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分部,伊烈陽馬上組織內部的醫生為東方謹診治,好在子彈沒有打中要害,真是謝天謝地。
急診室的門口,白掬月雙手抱膝縮在長椅上,而流星則抱著媽咪,他知道媽咪的痛,作為小小的男子漢,再次流下了羞人的眼淚,他伸出小手擦著她的淚,那顆年少老成的童心也跟著回歸原貌︰「媽咪不痛,流星呼呼,媽咪就不痛了,爹地會沒事的!」
白掬月不喊不叫,咬著唇只是默默的流淚,她知道她痛謹也痛,但是她多想帶他痛啊!
三天過去了,這三天就像三個世紀一樣漫長,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擔心著東方謹,然而,有國際著名的醫師伊烈陽在,就算是死人他也有辦法救活,在特護病房里的東方謹雖然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期,不過至今依舊未醒,這可急壞了白掬月!
「伊先生,你確定謹已經沒事了嗎?」不是白掬月質疑伊烈陽的能力,而是她純粹是擔心東方謹。
「白小姐,不,嫂夫人,請您不要叫我伊先生了,和謹一樣叫我陽就好了。」緊張揪心了這麼多天,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而他也可以派人去調查追究這整件事了,謹可以答應白掬月而放過花語,可是他不能,如果讓他查得花語派人傷了謹,他可不會放過她!
「別,別叫我嫂夫人。」雖然她愛謹,而謹也愛她,可是他們畢竟沒有結婚,嫂夫人這稱呼她如何承擔得起啊!
「不叫你嫂夫人叫你什麼呢?白小姐,白女士,這些多生分啊,而叫你月,這個專有名字相信我若叫的話,謹會打破我的頭!」謹月兌離了危險,伊烈陽也有心情開起玩笑了,而假如白掬月再這樣緊張擔心下去的話,相信他下一個醫治的對象就是她了。
「我只想知道他的情況,他到底怎麼樣了呢?」她那盈盈欲泣的樣子,相信是個男人就無力招架,而伊烈陽則心虛的看著尚未清醒的東方謹,並且暗自替自己捏了把冷汗,若是讓東方謹看到白掬月在他面前流淚,而東方謹一個誤會以為他弄哭了她,那麼相信下一個躺在病床上哀嚎加哀怨的就是他無疑了!
「拜,拜托嫂夫人別哭啊,要哭也要等我離開這里再哭啊,我以鐘離的腦袋保證,謹已經沒事了,絕對沒事了。」伊烈陽指天拿鐘離的項上人頭為誓。
「可是,可是他怎麼還不醒,臉色還那麼蒼白?」白掬月輕撫著東方謹的臉頰,濃濃的鼻音預示著長江即將潰堤。
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有過當然不會醒,失了那麼多血臉色若還紅潤那就是怪事一樁了,伊烈陽翻了白眼,正好翻到東方謹的睫毛眨了下,正想提醒白掬月,卻看到白掬月臉上滾下兩顆珍珠,伊烈陽當下雙手搖晃,解釋道︰「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把你她弄哭的,嫂夫人,我幫您照看流星去。」說完,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白掬月無心理會伊烈陽的怪聲怪調,一顆心全系在東方謹身上,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沙啞的聲音輕輕說道︰「謹,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的心真的好痛,再不醒過來,我會痛死的。」
東方謹的睫毛再次眨動了下,想要睜開眼楮安慰她,卻在听了她的話後決定繼續昏睡。
「你知道嗎?當初得知你對我的愛只是緣于對我的同情與可憐,而且還挖出我過往的資料送到我面前,我的心就被你撕成一片一片了,當你再次找到我時,我口口聲聲說著不愛你,可是我發現我每說一次,對你的愛就多加一分,我知道我這一生是不會再愛上其他人了,你就是我唯一的愛,可是我的愛卻深深傷害了你,我成了你的弱點,看到你為我受傷,我的心就好痛,我不想讓你再因我而受傷了,所以請你醒過來好不好?只有你醒過來,我這個弱點才會安心的離開呀,只有你身上沒有了弱點,你才會永不受傷。」
什麼,她要離開他?她又要離開他?東方謹雙唇緊抿,打死他他也不要醒,醒的人是傻瓜!
「如果你還愛我,就快點醒過來吧?」她不停的在他手背上落下雨點般的細吻,淚水也隨之劃上了他的手背。
「對不起,又讓你哭了。」東方謹在心中道歉,可是該死的,他還是不能醒啊,醒了就會失去她的,雖說他完全可以把她強留在身邊,但心中那份深愛不允許他不顧她的意願而勉強她,她說她要離開,這怎麼可以?既然找到了她,既然她還愛著他,他就要想方設法把她永遠留在身邊,和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他不會讓她離開的。