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菲,吃飯前,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任長風將她的行李拿進了房間,看著面有懼色的白羽菲說道。
「好啊!」想到晚上還要與秦世軒見面,她覺得很有必要休息一下地點了點頭。
Catherine拿來一碗燕窩粥,乘她還沒睡下前說道︰「小姐,先喝點粥再睡,好補充元氣!」
「好。」她接過粥,香香地把它一口氣就「吞」了下去。
「真好喝!」
看到她神采奕奕的樣子,Catherine忍不住開心地笑道︰「小姐,看到你開心,我也好開心哦!我想只要有長風少爺陪著你,你就會一直這麼開心下去的!」
「其實不只是長風,還有你啊,Catherine,自從我來到了這里,都是你們在照顧著我。我真地對你們非常非常地感激!」
「小姐,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你好好休息吧!」Catherine端著碗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小兩口」。
「好好休息吧!」任長風看著白羽菲躺上了床,替她蓋上了一條薄薄的被子,「累了吧?」
雖然美麗的妝容讓他無法看清她的真實臉色,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從她眼神中透露出的疲憊。
「還好。」
「那就閉上眼楮睡會兒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她閉上眼楮,感覺到一雙溫柔的目光一直深深地望著自己,就好像催眠般讓她安心地漸入夢鄉。
可是,驀地,她突然在恍惚中感覺到一雙柔軟而溫暖的唇瓣覆蓋在了她的唇上,令她猛然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了雙眼,看到他正閉著眼楮親吻著自己的唇瓣。這種「偷襲」原本是應該讓她感到不悅的,可是他的小心翼翼卻讓他無法厭惡。
她的毫無反抗就好像是一種默許一般,讓他似乎開始有些「肆無忌憚」。只見他悄悄用力跳開了她的貝齒,將自己的舌比她的糾纏在了一起。
「嗯。」他的熱情讓她終于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她突然回過神來,用手制止了他從外滑入的手指,驚訝于他這出其不意的「侵犯」。
「長風。不要!不要這樣!」
他沒有理會她的阻止,繼續著他的「侵略」。
「長風,你瘋了嗎?」他的一意孤行,讓她開始有點生氣了。
他感覺到了她的不悅,可是卻還是沒有立刻停止,就像是著了魔一般。
「啪」,她終于羞憤地給了他一個耳光,使他就像是被拔掉了電線的木偶般,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長風,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臉上那抹受傷的表情,她的鼻子不禁犯酸。
「羽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任性。以後再也不會了。」他的口吻中充滿了愧疚,就好像一個硬是要從別人手里搶走一粒糖果未遂的孩子。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表現得如此沖動,而他愧疚的眼神讓她突然意識到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向自己撒嬌,就像是一個普通男人在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撒嬌一樣。而她硬生生的拒絕,無疑擊碎了他對自己的最後一絲期許。
「長風,我——」她本能地想解釋一些什麼,開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他的心不會受傷。
「羽菲,我都知道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經無人可以替代。」他微笑著,可是笑得卻是如此勉強。
「長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意識到她的搖擺不定只
會讓他傷得更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你是我見到過的最好最好的男人。我多麼希望我先遇到的人是你,可是老天的安排好像總是不能盡如人意似的。」
她無奈地露出了一絲苦笑。
「沒關系的。」他伸出手緊握住她的雙手,「至少我們還是相遇了。我很珍惜我們一起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很高興這輩子我能認識一個叫白羽菲的女孩子。是她讓我覺得人這一輩子不是只有一種可能性。我想我也會有不同的人生,你說對嗎?」
她覺得他好像已經讀出了自己的選擇,他的安慰讓她越加愧疚地低下了頭去。
「羽菲,不要低頭。」他用手輕輕地托起了她的臉。
她看到她精致美麗的妝容倒影砸了他的眼眸中,被他溫柔的眼神包圍著,所以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就讓我們彼此再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吧!給你和他最後一次機會,也等于給我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他還無法緊緊擁抱住你,給你幸福的話,我就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
「長風——」他對她的愛就像是天使一般,總是讓她受寵若驚。
「好好休息吧!」
他重新替她蓋上薄被,輕輕地走出了房間。在門的另一邊,他終于無力地倒在了她的門邊,掩聲痛哭。
黃昏的明治學園,在夕陽的印染下,散發著淡淡的優雅與端莊。沒有人跡的校園顯得很寧靜,使校園濃郁的文化氣息和歷史底蘊顯得更加渾厚。
教學樓的天台上,突然出現了兩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被夕陽拉得老長的兩條人影的盡頭,赫然站立著兩位翩翩美少年,就像是從天國降臨凡間的天使一般。
「怎麼了,新郎倌?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麼悠閑,可以嗎?」權項君站立在天台的邊緣,低頭俯視著腳底下的無限風光,一派君臨天下之風。
「請帖上沒有我的名字,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就是新郎倌?」任長風站在天台的另一側,依舊以他貫有的溫和口吻反問道。無論何時何地看他,都儼然是一位優雅迷人的王子。
「這恐怕又是老太公的意思吧!他想干什麼?用她孫女的幸福做誘餌嗎?」
「秦世軒控制了羽菲的父母還有湯姆醫生。他要她用婚姻來做交換!」
「原來是這樣。看來那個丫頭有大麻煩了!」權項君回答得很冷靜,仿佛就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任長風一邊佩服著他與其年齡不符的城府,另一邊卻被他的冷漠給徹底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