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站在屋外,掛斷了電話。然後立即撥通了費文風的手機。
「喂,是我。」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不過,程美琪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我只好把她也給抓了。」
「你打過電話給權項君了嗎?」
「剛打過。他同意交貨。」
「你和他說在哪里交貨了嗎?」
「還沒有。如果讓他直接接觸到我,我很難跑掉。」
「我已經替你在銀行開了個保險櫃。你讓他把東西放在里面。」
「可以。但是我要你先把訂金打到我銀行的賬戶里。」
「沒問題。我馬上就匯。我原來以為沒有人敢踫權項君的女人。我確定你拿了錢之後走的了嗎?」
「走?我答應你做這件事,根本就沒想過要走。難道你認為我們豹場會怕權天會嗎?」
「這麼說,你認為有了這筆錢就可以和權天會抗衡嗎?」
「這個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只要訂金到帳,我會馬上打電話給權項君。」
火狼掛斷了電話,費文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是來自東區的,但是這顯然不可能是他的真實號碼和方位。
距離費家不遠的一條近道上,權項君的跑車已飛奔至此,在迎面看到白家的汽車後,兩輛車很有默契地迎面而止。
「權項君?」白羽翔從車上走了下來,在看到他的出現後,更加認定了自己剛才的假設。
「你們也是來調查羽菲的下落的吧?」權項君下車便問。
「沒錯。這件事肯定和費文風有關。」
「我已經接到了劫持羽菲的人打來的電話。他要的是Nineteen-Twenty。」
「Nineteen-Twenty?」
「是我以明治學園為背景設計的教學娛樂軟件。」
「這的確是費文風應該很感興趣的東西。」
「不過,打電話的那個人並不費文風。你們剛剛才從他那里回來不是嗎?」
「你覺得他的同伙是誰?」
「火狼。」
白羽翔沉默後,立刻點了點頭。
「沒錯。敢公然和我們白家還有權天會為敵的,除了豹場還會有誰?」
「他說了時間和地點沒有?」
「還沒。不過我相信,他很快就會打來。」
「你有計劃了嗎?」
「沒有計劃。一切以羽菲的安全為重。」權項君毫不猶豫地說道。
白羽翔看著他一臉的果決,突然失笑︰「既然那麼愛她,為什麼還要讓她這麼孤獨,這麼難過?你的自尊心就真的那麼高不可攀嗎?」
「現在恐怕不是我們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吧!羽菲在西區,我已經調撥了人手過去找了。」
「你怎麼能肯定她在西區?」
「美琪也在他們手上。她在被抓前,打了電話給我,但是沒能把話說完。」
「好,我知道了。我馬
上派人過去。」
「保持聯系。」權項君說罷,走進車內,掉頭而去。既然白羽翔已經去過費家了,那麼即使自己再去,也一定不會有所斬獲,所以,他決定返回西區,等候下一個電話。
破屋內,白羽菲和程美琪昏迷在床上。火狼在被程美琪惹怒後,再度將她們擊暈了過去。
一陣大風刮過,吹得屋頂吱吱作響,使得一連串一連串的灰塵落到了她們的臉上。
「阿欠」,灰塵散落到了程美琪的鼻間,癢得她忍不住打了噴嚏,終于從昏迷中再度清醒了過來。巨大的噴嚏聲,同時也把白羽菲給吵醒了。
「美琪,你沒事吧?」想到剛火狼噴火的表情,她心有余悸地問道。
程美琪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只感到自己的脖子好像就要斷掉似地,疼得忍不住申吟了一下。
「怎麼了?」
「我脖子好痛哦!」
「沒事。一定是火狼打你的時候太大力了。你呀,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可是他也太乘人之危了吧!居然這個時候要你嫁給他。也不照照鏡子,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程美琪很明顯地就是那種吃一虧卻永遠不會長一智的人。
「好了拉!你看,現在這個屋子里,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
「對哦!」程美琪仔細地看了看周圍,感到奇怪地應了一聲,「那個紅頭蒼蠅到哪里去了?」
「不管他去了哪里,我們還是先抓緊時間把繩子給解開。你先轉過去,我幫你解開繩子。」
「好。」
兩人同時背過身去。白羽菲用背捆綁住的雙手,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替程美琪解開了繩子。
解開繩子後,兩人各自走到窗戶和門前,用力推了幾下。
「羽菲,那個家伙已經把門給鎖死了。你那邊怎麼樣?」
「他把窗戶也從外面釘死了。我看我們是很難出去了。」白羽菲看了一眼這個四面是牆,房頂又出奇得高的破屋,沉聲道。
「我就不信這麼破的屋子,就能困住我們。看我怎麼把這扇破門給撞開。」程美琪不死心地一咬牙,用力往門上撞去。
「澳喲「,只見她剛撞到了門上,便被反彈力重重地彈了出去,然後一跌坐到了地上。
白羽菲見狀,趕緊過去把她給撫了起來,調侃道︰「我說你這個千金大小姐這麼可能撞得開這扇門嘛?」
「可這不是一扇破門嘛?」
「破門也是門阿!更何況,火狼鐵定已經在外面把這門窗給釘牢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這樣坐以待斃嗎?」
「那到不是。還是讓我來試試吧!」
白羽菲站到門前,打算用從白羽翔那里學到的「開山劈」來把門給踢開。可是,就在她剛要抬腿的時候,便突然听到輕輕的摩托車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不好!一定是火狼回來了。兩人同時相視一望,很有默契地達成了共識。
「美琪,快點,把繩子重新繞回自己的手上。「白羽菲急忙把地上的繩子,撿了起來說道。
「為什麼?不如,還是我們兩個埋伏在門邊,偷襲他,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太冒險了。我有個辦法。」她緊接著在程美琪的耳邊耳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