麼是一身舊衣,這樣的人還是殺手嗎?趙明示不知道,不過他和趙明方常來這里,對有一些人是常常看在眼中。
這種小小的酒肆,人又多又雜,會出現殺手趙氏兄弟覺得可以信服。
他們慢慢喝著酒,不時注意著那身影。直倒他起身會鈔走出去,趙明示跟出去,趙明方去會鈔,也趕快跟出來。
要是讓別人看到兩位朝中斯文的大夫在這種窮人的小酒肆出現,肯定不敢相信。
蒼勁身影在前走,秋天夜晚有霧起來,霧中身影不緊不慢地走著,街上已經寂靜,趙明示對趙明方使個眼色打算加快腳步往前走。
兩對手臂從身後伸出,無聲無息的把趙明示和趙明方嘴巴堵上,悄無聲息把他們拖到一旁的小巷子里。
前面走的蒼勁身影似有驚動,急回身看時不見動靜,只能自嘲一笑加快步子走開。
小巷子里,趙明示瞪大眼楮卻不再有剛才的驚懼,捂著趙明方嘴巴的人身著黑衣,頭戴斗篷。露出半張面孔來,是趙赦的貼身小廝趙吉。趙明示放下心來,那捂著自己嘴巴的人,就應該是趙祥。
低低耳邊只有一句話︰「王爺有話,不要輕舉妄動。」這樣說過,兩個小廝放開他們兩個人,看似走得不快,其實沒有幾步就離開兩個人的視線。
兩位四十多歲的大夫在這靜夜巷子里呆立一時,听到打更人敲三更時,把他們提醒離開。
回去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不上朝。起來洗漱過往王府里來,見到趙赦往門外去,看到他們停下腳神色和平時一樣的問候過,再道︰「舅父昨夜受人行刺,我現在去探望他。」
趙明示和趙明方心中一凜,知道昨夜的傳言是真實的。當下道︰「我們是一早听到消息來看看,我們和王爺一直去。」
「如此更好。」趙赦帶著他們往外面去,身後趙吉無聲請了個安,只字不提昨天的事情。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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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馬的趙祥服侍趙赦上馬,也是只字不提昨天的事情。
一起來到威遠侯府,看到來探視的人進進出出,其實不少。這里許多人是趙赦的親戚,見到最近運氣不好的王爺來,眼楮先是放在他面上。就是昨天去家里才探望過的人,也是不例外的先看趙赦是什麼表情。
趙赦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沉著又穩重。
威遠侯睡在床上,面如淡金唇上已經沒了血色。威遠侯夫人眼楮紅腫著泣道︰「侯爺從來不得罪人,這事情今天一早就往宮中奏請查明,要查出來是誰干的,一定不與他善罷干休。」她含淚對趙赦道︰「顯哥兒還小,請王爺再進宮面聖陳清,你舅舅可是掃地不傷螻蟻命的人。」
趙赦面色黯然,仿佛也為舅舅遇刺而擔心。正在房中說話,外面有人回話︰「宮中賜下太醫來看視。」
官職為高的趙赦帶頭走出來,太醫行過禮一起來看威遠侯。威遠侯面色虛弱,話也說不完整一句,只是輕聲道︰「回去……謝……皇上。」再看眼楮看趙赦︰「代……我……」趙赦眼中也有了淚︰「舅舅,我一會兒就代你進宮叩謝並奏請皇上查明凶手。」
太醫把威遠侯的傷口處揭開,見傷在脅下血肉翻獰一處劍傷。太醫親眼見到,親手上藥,出來見到威遠侯夫人詢問,安慰道︰「傷雖然重卻無傷性命,只是需要時日調養。」
威遠侯夫人又哭起來︰「我們侯爺可從不得罪人……」趙赦勸道︰「舅母不必傷心,我這就隨太醫進宮去面聖。」
說過讓太醫先行,自己再道︰「我再看看舅舅。」進來房中只有舅甥兩個人在,窗戶全關著為病人避風,不太明亮的房中,威遠侯不敢亂說話,只是和趙赦交換一個眼色,趙赦重新走出來。
走到門外時,見到父母親大轎和真姐兒轎子到了,他們是後來一步來探望的。交待真姐兒多多安慰舅母,趙赦帶馬來進宮陳情。
自己被查是自己被查,舅父被刺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皇帝在宮中正和太子說話,說的就是威遠侯被刺的事情。皇帝面色看不出來不悅,問太子道︰「你看這行刺的人是為著什麼?」
太子躬身道︰「威遠侯平素和氣,少與人有政見上的不和。據昨夜有人來報,威遠侯關心安平王被彈劾去安平王府安慰他,回來得晚了又用了酒,坐的是安平王的大轎。」
「哼,」皇帝這才表露出一絲不滿,牆倒眾人推的人實在太多。太子覷過皇帝的神色,才為趙赦說了一句話︰「有人想安平王在這樣時候遇刺不能分辨,以兒臣來看,應該是這個意思。」
太子不是趙赦一黨,但是他從以後自己江山的穩定來看,是願意在這樣的風口中幫趙赦說幾句︰「少交稅金,結黨營私,擅自懲治官員,是人人都有的事情。安平王處魯明道一事,也是查有實據,按律當死。」
皇帝听過,面上的不悅不在,反而是悠然︰「西北潰爛時,從中得到好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安平王封王這幾年,我就沒有少听話。」
「是,以兒臣來看,父皇狠狠訓斥安平王,總會有人跳出來的。」太子這樣說過,見皇帝面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不過安平王也太可恨,過于年青權勢在手,理當敲打他。他的事情,朕不會放過。」
內侍來回話︰「太醫回來了,安平王宮門外求見。」皇帝說一聲︰「傳,」對太子微笑道︰「看看他今天能說什麼。」
趙赦和太醫一起過來,兩個人一起跪下,太醫把威遠侯的傷勢回過,皇帝听過也惻然︰「你按時給他診治,再從宮中賞藥下去。」
太醫走後,皇帝才淡淡看著一直伏地沒有抬頭的趙赦,冷冷淡淡地道︰「安平王,你又來氣朕了。」
伏在地上的趙赦听到皇帝的話,肩頭抽動著,突然放聲大哭︰「臣冤枉,請聖上明查。臣有負君恩,請聖上狠狠處治臣。臣的舅父為人忠厚,是冤枉的。」
安平王今天進宮,來喊冤了。
大殿之上,種種指責,皇帝震怒中,趙赦只是請罪︰「有負君恩,」負的是哪一條,他只是含糊說過去。
今天的趙赦,哭得好似斷女乃的孩子,任人怎麼听,像是一個心里委曲的人。
皇帝冷冷看著他,不過眼中有了一絲暖意。太子敏捷地捕捉到皇帝眼中的這一絲暖意,心中小小松一口氣。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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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推敲的,皇帝並沒有真心和趙赦計較的意思。
如果有的話,至少要對他有懲治的措施。到目前為止,趙赦還是趙赦,宮中沒有宣布處置條例,只是待查。
安平王,還是一絲兒沒有動他,只是朝野上下都知道趙赦失了聖眷,面子上是難過的。
「你不用哭了,戰場上的將軍听說你幾處受傷都不掉眼淚,這眼淚全跑到朕面前掉了。」皇帝又要痛罵趙赦︰「你還有臉對著朕哭!朕封你為王,朕給你無上權勢,朕對你信任不已,你就用一堆齷齪事情來報答朕,哼,你好好反省,等再查出什麼來,你自己兜著!」
安平王進宮,又被罵了一通。
這消息當天下午傳到霍山王府,江陽郡主正在喂雀子,听著人來回話抿著嘴兒一笑。把手中的雀兒食放下,進來對榻上坐著的霍山王道︰「安平王哭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一定沒有你好看,紅妝珠淚才是最動人的。」霍山王佯裝不悅說過,江陽郡主打心里覺得滿足,一笑道︰「你還在吃醋?我說過多少次,我並沒有相中過他。」她眼珠子一轉︰「我呀,是鳳凰非梧不棲。」
成親兩年了,這一對夫妻無事是拿著江陽郡主進京求聘當調笑來說。霍山王雖然年紀大,卻是個極會**的男人,他對江陽郡主追究前事,總是一臉醋意︰「我知道你那時候嫌我老,所以從不加青眼于我。」
心底里,霍山王是滿意的。正是因為江陽郡主一開始從沒有看過自己,所以現在有美在懷,霍山王格外的有成就感。
女人,不過是略施小計就手到擒來。霍山王是這樣看江陽郡主,有一絲兒的孩子氣,還有一絲兒的好強和好勝。這樣不減刁蠻的女人,霍山王最喜歡。
而女人遇到身邊的男人為自己吃醋,她心里總是喜歡的。江陽郡主就要嬌笑︰「王爺又亂說,人不是已經是你的了。」
霍山王對著這樣帶笑的玉容,就涎著臉過來學少年︰「本王如何?」江陽郡主嬌嗔著避到房中去,過一會兒再出來,改去說笑的面容是正色,還是問趙赦的事情︰「威遠侯行刺,是王爺所為?」
「為什麼猜是我?」霍山王隨意地反問。江陽郡主笑著道︰「這時候行刺正是好時候。」霍山王鼓勵的道︰「為什麼這樣說?」
江陽郡主眉頭輕挑起來︰「趙赦是個狡猾的人,父親拿出來的證據有一些其實不堪細查。這一次父親不惜把自己也加罪,可全是為著王爺你呢。」
「那多謝他了,」霍山王微笑︰「我有什麼好處?」江陽郡主格格嬌笑起來,有時候她對霍山王是滿意的,因為霍山王時而給她感覺是百依百順,認真到事情上,卻又是自有主張。
喜歡自己沖鋒陷陣的女人,其實心里比看上去軟弱的女人,更喜歡有主見不听人擺布的男人。
嬌笑過,江陽郡主把自己的話說完︰「听說前朝有舊制,異姓王在外的兵馬,不能一家獨大。這舊制,不知道如今還有沒有?」她妙目流盼霍山王,唇邊全是嬌嗔︰「王爺您明白了嗎?這呀,可全是為您好。」
趙赦擁兵,今年上報京里的是三十五萬。不過兩年他憑空又多出來五萬人,讓京里震驚的時候,霍山王是惱怒不已。
見過霍山王為這件事情拍桌子砸東西的江陽郡主重提舊事,笑容中有一抹嬌羞︰「王爺您不喜歡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放在心上。」
霍山王呵呵笑了幾聲︰「美人兒過來讓本王抱抱,你真是個可人兒。」霍山王沒有起來,只是虛抱一抱,江陽郡主也沒有過去,只是嫵媚地笑了一笑。
一個是年青美貌,一個是健壯中年,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自己也會覺得大白天這樣摟抱,像是心里別扭。有時候江陽郡主在心中為感嘆,要換是一個年青些的這樣親熱,或許不覺得別扭。
霍山王,是和江陽王年紀差不多大的人。
江陽郡主再接著她剛才的話說完︰「現在行刺趙赦,可以讓宮中看到他結冤甚多,可以偽裝成是被他殺害的官員家眷所為。行刺了他,讓他最近不能狡辯,再讓西北的官員們看到安平王要失勢,沒有的事情也是能出來的。」
堵住安平王的嘴,和西北的官員們人心渙散,這是江陽郡主想到的好處。
霍山王眼中流露針尖一樣的銳利,慢慢道︰「你能想到的,宮中也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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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郡主愣住︰「王爺的意思是?」霍山王冷笑︰「這個時候威遠侯坐著他的轎子遇刺,只怕是他自己所為。」
所以宮中哭訴像是極委曲,其實應該是早就做好的一個圈套。這個時候,看看誰會上鉤呢?
江陽郡主著實的愣著,她不敢相信地道︰「可他刺傷的,可是威遠侯,他的親舅父。」宮中傳來的消息,把威遠侯的傷勢也說得繪聲繪色。
霍山王呵呵笑著,在這個時候夸了一夸江陽郡主︰「有岳父為我舍身而上,我是感激不盡。不過安平王一家,也是彼此親近。」他說到這里,面有擔心地對江陽郡主嚴肅地道︰「岳父這樣做,我無以為報,只能好好疼愛郡主讓岳父放心。所以郡主,」
他拖長聲音,一本正經又關切地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才喜歡。你可不能一心為著本王而做傻事,」
江陽郡主方一笑,霍山王又放柔了聲音︰「傻丫頭,本王心里心愛你呢。」江陽郡主時常會感動于這樣的話語,再對比一下趙赦對自己的冷淡,她就會真情流露出來︰「王爺,妾為你,當然是什麼都願意。」
房中纏綿悱惻,房外有人來煞風景︰「王爺,王妃說威遠侯遇刺要去探望,問王爺和側妃幾時前去?」
「你不去了,我和王妃去。」霍山王考慮到江陽王和趙赦最近正在有事情,還是讓江陽郡主回避的好。
江陽郡主送出霍山王,一個人若有所思坐在房中。她已經是有夫之婦,對趙赦再無心思。此時想安平王,全是如何讓他更倒霉。
坐到天色將晚,才听到霍山王回來。江陽郡主沒有動身去前面迎接,只吩咐房中丫頭們擺飯。果然沒有多久見燈籠高挑,霍山王大步而來。
這燈籠到了廊下才熄滅,霍山王和出迎的江陽郡主攜手進去。不遠處的樹叢中,伍側妃冷冷一笑注視著這房子,直站到露水上來雙腿酸冷,才扶著樹木回房。
房中她的丫頭在候著,扶伍側妃坐下來。燭光下的伍側妃已生白發,面容也老上許多。她捶著自己雙腿,冷冷問丫頭︰「老大人如何說?」
丫頭低聲回話︰「家里老大人說,再看一時。」伍側妃默然擺手讓丫頭下去,面對房中的冷寂笑得若雪山峰頂一樣冷絕。
以前這里是霍山王府最熱鬧的地方,現在是霍山王府最冷清的地方。為權勢而來的人,為權勢而敗時,應該是無話可說。
最愛的女兒長平,在塞外和夷人生活在一起。以前來信多是哭訴,最近一年信中平靜得多。伍側妃再想兒子項林,應該是林兒去了塞外領兵,和妹妹多在一起互相安慰的緣故。
自己冷清,伍側妃不怕。想到兒子和女兒只要能過好,她對著冷清的房屋,就會有笑容。
不甘心的伍側妃第二天親自回娘家去問伍老大人,伍老大人自從失勢以後一病不起,經年臥在病床上的他眼楮已經昏花,看著自己的女兒到近前听聲音才認得出來。
伍側妃的聲音冷冷,還是帶著不原諒︰「父親,現在幫安平王,有何不可?難道你願意自己女兒天天活在冷清中,要冷清,我也要拉著那個小賤人一起冷清。」
霍山王府對不起自己,伍側妃冷笑,讓他們一起陪葬自己都不甘心。曾經的自己是多麼能干,現在能干的是江陽郡主。曾經的自己為霍山王立下汗馬功勞,現在得意的是江陽郡主。
「父親,你行將就木,難道不肯對自己女兒發一點兒憐惜之心?」伍側妃對自己的娘家也是恨之入骨,不過再恨,就是自己的血緣親。恨得要比對霍山王輕得多,所以她讓丫頭傳話不滿意,還是自己來了。
伍老大人睡在床上一副苟延殘喘狀,人是極清明的,他極之緩慢地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疼你,其實我疼你。江陽的事情,是她辦錯了,她以後,會吃苦頭的。前人撒土也要迷後人眼,這後人眼都不迷的事情,是不會有好結果。你不要急,停幾天宮中擺宴,到時候你看看安平王的聖眷如何,再來找我。」
伍側妃恍然大悟,對床上病弱的父親懷恨之心減輕一些。近前來為他掖一掖被角,伍老大人眼角滾下一滴淚珠︰「長平好不好?」
「好,」伍側妃也落下淚來,哽咽道︰「林兒去了以後,她就好得多。」伍老大人慢慢嘆氣︰「讓她不要任性,在那里呆得好了,或許比京里還要舒服。」
走出伍家的伍側妃再回身看伍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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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再想想霍山王府,終覺得有一絲溫暖的,應該還是這里。
宮中又擺宴,京里的宴會無時無刻的多。這一次,是秋狩回來後的宴會。本來就要舉行,據說皇帝被安平王氣到無有心情。停上這麼幾天心情好轉,宮宴又重新舉行。
松濤旁邊的小亭子旁邊,佑哥兒成了女眷們歡聲的主角。真姐兒笑眯眯,抱著懷里的佑哥兒給人看,就差再顯擺幾句︰「佑哥兒同我親近。」
後來一想這是外面,別人不知道自己初回來時,佑哥兒不要自己。抱著小金童趙佑的真姐兒只是對著人夸自己兒子︰「能吃,很能吃。現在會吃粥,還會吃飯還會喝湯。」
能吃會吃飯吃粥喝湯這樣的話也拿出來說,亭子下面的許夫人撇嘴,像是沒見過孩子。也難怪,這是安平王的長子,是安平王妃終身的倚仗,她當然是寶貝的。
許夫人是來看笑話的,自從被趙赦從西北趕走,許夫人不甘心又來過兩封信也是石沉大海。這種種冷落,讓許夫人懷恨在心。
王爺今年流年不利,許夫人解氣地打算來看真姐兒沒精打彩,不想來到亭下面,見亭子上的安平王妃還是往年的她。
她含笑不卑也不亢,不焦躁也沒有怯懦。以前,她就是這樣大大方方,出現在眾人眼前。從沒有過,對自己出身的不如意感。
要說王妃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那就是她美貌中更添成熟,稚氣褪去許多。看上去,讓許夫人更嫉妒。
亭上的話語也讓來看笑話的許夫人心里抓狂,這一群婦人們,難道不知道王爺失了聖眷,還這麼嘻嘻哈哈和王妃說話?
真是氣死人。
這上面圍著趙佑的,是霍山王妃、伍側妃、靈丘王妃和兩位年長的侯夫人。威遠侯還養傷中,威遠侯夫人沒有來。
「來,讓我抱一抱,看看能吃的小王爺有多重。」伍側妃笑盈盈抱起趙佑,看上去她和霍山王妃極好,把孩子給霍山王妃看,再給靈丘王妃看︰「男孩子就是骨頭重,比我們家長平當年重得多。」
霍山王妃一生沒有孩子,所以對誰的孩子都喜歡。她也笑著伸出手︰「來,我也抱一抱。」抱在懷中舍不得丟,對真姐兒苗條身子看著道︰「這麼肥胖的孩子,說是你生的,會有人不信。」
靈丘王妃也要抱,這一群年長不能再有孩子的貴夫人們,對生得俊秀的趙佑都有艷羨的神色。
趙佑也極捧場,每次被人換著抱到手中,就要格格笑上兩聲,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讓抱他的人歡喜不迭,取下手上戒指,荷包里金錢給他玩。
兒子被人喜歡,真姐兒開心之極。從來不喜歡在年長的夫人們面前多話的她,今天要當說話的主角︰「不尿床,夜里要撒尿自己要哼哼。他一哼,我就醒了。」
說這話時面上有一抹緋紅,因為有時候自己不醒,是趙赦把趙佑抱出去送給女乃媽。趙赦只在晚上抱兒子,而且不把他撒尿,要麼是真姐兒要麼是女乃媽做這事。
不過先醒的,肯定是警醒的趙赦。
「你讓小王爺睡在你房里?」靈丘王妃要取笑,剛說一句︰「那王爺和你……」向來以慈祥面孔示人的霍山王妃嗔怪地打斷她︰「你呀,年青夫妻的話不要亂說。」
霍山王妃有一絲異樣,不過她掩飾得相當好,沒有讓別人看出來。年青時候的她,和霍山王也是相當的恩愛。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孩子。
許夫人在下面氣得肚子痛,有一個兒子,安平王妃成了寶。她走開幾步,再不屑的冷眼看夫人們,說兒子說得面容光彩的是安平王妃,和藹可親的是霍山王妃,還有以前高傲的伍側妃,現在也是平易近人的多,靈丘王妃和另外兩位侯夫人,更是要說起自己孩子小時候的事,看上去大家津津有味。
這哪里,還象是失了聖眷的人。她過得,倒格外光彩。
許夫人不僅肚子痛,覺得自己腳也開始痛了。
松濤下面的石子徑上,走來皇帝和大臣們。許夫人心中一跳,王爺高大的身影無可躲避地出現在她眼中。
經霜後,才更見風姿。許夫人看趙赦面容穩重走在皇帝身邊,突然覺得他比以前更似高山更似川岳,那犀利黑亮的眸子,英挺的鼻子,和緊抿著的嘴唇,更是魅惑過人。
「這里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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