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不想再和任何人在一起了!」白羽菲緩緩地回應道,腦海中滿是任長風倒在自己面前的情景,頓時淚流滿面,「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離我而去!」
「羽菲,相信我。我願意永遠都守護在你的身邊!」深情時的火狼顯得特別得有魅力。
她看著他,覺得心里那塊剛剛才愈合上的傷疤,好像又慢慢地被撕裂開來。在悲傷痛苦的時刻,在漫長黑暗的夜晚,她曾經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偷偷地渴望過一個遙不可及的懷抱。可是,到最後,她還是只能獨自品嘗著孤獨的滋味。
一個獨自擁有著巨大財勢的女孩,一個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女孩,一個被曾經渴望過的幸福拋棄的女孩,她的心真得已經再也沒有了去愛的力量!
「唔——」
被火狼捂住嘴巴的程美琪一頭向他的身體撞去,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
「你這個臭丫頭存心找死是不是?」火狼終于被她惹毛了。
白家莊園內,大維看了看手表,都已經11點了,卻還不見白羽菲回來,不禁著急。他撥通了她的手機,卻發現她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不妙!久經沙場的他立刻打電話到費家,不一會兒,從听筒那頭傳來了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
「你好,費府!」圍嫂在電話那頭接電話道。
「請問白羽菲白小姐在嗎?」
「這位先生是要找我們三小姐嗎?她很早就回家去了。請問您是哪位?」
「你們都沒有送她回來嗎?」大維的口氣很明顯地不悅起來。
「三小姐一個人跑出去了,我們怎麼追也追不上——」
「嘟——」不等圍嫂說完,大維已經掛斷了電話。
「翔哥,羽菲可能出事了。」他焦急地沖入書房中,看著正埋首于文件堆中的白羽翔,大聲稟告道。
「我不是讓你負責保護她的嗎?」白羽翔立刻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對不起,早上羽菲說費文風今晚要她回費家一趟,讓我不用去接她放學了。我想費家晚上一定會派車送她回來。誰知道剛才我打電話給她,她居然關機了。我再打到費家,他們說她很早就一個人跑了出去。可是,她卻到現在還沒回來!」
「別著急。我們必須先冷靜下來。」白羽翔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撥通了小美的手機。
「喂,是小美嗎?我是白羽翔!」
「你好!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想問一下,羽菲有沒有去找過你或者打過電話給你?」
「沒有啊!」
小美的回答,讓正在冷靜邊界徘徊的白羽翔頓時全線崩潰。
「白先生,是羽菲出了什麼事嗎?」
「不,沒什麼。你早點休息吧!我掛了。」
「羽菲出事了是嗎?我現在馬上過來。」
小美說罷,便掛斷了電話。白羽翔也只好先隨她去了。
「大維,我們馬上去一趟費家。」他果斷地決定道,感覺事有蹊蹺。
黑暗中,費文皓終于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感到自己似乎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但是雙手卻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突然想起自己是在要追白羽菲的時候被費文風擊暈的。
「哥,哥!」他立刻扯起了嗓子大喊道。
「真吵!」
房間立刻燈光大亮,他看到費文風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大哥,你干嘛要打暈我,還要把我捆起來?」
「為了讓你乖乖待在家里阿!」
「你今天對羽菲說的話太傷人了。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文皓,你這個人就是太天真,太善良了!她們母女搶走了我們的父親,逼死了我們的母親,拆散了我們的家。你們怎麼還能覺得我們是一家人?可笑!真是愚蠢得可笑!」
「可是,羽菲比我們還要可憐,還要無辜,不是嗎?」
「她可憐?她無辜?她已經擁有了費家的一半財產。她還可憐?還無辜嗎?」
「大哥,為什麼爸爸走後,你會變得這麼無情?」
「我無情!?我只是想守住這個家!」
費文風憤而甩手,摔門而去。
面對那還像是在顫抖著的門,費文皓突然害怕得覺得這個家好象真的就要散了。忽地,他听到門外響起了汽車的馬達聲。
「大少爺,白家的大少爺來了,說想要見你。」圍嫂將白羽翔和大維迎入後,立即趕到二樓,費文風的書房門口,敲門道。
不一會兒,費文風打開了門。
「他在大廳嗎?」
「是。」
「就他一個人嗎?」
「不,還有位先生。」
問完話後,費文風邁步向樓下走去。但在二樓的樓梯口時,他卻看到大廳里只有白羽翔一個人。
「原來是白大哥。不知道這麼晚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他走下樓,又掃視了一遍大廳,確定這里只有他一個人。
「我妹妹晚上是來這了吧?」
「白羽菲是來過這里。」
「那她現在人在哪里?」
「她已經回去了。」
「一個人回去的嗎?」
「對。」
「可她到現在都還沒回家,連手機也關機了。」、
「那你現在來這里,是打算找我要人嗎?」、
「我只是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還是自己去問她吧!」費文風越說越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另外那個人到底去哪里了呢?如果說是去洗手間的話,這會兒也應該回來了吧!
大維順著別墅外的水管爬到了二樓,模到一扇沒有關死的窗戶,順勢爬了進去。
「是誰?」听到窗戶外的動靜,費文皓警覺地扭頭問道。
「噓!」大維跳進房間後,關上窗戶,走到床邊,看到費文皓居然被綁在了自己的家里,不禁皺眉問道,「是費文風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