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眾里尋他 第一百一十一章 能否賞個薄面,喝一杯?

作者 ︰ 別太張揚

翹了嘴角,音色低沉——「我們見過。」

「好像是見過。」

直至在言之杭這里,一輪寒暄才真正的結束。

「行了,別逗了,好端端的太子爺不當,非跑人公司做個無名小卒,想什麼呢,找虐呢了吧。」

言之杭不自覺小心翼翼的看向陳司揚,最終定格在他輕輕翹起弧度的嘴唇上。旁邊的傅曉嬈偶爾和他攀談兩句,眉眼明媚,他言之杭懂得一個女人用這樣的目光看待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

遂站起身。露了干淨和暖的微笑。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無盡的哀傷的精魂。

人的一生中,不求同行,不求愛,只是因為就是他這個人。

可是,那又怎樣呢。

「我靠,言之杭,你丫夠能耐啊,怪不得得罪你家老頭舍棄家族企業不著家,原來你是存了這門心思。」

「我只是莫氏集團的普通員工。」言之杭清淺的回答。

「你天天見,不是吧,言少,你丫干什麼工作的?」

此時,言之杭冷冷一笑——「自古以來,可是沒誰規定這酒只有男人能喝的。」

這廂,言之杭一手拿過酒瓶,二十年的茅台。四方周邊半圓的瓶子,里面的透明液體晶瑩透徹。

一幫子人恍然的哦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不會,當然不會,哪有帶美女來我們不歡迎之道理。」

今生緣來生緣滄海桑田成流年

陳司揚額角抖了一下,面容上依舊慵懶平靜。

蕭延平瞄向傅曉嬈一眼——「陳少,您身邊這位是?」

陳司揚,倘若,你不是這樣。

酒過幾旬之後,江天宇說話了——「哎哎,言少,今兒這是怎麼了,也不陪陪我們兄弟多喝幾杯,你看你都沒喝幾口,不陪我們就算了,好歹人陳公子在這,你怎麼也意思一下吧。」說著,打了一個酒嗝。

「我替她喝。」陳司揚嗓音溫和,沉穩低沉,全無語調的尖銳。

這廂,陳司揚點起一根煙,眯了狹長的眸子,朝言之杭看了眼,緩緩開口——「目前對言少還不甚了解,現在在哪發財呢?」總歸是存了心思。

情如風情如煙琵琶一曲已千年

倒向自己的杯子,滿滿一杯。

「言之杭,原來你丫去了莫氏集團,臥槽,我說你咋不去自個兒家族企業。」

「那你在公司見過她嗎?」有人八卦。

言之杭輕蔑一笑,唇角輕挑——「這個猜想不錯。」

言之杭思索片刻,認真回答——「陳少,很好奇是嗎?」

他抬步走到傅曉嬈旁邊,嘴角浸了一抹笑,禮貌而紳士——「傅小姐,能否賞個薄面,來喝一杯?」

此廂,他漾開清爽的笑容。「傅曉嬈,我的助理,我帶她來,各位不會介意吧。」

言之杭笑笑。心里而想,陳司揚,你果真如外界傳言的那般月復黑。

傅曉嬈看向眾人抿嘴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偶爾,陳司揚會淡淡的瞥眼一旁安靜沉默的言之杭。眼里意味不明。

「什麼叫實話,嗯?」

更何況,是眼前這麼個英俊多金,能力非凡的極品陳公子,如是,是個女人不求婚姻不求愛,也應當屬樂意留在他身邊吧。

是否是因為這消息太震撼。震撼是因為從來沒有在心里停留過,沒設想過。如不是,這震撼從何而來。

一幫子人不明所以,氣氛很是尷尬。今日這言之杭到底是怎麼了,平日里可是紳士的一塌糊涂啊,哪見過他這麼逼迫人,非做不可的姿態。

「傅小姐?」他重新喊了一遍。

只有陳司揚和蕭延平面容平靜,和之前並未有大的不同。

「來,陳公子,我敬你一杯,我先干,您隨意。」脖子一仰,杯子滴酒不剩。

昆侖巔江湖遠花謝花開花滿天

那個你曾經心心念念的女孩子終歸會陪你一生。

傅曉嬈只是在一旁听著,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江天宇驚愕的啊了一聲,剛剛吃進去的一口菜差點嗆死他,咳咳了好些時候,才終于平復,穩了氣息。

全部人驚訝的四周安靜。明顯的合不上嘴。

「總裁助理。」

別人不知道的事,而,我,會不會知道。

明明知道,卻有為何。

「她人很好。」

那麼,在未來的洪流里,你這麼問過自己嗎?

很久之前,有人好像說過,一個男人長得過分英俊,許是也並非是一件好事。那狹長的眉眼,那優雅英俊的面容終究是否會成為手握手中的砂,即便再是努力,依舊會從指縫之間流逝。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干淨。

這時,陳司揚微眯了狹長的眸子,清淺的一笑,端起杯子便是一飲而盡。

總歸,有些東西,何必做的這麼明顯。

「吆喝,言之杭,真不愧是我哥們兒,牛逼。」

自古以來,男人在酒桌上是最容易熟稔的。

終究,他平淡了臉色,不動聲色。zVXC。

頓了頓,言之杭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那笑容里冷漠而尖銳——「陳少,果真是極紳士。」說完,便喝干了杯子里的白酒。

嘆紅塵落朱顏天上人間

終究明白,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曾經那麼斬釘截鐵的說過她無可替代。

不能怎麼樣。

假若,當時懂的道理,後來又為何那麼明白珍惜這兩個字的真實含義。

問過自己嗎?

之後,言之杭又滿上一杯。其他人不明所以。他歷來都是不怎麼喝酒的,即便平日里和他們這群人在一起,也是沾酒較少的那一人。

傅曉嬈听聞聲音,抬頭的瞬間,對上一張臉上掛有似有似無微笑的英俊面容。微愣。

遇見這麼一個人,那些當屬稱為遺憾的東西是不是沉溺在了遙遠的記憶里。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在我們記憶里有那麼一個人,活著進不來,死了出不去。有時,細細而想,喜歡一個人多可悲。

蕭延平輕咳一聲。打起哈哈,「之杭,何必呢,人傅小姐是女孩子家,不能喝也是應當的,你也甭計較。」

看傅曉嬈嬌羞了臉,微微低垂的頭,便一切明了,看傅曉嬈的眼光也是變了變。有些事情,男人之間從不會有秘密,有些東西懂就好。這便是男人之間的默契。

總之,不知陳司揚說了什麼,傅曉嬈才露了笑容。

陳司揚只是側了臉朝臉色蒼白的傅曉嬈說了幾句,講話聲音太小,而其他一干人等的聲音又太大,總歸听不清楚。

他只是有些東西便不能明白罷了。

「那她是不是如電視上一樣漂亮?」

整個過程,只有蕭延平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今日不同往常的言之杭。看著他一步步的緊逼,看著他一步步退全。

「你說說,你是奔誰去的,那莫氏集團新任總裁沈熹微長得那可真好看,不要太漂亮哈,但是沒見過真人,只在電視上看過,听聞那人可是行蹤詭異,從不在大眾面前曝光的,你丫說說,是不是奔她去的。」

「天天見。」他說。

而本來凝固的空氣開始和緩,傳來震耳的爆笑,有大膽的開始起哄——「言之杭,你說你是不是間接的想和人陳公子多喝兩杯。」

傅曉嬈輕言溫語︰「別光喝酒,吃點菜吧。」陳司揚英俊的面容露了笑容,算是回答。

她微微一笑,看了那一大杯晶瑩的白色液體,酒精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偌大的包廂,她是喝不來白酒的,頂多能喝點啤酒。客氣而略顯尷尬——「言公子,這,這……我真的不能喝。」

可是,值得嗎?值得你這萬人敬仰的陳氏太子爺這般費勁開口麼。

心里默念——言之杭,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因為我蕭延平所認識的你,絕非如今日的你。

「言之杭,你不說實話是不是?」

眾人說好。

之後,眾人又開始新一輪灌酒。平天能杯。

因為江天宇的話,全部的人都沸騰起來。看向言之杭。

「你那老板怎麼樣?虐待你沒?哈哈哈。」

言之杭別過臉去。嘆了口氣。冒了冷汗。

「好奇是人之本性。」他平淡開口。

如今,凡是有地位的男人誰左手不擁著個國色生香,右手添個搖曳生姿。但凡,坐在這里的哪個少爺沒幾個情人,所以,這些都不是事兒,像他們這樣地位的名門大少的年輕公子,哪個是真正有心的。他們要的只是在最好的年華里,憑著自己的英俊瀟灑,拿著不當錢使的紙幣在這個霓虹閃爍,紙醉金迷的北京城揮金如土。

眼楮總是泄露我們太多的情緒。

她僵直著身子,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地毯。

他笑笑——「這誰說的,虐虐更健康。」

「難道這個薄面就不給嗎,傅小姐?」

這時,傅曉嬈看了一旁的陳司揚。只見他淡著一張臉。

而,那個答案,你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告訴過她嗎?

「莫氏集團。」

「比電視上還要漂亮。」

只听有人倒吸一口氣。

陳司揚夾煙的手卻微不可見地顫抖起來,片刻後,站起身,禮貌地移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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