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打量的目光,男子淡淡開口︰「你醒了?
多謝姑娘相救,在下唐突,為姑娘處理傷口,請姑娘原諒。」
彬彬有禮卻冷淡疏離,他的眼中有濃得化不開的愁緒。
真是瞎貓撞著死耗子,居然因為無心的一摔,救了他,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
「沒事,大家相互幫忙嘛。嘿嘿。」她傻笑。
說實話,若是在現代,這樣的男人是女人的最愛,可她現在的年紀只有十六歲,這男人可以做她爹了。
她走向他,「你在做什麼?」她指著地上的架子。
男人沒再搭理她,自顧自的忙碌著。這也太有個性了吧,她撇撇嘴,「我餓了。」雙眼無辜的看著他。
男人看了她一眼,走進破廟,出來時手里多了一個包,他將包扔給她,繼續忙碌。
唱琴嘟著嘴,打開包,本來挎著的一張臉霎時變得生動有光彩,是烤雞,
她最愛吃的,扯下一半遞給他,然後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咽,都怪古清幽,趕她走又不給點銀子,切,什麼姐妹,都是假的。
看著她的吃相,男人嘴角抽動,冰冷的眼中有了一絲笑意,難得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舞唱琴一邊吃一邊說︰「我叫伍琴。隊伍的伍,撫琴的琴。你呢?大叔。」
不由自主的,他告訴她︰「我叫司徒鏡修。」第一次,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放下了防備。這個少女身上有一種親切感。
「名字真好听,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大叔。」她燦爛的笑感染到他,溫柔的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漬,「隨便吧。」
「大叔,我得走了。」她不舍的看著他,很匪夷所思的感覺,
她對他居然並不排斥,這不像對一個陌生人的感覺,但他的卻是個陌生人,
她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因為他也不認識她,
這位帥大叔的身份她不想知道,而她也不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就這樣單純的是伍琴和司馬鏡修的相處就好。
司馬鏡修沒問任何問題,「保重。」他從不是一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看著柔弱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恢復冷酷,「出來。」
幾個人影應聲出現,「司馬鏡修,沒想到啊,你竟然是——」話音未落,人頭已落地。
另幾個人抖了抖,「弟兄們一起上,替老三報仇。」
慘烈的搏斗開始上演,司馬鏡修下手狠毒而決絕,眼中是嗜血的興奮,
當最後一個人被劃斷脖子,他舌忝著劍上的鮮血,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必須死。」除了她,看著沾上鮮血的手帕,皺了皺眉,怎麼會沾上血的?
收起劍,來到小溪邊,將手帕放入水中清洗著,眼前浮現白衣少女的影子,正沖他笑,
伍琴,他默念,這個與他萍水相逢卻帶著她的影子,還叫他大叔的女子,也是唯一知道他名字還活著的人,但願不要再見。
顧悠然來到宮中,卻並未見到唱琴,心中不由擔心,她去了哪里?
傷口那麼深,這都三天了,早該換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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