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吧。」她此時的模樣就似高高在上的女王,絲毫沒有因受傷而承痛的柔弱。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他問。
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和三年前一樣,因為你的淡漠,一諾千金,還有對你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師兄。」她的字里行間流露出難得的親切。
洛天瀟收回視線,「走吧。以後不要再選擇我。」他沒有回頭,徑直向王府走去。
舞唱琴嘴角含笑,終于把持不住,倒了下去,眼前最後浮現的是一雙憂心的眼,心中一暖,疲憊的失去了意識。
當唱琴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
手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身體也不是那麼沉重,記憶又復蘇了一點,
她已經能看清朦朧中的人影,也終于能分清誰是誰了,還差一點,
還差一點就能看清紫衣少年的臉。
她伸手撫模著脖子上的血色玉佩,心念一動,‘血麒麟’,
他果然沒有失信于她。
果斷的起身,向門外走去,手上纏著紗布,雖有些不方便,但至少能動了,也不似先前疼痛,
如此有用的藥,除了顧悠然,世上再無第二人,
可現在,她不能也沒有時間去過問,三天已過,雪夜痕生死未卜。
她瘋了似地奔向皇宮,雪夜痕,你不能死,一定要等著我,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眼前浮現與他相識與相處的畫面,雖然短暫,但是卻那麼刻骨銘心。
趕到大牢之時,一切早已化為灰燼,她無力的跪坐在地,呆呆的看著那片廢墟,
他真的就這樣沒了嗎?
眼淚早已泛濫,心也只剩下痛,即使當初那個人也不曾給她這樣濃烈的眷戀,
雪夜痕,你怎麼忍心將我一個人留在世上,
「騙子,騙子。」她大聲吼道,他說過護她一世。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不想動,此時,什麼都無所謂了。
洛天羽看著面前悲痛欲絕的女人,心中一痛,
自己在陰謀與算計中,已將她的心徹底推向了另一個男人。
可他是一代帝王,怎可被兒女私情牽絆,穩定了一下情緒,走上前,
狠狠的一把拉起她,冷冷的開口︰「來人,將這個瘋女人關進後院,任何人不得探視。」
「皇兄息怒,既然她已經瘋了,對你也沒什麼用處,不如賜給臣弟如何?」
洛天錦忽然開口,他的眼中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洛天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既然七弟喜歡,那麼,就帶她走吧。」
他沒有再看她,甩袖離去,留下一干人等呆愣在原地。
洛天錦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輕易將她賜給自己,
原本也只是試探,難道,他猜錯了,皇兄絲毫沒有喜歡過這個女人?
饒是城府如他,依舊陷入了迷城。
在看看失魂落魄的舞唱琴,眼中劃過一絲憐惜,和母妃一樣,終究只是個犧牲品,心中有些悲涼。
伸手欲扶起她,不料被她甩開,「我不走,他會寂寞的。」
她死死的盯著那片廢墟,空靈而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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