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再愛我一次 十二 愛的極致竟沒了自己

作者 ︰ 銀之翼

你相信世界上有因果報應嗎?也許是因為我而受傷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也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得到應有的懲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我失去的遠遠不只是身上肉,還有心頭肉……我最愛的學校放逐了我……我徹底被流放了……

自殺事件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連我懷孕的事都人盡皆知,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接二連三發生的變故讓我徹底垮掉……夢魘也徹底的收容了我……不過,也許只是覺得這一切他應該承擔他所犯的錯,而並非真的像以前那麼愛我……但是我愛他……我越來越依賴他……因為他是我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如果有一天他垮了……我也將不復存在……可是,也因此害了我們兩個人……不,也許還有第三個……第四個……

我以為一切的承諾和表白都將抹滅我們之間的所有污點,我以為我們可以從頭開始,我以為夢魘的不介意就可以換回曾經的幸福……也許我真的自以為是,真的幼稚到會相信摔碎的玻璃杯黏在一起會和原來的一樣,也可以用來盛水喝,只可惜我忘了,也許杯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喂我喝水,也可能會在冷熱相交的瞬間鑄成真正的悲劇……

當我們再次回到這個令我一度沉溺的家里,一切仿佛還一如往日,夢魘工作之余會抽出更多的時間陪我逛街,會偶爾買些小禮物回來哄哄我,可是我還是會從那些不再燦爛的笑容中感到些許的陌生,漸漸的身體得到了暫時的恢復,可是我的生命中從此也只有了這個男人……

我開始敏感到一根頭發絲,什麼牌子的香水,每當整理夢魘的衣物時,我總是會聞了又聞,看了又看,有時甚至揪下幾根自己的頭發從長到短,一一比較,漸漸的這成了我無聊生活的一種癖好,長久以來,我也一直隱藏的很好,從沒有讓夢魘覺察到我的變化,我乖乖的毫無怨言的照顧著夢魘,偶爾找到一些無法辨別的頭發我也會找個盒子裝起來,沒有經過大腦就那樣做了,這還是原先的萌萌嗎,也許人總是會在經歷中逐漸泯滅自己原本的天性,只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會堅硬一點,只可惜我又一次錯了,假裝的溫柔又怎能真正迷惑了你身邊相守的人……因為彼此過于了解,所以我用我的堅硬咯痛了我們原本缺失的信任……

「你在干嘛……」不知何時夢魘走了進來,此時就站在我的身後,吃驚的看著我,手中那一盒不知何時搜羅起來的亂發,如此丑陋的盡顯眼底……它們就是如此狂妄的見證了我的悲哀,同時也驅逐了夢魘對我僅存的愛……也許從來都是假裝的……只是我們總是喜歡帶著面具生活,久而久之竟不知自己是在假裝……于是就有了太多的以假亂真,悲催了一切的一切……面具狠狠的被人從粘連的臉上狠狠扯掉那會是怎樣的痛楚,也許此時也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我……我……」仿佛突然找到了自己,看著夢魘一臉的驚訝,一臉的怒氣,再看看那咧著嘴大笑的骯髒的罪證……突然不知所措,我在干嘛……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就是你死而復生後想要的生活嗎?

「瘋子……」夢魘狠命的打掉手中的盒子,這些不堪的東西灑落了一地……轉身冰冷而又殘酷的摔門而去……只留下冰冷的風吹亂了我迷失的心

剛剛還在努力的拼命搭建自己溫暖的新生活,只可惜此時再也挽不回失去的一切……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做過了什麼……那是情侶間的死穴——懷疑,將心比心當自己被懷疑的時候希望得到自己最愛的人的信任和支持,而我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傷害……我算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不可理喻……

夢魘走了,帶走了這里僅有的溫暖,還有我這顆不知如何去愛的的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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